《重生之毒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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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鸳鸯-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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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娘子拿了手遮住眼睛,“……你叫我如今回去,我回去了算是什么?只可怜阐儿、释儿……”
“……若是你死了心,不闹着再回姓商的身边,过两年,我便送琳琅回谢家,然后叫你见你两个儿子。你也知道,我留住琳琅,不过是为了留住你罢了。”薛令糊弄穆娘子道。
穆娘子若再信这话,那便是十足的傻子了,薛令见到她的第一句问孩子呢,矛头就是对准穆琳琅的,“……当真?阐儿……”
“自然是当真,等燕卿过两年就该进京赶考了,有了谢家相助,他也能有个好前程,不为了旁的,为了燕卿,我也不能得罪了谢家呀。”薛令感慨道,似乎为穆娘子不能及早地懂得这个道理感到懊恼。
“……当真?”穆娘子又问了一次,有些讪讪地给薛令斟酒,咬着嘴唇,惶然地咽了下酒水,“我也三十几了,我今日叫岳嫂子给官人找个年轻伶俐的妹妹……”
薛令嗔道:“家里有奉卿、燕卿,又有琳琅,有儿有女的我已经知足了,何必又买了人来?”握住穆娘子的手,因穆娘子变化太快,又有些迟疑,见她给自己斟酒,疑心她要趁自己醉后跑去找商韬,心里冷笑,复又苦笑。
“……可是……罢了,等再过两年我年老色衰,不用我提,你就……”穆娘子苦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大杯酒。
薛令抢下穆娘子的酒杯,一口干尽,拉住穆娘子又要斟酒的手,“吃些菜吧,免得伤身。”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他怎么……怪不得他,只怪你!”穆娘子猛地起身握了拳头打在薛令胸口。
薛令扭过头,任由她拍打着,半天才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睛,说道:“这辈子算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吧。”
穆娘子一声呜咽,瘫倒在薛令怀中,嘴里呜呜咽咽地骂着,“你叫我拿什么脸去见阐儿、释儿?”
“等见了他们,我冲他们磕头赔不是。”薛令抱起穆娘子,冲套间床上去。
“胡说!你是他们……”穆娘子脱口说出半句话,随后又开始啼哭。
薛令心里冷笑难不成他是商韬儿子的后爹不成?心里越发起疑,笃定穆娘子这招美人计后定与早先一般是要拐带了穆琳琅逃跑。又想既然她用出美人计,自己且受用一日,叫她殷勤伺候着。于是便将穆娘子压倒在床上。
果然穆娘子不似早先那般厌烦,一番欲拒还迎后,便与薛令共享鱼水之欢。
一番颠鸾倒凤后,薛令见穆娘子睡去,谨慎地起身,叮嘱桂儿、兰儿看住院门,便又回来躺下。
四更的梆子声后,依旧不见穆娘子动弹,薛令疑心自己多想了,便也合上睡下,五更时分觉察穆娘子起身,依旧合了眼睛装睡,听到小隔间里穆娘子如厕的声音,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依旧装睡,觉察到穆娘子小心翼翼地掀被子进来,嘴角不觉浮上笑容,见穆娘子柔荑轻轻地在自己衣衫下游走,温柔地向自己某处游去,又狐疑自己多想了,穆娘子定是对商韬死心了,才这般讨好自己。
已然做好享受准备的商韬忽地□一疼,啊地一声吼叫,随后便觉热血濡湿了两条腿,掀开被子,将被子下的穆娘子扯起来,就见穆娘子手上握着剪刀,又向他脸上扎来。
薛令握着穆娘子的手,忍着剧痛将她手上剪刀夺下,一用力将她甩到床下,然后看向自己受了重创的两腿间,只见那边血肉模糊,就着昏暗的光,哆嗦着手探去,就见□之物已经跟他的身子分开,只在根子处留下半指东西。
“贱人!”薛令怒道。
“贼子!这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穆娘子叫道,又从针线筐里翻出一把剪刀,目眦俱裂,一心要杀了薛令。
听到薛令痛呼声进来的桂儿、兰儿忙拦住穆娘子,乱中,穆娘子又拿了剪刀要自裁。
桂儿、兰儿费了一番力气将穆娘子手上剪刀夺去,然后一个抱着穆娘子,一个去看床上薛令,见薛令□一片血海,立时惊叫出声,“赶紧喊管家来!快请大夫来!娘子将官人阉了!”因薛令那处伤得尴尬,也不敢凑近去看。
屋子外的丫头、媳妇听了,便忙去喊人。
薛令瞪向还在发疯的穆娘子,牙关一松,便觉钻心的疼痛,早两年再如何逼迫穆娘子,穆娘子也不曾做出这等恶毒的事,她是信佛之人,不沾荤腥不杀爬虫,今日竟然会下手这般狠毒……可见,她还是忘不了姓商的。
“都滚出去,叫管家进来。谁、谁也不许将这事传出……”薛令咬紧牙关发话,不敢低头去看自己□,也不敢去想日后如何。
从外头匆匆进来的另一个丫头听了,忙道:“来不及了,官人,方才去找管家,叫去的媳妇没见过世面,嚷嚷着娘子将官人的命根子……割了。”
薛令憋着的一口气一松,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2山中无虎

穆行急匆匆地进来,先冷眼看向疯癫的穆娘子,见她半身的血,便跺脚咬牙啐道:“毒妇!”待走到床边,探身向床上看去,见薛令泡在血泊里不由地急红了眼,一时脱口道:“大哥,大哥,你怎样了?”
不见床上薛令回话,便发狠地对桂儿、兰儿吩咐道:“将娘子锁在厢房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桂儿、兰儿都慌了神,见两个粗壮的媳妇将穆娘子拉着抱着出了正房,唯恐穆行怪到他们头上,忙异口同声道:“都是姓岳的媒婆跟娘子说了一些话,娘子她……”
“管家,大夫来了。”外头小厮道。
穆行慌忙道:“快请大夫进来。”
桂儿、兰儿待要回避,又听穆行骂道:“你们走了谁来伺候官人?”
桂儿、兰儿早先还存了妄想,觉得薛令身边只有穆娘子一个,是个不错的归宿,此时见薛令伤在那尴尬的地方,早没了什么念头,一心要回避,被穆行骂了才期期艾艾地留下。
那大夫就是在书院给薛燕卿看病的那个老先生,老先生来看了,吓了一跳,不肯给医治,被穆行求了两声,就道:“大管家去广福庙寻寻在那挂单的番僧还在不在,那番僧据说能替人在那话上接三寸有余的海狗肾。海狗肾能接,这真玩意也能接上。”
有道是病急乱投医,穆行闻言,待要亲自去请,又怕后宅无人震慑不在发疯的穆娘子,思量一番,就叫两个亲信小厮去广福寺请番僧。
那两个小厮办事虽利落,但奈何今日庙会,一早广福庙里前就挤满了趁着凉快过来的人。那番僧不知去哪里卖胡僧药去了,二人四处寻找,遇见了几个与穆家有来往的老爷们,被人追着问了几句,便遮遮掩掩地将穆娘子割了薛令要害的话说了。
一番话下来,就有好事之人替小厮们找到了番僧,又有好奇如何将断物续上的人也跟着过去。一个个窃窃私语,足足有□个昔日跟薛令玩得好的或有买卖来往的人跟着簇拥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番僧进了穆府。
穆行也没料到会来这么多人,顾不得招呼其他人,对众人拱手道声多谢关心,就不尴不尬地将番僧领进屋子里。
来得人有要看热闹的,有关心两家买卖的,都不肯识趣地散去,好不容易进来,都赖在穆府上房,将来往路过的俊俏丫头们品头论足地用眼睛意淫个遍。
府外的人惊动了,府内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薛燕卿这几日为养身子只是吃粥,奈何吃粥身上没有力气,便叫人在粥里放了些瘦肉菜叶等物,谁知一吃胃里又不舒坦。此时听说薛令出事,不由地心一跳,暗道怎地又有事跟上辈子不一样?急忙□泥去看。
半日,春泥羞红了脸,过来道:“正房里站满了各家的老爷、官人们。管家大叔人在屋子里看着官人,应付不过来,只能叫他们站在院子里。”
“……叫墨香、书香、叶经过来伺候。”薛燕卿虽知道叶经衷心得很,奈何他最尴尬的一面叫叶经瞧去了,是以提到叶经就有些尴尬。
“……叫到衔泥小筑来?”春泥试探地问,这可是内院,薛令早先自诩跟其他没规矩的商户人家不同,不许小厮们轻易进二门。
“叫来!”薛燕卿发狠,眼睛微微眯着,如今他羽翼未丰,万万不能叫薛令出事。
春泥打了个冷颤,赶紧地出去叫小丫头雀儿去找三个小厮来。
薛燕卿在屋子里从床上起来,又叫、春泥、春草给他穿衣,对着梳妆镜一番收拾,打扮得十分精神,才坐在东边稍次间书房里等叫书香、墨香、叶经进来,瞧见进来的三个人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不由地一愣。
“哥儿,这是小妹,她这两日有些中暑发昏,不叫她跟着……”叶经很是为难地解释,今早上听说穆娘子将薛令阉了,他自是十分幸灾乐祸,但府里其他人都慌张了,许是看见其他人失了神,谢琳琅被吓到就不肯离开他半步。
谢琳琅抓着叶经的裤腿看向薛燕卿,嘴里的牙齿微微一动,磨破了嘴里的一层薄皮,心里恨薛燕卿,但又不禁为穆娘子叫声好,甭管穆娘子此举是不是因为自己那句“有来无回”的话,这结果她满意得很,且不似早先那般妄自菲薄了,隐隐发现本以为十分艰难的复仇,竟然也不是无法可循。
魂游天外的谢琳琅在薛燕卿眼中是十分呆傻的,薛燕卿瞥了眼其貌不扬的谢琳琅,就扭开了头,叶经兄妹情深对他无疑是件好事,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若能握着某人的短处,这人岂不是更值得用?
“你们三个都听好了。”薛燕卿稚嫩的声音响起,合上话里的威严,这情形就有几分滑稽。
薛燕卿又酝酿了一下,眯着眼,心道若是这次薛令大难不死,那就叫薛令看看他的能耐,若是薛令出事,他也能顺顺当当地接下穆家的担子,“叶经,你去将林县令请来,告诉他穆家有件大事要请他裁决。茗香、书香,你们二人去跟管家说一声,叫管家赶紧准备了厚礼送往京中……”
虽不知道穆家在京中的依靠是哪个,但是叶经推心置腹地劝道:“哥儿,京里来的大官谢大爷就在林知县家里,要不要给他送礼?”
薛燕卿精致的面孔眉心微蹙,攸而舒展开,心想识时务魏俊杰,眼下若非要依仗谢家,他也能忍下那一时之辱,于是沉吟一番,对叶经三人道:“罢,先不动,等我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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