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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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情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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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典期已满,掌柜曾经安排我联系染房,准备染色后分段卖与零散客户。前些日子不知未何,突然打成新包交与纪大人拉走了,后来才又听说陈郑两家偷换新绢的案子。
“典当票应该还在觉海寺方丈手中。”店伙计讨好地提醒他两。
两人闻言大喜,放走绸布店伙计,商议后约定,郑卿立即重操旧业、扮成九华山的运游僧人混入觉海寺院侦查,雪娇则以乡客身份前去探听虚实。
这正是:窈窕淑女君子求,红颜祸水几时休,钱财之上贪美色,刀光剑影争劣优。




 第五章  血仇

刘钱的两个家奴醒来跑回城已是子夜,天明时分才敢去敲开纪魏俯大门,却被告知刘钱昨晚去了怡红院还未归,家奴急忙又寻到怡红院,老鸨见是刘钱手下有万分火急之事,不敢慢待,上到三楼雅房门口,“刘大老爷,您家奴才有急事找你。”
“有什么鸟事,老子昨晚累了一宿,让他们先等着。”刘钱左右各拥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粉妓,昨晚三人尽情纵欲,直到凌晨才歇下,现在如何起的来床。
两个家奴听了,虽然心急谎谎,也只能在一楼静候。
直等到申初时分,刘钱才衣冠不整,由两个粉妓的搀扶着下楼,家奴上前如此这般一说,刘钱气的不容分说一人一个大嘴巴,疼的二人孶牙裂嘴。连忙赶去福祥绸布店,刘钱找到掌柜问,“你店里的伙计昨晚被可疑人救走,我们的事他知道多少,可有相关凭证?”
掌柜一听吃惊不小,“我们的事他到不知,只是那十匹旧绢的来路他却清楚。”复又一拍脑袋说,“觉海寺方长手里还有一张本号出俱典当票,千万不能落在郑家手里。”
“什么典当票,如此重要?”刘钱不明就里,急忙追问。
掌柜赶忙解释道,“那十匹旧绢是觉海寺方长去年典当在我店里的,他手里的当票应该还在觉海寺中。”
听说还有物证在外,刘钱不禁大怒,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明?”也无遐跟他计较,马上去找纪魏说明情况,带上自己的家奴,共十余人携刀棒奔莫干山觉海寺而去。
刘钱走后,纪魏觉得刘钱办事盲撞、人单力薄,还是放心不下,立即快马通知杭州府的刘汤,带俯中圈养的打手,赶去莫干山助阵,务必抢回福祥绸布店的当票。
莫干山坐落在湖州城西百哩,传说春秋末期群雄争霸,吴王夫差欲争盟主,得知吴越边疆有干将、莫邪夫妇,是铸剑神手,限令三月之内,铸成盖世宝剑来献。干将、莫邪采山间之铜精,铸剑于山中,煅锤成雌雄宝剑,后人为纪念莫邪、干将,将其铸剑之处取名莫干山。
山巅上建于盛唐的觉海寺远近闻名,殿宇雄伟、结构精巧,造型独特、气势宏壮。由于山势峻峭,峰高路险、马不能行,郑卿扮做运游僧人,徒步拾阶登山,沿途竹林莽莽似海,冷杉和银杏挺拔茂密,流泉飞瀑随处可见。
郑卿行到觉海寺时已近黄昏,庙中香客寥寥,多了几分寂静,院内三开间大雄宝殿迎面耸立,殿盖全是黄色陶瓦覆面,两条飞龙昂首苍穹,四角飞檐铃声袅袅。殿门高挂‘大雄宝殿’金字匾额,更是秀丽遒劲。
郑卿正惊叹间,早有值班的和尚将他迎入寺中,方丈听说是九华山化城寺来的运游僧人,热情的将他请入禅房用茶。
“老衲五年前游历峨眉、九华、普陀佛教三山,庙中香火确是小寺望尘莫及,吾还曾经两次在九华山会晤无极长老,一同通宵论经、收益非浅。”方丈着一袭明亮的袈纱、笑语朗朗,又问,“无暇长老身体近来可好?”
“我师傅仍然鹤发童颜、身形敏捷,还在收徒授艺。”郑卿呷了口茶,泛泛介绍化城寺内外的变化和无暇长老的近况。
方丈很是高兴,亲自陪郑卿吃了斋饭,又携他至后圆参观万历十年的新建的钟鼓二楼。但见其楼高二丈,飞檐翻翘势益崇宏,塔顶覆黄色琉璃瓦,四角飞檐铃声袅袅,楼顶层置逾千公斤铜钟一只,甚为精美,钟顶铸昂首龙头一个。楼门题格联曰:
“钟声鼓声声声如在,山色水色色色皆空。”
郑卿忍不住叹道,“此联甚妙,不知何人所提?”
方丈微微一笑,解释道,“实是借杭州灵隐寺铜钟上铭刻之联。”
两人又聊至半宿,甚是投缘,方丈便安排郑卿在庙舍歇息。
翌日天明,陆续有香客信徒进庙烧香拜佛,郑卿跟着寺中众和尚在天王殿侧诵经。殿中央是彩塑四大天王及韦驮如来敷金木雕像,香客大多在如来木雕像前许愿求佛。
至午初时分,雪娇衣衫华丽、风姿焯越,随香客进入天王殿进完香,对值日和尚说,“我欲捐银百两,可否请寺中方丈一见?”值日和尚忙将其引入方丈禅房。
“施主有何事,需要老衲指点迷津?”方丈垂目端坐,手捻佛珠。
雪娇起身道,先献上银两,“湖州府有两人被冤下狱,命在旦夕,肯请方丈出手搭救。”
方丈一惊,抬眼问,“此去湖州有百哩,那两人含冤,与觉海寺有干?老衲就能救的?”
“实是与贵寺有关,还记得一年前您曾经在湖州城中福祥绸布店典当十匹旧绢一事。”
“确有此事,当时建钟鼓楼银两不足,是老衲亲自去典回一千白银的。”方丈缓缓回忆说,“后来本寺一直未去赎回,至今年当期已过已然算了。”
“福祥绸布店的当票如今在那里,此物现在干系两条人命。”雪娇急急追问。
“应该存在钟鼓楼上,此物真能救人性命,请施主随我来。”方丈起身领她去后院钟鼓楼,雪娇心中大喜,郑卿亦悄悄跟着。
方丈至钟鼓楼上找出福祥绸布店的当票,下楼出来刚刚交与雪娇,刘钱领着数十家奴突然闯入后院。
“扬家小姐请将当票给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刘钱恶指挥众家奴围住雪娇。
“你还敢强抢不成?”雪娇冷冷一笑,面无惧色。
“我劝你少管闲事,”刘钱恶狠狠的说,回首吩咐家奴,“给我强抢。”
隐在一旁的郑卿见状,立即跃至雪娇身边,三拳两脚已打退几名抢近的家奴,刘钱知当票关系重大,指挥众打手拼命围攻二人,郑卿因怕在寺中误伤人命,不敢出手太重,一时竟无法脱身。
纠缠片刻,觉海寺的武僧份份涌入后院,方丈喝令双方住手,刘钱见已无法取胜,只得领家奴悻悻退出寺院下山。
刘钱一行至半山腰的金脊岭,正好遇上刘汤一身夜行衣,带着刘俯的打手前来施援,两人商议,金脊岭地势险要,又是觉海寺下山的必经之地,不如在此设伏偷袭。
刘钱告诉他,“郑卿武功高强,在山野之地,恐怕难以擒拿。”
“我先藏在暗处发镖将他击伤,再上前制服。”刘汤狡诈地说,遂安排刘钱等设伏,自己攀上路边一颗稠密的榆树隐身。
郑卿雪娇想刘钱一伙人不堪一击,稍事休息便辞别方丈,匆匆忙忙下山,见金脊岭地势险要路边林迷草深、环境险恶,放慢脚步、逶迤前行。
突然,刘钱率家奴突出围住他两,十余人交织打斗在一起。
郑卿挥舞着从寺中借来的哨棒,雪娇拔出随身配带的腰刀,两人越战越勇,片刻已有五六名家奴负伤出阵。
酬战间郑卿突然听有飞刃之声,闪身不及已被一柄飞镖击中后背,刘汤持双刀带着几名黑衣人,跳入阵中围攻郑卿。
形势瞬息突变,郑卿、雪娇立即处劣势,慌忙避入一条林间小路且战且退,退至一深涧处的藤编索桥之上,郑卿拼死挡在桥中间,让雪娇带当票先走。
索桥仅三尺余宽,刘汤跃上桥,二人单打独斗,郑卿带伤应战,因桥面狭窄无法腾跳避让,已经渐处下风。拼死酌斗片刻,郑卿背部刀伤流血过多,腿力渐渐不支,突然脚下踏空坠入二丈高的深涧,立即被汹涌的溪流卷走。
雪娇逃离山涧后因担心郑卿,就离开小路藏于密林之中,片刻后见刘汤刘钱领家奴沿小路追下山去,便返回涧桥处去寻郑卿。
看见郑卿执的哨棍落在涧旁石滩上,立即攀崖下到涧底,沿溪水向下仔细寻找,至几哩远处,溪面宽阔、水势已缓,才在滩边找到郑卿,早已伤重昏撅、不醒人事,忙将他伏于背上吐出湖水,幸亏郑卿自幼习武、内力强壮,才缓过命有了微弱呼吸。
雪娇背着郑卿缓缓爬出山涧,在密林中行了半日,见一猎户屋舍,进去求得外敷药,将伤口处理包扎,又抱在自己怀中,灌下健身药丸。直到次日凌晨,郑卿才苏醒过来。
在猎户家悉心调养了三日,多亏雪娇塌前伺侯、精心照料,郑卿始能下地行走,雪娇搀扶着他,由猎户引路,避开刘汤人马,从林间小路悄悄出了莫干山,潜回扬府继续医伤。
刘钱为免除后患,急欲致郑卿于死地,领着众打手的和刘汤,日夜守在山路出口,七八日仍不见郑卿踪影,猜测其已跌入涧中毙命,自思此事人不知鬼不觉,才返回湖州俯与纪魏饮酒作乐。
刘汤遂就告别刘钱自回杭州俯中,刘钱送走刘汤后,安排家奴暗暗围住扬俯门前,日夜监视、探寻雪娇,因惧怕扬一清在案朝中势力,不敢冒然闯入。
这刘钱生性恶毒,要了郑卿性命仍不解恨,又使银俩买通狱卒,使郑沭洪重伤无以治疗,竟在狱中亡故。郑卿兄长忍气吞声将父亲按葬,积攒下的微薄家资被抄家时洗劫一空,刘钱家奴仍旧常来滋扰,只好抛弃家业携母亲妻儿远走江苏,投奔姐姐家去了。
刘钱又趁机将陈家染房占为己有,又携美酒佳倄去狱中探望陈江,声言如结为亲家,其父刘介可立即赦免其罪、复其官职。陈江仍不为所动,怒斥刘钱无耻。
刘钱并不恼怒,仍三番五次来狱中,威逼利诱其嫁女就可免灾。陈江思忖自己遭人陷害,身陷囹吾,家中孤儿寡母凄凉无助,就托信让秦氏速将慧芫与扬墎成婚,以免刘家再来生事。
秦氏也怕夜长梦多,就急急去扬勤家商定择日成亲之事,南浔镇扬勤本是湖州大户扬国清同族,常年经营茶庄,也是湖州富户人家,历来看不惯纪魏刘钱之流,听闻亲家被陷害甚是同情,于是爽快答复,“全部费用由扬墎家承担,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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