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恰恰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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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恰恰桃花-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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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原来的那个酒葫芦在梁子君成亲的那天夜里摔坏了,他拿出赵砚孝敬他的那个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朗声大笑:“幸好老叫化刚刚已然吃过一回了,不急!”然后话锋一转,又说:“但是,黄老邪,要老叫化说,这要求也是合理得很!这小兄弟虽年纪轻,但既是子君的师父,你嗑个头也是应该的。”
梁子君听到那句“小兄弟年纪轻”差点没被嘴里的豆腐呛到,这妖孽若是年纪轻,这里只怕便没有年老的了!再看黄药师放在桌上的手上已然青筋直暴,而叶轻却是哈哈大笑的指着洪七公说:“你这老叫化子会说话,我喜欢。”然后又补上一句:“要说你也不老,只是养护得不好,看你如此会说话的份上,等这老贼磕完头,我可以帮你好好的养一养。”
叶轻把最后那个“养”字说的极其婉转,再算上他前面那个“我喜欢”,一院子的人皆是怔住了,转而却不由的皆低头轻笑,倒是黄药师的笑声丝毫不轻,开怀得穿透着所有人的耳朵。
而就在洪七公不知该如何应下去,赵砚偷偷的在桌子下面握住黄蓉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附带脚还被狠狠的踩了一记的时候,院子的门开了。
几乎就在门开的同时,另外一桌的数字们除了小二外同时消隐无踪。
门原本是锁上了的,显是被人震开的,先进来的是两个素衣仆人,进来后便低头立在门的两边,而后一个着长衫的老者走了进来,华发,粗眉,尖下巴,薄唇,背有些微驼,走进门后他便不动了,只是站在那里,他说跟在身后一个中年人说:“这院子比咱家的好,回去你这按这个布置。
他身后那个中年男子低头应到:“是,爹!”
原本站着的叶轻眨眨眼,坐回了椅子上,赵砚轻捏了捏黄蓉的手,低声说了句:“你们先吃。”起身便向那个老者走去,扬起笑脸,脚步轻快,说道:“史丞相大驾光临,小舍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史丞相,便是如今在南宋只手遮天的左丞相史弥远,也就是二十多年前与赵砚的生母,现今的孙太妃,暗渡成舱的那个人,赵砚的生父。见赵砚走近了,他似乎是受宠若惊的向前迈了几步,然后便欲下跪,道:“未通报便私自前来,还望王爷赎罪!”
赵砚赶紧的加快了几步,正好在他膝盖落地前将他扶了起来,道:“史丞相乃我大宋的功臣,无需多礼。”说完话便顺势扶着他往屋内引,道:“请丞相进屋说话。”
二人及众仆从桌边过的时候,洪七公撕下一只鸡腿,道:“这鸡烤得好,丫头,你的口福比老叫化好多了。”
叶轻听了拿着一个碟子起身,说道:“那另外一只便是我的了。”说话间另外一只鸡腿上竟只剩一根鸡骨,而他手里碟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十片薄厚一样的鸡肉。
陆乘风不禁目瞪口呆,赞道:“好功夫!”
怎想的叶轻却道:“你妻子都有了,说再多的好话也是无用的。”
梁子君看着洪七公拿着一个鸡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纠结之极的样子,凑到黄药师的边上,耳语道:“娶妻的好处是不是多得很?”
她也拿起一个碟,起身,说道:“你们莫要被他骗了,他方才手里是有刀的。”说着话翻手也拿出一把短刀,呼吸间一条清蒸鲈鱼除头外竟也被片成薄如纱的肉片,用筷子夹起几片,看的人以为这样总是会碎的,可是它们却是完好的稳稳的落到碟子里,然后碟子被送到黄药师的面前,黄药师接过碟子仅仅夹起其中的一片,轻嚼慢咽,然后说:“给小七加十两银子!”
梁子君却说:“我便无银子可涨么?”
黄药师淡淡说道:“雕虫小技!”说着话却不经意的看了叶轻一眼,只是他这话虽是说给叶轻听的,却是激了一桌子的人。
洪七公虽是武功擅未恢复,可这招也无须多少内力,不过是凝气于筷,看似这肉是用筷子夹起,实则是用内力吸附在筷子上罢了,难的只是内力的控制。对于他来说却是轻松可办到的。
而陆乘风自是万万不敢在恩师前露怯,示意陆冠英将那盘鱼端到面前,道:“那乘风也献丑了。”虽说出手无黄药师和洪七公那般自若,也终是吃上了这口并不那么简单的鱼。
接着便是黄蓉,她的内功底子是黄药师教的,本身又聪慧得很,这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最后大家都看着叶轻。
叶轻原本不过是想逗洪七公,顺带让这个什么丞相开开眼,怎想的最后竟成了这般样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再忽闪,怨恨的小眼神看着黄药师,再看自家徒弟……“大家要吃鸡腿肉么?”
后来黄蓉终还是进屋给史弥远敬了杯茶,接过茶的时候他的手有些颤抖,道:“多谢王妃。”赵砚别过头望着窗外,却是一言不发。
史弥远未留宿,喝过茶便走了,走的时候,他说:“弘儿,回来罢。”远远没有了当年他说:“赵弘,你走了便永远不要回来!”时的气势。
当年应他的是:“丞相保重!”
如今应他的是:“丞相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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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君与黄药师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白天虽是闹得厉害,住人的那栋楼却是留下了,原来黄蓉住的西厢房整理了一下给叶轻住,梁子君说道:“你若是无事便多住些日子。”
可叶轻斜斜的靠在窗边的软塌上,手支着头,青丝散落下来,他说:“愁坏了!事情多得很,不如你同我一起走,你我师徒二人也可好好的叙一叙?”
梁子君说道:“那也非不可。你先与我说说你有何事?”
叶轻有些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明日再与你说。”
不知为何,梁子君总觉得今日叶轻的笑有些不对,或者说,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她听见他说:“他对你好么?”
梁子君倒是想也没想,应道:“自是好的。”
叶轻听了却是指着她,忿忿的说道:“一看你便是着了那老贼的道,像他这样的,我见得多了,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实则心里闷骚不已,对付你这样的小丫头最是容易!”然后却是忽然从塌上蹦了起来,凑到梁子君的边上,小声问:“告诉师父,你是不是因为不小心为他所骗,那个什么什么了,然后不得已才嫁的?”
梁子君哑然失笑,道:“哪有这样的事?!”
这段师徒重逢后的交流终止于被黄药师的掌风拍碎的软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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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君有预感这次叶轻与她说的事定不简单,但是最后其不简单的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叶轻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画轴,当画轴全部展开的时候,梁子君将画轴拿在手里,手却是颤抖的。
“你果然还记得……”叶轻说。
画轴中的人一身白色裘领的黑衣,高高的帽子,黄药师却也认出了,这便是成亲前梁子君曾经用碳笔画出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而如今他是西夏王李纯佑。
叶轻识得李纯佑是在三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李纯佑还是太子,未继位为王,而叶轻也只是刚出师,离二十有八还远得很的时候,整个西夏都知道,太子专宠一个极为美貌的男子,李纯佑为了他几近丢了太子之位,而在先王驾崩的那天,叶轻杀掉了所有除李纯佑以外的王子,以他的功夫若是比武自是不行,可若是暗杀倒是容易得很。
此后李纯佑顺利做上了皇位,依旧专宠叶轻一人。可是没过几年,李纯佑的后宫里有一个妃子怀上了生孕,李纯佑说:“轻,我需要一个儿子。”
但这个妃子生下的却是一个女婴,李纯佑很失望,他需要的是一个儿子,不过他早与叶轻承诺过,即使是女儿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只是这个女童十岁的时候,李纯佑反悔了,于是叶轻一怒之下杀了他宫里所有的女子,带走了那个十岁的女童,可那女童到了宋境后却跑了,等到叶轻再找到她的时候,她说:“我叫梁子君。”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轻说:“他快死了,他想见你。即使你怨他,你也要去见见他!”
梁子君的思绪却是乱的,她不断的想这个李纯佑是不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说,是不是自己上辈子那个父亲。
第六十三章
“你可知门规,谋政者逐之!而被逐者必杀之习绝后患!”
叶轻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委屈的样子,仿佛是被冤枉了一般,他将那块凹形的玉佩从领子里拉出,扯下脖子,递给梁子君,悠悠的说:“他死了,我便不活了。你将我与他埋在一起,可好?”
他说:“我从没动过里面的东西,以后也不会了。”
这话带着他平日里惯有的似是而非,就如同他总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眼泪,梁子君过去便常常想,这个衣衫艳过戏子的人莫不是把自己的人生就当作了一出戏,幕布在他生的时候拉开,死的时侯谢下,所以他能丝毫没有恐惧的将“不活了”三个字说出口,只为那戏台子上惯常用生死来演绎的爱情?
梁子君接过那枚与自己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玉佩一共有两枚,因为空空门的门人从来没有超过两人活着,通常在做师父的死之前才会将自己那枚以各种方式交给徒弟,等他死了后,徒弟便会再收一名徒弟,将原本属于师父的那枚玉佩交给自己的徒弟。也就是说,这样的一枚玉佩会伴随着每一个空空门的弟子,从入门到死亡。
而梁子君的那枚曾经离开过她三天,在她被欧阳锋带走的时候,那时候她真的有些担心自己会死,所以把它给了黄药师,她相信假如自己真的死了,黄药师知道这个东西应该转交给谁。
至于叶轻,他也许真的快死了,但这会子他将玉佩交出来并不是因为他快死了,而是因为他被逐出师门。这意味着,即使他死了,在那面挂满了画像的墙上也不会有他的位置。
他的弟子成为了空空门自开门祖师爷之后唯一一个练到飞花指第二层的人,他如愿的成为了空空门第一师父,可是他也是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空空门弟子。
他曾经对梁子君说:“我们门里的人好好的做贼便成,谁坐江山,谁死了,谁活了都与我们无关。呃……据前辈所说,新旧交替的时候将会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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