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园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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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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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危机四伏,那些援军仿佛杀红了眼,不辨是非的紧追她不放,那些援军仿佛杀红了眼,不辨是非的紧追她不放,骆尘鸢纵使绞尽脑汁的逃,最后也被他们一齐逼在了角落。

忽然一支冷箭破空穿过,直逼她面门。骆尘鸢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忽然一黑,只听耳边低沉而破碎的轻吼,她便跌落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王爷!!”青松怒吼一声,手起刀落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刺客斩在刀下。

骆尘鸢急忙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宫明苍白而冷润的面孔,蜷缩着丝僵硬而温柔的笑,一只胳膊紧紧搂着她,勉强道,“不要乱跑,小心伤着。”

语毕浑身一个痉挛,狂咳一声,背后右肩处险些被冷箭穿透。

泪水不由地大颗大颗的滚落,“你……你怎么这样傻……”

忍着浑身的颤抖他勉强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宝剑蓦地塞入骆尘鸢手中,左手握住她抓着剑的手臂用力的向身后带过,只听“噗”的一声,剑刃深深地刺进一刺客的胸膛。

骆尘鸢只觉得胃中血气翻涌,睁大的双瞳却没有丝毫恐惧,仿佛刚刚自己亲手杀的不是人,而是一个草囊,唯有剑尖的鲜血触目惊心。

也许是他铁血如刚的忍耐以及机敏的反应让刺客和援军们皆震惊住。

“救王爷和公主啊!”青松狂吼道。

杀红眼的援军如梦初醒,靠近他们的人迅速的将两个人围拢在中,权利拼杀那些以及泄了大半士气的刺客,青松也护在他们身边,恶狠狠的瞪了骆尘鸢一眼,满脸焦急地搀扶着宫明,“王爷……”

“保护阿鸢,我没事。”豆大的冷汗从宫明额际滑落,那张颠倒众生的俊美面孔如纸一般苍白而脆弱。

骆尘鸢看着他背后那让她心如绞痛的伤口,唇瓣紧咬,怔怔望着他,胸口中涌动着深刻到骨子里的难受,泣不成声,“你个傻瓜,你若有事,我怎么办?”

带着心疼的目光,苍白而修长的手轻抚过她挂满泪珠的脸颊,英挺的俊眉带着浅浅地微笑,“你一直都相信我的对不对?”

骆尘鸢梗咽,内心的愧疚和疼痛让她恨不能立即死去,用力的点点头,泪如雨下,喃喃重复道,“我相信你,从今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怀疑你。都不会……”

好看的笑容绽放在那张残喘不迭的俊脸上,脆弱到不看一击,却比日月还让她心动。然而这心动直在一瞬之间,他便沉沉地倒在她怀中。

青松快速封住了宫明身上几个大穴位,见刺客们被援军围住,忙将宫明和骆尘鸢带到安全的地方。

脱离了危险,骆尘鸢仿若被抽离了一样,一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看着青松例外的请军医诊治,忙活,拔箭,心痛皆如刀绞。

“公主殿下,骆伯请您过去。”一个护卫恭谨地侯在她身后。

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了。

骆尘鸢收回心神,看着那苍白且高烧不退的面孔,取过一边的棉签,轻轻地替他擦拭那干裂的唇瓣,一语不发。

护卫不敢催,看着她做完这些,又小心翼翼地道,“骆伯已经将那些玩忽职守的人皆斩杀。头颅悬在军营,以儆效尤。”

骆尘鸢一震,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那护卫,“滚出去!”

从未见过那样清澈如水的剪瞳中还会有这般寒澈入骨的强硬和决绝,那传话护卫的腿当即软了软,跪下恳求道,“公主殿下,请饶了属下吧!骆伯说了,如果殿下再不愿见他,属下的脑袋明日也将悬在那里。请公主饶了属下一命。”

“军队里都如你这般软骨头,死了也不可惜!”骆尘鸢切齿道,她不傻,在发现那些援军倒头杀向她时,她就知道宫明被刺杀一定另有内幕,那些刺杀他们的死士,绝非晨城出来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那么多身手极高,又很辣硬毒的杀手,若不是有人在背后助他们,绝不会那么容易就靠近将军帐。

为何要刺杀宫明,这个答案也许只能等着宫明醒来才知道吧。

“公主殿下!”那护卫抑制住身体的颤抖,眼观六路,硬着头皮道,“公主殿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王爷考虑,王爷他现在可是……”

“闭嘴!”青松倏地拔起腰间的刀向护卫砍去。

“青松!”骆尘鸢磕着双眼,及时的喝止了他,“你不用杀他,我去。”

“娘娘你……”青松不甘地放下刀,冷漠地看着那护卫一眼,愤然地踹了一脚,冷然立在那里,一语不再发。

宫明遇刺让青松对骆尘鸢几乎冷漠到极点,若不是她先前在危机时刻说的那些话,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个害他主人险些丧命的女人给千刀万剐了,而此时的他又不能不拽住这颗救命草,宫明必须要拿回自己的将军令,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将化为别人刺杀自己的利剑。

胜负只在这一次,他也决定跟随宫明,将最后的信任都交给她。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相依相伴

静谧而诡异的大帐子,离挖掘古井的场地很近,站在帐子外,迎着潮润而沉闷的风,可以看见古井处劳碌的军士。

宁愿舍弃地势好的将军帐,来到这边住,可见骆伯对天石锁的重要,也可见留念等人想要刺杀他们,从而和她一起到古井的可能性是多么渺小。

不论军营那边乱成什么样子,这里始终整饬无比,丝毫不为那里所影响。

即是意外又不意外的在营帐前看见了云泽,依旧温润如风,欣长而优雅的身姿带着难以抹去的忧伤,安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她,轻叹一声,淡淡道,“你来了。”口气平淡的像是再同她道家长话一般。

纵然局面如此,骆尘鸢仍旧对他无法敌意起来,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有那么一个人,跟你永远都无法站在敌人的立场。

“嗯。”她亦平静地回道,清澈如溪地姣好面孔清减不少,却又多了一丝成熟而妩媚。

“他还好吗?”云泽轻声问。

“好。不会死,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骆尘鸢笑了笑。

云泽温润如玉的面孔微微变了变色,苦笑,“嗯,只要有你在,他也不得不活着。”

骆尘鸢感激的抬起头,幽瞳之中闪着渴望之极的光芒,就像初见那般,真切的让他恍惚。

她道,“谢谢你云泽,借你吉言。”疏离的口气,早已褪尽了昔日的羞涩和忐忑,沉稳如山。”

云泽眸子微微一黯,“不客气。进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骆尘鸢回头看了看古井,双拳紧握,抬步走进营帐。

一眼就看见了骆伯,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期瞒她这身体原主,又操控一切,几乎是最大赢家的人,竟然如一堆快要风化的烂骨头一般,瑟瑟缩缩,紧紧包裹在厚厚的毛毯里,微有那一双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眼睛烁烁如钻,紧紧锁住她那张脸。

风箱一样的声音,在呼哧呼哧作响后,才“哈哈”干笑了两声,“果然是宸族正统的公主。我没压错宝!”

骆尘鸢震惊无比的呆在原地,良久才冷笑,“我压错了。”

骆伯的笑声戛然而止,毯子蠕动了两下,依旧只能缩在软榻上,“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的骆伯怎么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骆尘鸢冷笑着摇摇头,“刚才很好奇,但现在不了。这个样子,很适合你。”

“哈哈,多谢。”说罢,又狂咳了一阵,刺耳的呼哧声仿佛都快要将脾胃肺咳出来一样,“如果不是自毁容貌,我怎么可能安然在你身边那么多年?哈哈,强撑了那么久,我也终于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毛毯裹着的骆伯,就像是一只狡猾之极的黑老鼠,在狂咳之下,让人心生厌恶。

“我想让他安全活下去。”骆尘鸢却丝毫不惧他,冷静而儒智的直奔主题,在形式面前,彼方若强,她总是这么识相的直奔主题。

骆伯摇着头,“不,不。身为宸族皇女,这个时候你不该记挂一个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更不值得为此而站在我面前,尽管这个结果很中我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直接说条件便是。”

“条件啊!哈哈……”骆伯笑了几声,“公主不愿意听我说一说吗?何必这么着急?泽儿不都给你说了嘛,只要你还在,他就得在。阴阳若有一亡,另一个也长久不了,这个道理你不知道,我可是深知的。”

骆尘鸢一震,心中悲喜交加,这么说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看出她目光的中的波动,云泽轻叹着靠近她,淡淡道,“你该先担心自己,如果他死了,你该怎么办?”

骆尘鸢一怔,垂下眼眸看着脚尖,沉默片刻悠悠回道,“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何况……”她抬起头看着云泽,苦笑道,“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了。”

“哈哈,没有什么值得留念?我的好公主,你说什么笑话呢?等你打开天石锁后,你绝不会再去想死!”骆伯尖声笑道。

“你们稀罕的对我来说不仅一文不值,而且让我唾弃,鄙视,弃之如敞屐。”骆尘鸢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总不希望你死的,也不会让你死。”云泽固执的喃喃道。

骆伯冷哼一声,“泽儿若真喜欢这个女人,等天石锁打开后,她就是你的。”

骆尘鸢双拳紧握,不为胸中汹涌的怒火所动,紧咬银牙道,“你说,救他的条件是什么?”

“天石锁。明天天石锁就能打开了,公主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提到天石锁三个字,骆伯眉间就掩不住的得意和红润。

“好。我去。”骆尘鸢无波无澜的答应道。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没有玉匙吗?”骆伯眉眼微敛,瞠着圆目瞪着她,“你要给我想办法去!否则,明天就是晨城亡城的一天,所有人都将因为你变成刀下鬼,一个都不留!”

骆尘鸢全身都忍不住颤抖,恨不能上去立刻将这个没有人情的怪物给扼死,她转过身来看着云泽,一字一句道,“跟随这样的人,我替你感到悲哀!”语毕头也不回的朝宫明的营帐走去。

只剩下背后骆伯那混杂着咳嗽的得意狂笑。

尽管天未黑,营帐处已经悄然燃气了灯火,也许是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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