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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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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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白他一眼,沉声道:“我是大夫,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业。”

锦绣两世为人,哪会想不明白这里头的名堂,身为医者,当然得尽力医治,哪能为一已之私而置病人不顾?就算她恨透了袁家,也不能拿钟家小公子的性命开玩笑。

顾东临笑了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不管如何,一定要把钟二公子给救回来。至于袁家,哼,咱们再想别的法子,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锦绣蹙眉,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变得如此亲近了?

顾东临还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说着怎样整台袁家的话,锦绣不耐烦地道:“闭嘴,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

外头立马噤了音。

弄潮很是同情地望着自家公子,不过很是聪明地慢慢放慢了些速度,不敢凑上去,生怕这时候自家公子因当众失了面子而迁怒于他。

……

官道虽然宽敞,但一群骑士在前头奔驰,后边的人想要超过去,也是有些难度的。再加上一直掇在顾东临等人身后,灰尘倒是吃了不少,朱子权恶狠狠地咒了两声,干脆勒了缰绳,等顾东临一行人走得远了,这才继续打马前行。

金陵繁华,经济活越,以至于来往车辆也较多。官道也修得较宽敞,两排马车插身只要稍稍注意些便能通过,但,偏偏有权有势的人总爱自恃身份,不愿与别人方便。

这不,前方出驶来一群人,为首的一辆湖绿帷帐平顶马车,车夫是个年约四旬的汉子,一边甩着马鞭一边渐渐拉了疆绳,见着顾东临一行人并不让路,便叫道:“诸位,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可否让让道?”

顾东临身为侯府世子,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骑到最前面,为首的侍卫扯高气扬地喝道:“吠,谨阳侯府你们也敢拦?不想活命了是不?还不速速让道。否则我家世子定夷平你这破车子。”

那车夫一听吓了一跳,他也是地道的金陵人士,对谨阳侯世子顾东临的威名早有耳闻,知道连声道:“原来是谨阳侯府的马车,这位大人莫要动怒,小的这便让,这便让。”

官道虽然宽敞,但顾家的马车却是比较宽大,足足六尺半宽的车身,而对面的马车也是同样的宽度,而这儿偏偏地势偏高,一边是水沟,一边是人多高的土坎,只要两方相互小心些,还是能够通过的。

车夫自恃侯府威势,不愿把马车往里头移动半分,反而昂着头对那车夫喊道:“无法过,你们再朝旁边让让。”

那车夫苦着脸,拱着手道:“这位大哥,我这儿真的无法再相让了……要不,你们再行行好,再往里头移一点点儿……”

顾东临大怒,一鞭子就挥了过去,“岂有此理,小爷堂堂谨阳侯世子,一向是别人让我的份,从来没有我让别人的,你个刁民,胆子倒不小,胆敢要小爷给你让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又一鞭甩了过去,把那车夫打得哆哆嗦嗦地滚落地面,摔得七晕八素。

那车夫顾不得疼痛,一骨禄爬起来,又是磕头又是求绕的。

顾东临面有得色,忍不住转头向后望去,想让锦绣看看他的世子威风。

 第69章 办法

绣也确实探出头来,顾东临更是得意,有心要在锦绣跟前显摆一下他世子的威严,马鞭

指着马车里的人,喝道:“里头的统统给我下来,把车子再移过去。敢挡小爷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里头的人总算忍不住,打开车门,居然是个女子,梳着规整的弯月髻,头戴蜜蜡百合宫花,斜插一支镶青金石的梅花簪子,身穿遍地织锦桃花折枝杭绸褙子,容长脸儿,弯月黛眉,桃花般的樱唇,竟是个妙龄少女,她怒瞪着顾东临,娇声道:“顾公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她眼波流转,粉面含春,竟是难得一见的丽人。

顾东临看得呆去,语气软和下来,“你是哪家的千金?怎么如此不懂事,你可知,路遇朝廷勋贵,可得下马回避?”

子声音妙玉如珠,清脆婉转,又柔媚动人,“家父金陵通判史家,奴家排行三,自小养在深闺,不懂礼仪,冲撞了公子,还请饶恕则个。”

顾东临哈哈一笑,“原来是史通判家的,算了,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下马来,把车子移到边上去,好让我们通过。”

那史家千金面色一滞,她原以为她如此降低身段,又说尽好话,这人应该不再计较才是。

顾东临见她只盯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动作,不由不耐地道:“叫你让路呢?怎么还不行动?”

那史家千金咬紧了唇,露面凄色,声音软软的,“公子……”

蓦地,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来,“世子威风耍够了吗?”

史家千金愣了下,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对方官绿色夹绸帘子被挑了起来,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容。不由再度愣住,这小姑娘是谁?

顾东临连忙回头,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外头风大,你就呆在车子里,不要掀帘子。我会处理好的。”

锦绣冷冷地道:“你所谓的处理就是大耍你世子的威风?”她不屑地道:“不愧为金陵一霸。只知道以势压人。”

顾东临面色又青又红,锦绣放下帘子,冷冷哼道,“除了当个以势压人的二世祖外,你还能做什么?”

顾东临涨红了脸色,大声道:“你,你敢这样说我?”

里头传来锦绣特有的清冷声响,“顾东临,别让我瞧不起你。”

锦绣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弄潮发现自家公子脸色涨得通红,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难堪,心下一紧,连忙策马上前两步道:“公子,时候不早了,钟阁老的儿子还等着咱们急救呢?”他小声道,“救活了钟阁老的儿子,对侯府也是好事一件呢。”

顾东临有了台阶可下,这才悻悻然地道:“算了,小爷还有要紧的事,就不与你这刁民计较了。”然后又对赶车的车夫喝道:“你这榆木脑袋,车子无法通过,就不知道再往旁边挪挪么?只想着要爷替你擦屁股。要你何用?”

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的车夫哭丧着脸,再也不敢仗势欺人摆架子,连忙下了车,一边驭马往旁边挪挪,一边观察着地形,总算,马车平安通过,中间只余下不到半尺的距离。

“等一下。”冬暖从车子里探出头来,手头拿着个小瓷瓶子,从窗外伸出手来,递给对面的车夫,“我家姑娘说了,你受了伤,最好还是上点儿药,以免伤口感染。”那车夫接过,感激涕零。

冬暖又迟疑了下,说:“因为要急着赶路,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这是我家姑娘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收下,有空买两壶酒喝。”

那车夫千恩万谢地接下,而史家千金却咬着唇,放下前边的帘子,又掀开旁边的窗帘,本想对顾东临说上两句,但顾东临已远远驭马走到前边,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又定定地望着从身旁驶过的侯府的马车,紧闭的窗帘看不到里头的人物,但刚才的惊鸿一瞥,已让她心头如惊滔骇浪般久久不能平静……谨阳侯世子骄纵成性,目中无人,脾气暴烈,对任何人都是毫不留情面,偏偏居然在一女子跟前低声下气,百搬讨好。也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

待顾家的队伍走远后,那史家千金这才让车夫继续赶路,而迎面又奔来一行铁骑,马上骑古个个威风凛凛,目不斜视,而被众人拥簇在中间的那紫色锦衣男子却是面容清俊,仪表不凡,史家千金再一次看得呆了去。

旁边的丫头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小姐,身为闺秀,是不得随意掀帘子的。”

史家千金面色一红,连忙放下帘子,又忍不住反驳道:“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你指责我做什么?”

……

金陵的城门遥遥在望,而城门下已立了几个钟家和顾家的下人,正引颈相盼,总算,顾家的队伍隐隐在望,两边的人马都发生了巨大的欢呼。

当顾东临进入城门,便钟顾两家的下人已冲了过来,“公子爷,钟阁老家的二公子快不行了。”

钟家的管家也老泪纵横,“世子,求求您大发慈悲,让小的带着两位大夫去钟家。”

顾东临喝道:“你放心,我这么急着赶回来,也是为了钟二公子的病,还愣着干什么,快跟上,前边带路。”

那管家见一向骄纵成性的谨阳侯世子居然如此给面子,愣了下,又大喜过望,连忙上了马车,催促车夫连忙驾马。

从接到飞鸽传书,再一路急驶来到马家胡同钟阁老家,也花去了两个时辰,锦绣知道救人就是与时间塞跑的原则,在车上便准备好了急救物品,当马车一停,便冲下了车子,冬暖拉着药箱一路紧紧跟着。

钟家人早已望眼欲穿,见到顾家的人,便一叠声地通报了进去,锦绣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钟客内院,钟二公子的居所更是挤满了人,钟阁老夫妇神色憔悴,见着锦绣与齐如月两位大夫,疲倦的脸上总算揉进些许的喜色。

锦绣也不与他们客套,直奔床前,钟二公子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一脸的难受,锦绣和齐如月分别把脉,检查身上的外伤。

钟二公子确实被打得很严重,全身有着多余处瘀伤不说,最吓人的还是腹部。

锦绣问钟二公子哪儿痛,他指了指腰部和腹部,“这儿好酸,好痛。”锦绣按了下,他大叫一声,“好痛。”

锦绣神色一凛,看向齐大夫,齐大夫脸色有些灰败,“钟二公子内腑受伤,这个恐怕就不大好治了。”

候在一旁的大夫连忙道:“是的,钟二公子内脏出血,显然是受了内伤,我昨日里拿开了止血药剂止了血,另外以人参吊着命,可,这内腑破裂,在下学艺不精,实在是毫无办法,不知齐大夫可有良方?”

齐如月神色疑重,望向锦绣,“王姑娘……”

锦绣面沉似水,一言不发。齐如月神色一黯,转身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钟阁老夫妇晦涩地道:“据老朽多年的经给来看,初步可以推断,应该是脾脏破裂,虽已被及时止了血,但腹部积有大量血块,这血块要是不及时排出,亦无活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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