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2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离开房室的刹那,他留下这一句话,再无其他。

跌入山谷,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一如,现在的攻城,定是轩辕聿回来了吧!

从这一晚的夜半,到翌日黄昏,整座行京城再次经历了攻城炮火的洗礼。

夜军大部分因误食了巴豆粉,疲软无力,但,服了军医的汤药后,却个个精神矍铄,斗志昂扬。

百里南分少许兵力将军营内的所有巽兵悉数绑扎看守起来,其余兵力皆往城楼处进行守城之战。

夕颜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慕湮究竟怎样了。因为紫奴在门外守着,根本不会放她出去。

但,退一步讲,如今的形式,她出去,又能怎样呢?

攻城的战役正在打响,率领这场攻城战的人是谁,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

因为,如今,至少还存着希望。

若一旦发现攻城的不是他,是否,希望就会变成绝望呢?

然,再怎样,终究会有面对的一刻。

知道,外面的嘈杂声愈大,伴随着一些铁蹄的声音,及室外一阵打斗声后,终于,室门被打开。

室门推开处,竟是墨阳将军,紫奴被墨阳将军随身带了的士兵制服在一旁,眼里,是怒恨的目光。

夕颜顾不得紫奴,只带着惊愕,更多是欣喜地瞧向墨阳将军。

墨阳将军第一次对她扬起了笑弧,这层笑弧仅让她知道,该是轩辕聿真的平安回来了吧!

她飞奔下了,墨阳将军命令士兵将紫奴看押好后,亦急急跟在她身后下楼,似乎在喊什么,只是,她心里,满满都是喜悦,却是听不清墨阳将军究竟在喊什么。

直到,奔到霓红楼外,墨阳将军追上她,请她暂且先勿出去时,她看到,不算空寂的街道那端,围着层层的巽军。

她没有听墨阳将军的话,径直往那里奔去,墨阳将军欲阻她,终是收回了手。

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她不知道,是否会奔过去。

如果不奔过去,是否,一切不会来的那样,让她无法接受呢?

番外 死生契阔 与子成痴



三月廿三日,牡勒山被围三日之久,其间,偶有巽军逃兵从山上潜下,被夜军俘获,皆言,巽帝迄今下落未明,巽军军心涣散,没有食物,饥饿不堪,强被副将压着,是以只能暗中潜逃。夜军主将喜,遂命严加守山,只待再围两日,巽军困饥难耐,军心大乱之际,再行攻山。

三月廿四日,围山二十万夜军适逢夜帝攻取杭京,全军稍作庆贺,军心略为松懈。就在这日凌晨,被围于山三日之久的巽军却发起突围攻势,垒巨石沿各处峭壁推落山道,并与巨石后投下松明扎成的火球,大部分尚在酣睡的夜军措手不及,避过巨石,军营却悉数便被松明火球所焚,一时间,死伤无数。此时,墨阳将军率一队士兵杀到,两队兵马合攻间,二十万夜军溃逃,此前传闻失踪的巽帝突然出现于队列中,令墨阳将军莫追穷寇,只将该队夜军以牡勒山为界,以火炮相阻,与不远处的行京城隔离开来。

同日,巽帝亲率数十万巽军,反攻杭京。巽军以板为幔,立桔槔与四轮车上,悬幔比城堞间,使趟捷者蚁附而上,矢石所不能及,夜军遂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欲焚之俄尽。然,车上皆备有泥浆桶和浑脱水袋,焚,未果,夜军只能以长矛,加箭弩,阻碍巽军攻城。

三月廿五日凌晨,城内被缚于营内的十万巽兵,突绳索均被解开,原来不知从何处涌入数只老鼠,老鼠闻得巽兵绳上的味道,纷纷噬啃,使得绳索尽解。

此处玄机实是绳索上被洒下苗水族的天竺葵粉,远汐侯以鹰符调回这些族兵时,即将此粉交与族兵统将,以备不时只需。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处。

夜军腹背受敌,晌午时分,城内巽兵厮杀出一条血路,打开西城门,至此夜军占据杭京城仅三日,即再度被破城,巽军的旌旗始再次飘扬于杭京城内。

百里南自二十三日宴饮负伤后,伤势并未好转,却不顾龙体,连日于城楼指挥应战。带到廿五日,有咳血症状,太医请其稍作休憩,但,面对城内突至的变数,其不允,仍指战于城外及城内两处。

至晌午后,城内巽兵终血杀至西城门,西城门被攻破前一刻,百里南唤来亲信大将秦魁,吩咐带他去见宴饮时刺杀的舞姬。

自那晚后,该舞姬被紫奴带到了城楼附近一处民居暂时监禁起来,并未做任何发落,纵然秦魁等人颇有微议,但那女子容貌酷似昔日的凤夫人,想君上有所念旧亦未可知,加上军情渐紧,遂不敢多提,未料,危难之际,君上下此命令,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趁现在,两处巽军尚未汇合之际,未尝不可从东城门杀出一条血路,哪怕弃了杭京城,留得青山在,又岂怕没有卷土重来一日呢?

 毕竟,尚有围山的夜军只是被隔离在了牡勒山那端,若以帝之亲命,这对夜军如今即便有火炮相阻,却仍在运人攻战,再次杀回,实际是指日可待的。

然,从凌晨城内巽兵起事开始,他们的谏言,君上就未置可否,仅命,分五万夜军于城内进行歼战。

按着从前的军规,对于这部分巽兵,在夺城之后,理该杀之以绝后患。

可,君上为了那所谓的三杀军令状,却再次没有狠下*****。

令秦魁不解的还有,哪怕要见,该是带舞姬来见君上,区区一名舞姬怎该劳动君上大驾呢?

但,秦魁心里再是不解,仍只能遵命行事。

遂带领百名精锐,引君上往城楼旁的民居行去。

眼下,城里四处都漫着硝烟,杭京,已然成了一座危城,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有命活着,在这压抑的氛围下,秦魁引百里南进得民居,民居前,守着两名士兵,见是百里南,忙躬身让开,一进四合院,有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正站在其中一间房的门口,见百里南亲临,有些惊讶,跪身间,百里南的步子却滞了一滞。

秋水绿的身影,坐于房内的椅凳上,不过月余不见,清瘦如斯。

听得歩声,她转过脸来,眸底,再不是无澜,蕴着千种的情绪,惟有一种,是最深刻,亦是最落进他心底。

那种情绪,叫牵念。

现在,既然没有将来可言,有这份牵念,其实够了。

身后的诸人自觉立于室外,并不进内。

他踱进室内,她一反常态,不似以往般若即若离,全按着礼数。而是行至他的跟前,手,甫要触到他的伤口,却是僵在半空,近不得分毫。

他看到那分距离,其实,一如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每次,想要靠近,却因着彼此的疏离,终是永隔了那分距离,不得靠近。

咫尺,天涯,概莫如此。

对这个女子,从他说出那句话,若不愿往夜国,他不会强她所难,她应上那句,“慕湮惟愿和国君琴瑟和鸣。”

终是让他那时的心,稍稍地悸了一悸。

他的笛声,真的有人愿意真心相和吗?

从来,没有人和过他的笛声,曲高和寡,一如帝王之道。

只是,她说了,他便信了。

那种信,带着一丝的欣喜,却很淡很淡,浓不过彼时,那双眼睛在他心里的份量。

入夜宫,他遵着父皇的意思,许她以高位,许她以最豪华的宫殿,可,她仿佛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间,她没有再弹过那曲凤徊心。

所谓的琴瑟和鸣,不过是那时的一场自欺欺人。

而他,也欺瞒着她,不是吗?

赐她香囊,看似圣宠,却实不让她怀得子嗣。
 知道旋龙谷那次临幸,带着别样意味的临幸,她得了他的子嗣,却亦成了他和她之间,再无法愈合的一道伤口。

是的,胸前的伤口,人活着,终有一天可以愈合,他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谋算、利用呢?

纵她并非因他死了一次,实际和他是分不开关系。

那名宫女梨雪,虽是他步骤中的一步,却亦成了别人谋划中的一步。

背后,或许还有股势力,在他尚未绝下心,下最后一道命令前,成全了他的谋划。

这股势力,从旋龙谷经安县时,他知道一直都在。

他也一直顺着那股势力的所为,来得到他想要的。

当这股势力操纵着慕湮欲将他刺死时,他才明白,与狼共谋,最终定会被伤到。

只是,他再没有时间去揪出这股势力,这一役,他输了。

输在了素以为傲的攻心上。

亦输在了,“归雷”刺入心口的刹那。

即便,得到再多,千秋万岁,功绩赫赫,他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同父皇一样懦委地回避任何感情。

母妃若看到这样的他,或许,只会失望吧。

不过,一切,都快结束了。

成王败寇,素来如此。

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给自己任何心软的距离。

她收回手,瞧着他憔悴的面容。

她的眸底,他看得清楚,有朦胧的雾气瞬起,只是此刻,他不要她的这些雾气。

以前,既然她不曾为他真正哭过,现在,也不需要。

她倾心的男子,现在就带着士兵,即将进入城内,把她交给那个男子,是他最后为她做的事。

因为他负了她,他愿予她一次的成全。

即便,这种成全的念头甫起时,让让感觉到,心底,一阵抽搐的疼痛,然,不过须臾,便不会再痛了。

而她眸底的雾气很快散去,清澈如水的眸子,其实,也很美。

哪怕,这双眸子,不似他的母妃。

“我不会走。”她只说出这六个字,仿似瞧穿了他在想什么。

从她将“归雷”刺入他胸口的刹那,她被控制的心智瞬间清明,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地以死相陪时,就明白,她心里真正所想的是什么。

这三年来,她一直不敢面对的是什么。

“城,马上就会被攻破,你一个舞姬落在那帮士兵手中,下场如何,不用朕诉与你知。”他的语音低徊,却是意有所指。

“我不是舞姬,我是您的凤夫人,那个本该死了,却被人控住心神,要刺杀您的凤夫人。”慕湮说出这句话,终慢慢走近他,这一次,她没有在缩怯,只是伸出手,第一次,主动环上他的腰,避开伤口,将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