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趋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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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趋近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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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号?你见到郝曈自己问她,我可不能告诉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呐?”

陈峰问过查号台,郝曈的名下就没有手机号。郁闷的陈峰子于是想起个馊主意:找认识的李主任揪她出来。

被嚣张的陈峰子当着医德医风考评领导的面这么一通训,郝曈气不打一处来,实在是她脱岗无理,怕被追究,郝曈忍了,低头头不说话,脸色平静,却也不善。

李主任笑呵呵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找人找到这份儿上也算用心,郝曈倒班儿不规律,别说你找,我找都难。”

陈峰笑嘻嘻的又和李主任说笑,最后一句:“李主任您忙,我找郝曈有事儿,改天再见。”

李主任送陈峰出门,顺便也把不想和陈峰一起离开的郝曈“赶出”办公室,她脱岗的事儿则是完全忽略。

出了门,郝曈就当不认识陈峰,径自快步下楼。她穿着软底工作鞋,速度快;陈峰体格高大,显然追不上她,急了,喊:“郝曈,你站住!喂!你再不站住我就喊人了!”

郝曈脚步不停,冷笑一下,把他甩得两下就看不见了,直奔门诊楼药房,进门后赶紧忙乎耽误的工作。一边在心里安排着下班后的事情:晚饭她和爸爸怎么吃、吃什么;傍晚应该回家看看妈妈,把降糖药拿回家,用法用量交代清楚;晚上回医院陪爸爸,拿些他的换洗衣服;瑾儿家的保姆明天就能来帮忙,可现在情况有变,是不是应该雇个长期小时工……

七分钟不到,陈峰子就找上门了,消闲的趴在取药窗口,向里喊话:“郝曈,快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第 8 章

 

 陈峰子的声音震动了整个门诊厅,情形更像吵架,要知道,在医院里和穿白大褂的人吵架是件多么引人注目的事,顿时,大厅里的病人、别的科室的同事,都看热闹般的瞧了过来,连保卫科的人都观察着、随时准备上来维持秩序。

郝曈忍了一天的火就被点着了:没招你没惹你的,折腾着人还没完了?

她出了药房,站在陈峰子面前,阴着脸:“跟我走,找地方说话。”

这回郝曈次现身如此之快,陈峰发现了:她怕被投诉、怕在单位里影响不好。便掐住她的死穴不放,坚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私事儿:“我不走,我就在这儿说。”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还在用各种猜测的目光看着他们,郝曈受不了这阵仗,只想速战速决:“什么事儿,直说。”

陈峰大赞:“爽快!好!你赔我医药费,那天你把我摔倒了,挂急诊、拍片儿、开药,一百多呢,还我钱,还有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郝曈哭笑不得:“我没时间陪你玩儿,你找错人了。”

“我没找你玩儿,我找你索赔。”陈峰认认真真的说着无赖话。

“我碰都没碰你,用哪只手摔你了?你自己不小心,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没摔啊?”

“我喝醉了,不然也不会被你当猴耍,你陪我钱。”

郝曈真想提他打赌欠她一千块钱的事儿,可是敌人无耻她不能无耻,强忍了火气,已经在咬着牙说话了:“少爷,我今天很忙,请你改日再来,好不好?”

“不行,逮住你不容易,你给我钱,我就走。”

郝曈心情本就糟糕至极,此时耐性磨光:“钱我没有,有我也不给你,你要乐呵找别人去,再缠着我小心我找保安。”

陈峰原是来找乐的,想和白衣天使打情骂俏暧昧的调调情、聊会儿天就走,没想到从找人开始就不顺,郝曈还这么硬,把他当无赖,着实气恼,也拗起来了,坚决不放过她:“你也小心我告你上法庭。”

郝曈知道,和他这样揪扯下去说不清,还随了他的兴儿,便狠狠的瞪着他不说话。

陈峰也觉得无趣了,脑筋一转,笑了:“这样,咱俩打个赌,只要你赢,这事儿一风吹,你要是输了,就陪我钱。”

“赌什么?”郝曈问。

“喝酒!”

“不玩儿,赢不了。”

“打网球?”

“打不过。”

陈峰被郝曈的直率逗乐了,出了个更难的:“赛车?”

郝曈想了想,头一昂,很干脆:“行,别说什么医药费,就赌一千块,过现钱,然后咱们见面不相识。”

陈峰子压根儿瞧不起郝曈,头一甩:“成,还是赌一千。等我叫几个人来当证人。”

结果一圈电话打下来,陈峰一个证人也没叫来,生气的摔上电话:“狐朋狗友,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然后和郝曈商量:“叫几个你们医院的小护士当裁判成不?”

郝曈面无表情:“不行。”

“为什么?”

“你狼子野心,不是什么好人。”

陈峰被骂,反而笑了,用手机指指郝曈:“你真幽默。”然后给最后的希望打电话:

“彬杨,在医院不?……太好了,来来来,给我当裁判,顺便借下你的车……不来?那我怎么办?我现在只能找到你,帮帮忙嘛……不是瞎玩瞎闹,和郝曈——就是那个摔我一跤的天使飙车……好!够意思!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记住,开上你的车。”

怎么叫来的是陆彬杨。

郝曈想起两天前在瑾儿办公室门口他和项临在一起的情形,还有相识那晚他冷森的气势,不禁有些怯场,后悔和陈峰子纠缠不清了。

陈峰得意的合上手机,歪着头打量郝曈:“天使,你穿这衣服出去呢还是换身便装?”

“在门口等我五分钟。”郝曈说完就回更衣室,把陈峰晾在门外。那扇门外贴着大红字:药房重地,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陈峰歪着头歪着嘴歪着眼看着那一行红字很郁闷: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妞儿,你凭什么这么拽?

五分钟郝曈安排了很多事:请假早退;打电话订餐,让送到父亲病房;请病房的夜班护士帮忙多关照一会儿父亲;把妈妈的药准备好,装在随身的包里;给爸妈分别打电话,说有事儿,晚些过去;然后,更衣出门。

门口停着陈峰的保时捷和一辆黑色轿车,站着白嫩嫩的陈峰和依旧是一身黑衣的陆彬杨。郝曈想了想这回可能到手的一千块钱,大步走过去。

陈峰卡着腕表数时间:“准时!太准时了!”

陆彬杨歪靠着黑色轿车,想从郝曈身上找到飙车女的气质。可惜,除了骨感的身材和冷冰的表情有些硬度外,苍白的脸色、最多一尺九的腰围、九十来斤的体重,平淡无奇的休闲装,陆彬杨遗憾的摇摇头。

郝曈很反感陆彬杨不礼貌的注视,开门见山问陈峰:“怎么比?”

陈峰大大拉开两辆车的车门:“两辆车,你挑,先开到目的地,顺便熟悉一下车,公平吧?”

郝曈看了看,冲着陆彬杨靠着的黑色轿车一扬下巴:“那辆。”

陈峰不说话,陆彬杨笑了,起身往黑车副驾驶方向走,有些幸灾乐祸:峰子眼馋他的车好久了,等郝曈的时间里就摩拳擦掌的问他这辆车的性能,好像笃定郝曈会选那辆保时捷似的。

陈峰子无限留恋的看着那辆黑车,对郝曈也加了三分小心:他那辆保时捷是越野车型,底盘高,看着都运动,比陆彬杨中规中矩的轿车高出一大截,样子也威风,按理说郝曈应该选这辆,他还担心女人开车、伤了他的爱车。不想郝曈居然懂点儿:陆彬杨的车虽是轿车型,却是六个档位,排量也比他的大,真要比到动力性,他那保时捷自矮三分。

“去哪儿?”郝曈问。

“你跟着我开。”

“行。”郝曈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身边的陆彬杨把车钥匙丢给她,提醒一句:“这车离合不高。”

郝曈接过钥匙,看看车况,扫眼后视镜和左右反光镜,目视前方,插钥匙、启动、落手刹、挂档,一连串动作女孩子做起来利落漂亮,一气呵成,十足玩车老手的派头。

陆彬杨一怔:这个单薄细弱的女孩儿瞬间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煞气陡升。

对于这样放肆的注视,郝曈无比厌烦,一脚油门踩下,车猛地向前一冲,把没防备的陆彬杨闪的额头险些磕在车前面的仪表台上。

陆彬杨知道她是故意的,从后视镜里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涟漪,也不点破,大度的坐好,拽过安全带系牢。

车感就像敲惯键盘的手重新拿起笔,又是十足的好车,顺畅自如的驾驭感很快回归,郝曈越开越稳,不紧不慢的跟着陈峰。

陆彬杨太了解陈峰子粗糙耍酷的车技,唇边勾起怜悯的笑:峰子,你又输了。

目的地是广袤的戈壁边缘,即便是夏初也寸草不生,放眼望去青石黄沙接天连野,很是萧瑟。

天色本就向晚,不知何时又聚起了彤云,昏黄的天空中阴云翻滚,风卷起沙尘,夹着细小的石粒,颇有行云布雨之势。

荒凉的旷野荒漠,三个人、两辆车,孤零零的站在天地之间,渺小的可怜。

陈峰经常陪美女来这里练车:一段准备加宽改造暂停使用的国道,路面早已成了凹凸的搓板,不远不进凌乱的堆着沙石料和禁止通行的路障路标。近期不知什么原因工程暂停,没人没车,最理想的飙车路。

陈峰给裁判和对手介绍路况:“从这儿出发,一路向东,有几个大石料堆,注意连续转弯;顺路左转,弯道时小心路右侧是一片海子,冲进去直接淹死;继续开就是被挖断的路面了,打个折返原路开回到起点,先回来的算赢。这个路线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郝曈掂量一下,点头:“可以。”

陆彬杨看看东边压来的黑云,提醒两人:“像是有阵雨,你们俩适可而止,早点回市里。”

郝曈观察好路面,向车走去。

陈峰不满的看着她的背影:“这妞儿也太傲了,我就想挫挫她的傲气。你坐哪辆车?”

陆彬杨跟郝曈走:“看好我的车,别被你‘女朋友’毁了。”

陈峰走向自己的车:“你见过哪个男人有这么没情趣的女朋友?五百年后的唐僧似的,一句长话都没有。”

陆彬杨想起项临的话:“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陈峰紧张的偏头看着郝曈车里陆彬杨半抬高的手,只等他手一挥,就冲出去。圆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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