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野兽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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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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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开玩笑地说:“人是地行仙嘛。你到北边来了,扔下我一个人在南京,好寂寞,我就跟踪而来。”

景展翼说他真是胡说八道,谁会相信?他是朝廷命官,岂敢擅离职守?一定是公差、公干。

柳如烟这才得意地告诉她,他讨了个外放的差事,到北平布政使司帮着管管文案,张昺是武将出身,他向皇上要人,柳如烟捷足先登,讨了这个差事。他说自己是假公济私,纯粹为景展翼而来。

景展翼心里相信他是真话,嘴上却一百个不相信。她让丫环给他上了茶,柳如烟就要起誓。景展翼说:“这何必呢。话又说回来,你真是为我而来,那你可亏了。我一半天就要回南京去了。”

柳如烟一惊:“真的吗?你父亲到北平当布政使司参议,可不是临时差事呀。”景展翼说的又何尝不在理?他做他的官,我回我的家,这是两不相干的呀。柳如烟好不泄气,他说:“早知这样,我何必抢孝帽子似地巴结这个倒霉差事呢。”

景展翼嘻嘻地笑。这一笑,柳如烟才发觉上了她当,根本没这回事,她是逗他。柳如烟四下望望说:“令尊大人到衙门去了吗?”

景展翼说,好像是让燕王府请去了,或者说是跟魏国公去视察燕王府了。柳如烟好意地说:“你该劝令尊大人离燕王远点,越远越好。小心挤在两个轮子中间碾成肉饼。”

景展翼很反感:“这话你留着当我父亲面去说,我不转达。”

柳如烟说:“我没有歹意,谁都知道,当年令尊大人在宫中当过燕王的伴读,私交甚密,你不是画过群虎图吗?虎视眈眈,骑哪个虎背上都很可怕呀。”

景展翼说,家父可没他这么世故。柳如烟说他真是一片好心。令尊大人一上路,京中就有人说,皇上不识人,景清此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非倒向燕王不可。

景展翼有三分警觉地问他,是衔有别的使命而来吧?

“绝对没有,”柳如烟说,真的是为她景展翼而来。

景展翼说:“我才不相信你是为我而来,你别在我跟前说好听的,你能割舍下方小姐吗?”

柳如烟哭笑不得地说:“又来了。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方行子是对我不错,可我不喜欢女人舞枪弄棒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展翼说:“可惜我跟你没缘啊。”

柳如烟酸味十足地说:“不会是嫌我家门槛低吧?”

景展翼故意反问:“那你家门槛高吗?”

柳如烟这次的话醋味更浓了。他说:“我出身的门第,比起王府来是太矮了,我早听说景清要攀龙附凤,把女儿嫁给燕王世子,这不是,果然到北平来了。我是不放心,怕你景展翼飞了,才千方百计讨了个北平差使的。嫁进王府也是好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景展翼气不打一处来,她故意气他说:“你是我什么人,我上哪去凭什么要对你说?你不是总想刨根问底吗?那我告诉你,我想当燕王世子妃,不行吗?”

柳如烟待了片刻,把茶杯往桌上一摔,站起来说:“嫌贫爱富本是人之常情,我只是没想到小姐这样的人也这样世俗。”说罢往外就走。

景展翼气得流出了眼泪:“你走!好,你今后永远别登我家门!”

? 避免牵连自己,让妹妹做卧底

魏国公徐府在北平南苑,离城很远,徐妙锦坐着轿子用了小半天时间才到,据说这里从前是一座关帝庙,有一年打雷劈了神殿前的老槐树,起了一场大火,烧残了东西配殿,从那以后没人捐资重修,也就断了香火,庙祝走散,庙宇荒废了。后来徐辉祖因陋就简,简单修葺一下,当了他的府邸。

徐妙锦一进客厅就跟大哥耍脾气,她说:“什么大事,风风火火地让我回来?本来都说好的,我和姐姐要逛西山,还要到大庆寿寺烧香许愿呢。”

徐辉祖说:“上西山还不容易吗?明个我陪你去。”

徐妙锦说:“你那么死板,看你那张脸就扫兴。”

徐辉祖说:“我这么叫人讨厌吗?”

徐妙锦坐下来,问:“说吧,什么事?”

徐辉祖问她,回到燕王府里住好几天了,怎么样啊?

徐妙锦说,她又不是头一次进府。从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徐辉祖耐心地开导她说,毕竟离开一段日子了,此番回来,没见到府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妹妹不认识似地打量着徐辉祖说,“大哥今个是怎么了?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痛快点?”

徐辉祖在地上踱着步说,有人告发,燕王私自招兵,训练死士,在府里挖暗道,砌烘炉打造兵器,这可都是违法的呀。徐妙锦反问他:“你自己不是去视察过了吗?怎么连自己的眼睛也信不着了?”

徐辉祖说,他扯旗放炮地带大员们去视察,能看出什么来?朱棣就是有鬼,也早做好手脚了,岂能看漏?

徐妙锦很反感,她历来认为徐辉祖死板,不通人情。一些传言,肯定是栽赃,若有不法之事,她怎么没看见?

徐辉祖说:“我叫你回来,就想让你就便注意观察一下,看看人家告发的是不是属实?”徐妙锦说:“我给你当密探呐?”

徐辉祖正色道:“小妹,我家世代是吃皇家俸禄的,为皇上效力是天经地义的。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奉上谕驻北平,就负有监视燕王的使命。我并不希望燕王出事,我真怕他出事。现在朝廷正想削藩,周王不法,已被贬为庶人。虽然燕王与我们是亲戚,可亲戚比起皇上来,大小高下是分明的。我希望燕王不像传说的那样,即使有不好苗头,我们也有责任劝告,防微杜渐,不使他酿成大错,不论于公于私,都当如此。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徐妙锦多少有点往心里去了,嘴还很硬地说:“哥哥是朝廷命官,我可不是呀。”

徐辉祖成破利害地开导妹妹说:“一旦燕王谋反,就是诛灭九族之罪,你也是要杀头的呀。”徐妙锦吓了一跳:“你吓唬我呀。”

这并不是耸人听闻,徐辉祖说,我们不是要告发他,而是必须阻止他铤而走险,他安全,我们徐家才安全。

徐妙锦确实觉得大哥说得在理,他并不是有意与燕王过不去,而是怕他走错了路。她被说服了,就答应下来:“那好吧。”

徐辉祖又再三叮嘱她,千万别说走了嘴,也不必一本正经地去侦察,捎带着就弄清楚了,有些事他们不一定背着她。并且说,这些话连她姐姐也不能告诉,问她是否明白?

徐妙锦说她懂,大哥还真把她当成小孩了?

? 一旦往上爬,就不能停下来

燕王朱棣总算找了个机会,把景清邀到了燕王府,吃了一餐饭,朱棣酒后非要下棋,景清只好陪他。他和景清都脱去了官服,每人摇一把扇子,坐在书房窗下,分坐于棋枰两侧对弈。

朱棣执黑,下了一子,说:“你我好久没下过棋了吧?”

景清下了一颗白子,说:“至少有十年了,王爷的棋艺似乎没多大长进。”

朱棣说:“那不见得。”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来个迎头镇住。这回你怎么办?我可在右下形成庞大地域了。”

景清一笑,欲添加一子道:“你敢轻率破白眼位?你不后悔?那我可就要窜向黑中腹,弄不好,殿下可就是引狼入室了。”

朱棣忙收了回来:“毁一步,我引回一子点角呢?”

景清说:“你想诱我到六位扳,然后顺势于七位长吗,我不上当。你是声东击西,真实用意是想堵住我白子左面的出路,我岂能上当。”

朱棣说:“厉害,厉害,君不可以让些吗?何必逼我逼得太甚?”这话显然是话中有话。说毕停棋,深情地望着景清。

景清听懂了,不由得悚然心惊,也弦外有音地应对说,可以让则让,不能让的绝不敢让。朱棣问他什么可让,什么不可让呢?

景清直白地说:“譬如这下棋,让殿下一子无妨,不过别的事与下棋不同,不敢越雷池半步,下棋不过是游戏罢了。”

朱棣心里一下子凉了,二人用的虽都是隐语,彼此却又心知肚明,说的、听的都把对方的底摸到了,景清让朱棣极度失望。他兴味索然地把手里的一大把棋子掷回棋盒中,说:“你说人生像不像下棋?”他递一块西瓜给景清。

景清吃着西瓜,纵论棋艺与世事,以局棋喻人生,有进有退,有攻有守,有坦诚有阴谋,有输有赢。有技巧,有计谋,也有大学问。

朱棣突然问他,皇上派他来北平当布政使参议,有特别的意思吗?

想不到景清并不躲闪回避,反而说:“我想是有的,虽然皇上没有明言。”朱棣感兴趣地说:“试论其详。”

景清告诉朱棣,连皇上都知道他给燕王殿下当过伴读,有儿时的情谊,又有人传说,燕王殿下曾想聘小女为世子妃,尽管没成,这关系也更近一层了。所以景清想,皇上是有意借口传音,传话给殿下。

朱棣言不由衷地说,皇上是他的亲侄子,自古有言,疏不间亲,皇上会让外人来疏通叔侄亲情吗?

景清很反感,他说:“殿下这样说,咱们之间就没话可说了,告辞!”他真的站了起来,欲穿衣服走人。

朱棣笑着拉他坐下,说:“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还这么倔犟!我方才是故意气你,你别生气。”

景清才又耐着性子坐下。朱棣叹口气说:“我现在每日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你能教我摆脱困苦之法吗?”

“这有何难?”景清正告朱棣,放弃心中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不用别人教,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

朱棣说:“你这么说,我倒糊涂了,难道我心里有什么邪念吗?没有啊。”景清说他虽到北平才几天,就已经感到气氛不寻常。“你没在私下打造兵器、练兵吗?你不明白,一军一卒都要在兵部在籍吗?”

朱棣大惊:“这是什么人告诉你的?没有的事呀。”

景清说:“我知道你不会承认,那咱们就无话可说了。”

朱棣为扭转被动局面,他来了个反宾为主:“你只会指责我。你从南京来,你该知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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