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野兽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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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权野兽朱棣-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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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凤已经要上马了,又走回来,她叹息地说,自己虽然逃出了地狱,可浑身上下的污水却没法抖落干净,传出去,不管真假,人们还会说铁凤屈服过,在娼门里接过客,失过身,这是她心有不甘的。

徐妙锦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你想让我为你正名?这容易,我有更好的法子为你洗雪恶名,你放心地走吧。”铁凤这才上马,依依不舍地走了。

转天,徐妙锦再度光顾翠媛坊时,已经恢复了俏丽华贵的女儿妆。当徐妙锦带着众多丫环、仆人前呼后拥地来到翠媛坊大厅时,老鸨子被这阵势吓住了,忙起身赔笑脸相迎:“这位千金是走错门了吧?”

徐妙锦哈哈大笑,指着自己的脸,对老鸨子说:“你仔细认一认,才几天不见,真的就认不出来了吗?”

老鸨子认真一看,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美女,竟是那个一掷千金的花花公子嫖客吗?她吓得尖叫起来:“是你?原来你是个女的?”

徐妙锦莞尔一笑说:“没有想到吧?”

老鸨子以她随机应变的本事,自作聪明地说:“我早就看着不对劲了,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像个女儿身啊。快坐,上茶呀。”

一阵忙碌后,徐妙锦坐下,她问:“纪纲没有来刁难吧?”老鸨子不屑地撇撇嘴说,有了银子,早把他嘴封上了。他连验尸都是走走过场,就让人把棺材运走了,棺材里不过是个无主女尸。她得意地大笑。徐妙锦今天来,说是还得叮嘱老鸨子几句要紧的话。

老鸨子说:“小姐不嘱咐她也明白,她不会说走嘴的,更不会把小姐女扮男装逛青楼的事传扬出去。”徐妙锦说:“你正好说反了。”

徐妙锦让她可逢人便讲,有一个小姐,女扮男装,假装嫖客,想来救铁凤。铁凤根本没接过客,没失过身,直到跳河,还是个清白之身。

老鸨子不解:这是为什么?徐妙锦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世人明白,铁凤是个守住了贞节的圣女,不愧是铁铉的女儿。

老鸨子恍然说:“你是为铁凤的名誉着想啊,你想得真周到。不过,那她假死的事,我可不能照本实发呀,不然我不就没命了吗?”

徐妙锦说:“这也容易。你就说,那个女扮男装的嫖客想用银子赎走铁凤,老板娘怕触怒官府,死活不肯,铁凤觉得无望,又怕真的逼她下水接客,就投河自尽了。”老鸨子放心了,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徐妙锦便起身:“那就告辞了。”老鸨子忽然来雅兴,她想知道,小姐是哪家侯门相府的千金啊?徐妙锦冷冷地说:“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吧?”老鸨子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让你多嘴!”

? 郑和下西洋的秘密

张信又一次返京向朱棣报告时,依然没有确切消息,只从民间得到些建文帝的零星传闻,确有不少人说他逃到了西洋。

朱棣对张信很失望,又出去巡访这么久,就带回这么几句模棱两可的消息吗?张信十分委屈,他风餐露宿地到处周游,回到南京,连家都没回就直奔皇宫,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惹得皇上不满。

朱棣从他脸上看到了委屈,就说:“你在抱怨?”

张信忙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还会不遗余力地去访查的。”

朱棣叹口气,又往回拉话说:“这也怪不得你,本来就是大海捞针。你回来,听到朝臣在议论什么吗?”

张信说:“臣只在奉先殿外朝房里看到了几位大臣,他们在商量上表请立太子的事。”

朱棣皱起了眉头:“又来了。你怎么看?你看立谁为太子好?”

张信显得很惊讶:“陛下,难道陛下还三心二意吗?立嫡长子为太子,应天顺人,又遵循古制。臣不知陛下还在犹豫什么?千万不能再走太祖皇帝的歧路了。”

朱棣一听就不高兴了,张信仗恃救过朱棣有功,竟敢胡说八道,不但是贬斥他,连他的祖宗也捆在一起鞭笞了,这还了得?朱棣吼道:“大胆张信,你竟敢诋毁先皇!”

张信以为自己是为朱棣好,是尽忠,所以仍然据理力争道:“坊间传言,甚嚣尘上,都说皇上曾许诺过二殿下为太子;如真有此事,皇上可是自埋祸根、自取其祸了!”朱棣忍无可忍,顿时怒火万丈,大吼一声:“你竟敢离间朕的骨肉,你该杀!”说着抓起龙案上的大砚台,猛地向张信脸部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张信脸上开了花,他倒在了地上,竟从口里吐出两颗打落的门牙。

张信为谏立太子被打掉门牙的事,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对皇上的非议颇多。朱棣十分恼火,他又找不出两全的办法,这比起兵靖难时还更难抉择。一股急火,竟病倒了。

朱棣把自己关在寝宫中,半坐半卧在床上,病了也不能省心舍力,他是个要强的人,这一点很像他的父亲朱元璋。床上堆了一大堆奏折,他不断地咳嗽,但却手不释卷。寝宫长案上也堆着很多折子,朱高炽被召来,坐在那里代父批阅,朱棣也偶尔口授。徐皇后与太医们捧药进来。徐皇后说:“皇上,药煎好了。”朱棣头也不抬地批折子,他说:“一点风寒,也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

太医说:“小病不治,会酿成大疾,吃了这剂发表的药,皇上就会退烧止咳了。”

按宫规,先后由几个太医和李谦掐出一点药,都分别尝过,才由徐皇后从太医手中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给朱棣。朱棣见朱高炽也来到床前守候着,就说:“你去忙你的,折子都批完了吗?哪个大哪个小,岂可不分?”朱高炽只得又回到长案前。

吃过药,朱棣挥挥手,人们陆续退出,徐皇后替他掖掖被角,劝道:“皇上病着,还这样废寝忘食,叫我心里难过……”

朱棣叹息不止,就是这样宵衣旰食,也还难免有疏漏啊。不专心志勤思虑,所行怎么能尽善尽美?民生何以得安?勤于思才能想出道理,勤于行,才能治国,治理一个家都很操心,何况治国?徐皇后说,国事虽重,可皇上龙体要紧啊。

“朕没事。”朱棣闭了闭眼睛,忽然问,“郑和不是回云南探亲去了吗?听说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朕?”

徐皇后说他回来好几天了,是我不让他来,怕打扰皇上休息。

朱棣下旨,叫他马上来陛见,他行前,朱棣还交办给他事呢,不能不了了之,必须得听一听。徐皇后无奈,叹了口气走出去。

朱棣坐直身子,问朱高炽,这些折子是通政司收到的全部折子吗?

朱高炽说:“不是。”通政司可能怕皇上太过累,他们通常是把接到的奏折先看一遍,经过筛选,不重要的就不往皇上这送了,直接发给六科去裁处了。

朱棣很生气地说:“他们怎么知道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是他们当皇上还是朕当?谁给通政司这么大的权力?”

朱高炽觉得错怪了通政司,就说:“回父皇,太祖高皇帝晚年就是这么做的,即使这样,他每天还要批几百个折子呢。”

朱棣说,祖宗成法要遵循,又不可一成不变。远古时人们钻木取火,难道我们现在有火燫也不用,有油灯也不点吗?

朱高炽说:“是。回头是不是传旨,让通政司必须把所有的折子上奏?”朱棣不容置疑地说:“当然。你记住,这不仅仅是他们有没有能力判断准确的事,更重要的是,时间长了,他们会做手脚,根据他们的好恶来处理天下大事,甚至隐恶扬善、假传圣旨,那就要大权旁落了,不可不防。”朱高炽说:“父皇所虑极是。”

朱棣随手从床上拿起一个折子,朱棣用朱笔大字批了这样几个字:

朕根本不信

朱棣把这个折子递给朱高炽说:“就拿湖州知府的这个折子来说,狗屁,全是往脸上贴金。你听,什么田谷丰稔,闾阎乐业,什么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你信吗?”朱高炽也觉得确实空洞无物。

朱棣最痛恨报喜不报忧的风气,认为此风不可长,虚夸、瞒报,只会歌功颂德,那边饿死人了,他还要说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长此以往,皇上就会耳不聪,目不明,朝廷为什么有了十三台御史,有了六科给事中纠察百官还嫌不够?朱棣还要设锦衣卫,还要让宦官再建东厂?就是要广建耳目,才不会受骗。

朱高炽说:“儿臣明白了。”朱棣说:“你把这些专门报喜不报忧的折子都一一记下来,朕要派人一一去查实,朕有空也要去暗访,对这些官吏,不可不信,也断不可全信。”

这时郑和进来了,手里提一个鲜亮的盒子,一进来就跪下了:“皇上大安。”朱棣笑了:“朕明明病着,你却说朕大安。”

郑和爬起来说:“龙体欠安,才希望大安呐。”朱棣笑了,连朱高炽也笑了。朱棣说:“你倒会随机应变。你手里提的是什么?是给朕的礼物吗?”

郑和呈上:“是家乡的普洱茶,新茶,我哥说请皇上尝尝鲜。”

朱棣饶有兴致地打开,还抓了几片茶叶放到口中咀嚼,说:“味道是很好。”朱棣下了地,向起居间走,示意郑和跟上。

朱高炽知趣地站起来:“父皇,我先出去吧?”

朱棣说:“不是背着你,朕在床上腿都坐麻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太子便没有跟过去。朱棣和郑和来到隔壁的起居间,朱棣坐在椅子上,关切地问他们那里收成怎么样?这一季稻子割了没有?

郑和说:“割了,新米都上市了。”朱棣说:“农夫的米够吃吗?”

郑和说:“够吃。由于皇上下诏减农户赋税,百姓日子好过了,都念叨皇上好呢。”朱棣问了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农夫说朕比建文帝如何?郑和顺口说:“比他强多了。”朱棣又问:“比太祖高皇帝呢?”

郑和更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比哪个都强,汉武帝、唐太宗也不在话下。”朱棣哈哈大笑:“这就是假话了。看起来,就是想从朕身边的人嘴里听一句真话,也不容易呀。”

郑和好不尴尬,他狡辩说:“人家说的是真的呀。”

朱棣又问:“那件事,访查了吗?”

郑和说:“确有人说朱允炆从贵州到了云南,可并没找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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