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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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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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来,不是头年的夫妻。你扭捏什么。”
在院子里照顾小周公子的梁五,捧着刚煮好的米汤听到房中吃吃的笑声。站着愣了一下。闻到香的小周公子赶快道:“我饿着呢,你别摔碗。”
梁五过来把碗给小周公子,耳朵眼睛不由自主往房中去。小周公子很是好奇:“我看你很面熟,咱们以前认识?对了,你是安少夫人的亲戚是吧?这就难怪,不过应该出了五服吧,送亲的那个不是你。”
“你还想不想吃了。”梁五威胁道,小周公子把空碗给他:“我还要。我就是关得太久,没人说话有些着急。人家夫妻房里说话,咱们两个外面说话不是挺好。”
梁五拿着空碗走开,好一会儿只见两个烧火的士兵在院子里打扫,只不见梁五出来,小周公子叹气:“这年头,话也不能说。我抗刑都不说话,现在我肯了,居然还没有人肯听。”
房门再打开的时候。安公子头发也通过,人也洗干净了。再看安少夫人,也是洗过。梁五把一套衣服送上,等士兵们抬水出来毫不掩饰地往里面看。那水脏的。梁五皱眉,安公子也皱眉,而且板起脸:“梁校尉,哦,梁将军,你乱看什么?”这水菂姐儿也下去过,安公子大为不满:“把眼睛移开。”
几声重重的靴子声响,梁五大步往院中去,瓮声瓮气地道:“这边有吃的。”走到厨房门口回身一看,梁五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吃饭,因为已经饱了。身后安公子换过衣服,刚从房门里出来,他搂着妻子对着她是喁喁私语走过来,梁五闷闷不乐地找个地方坐下来。
吃过饭,安公子和小周公子说上几句话,回来找莲菂:“你在这里等我,我得进京去。左大人和补之兄还在京里。”
莲菂不答应:“停上几天平静了再去,不是安权昨夜去找他们,他安置人你应该放心。”院门外有马车声响,夫妻一起往外面看,安权大步走进来,对着公子和少夫人行礼:“左大人和孔大人请公子快进宫。”
“我得走了,”安公子柔声低头道。日头要近中午,照在莲菂面上有光泽之感,安公子伏身亲了亲,把挡在面前的莲菂轻轻往旁边推了一步,扶着她的肩膀道:“站好了。”随着安权这就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一下。
莲菂咬着牙站在院子里,梁五在后面兴灾乐祸:“看什么看,人家办大事去了,要进宫,妻子如衣服,表妹你能看得回来他。”
“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莲菂很是头疼,对着梁五正好出气:“当什么官,有什么好当的。”又不缺钱用。梁五嘻嘻哈哈:“这谁知道,”再问睡在廊下的小周公子:“你知道吗?你点头,那你是官吗?”
这样一个出气的组合,小周公子又成了垫背的,他决定不说话,闭上眼睛装睡觉。睡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实在疼,就是当出气垫背的,也象是能解些疼痛。他重新睁开眼睛问梁五:“永年兄去作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梁五摇头:“我真不知道,”对着看过来的莲菂没好气:“别对我说你也要进京,我不让你去。京里这几天不会少杀人!”然后顿一顿:“你儿子的爹不会有问题,王爷指定要杀的都是有名号的。”说过还是恨恨:“你儿子的爹!”
莲菂白眼儿他不想说话,梁五恼恨起来也不想说话,小周公子自说自话了一会儿,苦于无人答理。三个人在院子里或坐或站,直到士兵们来回话:“房里收拾好了。”梁五由刚才的僵直才挥挥手:“抬这位公子进屋去养伤,”再对着莲菂做个请的姿势:“安大人的家眷请进房里去候着。”再指指自己鼻子:“我还是院里呆着,免得受你气。你丈夫呀,”梁五嘿嘿:“爱管闲事,今天晚上一定不回来。”
一直等了三天没有消息,就是安权也没有来报过信。梁五喊一个士兵去京里看看。半天后回来报喜:“安大人又升官了,我在午门遇到史将军陪着他,一身的新官服。两个人在说着话进宫里去了,我不能进去,跟人打听说他升了官。先回来报个信儿。”
小周公子听到是咧开嘴,梁五是纳闷儿:“这官是怎么升的?”再问那士兵:“王爷有什么消息?”士兵摸摸头回答得直白:“还是王爷。”
莲菂听得惊骇。这些人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在说话,挡他们路的人会怎么样?又过了两天,安权来看过:“住的地方也烧得差不多,公子正在重新找地方,让少夫人再等上几天。公子每天忙要进宫,皇上病了大臣们夜夜有人留下陪伴,不得闲过来。”
莲菂听过怒从心中起。听完后冷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侍候公子吧。”等安权走过,莲菂气得不行,对梁五道:“找船去,我要回家,我想孩子了。”这声音不小,小周公子在房里听到刚说一句:“再等几天何妨。”莲菂大声道:“那你呆着,我不带你回去。你家里人你妻子都避难回去了。你还要不要见?”
小周公子赶快闭嘴,梁五也不多话,出去一夜才回来。第二天带着小周公子和莲菂回家去。和来的时候不一样,莲菂在船舱里吃好睡好,就是阴沉着脸少说话。小周公子背地里问梁五:“她怎么了?”
没有成过亲的梁五告诉相好多多的小周公子:“女人是不能搭理的。”小周公子从此闭嘴,一直到回去话也不多。
梅花开了又落。春风又落江南岸的时候,这不南不北的地方也处处柳絮飘扬。两个黑衣行装的人快马奔驰到可见城门的地方,当先的安公子勒住马,头上是为行路挡灰的风帽,风帽下的面孔在黑衣衬托下更显白晰如玉。几年没有回家,祖父母和父母亲这些年都没见到,还有去年走时会挪步的冕哥儿……安公子心中最想的是妻子莲菂。
“回家去,”所谓近乡情更怯,安公子此时感受得更深。城门外驻足,就是突然不知道再看到家人,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容貌是否依就还是白发频添?菂姐儿恨上自己,年前接也不去,信也不回。自己几年不回,家里人又会如何对自己?安公子轻轻吁一口气,重新打马进入城中。
在家门前下马,安公子解下身上黑色行衣,露出里面蓝色长衫,守门的人先吓了一跳,随即堆上笑容来:“是公子回来了,不,公子现在是大人了。”
家里立即鼎沸起来,家人们都出来看几年没有回来的安大人,都啧啧道:“气派比以前要大得多。”安公子无意中听到,自己好笑起来。
腿快的家人跑进去报信,安公子走到一半路上,前面祖父母和父母亲已经出来。安公子热泪盈眶,急走几步过去拜倒。一家人都争相来看他,面庞儿瘦没瘦,肉皮儿黑没黑。周围的家人都洒泪,安老夫人最后说一句:“还是个白小子,和冕哥儿一样白,看来外面没吃到苦。”
“我在这里,”安公子正要问儿子,奶声奶气地童音已经响起来,冕哥儿身上穿着绣鲤鱼的熟罗衫子,胸前戴着镶着红绿宝石的金锁,和小时候一样爱笑,笑眉笑眼一蹦三跳过来。安老夫人一看到他就喜欢得不行,拉着冕哥儿小手道:“这是你父亲。”
冕哥儿又应一声:“我知道。”周围的人都笑,安公子也笑:“你就这样见父亲吗?这是谁教你的。”冕哥儿这才跪下来叩头:“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母亲呢?你刚才不是和她在一起?”安公子看着儿子,不怕人不认生的一个小家伙,站在那里就带着不安分。冕哥儿笑嘻嘻:“我和母亲在一起呢,母亲听到父亲来了,本来脸是这样的,”把小脸儿笑得更欢快些,大家又一起笑。冕哥儿接下来道:“现在是这样的,”把小脸儿板起来学自己母亲,安公子忍俊不禁:“那你回去告诉她,让她继续生气吧。我晚上带着你外面睡。”
冕哥儿信以为真地摇头:“我可不能先答应你。我得去问母亲,不然她就更要板着脸。”留弟带着画角也过来,对着安公子行过礼。帮着姐姐陪不是:“她突然头疼,很疼,不然的话…。。”
安公子打断留弟的话:“上学上出来假话连篇。”留弟把后面编的话咽下去。开始说大实话:“你去看看姐姐好吗?”
“行,不过让她等一会儿。”安公子拖长音说过。先搀扶起祖母:“咱们房中去说话。”冕哥儿踢腿摆手去扶另一边,仰起小脸儿来笑告诉老夫人一件事情:“母亲让我今天晚上跟着曾祖母睡。”旁边人的笑声中,安老夫人故意再问:“母亲几时说的?”
冕哥儿毫不隐瞒:“就是听说父亲回来了,母亲先是不高兴来着,后来告诉我,晚上跟曾祖母睡,让我夜里别闹曾祖母。”冕哥儿很疑惑:“就是怕我不陪她。她还是要这样。”把小脸儿再板起来,冕哥儿弄不明白自己母亲说的是真是假?
安老夫人笑得前仰后合,要站一会儿才能走。安公子对着冕哥儿是嗔怪:“你母亲让你当着人说来着?”
“那当然没有,不过……”冕哥儿觉得父亲有些怕人,看看曾祖母才说出来:“奶妈说曾祖母要是问,就可以说出来。”
安老夫人笑逐颜开:“当然可以说,曾祖母喜欢听。”扶着安公子的手对他道:“晚上你回房也不迟,白天我就留下你多说一会儿话。”
晚饭的时候莲菂还是推头疼不出来,一家子的人都劝安公子别不高兴:“她在家里很孝顺,又事事操劳。就是还有小孩子一样的脾气,这个和你在家的时候没两样。”
安公子忍笑,难得回来一次,有什么不高兴的。再说对着长辈。再不喜欢也要装喜欢才行。眼角瞄到自己儿子,他更想发笑。冕哥儿摇头晃脑握着筷子,人是站在椅子上,一会儿给这个挟个菜,一会儿给那个挟个菜,自己吃得一身油水,让安公子很是怀疑,自己小时候肯定不这样。家里就这一个孩子,样样都随着他。
在房里的莲菂翻来覆去睡不好,她应该出去接,可是她就是生气。以前会觉得公子当官太入迷,她盘问过梁五知道不少,觉得安公子不是这样的官迷。可要她理解安公子,她能明白就是做不到全释然。
鼓打二更的时候,蓝桥从外面进来:“公子往外面书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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