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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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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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冒着热起的酒,楚凡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子请——”艳儿将一杯暖酒递给正发着呆的楚凡越。

“啊!那——那个——小姐请莫怪,在下不会饮酒。”

“不会饮酒?”艳儿惊讶的看着楚凡越,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怪物一样。“天下才子莫有不会喝酒的,公子是否嫌弃奴家为公子倒的酒,或是——或是说公子害怕艳儿在酒里下毒。”说着艳儿竟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不——不是,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姑娘不要误会啊。”楚凡越顿时就没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那就请公子饮下这杯酒!”听到楚凡越极其诚虔的解释,艳儿居然一抹眼泪很认真的又把酒端到了楚凡越的跟前。

“这——实不相瞒,家母自幼管教的严,从小到大,在下滴酒未沾。而且家母也有言在先,出门在外绝对禁止喝酒,还请姑娘——海涵。”

“真的吗?艳儿自沦为红尘女以来从未遇见过不会饮酒的男子,公子可谓是前无古人。”说着话时,艳儿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质疑。

“还——还请姑娘见谅。”

“既如此,奴家也不会强求了。”

“姑娘……”

“公子今日所做之诗,艳儿十分欣赏,尤其是‘楼上一曲天仙眷,疑是瑶池下凡间’更是令艳儿万分折服,所以今次请公子光顾这疏花居正是想要与公子一起说一些诗语词调。”

“艳儿小姐折杀楚某了,素闻艳儿不仅美若天仙,更是有旷古奇才,又何必为在下区区一小诗而要和我这莽夫在这浪费时间呢。

“公子有所不知,艳儿虽是熟读四书,精通五经,却一直找不到真正的作诗感觉,每每都是为赋新辞强说愁、无病申吟的感慨。这些也是艳儿痛恶之极的,所以近一段时间,艳儿都在寻找那种真正感觉,今日听君一首《渔荒叹》,顿时便有知己的感觉,我想公子肯定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艳儿小姐高看楚某了,我也没有任何感触,所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帮不了小姐了。”

“楚公子——”艳儿微皱眉头,一副娇嗔的表情,却更加显的楚楚动人,楚凡越不禁也为之一动,好一个天生媚骨的绝代尤雾!

“小姐若无其他事,在下就此告辞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楚凡越急忙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楚公子,艳儿漂亮吗?艳儿突然收起嗔怒的表情,换上了天真可爱睁着大眼睛看着楚凡越。

“艳——艳儿姑娘实在是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貌,自然是漂亮之极——”楚凡越吞吞吐吐的说着。

“可为何公子好象不愿见到艳儿一样,如此着急的要回去呢?莫不是公子府中有容貌胜过艳儿百倍的佳丽?”

“不——不是啊,不是的,我只是——”被艳儿这么一说,楚凡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急着离开。

“公子若无事,何不在我这疏花居多坐一会呢?”

“呃,这个——还是算了吧,我——那个——其实我有一点事的。”楚凡越迅速在脑袋里搜索一些理由,一些不可能被拒绝的理由,完美无缺的理由。

“公子莫非真的是嫌艳儿太丑陋了,污了公子的眼了。”艳儿的眼泪已经毫不犹豫的落成两行。

“不——不——不是,喂,你先别哭啊,我只是觉的今晚你应该还有别的事的,我不好意思打扰罢。”这个时候楚凡越想起了柳世文,只好拿他出来挡一下了。

“公子是在取笑艳儿吗?”

“——啊!——”楚凡越一时无语,这怎么和取笑又扯上关系了。

“公子看来是真的嫌艳儿是红尘女子了,公子要回去就请便吧。”说完,一个猛扭头,楚凡越分明看到几滴泪水顺着她那完美无暇的脸庞划落。



第三章  突变

第三章突变



楚凡越大概没见过女人落泪吧,一时竟不知所措,一边是终于可以走了,一边又是绝代尤雾在哭泣,这样的情况真是难为死人啊。所谓进退维谷就是这种情景吧。

但通过一阵很复杂的思想斗争,楚凡越终于决定还是先走吧,楚凡越是这样想的,反正以后又不会再和这人打交道了,得罪就得罪了吧!就这样,楚凡越解放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层,楚凡越心里一阵轻松,向着艳儿作了一揖,也没管她是否看的见,正声道:“既如此,楚某就此告辞了。”于是象见鬼似的撒丫子就往妙春坊外走去,深怕这艳儿突然变卦。

重新踏上渔荒泽边,楚凡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塌实了不少,“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楚凡越不禁感慨道,“虽然里面有好闻的香味,却让人无法放松,实在不怎么样啊!”

“公子,公子。”一阵急促的呼叫声打断了楚凡越的节拍,一个失足,便直直落进了冰凉的渔荒泽中,楚凡越自幼在山上长大,水这东西接触的不多,手舞足蹈好一会儿,就听到岸上传来了一声“啊!公子”的喊叫,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爹,娘,爹——”楚凡越狂叫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布置的很雅致的房间里,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完了!”楚凡越暗自惊叫,这定然就是艳儿小姐的闺房了,而自己竟在她房里睡着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掉进水里了,他忙掀开被褥一看,便见自己通身衣物都已经换了,心中更是一凉,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

回想起刚才的梦,又是一阵冷汗,竟是——竟是和昨天一样的梦,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掉入万丈深渊,而是——而是自己的父母!!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莫不是爹娘那儿发生了什么事?低头又看到自己此刻身在妓院小姐的床上,直感叹自己真的是祸不单行。

楚凡越起身四周看了看,见自己的衣物此刻正在床边挂着,异常兴奋,便匆忙整理妥当,想悄悄溜出疏花居。

掀开薄薄的在幔布,楚凡越心头更是一凉,前方正是那个有着曼妙身形的头牌,却不是艳儿又会是谁。但仔细一看,见艳儿此时正紧闭双眸,一排碎玉一般的细齿轻轻咬着上唇,仿佛有什么难办的事似的。白皙的脖子如天鹅般优雅,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这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心醉的女子啊!

但楚凡越不敢迟疑,踮起脚步轻轻的向门口走去——

“公子这就要走了吗?”无比动听的声音刹时凝住了楚凡越开门的动作。他放下手脚,满脸贼笑的对艳儿说:“哪儿啊,只不过我想都在这里打搅了一夜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那个啥了。”

“那个什么,公子可真的好狠心啊,竟一点也不怜惜艳儿。”

“啊!!!”听到这一句,楚凡越顿时觉得天踏地陷,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我……我,我没怎么……样……你吧?”

“公子让奴家扒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连一句谢谢也没有就要走,不是狠心是什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楚凡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下谢过小姐的让塌之恩,来日必定报答。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若我说公子昨晚……”

“啊,小姐不是说……”楚凡越又惊叫一声,转头回看艳儿,却见她面容憔悴,显然是昨晚没有休息好,难不成……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哎,公子何以会怎么认为,公子是君子,怎会如我说的那般登徒呢,公子大可不必为此事挂心。”

是啊,好歹我楚凡越也是爹娘教育出来的乖宝宝,怎么可能稀里糊涂的就那个了呢?真是杞人忧天啊!这一想到爹娘,楚凡越又是心头一紧,那梦怎么会做成那样子啊?

“公子若真的有事离开,艳儿也不会阻拦,但艳儿想请公子三日后带一首写艳儿的诗来,一来是为了做为留念,二来也算公子报答我的让塌之恩吧。”

“这个?好吧,既然要求了,楚某就自然竭力而行,在下先告辞了。”

终于有见到渔荒泽了,楚凡越想到那么多个“告辞”才得以重见天日,不禁笑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太世俗了?是不是太做作了?楚凡越不由哭笑一声:“麻烦。”

其实是一种感觉,真的,楚凡越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担忧,爹娘痛苦的表情不停的闪现在眼前,仿佛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突然从天而降,让从来都是乐天主义的两个人表露出那样的神情。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楚凡越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不停祈祷爹娘能够无比平安。

作梦这种事情真的好神秘的,有时候梦到非常可怕的事情却一直都过的很好,有时候梦到很快乐的事却祸事不断,楚凡越还是第一次重复做着同一个可怕的梦,这不能不说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极有可能就是要告诉楚凡越什么。

楚凡越一想到这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的就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楚凡越的父母把家安在了洛桑城南外一座山林里,山名就作象山,只因此山从远处看正如一头巨大的大象般,山腰上一块弯曲的大石插入山下的渔荒河中,乃是象山的象鼻。也可能是当年他们突发奇想,找一块偏僻幽静的地方好好培养感情用以生产楚凡越这样的优等生物吧!山下没有直接通向山上的路。有人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了,我们家没什么亲戚,所以没人走,自然没有路了,每次楚凡越问起这件事,母亲总是用这句话敷衍,以至后来楚凡越干脆就不再问这样的傻问题了。山上的林子很大,各种各样的树木横七竖八的长着,使得原本就没路的山更加难上了。

楚凡越左拐右拐的在树木之间绕着,回家的路他依旧记忆犹新,闲来无事竟思忖起艳儿的诗,这艳儿可真是个天生尤雾啊!楚凡越暗地里对艳儿的美貌做了一个评价。哎,只可惜自己从小就接受了母亲的谆谆教诲,所以对女人有一种谨慎的心态,不敢太过于放肆——咦,昔年不是有个洛神美艳不可方物吗,何不就借洛神做为比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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