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若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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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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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两个人不正是到她的茶馆喝茶的那两个吗?当时展尘正在店里当店小二,见到这两个人当时就背转了身子,当时自己就狐疑,没想到竟然又在这儿见到这两个人了。

心里的一丝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安然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却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赫连承玺,低声道:“主子,要叫太医吗?这个女子怎么处置?”

赫连承玺有些疲乏地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又退回到后面的一个小门里,那堵墙又恢复了原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赫连承玺此刻眼波平静,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由着腿上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安然站了一会,见地上滴了一摊鲜血,终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低下头看了看他的伤口,瓮声瓮气地问他:“你确定不叫太医?”

赫连承玺没有吭声,安然无法,只好到处乱翻柜子,终于让她找着了一个小木盒,里头放着干净的棉纱,还有一些创伤药膏。

安然蹲下身来,找了一把小剪刀,细细地帮他把流满血的布剪了开来。里头的伤口真的被她刚才的举动给撕裂了,一道寸把长的口子,像是一个小孩的嘴,正往外流着殷红的血。

古时候也没有什么消毒水之类的,安然只好喊来外头的小太监,吩咐他用开水化开一包盐来。

赫连承玺始终不说一句话,由着安然去做。安然心里暗想:刚才那一下,估计让他生气了。可是自己这么久,都一直被他骗着,这口气还没出完呢。

看了看他银灰的面具,也看不出他的脸色来,安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个小气鬼!(未完待续)

 一百零六章 成亲(一)

太监把盐水端来,安然拿了干净的白布,蘸了盐水,轻轻地给他擦洗着腿上的伤口,清理着周边的血迹。也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没有听见他像方才那样大叫,也听不到他嘴里发出什么抽气声。

安然有些不踏实,抬头问他:“你疼不疼?”

本想着多此一问,他不会有什么表示的,赫连承玺却出乎她的意料,轻轻地摇了摇头,让安然心里有了底,又低头专心致志地给他清洗着伤口。

一盆洁净的盐水变成了殷红的血水,安然才把赫连承玺腿上的伤口清理干净,给他敷上上好的创伤药膏,才细心地用干净的白布一圈一圈地给他包扎。这是个技术活儿,既不能太紧又不能太松,否则起不到什么功效。

忙完了这些,安然已经浑身是汗,起身拿过一边盆架子上搭着的手巾揩了揩额上的汗珠,喘匀了一口气,才嘱咐他:“每日里都让太监们照我这个做法清理,然后再包扎上。”

坐在他的对面,也不管他是否还在生气,径自从茶壶里倾了一杯温茶水,一气儿灌了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赫连承玺:“对了,太医给你开了什么药了么?”

赫连承玺似乎还在生气,瓮声瓮气地答道:“我不耐烦吃那草药,太苦!”眉头皱着似是一个怕苦的孩子。

安然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个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接道赫连承玺一记恶狠狠的眼光。“要不是你,我的腿也快好了。”

安然压根儿不怕他那杀人的眼神,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给别人看的。在她的眼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需要安抚的孩子。

心底的那块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安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是低声问道:“还疼吗?”

听不到赫连承玺的答话,安然不由来了气:“谁让你总是骗我?我不喜欢被别人骗!”

“过来!”赫连承玺不答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让安然一时摸不著头脑,不知道他此举有何意图。是不是恨她拧了他一把。把他的伤口撕裂开,要好好地惩罚她!

意识到这一点,安然悄悄地放下了茶杯,慢慢地站起身子,和他隔着桌子,头转向门口的方向。看那门是否关着。

这个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赫连承玺鹰隼一样的眼睛,烟波流转了一下,极力忍着笑。赫连承玺故意向她招手:“我让你过来!”

“干什么?”安然有些紧张地问他,“你别那么小家子气好不好?我承认,我不该把你的伤口撕裂。让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可是你骗得我好苦,咱们俩扯平了。”

“你以为我现在腿伤了,是不是就追不上你了?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的,就算我这个样子。追你一个‘旱鸭子’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赫连承玺笃定地望着安然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着。

果然,这话奏效了,安然已经认同了他的话,在他的地盘上,如果不经过他的同意,自己是走不出半步的。

战战兢兢地朝着他迈了两步,安然给他先下了个套儿:“好男不跟女斗,我是女的,你总不会打女人吧?再说了,我只不过拧了你一把,大不了你再把我拧回来。”

脚步还是不敢停息地往他面前走去,在靠近他的三尺的地方,安然顿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这么怕我吗?”赫连承玺往后仰了仰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然看着他松弛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一点,咽了口唾沫,在那儿踌躇起来。

趁着安然不防备的时候,赫连承玺忽然长身玉立,一下子抓住了安然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功夫,把安然揽在了怀里。

受到惊吓的安然,就像是一头小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刚要惊叫出声,却被赫连承玺一双冰冷的唇,紧紧地封住了嘴。

欲要发出的大叫声,在他双唇的辗转反侧下,化成了“咿呀”的叫声,听在赫连承玺的耳里,就像是一个承欢的女子,发出的愉悦叫声。

双唇的力道更加深入了,舌尖用力探开了她的贝齿,吮吸着她嘴里的芬芳。安然似乎忘记了周边的一切,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地适应。

对于她的青涩,赫连承玺倍加呵护,像是对待一个新生的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她的点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喘息如牛。安然胸内的空气快要被他榨干了,才反应过来,大力地把他推开了。

兀自愣怔着,头发凌乱,面色绯红,依偎在他的怀里,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前一刻,两个人还板着脸,互相斗法,此时,却进行了紧密的肌肤相触。

赫连承玺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浑身紧绷着的感觉,让他有种一泄待发的冲动。

怀中的人儿,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为了自己的大业,不得不忍痛离别。后来她遭了那么多的事儿,差点儿成了三皇子的人。自己明明知道,可是却不能出面去救她。

好在她够聪明、够机智,竟然能从三皇子的府第逃离,这让他欣喜万分,让他不顾一切地出面解救了他,带在了宫中。

若要说此时他羽翼已经丰满,还不如说他私心所致。他再也不能忍受和她日夜分离,看着她受尽委屈却不能帮她的日子。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做到了最大的努力了。

安然以前在茶馆里看到的那两个年轻人,正是他的左膀右臂,当初到店里,也只不过是想去查访主子的下落,可是那时候的他,羽翼未丰,还不能出面和他们相见。

后来那两个人听到四皇子在宫中被大火烧伤,匆匆赶了回去,再也未曾露面。

其实大火烧伤的那个人是他的一个替身,是他同生共死的一个生死兄弟。为了他,甘心被火烧伤,拼着死力把他救了出来。

救他的几个护卫都死了,只有他,硬撑着走了一段路,后来实是支撑不得,躺倒在路上,被安然所救。

他总觉得,他和安然就是上天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的一对璧人。十岁那年,就曾在安然所住的别院里养病。没想到十年后,又被她再救一次。

可是,他有很多未尽的事儿,所以,他不得已只好瞒着安然,却一直都不曾远离过她。

安然当然不知道这些,可是凭着她的聪慧,隐约也猜出了几分。这个宫里并不像表面上显示的那样,母慈子孝,一派祥和。

母子名分的背后,是你死我活的争斗,是一场不见鲜血的暗涌。

赫连承玺望着怀中那个紧紧地趴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心里踏实了下来。这就是他一生的归宿吧,这就是他毕生要守护的人儿吧。

安然和他此刻心里都是繁杂纷乱,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还是赫连承玺戏谑地开口了:“怎样?我说过我不会打女人。”顿了顿,温热的气息覆盖在安然的脸上,他又低低地说道:“我只会吃女人!”

一想起那晚罗从绢被他撕咬的场景,安然身上一阵抖动。的确,他会“吃人”,可是对她来说,她好像并不排斥他“吃”她!

一想到这个,安然的脸不争气地又红了,头窝在他的肩臂里,不敢再抬头看向他。

“我们成亲好吗?”耳边传来赫连承玺悦耳的声音,让安然忍不住浑身惊颤了一下,这个人总是有本事让她不安静,让她的生活里缤纷多彩。

怎么,他以为凭着他的一吻定情,就能让她死心塌地地嫁给他?她可没有古人这么保守,从一而终。在前世里,一个吻算什么,虽然她从来没有被什么人吻过。

在她的骨子里,她也从来没有认为要和别的女人一样,处好几个男人,才算定下来。其实,即使她不是一个古人,她也够保守的。

她希望能够和一个男人简简单单地,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她的丈夫。

可是,眼前的赫连承玺还是让她咽不下那口气,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在他面前,她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现代人,绝对不能让他凭此要挟她。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开一辈子的茶馆,穿一辈子的男装,想起来似乎也不难接受。

所以,赫连承玺说出“成亲”的话来,还是让她从心里感到震撼:这个人让她脆弱的小心脏太有些受不了了,变化之大,转化之快,都让她这个只想着简简单单的人,接受不了。

见她躺在怀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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