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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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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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深深刺进火长老干瘪的喉部。

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连银啻苍都来不及替火长老挡去这一劫。

他循着血莲望向四周时,除了满目的飞雪,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呢?

火长老,安静地耸拉下他的脑袋,几缕细白的头发在这雪色一片中,飞扬着。

他的喉部只沁出一丝的血,没有更多的血喷溅出。

那一点血,犹如朱砂一样的刻在彼端,只让银啻苍觉到,阴寒无比。。。。。。

天巽宫,承欢殿。

夕颜再次醒来时,寒魄噬心的感觉早已消失。

很暖和,很暖和。

即便,只着了肚兜亵裤,并不让她觉得寒冷。

在这份暖融里,她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仿佛,什么被灼焦。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发现,一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身子,不容她动得分毫。

但,这份紧扣的力度却是恰到好处,不会让她觉到疼痛束缚。

她才发现,原来,她仰躺在一人的身上,那人的身子,很烫,这份灼烫传递给她时,只化为暖融于身,亦于心。。。。。。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29】



夜国。

辉宸宫,御书房。

百里南执笔于御案前,批阅今日早朝呈上折子时,积福启禀的声音隔着山水屏风传来:

“回禀君上,凤夫人的行仗即将启程。”

只是简单的启禀声,却让百里南握着紫毫的手,滞了一滞,悬于明黄的折子上。

她,终是要去了。

这三个月来,在除夕临近时,后宫,传出自凤夫人小产后,唯一的喜讯。

丽良媛喜怀龙嗣,亦因此,被晋以婉仪之位。

正是这一道喜讯,不再让整座夜宫笼罩在自夜帝百里南登基三载来,无所出的清冷局面。

而,与此同时,凤夫人另得了一旨圣恩,得允返回巽国,待到元宵佳节日后,再行返回夜国。

这道恩旨,对后宫嫔妃来说,无不是莫大的龙恩浩荡。

可,真的,是隆恩么?

百里满手中的紫毫因这一滞,蘸得慢慢的朱砂墨汁便滴渐在明黄奏折上。宣纸上,那一点的红迅速蕴开,将那批复的空处,沾染上触目的艳红。

他回神,就着那蕴开的艳红,龙飞凤舞地批了一个‘准’字 。

“君上,凤夫人让梨雪来回一声,这,就要去了。”

她,并没有亲自来辞行。

即便按着宫规,她是该亲自来的。

只是,她的心里,什么都空了,这些宫规,自也是再进不得心了。

三年来,她的恪守,换来的,不过是相负。

不过,如此。

百里南本低徊的眸子,随着一句话,方抬了一抬,语音却仍是淡然的:

“朕,知道了。”

“君上,这仪仗就停在凤翔宫外,奴才瞅着,凤夫人这就要上辇了,特来请示君上,您,是否要过去?”

积福大着胆子,仍是问出这句话。他瞧得准主子的心思,方才主子的一滞间,他知道,问出这句话,是讨巧的。

主子硬撑着的事,做奴才的,要懂眼色地给主子找台阶。即便得些训斥,主子,定是会记着好的。

百里南的眸华,略略望了一眼,轩窗外,复道:

“雪,倒下的愈大了。”

“是啊,君上,凤夫人素来有风顽症,不知这一去,是否路上,又要发作。”

积福继续不遗余力地找着台阶。

他的福就是这么越积越多,在这宫里,颇得各宫主子的好。

百里南终是放下手中的紫毫,转出书案。

积福忙把手中早准备好的狐肷褶子大氅披到百里南的身上,百里南的步子稍停了一下,复慢慢往殿外行去。

雪,很大。

明黄的华盖纵能遮去顶上的一隅天,终有些飘雪随风拂进,落在大氅上,只须臾,就沁进大氅内,再觅不得痕迹。

 一如,此去千里,是否,有些什么,也再觅不得痕迹呢?

辉宸宫离凤翔宫并不远,当中只隔了中宫的倚凰宫,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甬道上积了没有来得及清扫的雪,踩上去,轻微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离得不远,已看见,一众宫人中,那一袭秋水绿的身影,是醒目的。

其实,这颜色,冰不算是最突出的,只是,他这么望去,仅是那抹秋水绿入了他的眼。

正是凤夫人慕湮。

自小产后,她不再穿着昔日那些鲜艳的颜色,而仅着这一色的罗裙。

秋水绿,衬得她愈发素净淡雅。

比之三年前,她的与世无争,是源于,他不值得她去争。

那么,三年后,她的与世无争,仅说明了一个事实——

她的心,一并地死去。

随着那个孩子的逝去,死去。

那日小产,他不顾避讳,冲进血房,她最后对他说了那两句话后,这三个月的时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旦凡宫里有家宴,她都称病不出席。

而他,也没有再去瞧过她,自她把那香囊交还予他,敬事房,就借着小产的缘由,把凤夫人的牌子暂时搁置了起来。

三个月,他仍做着雨露均泽的帝王,澈贵姬的风头更在宫中无人能出其左右。

至于凤夫人昔日的盛宠在宫人的眼里,终究渐渐地淡去。

红颜为老恩先断,在宫里是屡见不鲜的,只碍着凤夫人的位份仍在,那些妃嫔和宫人,不敢行那踩低之事,只将凤翔宫冷落不提罢了。

是的,冷落。

这份冷落随着今年冬天这场大雪出落时,终于,将告一段落。

这个段落,就是凤夫人将暂离夜国,带着省亲以为地回到故国。

宫中诸妃对这份恩旨是艳羡的。

可,至于慕湮心里呢?

真的,就会有欣喜冲淡过往的悲伤么?

她站在那,莲足稍停,眸华向他望来,这一望,她的眸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参见君上。”她俯低身,按规请安。

算起来,今日,是他和她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他行至她跟前,手,甫要去扶她,终是不露痕迹地收回,仅挥了一下袍袖:

“平身。”

“谢君上。”她缓缓起身,低眉敛眸,并不再多说一句话。

气氛,僵凝。

他早知道,会这般僵凝,却还是来了。

因为,或许,这一去,一切,都会不同。

他是身系大业的帝王,为了帝业辉煌,所做的谋略,即使残忍,都是不能放弃的。

也,不会放弃。

江山,美人,对于他来说,从来不存在着并重。

倘若并重了,失去的,绝不仅仅是其中的一样。

 他,从继位以来,就深深明白这一点。

“此去路途遥远,你素有头风的顽疾,朕特命蔡太医随行——”

他用平静的语调缓缓说出这写嘱咐关切的话,一如往昔对慕湮一般。

只是,他知道,有些什么,终究是不同了。

就像,慕湮此时听着他这句话,螓首仍是低垂着,镶嵌在襟端的紫貂毛几乎把她半张脸都一并掩了进去。

她,果是连一个目光都吝啬予他了。

以往,再怎样相敬如冰,她总是会稍抬起眸华,微微笑着。

他一直以为,再怎样,她总会笑的。

哪怕带着心不由衷。

却不知,她的笑,同样会消失不见。

会倦于掩饰。

一念起时,他的话,顿了一顿,但,再怎样,总归是要说完的:

“一路照拂予你。”

六个字,很简单,简单地溢出唇齿时,只是别样的滋味。

“谢主隆恩。”她低垂的螓首,樱唇微启,仅有四字。

躬身间,他甫要伸手去扶她,她却咻地向后一避,他的手,有些尴尬地伸出烟水蓝的衣袖,指尖上,蓦地坠下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然,只一瞬,即融于甲尖,化为一汪清莹。

仿似谁欲坠又未坠的泪水,清莹。

但,不会是她的。

她不会流泪。

谁都不会知道,小产的那晚,当百里满的身影消逝在凤翔宫时,她的身子缩在棉被中,乌黑的发丝遮去大半的面容下的,无声恸哭。

三年的宫廷生活,让她学会了,面对在无情的倾讹,都不会肆意的流泪。

包括,这一次的恸哭,亦只能是无声的。

哪怕,再痛,都哭不出声来。

怎能不痛呢?

两个月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来夜国的三年,百里南予她亦算是宠爱有加,可,她总不见怀孕,只这一次,算来,该是旋龙谷的那晚得的身孕。

但,最终,却还是化为一盆血水。

她的腹部仍能感到隐隐的疼痛,就象孩子还在那里一样,但,她知道,她已经永远失去了孩子。

自远嫁夜国后宫为妃,她对孩子,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而不似其他后妃总想着,能怀上帝君的孩子,对于将来的深宫寂寥的日子,亦是种倚傍。

对于她来说,有了孩子,不过只意味着一种牵挂。

所以,没有,亦好。

可,自六月初六那晚后,似乎,终究有些什么是变了。

当她看到他阴郁的脸色,当他第一次,近乎发泄,抑或是想把什么揉进去一样的占有她,她知道,她的心底,终究,不一样了。

她没有觉到一丝厌恶,即便本来,这亦该是她做为后妃应尽的义务,但,这般地被占有,一轮又一轮,按着她之前的性子,定是反感的。

只那一晚,她心底的某些柔软存在就碎了,碎屑里,她能清晰地触到一种关于叫愧疚的情愫,而这份情愫的来源,则是过往愈深的沉淀。

她想,她原来,竟是在乎这个男子的。

庆禧殿后殿的那场短暂相拥挤,与其说是旧情复燃,不如说她痛下决心的绝断。

那一年的上元夜,纵使是有着看似完美旖旎的邂逅,然,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

既然是错,为何要执念呢?

凤徊心,她的心,曾为那人而徊。

虽很美,但,徊的,不过是彼时甘愿蛰伏的心。

于是,当她的心,再一次,想为了他绽出另一抹从没有过的绚丽,为他孕育属于他和她的子嗣时。

那个,看似象征莫大圣恩的香囊轻易的摧毁了一切。

或许,不该说一切,于这宫里,她从没得过什么,哪怕是他的怜惜,只是表面的应付罢,毕竟,她的身份,是巽国的公主。

然,当她试图去劝他,能出兵相携巽国对斟国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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