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野兽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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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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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锦激昂慷慨地弹着,突然,一根大弦崩断了,她把琴一推,愣愣地看着那根断线出神。桂儿问:“怎么办啊,我怎么出去呀?”

徐妙锦忽然问她:“你和小保子是同乡?”

桂儿点点头,是一次偶然闲聊起来才论上同乡的,他家离桂儿家不到十里路,翻过一道山就是,桂儿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起过他们村,叫他们太监村,一个村子出了二十多个太监了。她不明白,这时候小姐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徐妙锦说,这个小保子不得了,是燕王手底下红得发紫的太监。他跑过来之前,差点叫皇上处死,他居然在皇帝跟前卧底,给朱棣当眼线,够贼胆子了,够手眼通天了。

桂儿也承认,小保子鬼着呢,他什么事都留心,全记在心里,主子忘了他都不忘,人太精了,算计起人来也够可怕的了。所以桂儿讨厌他。徐妙锦说:“我看他对你不错,总往你跟前凑。”

桂儿说:“我不爱理他。”徐妙锦说:“这回你得兜揽他,他有用。”桂儿恍然道:“小姐是想让他帮我逃出去?”

徐妙锦说:“他若肯帮你,易如反掌。万一不行,求他设法把信带出去也行。”桂儿说:“我试试吧。”

? 人际关系要现用现交

转天,天终于放晴了,地上蒸腾着雾气,一片泥泞,到处是水洼。大兵依然包围着徐妙锦的住处,在这里管事的是小保子李谦。他大模大样地坐在院中罗伞下,跷着二郎腿,摇晃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面前小几上放着一把紫砂壶,泡着茶,也不用茶碗,每隔一会对着壶嘴喝上一口,优哉游哉的神态。

桂儿从房里走出来,左手提一把冒热气的水壶,右手端一只漆方盘,上面有瓜子、蜜饯和点心。

一个大兵往回拦截:“回去,不准出来。”桂儿撇撇嘴说:“你狐假虎威啥呀!李公公是我老乡,我们在家还以兄妹相论呢。”

大兵还要说什么,李谦向士兵摆摆手,说:“别拦她,是给我添热水的。”桂儿这才走到罗伞下。她给李谦重新沏了茶,从漆盘里拿出点心说:“吃吧,风里雨里的,你也挺不容易的呀。”

李谦斜了桂儿一眼,说:“你坐一会,别怕,有我呢。”

桂儿便坐到了他对面,嗑着瓜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家小姐犯了啥过失了,至于大兵压境,不准出门半步呀?

李谦狡黠地一笑,吃着点心说:“我也不知道,你也别多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谁能摸清王侯家的恩恩怨怨啊。”

桂儿叹了口气,那得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李谦说他也不知道,他看短不了。这得听徐王妃的,她都不心疼她妹妹,你操那么多心干吗!

桂儿说:“我是小姐的贴身丫环,我不关心她,还有人情味吗?”

李谦说:“那你就劝她多开开心吧,劝她找找乐,她不是爱弹古筝吗?唉,对了,怎么好几天没听见她弹筝了?”

这正中桂儿下怀,她趁机说:“别提了,小姐正发愁呢,琴弦弹断了两根。得到前门乐器铺子去买,你们又不让出去。”接着他央求道:“好哥哥,放我出去帮小姐买根琴弦不行吗?”她说小姐全凭弹琴解闷消愁了。

那还了得!李谦说,上头有话,她们这里,一只麻雀、一只老鼠都不准放出去。

桂儿用手绢抽了他一下:“你才是老鼠呢!”随后她又央求说:“小姐没琴可弹,还不得把她给憋屈死呀?这样好不好,你若不放心,你派个人跟着我,再不放心,你亲自跟着我,还怕我跑了吗?我在北平两眼一抹黑,我连一个熟人也没有,往哪跑?咱们到前门琴行那儿买几根琴弦就回来,还不行吗?”

李谦活心了,他说:“让我想想吧,这会求我了,从前我要你一个绣鸳鸯的花手绢你都不给。”

桂儿马上解下腰间一方绣工很好的手绢送到他手上,他立刻闻到了一股玉兰花的香气,正是从手绢上散发出来的。

桂儿讨好地说,这方手绢就是给他绣的,总没机会给他。李谦一看,绣的是并蒂莲,底下是一对戏水鸳鸯,不禁眉开眼笑,桂儿问他喜欢不喜欢。李谦亲了手绢一口,说:“好香,怎么不喜欢!”不过他马上揭穿她,这是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现用现交啊。

桂儿说,现用现交也比不交强啊,她冲他甜甜地笑了起来。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异性给李谦飞过媚眼呢,他虽然丧失了男人的正常生理功能,却没有丧失渴求异性的本性。他的心一阵悸动,他居然答应了桂儿的要求。反正有他亲自跟着,还怕她玩什么鬼花样吗?

于是他卖了个人情,说他不是冲徐妙锦,而是冲她桂儿才肯破这个例的。不过又约法三章,出了燕王府,不准她见任何人,除了乐器铺子哪也不准去,买了琴弦立刻打道回府。桂儿一口应承。

桂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反正小姐交给她的信早已揣在怀中,说走就走。就这样,桂儿连宫里也没再回,省得李谦怀疑她与徐妙锦有鬼。李谦骑着马,桂儿坐着一辆木轱辘车,顺利地出了燕王府正门端礼门。

被围困的徐妙锦坐在院子树下,半晌没见到桂儿了,这丫头,自告奋勇去“软化”小保子,却又一去无踪影了。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一个丫环过来轻轻叫她:“小姐。”她回了一下头,丫环指指门外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过来说,李公公让她来告诉小姐一声,叫她放心,他已带桂儿出了府门了,买回琴弦就能弹筝了。徐妙锦顿时显得很兴奋,由于高兴,也感觉肚子饿了,她告诉那个丫环,去关照厨房,给她弄点饭来。丫环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再犯愁也不能一连几天不吃饭呐。

? 事办成了,也暴露了

前门大街和平时一样,行人如织,商贾云集,人群熙熙攘攘,车马都难以通行。李谦只好让桂儿下车,他把车、马拴到了沿河街车马市里,他和桂儿步行在店铺门前。桂儿装作东张西望寻找乐器店铺的样子,其实她的目光一直向过往的官轿里看。李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在期待徐辉祖的仪仗出现。小姐告诉她,魏国公每天都要例行公事地巡街,风雨无阻,只是时辰不定。

桂儿故意磨磨蹭蹭,一边东张西望,一边不断地自言自语:“这卖琴弦的店这么难找啊?”李谦也一劲儿催:“乐器铺子到底在哪。”

“你以为是烧饼铺啊!听小姐说,京城也不过三两家乐器行,”桂儿说,“弹古筝的能有几个人啊。”

李谦终于发现了门前摆着羌笛、挂着一支琵琶的乐器铺子,门口挂着“声声慢”的牌匾。李谦见桂儿只顾往前走,就拉她一把,这不是乐器铺子吗?还往哪走?

桂儿只得像刚发现一样,迈步往琴行里走,边走边奇怪地嘟囔,怎么起了这么个古怪店名?声声慢?那谁还来买?

李谦自以为是地说,可能声声慢比声声快听着舒服呗。这话把乐器行的老板都逗乐了。声声慢乐器铺子老板点头哈腰,热情往里引让他们。店铺老板拿出几种琴弦,说:“我这老弦全城独一无二,结实,音亮。我来帮你挑。”

桂儿心思根本不在琴弦上,眼睛不时地溜着大街上,盼着徐辉祖快点出现。老板问她买几根,她心不在焉地说,不管粗细,那就每种多买几根吧,省得总来买。

老板帮她选了几根粗细不等的琴弦,说:“好咧,一共一贯钱。”

桂儿正在付钱,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鸣锣开道声,回头向外一看,前面有骑马卫士开路,接着是举着“回避、肃敬”和“钦命巡行北方太子太傅魏国公徐”字样的牌子。一顶八人抬的华丽大轿颤悠悠地过来了。百姓自动让路。很多人退到店铺廊下启踵翘首看热闹。

桂儿故意问老板,这是什么官啊?这么威风排场?

老板说:“这你都不认得?这就是开国元勋老将徐达的儿子,当今太子太傅,世袭罔替的魏国公啊。”

李谦鼻子嗤了一下:“少见多怪。”桂儿揣起琴弦就往外跑,还装着叫李谦:“小保子,咱也看看热闹。”

李谦不动地方,他有什么好看的,你连王爷都常见,国公算什么?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桂儿站在乐器铺廊下,看着大轿跟在执事后面抬过来,已经看清徐辉祖的眉眼胡须了。她瞥了身旁的李谦一眼,趁他不注意,从发髻里取出那封信,悄悄抽出信瓤,拧成个小纸团,把信封掖进袖子里。幸亏李谦没有注意这个动作。她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大轿,脚步向台阶下移动。

李谦发现了,想拉住她,不让他再往前挤,在这还看不着吗?

桂儿不出声,大轿离她不足五步远了,机不可失,她猛地向前一跃,喊了一声:“魏国公,我是你妹妹的丫环!”她装成摇手打招呼的样子,趁势向敞开的轿子抛出了小纸团,那正是徐妙锦事前写好的信。

因为人声嘈杂,坐在轿里的徐辉祖并没听清桂儿在喊什么,甚至也没看到落在脚下的那个小纸团,他只平淡地向外望了一眼,大轿已从乐器铺子门前过去了。

小纸团随着颠簸的轿子,在徐辉祖脚边滚来滚去。

桂儿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李谦的怀疑,他都很生气地把桂儿拉回来,凶狠地问:“你要干什么?”

大轿已经过去了,桂儿若无其事地说:“不干什么呀,想问问他跟他妹妹有啥事没有啊。可惜他没听见。”

李谦把她推搡到巷子里没人的地方,把她逼到墙根,冷笑着打量着桂儿问:“我上了你的当!差点坏了大事,什么买琴弦,全是借口,你是被小姐派来给魏国公报信的,是不是?”

桂儿装傻:“怎么了?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李谦说:“你别跟我装,你说实话我不为难你,王妃早疑心你是出来送信的,我得搜一搜。”说着就要动手。

桂儿口里说着“谁怕你搜”,背在身后的袖子一甩,把空信封甩在了地上,用脚踩住,然后说:“你搜吧。”

李谦便从她领口摸起,在她身上乱摸一气,摸到敏感的地方,他故意捏一捏,桂儿挣红了脸说:“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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