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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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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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一点点的力量,坚持下去。

腹部的抽痛,随着他的话语,渐渐地止住。

他松开她的手腕,将她娇柔的身子,拥进怀内。

他的手牵住她的,覆到他的左胸口,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她的手,再是缩不回。

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为了她逝去,在悲痛至几欲崩溃时,是他用绻绻的情意做为她今日唯一的依傍。

倘不是他这般地陪于她身旁,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是否有足够的勇气,来度过这场殇痛。

 每每地需要他的时候,其实,他总会出现在她身旁。

除了,那一次以外,他对她做的,够多,够好了。

那么,就容她深陷这一次罢。

只深陷一次。

她清楚,她肿了千机毒,若寻不到解药,再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生离,死别,那么短,又那么快。

哪怕君恩会凉薄,她都不会等到那一日。

所以,就深陷一次。

付出一次感情,又如何呢?

只是,她不想要他付出更深的情。

她仅私心地占一小部分他的完整,这一小部分,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在她离开后,她希望,他还能有爱别人的能力。

一念甫定,她的声音渐轻:“皇上,一年后,臣妾希望,能带着孩子回到苗水,这里,确实不适合臣妾,臣妾的亲人,一个个都因着臣妾离去,臣妾累了,也不想皇上,为臣妾更累。”

这句话,很残忍。

然,除了今日,她想,她再是没有勇气去说的。

可,却是必须要说清的。

她从他的怀里,欠出身子,将娇小的身子,向上挪了一挪,与他平视,她看得懂,他眸底的一丝不解,更多的,是失望。

她的手,缓缓地扶上他的肩,随后,她凝着他,语音柔软:“皇上,请恩准。”

轩辕聿闭上眼睛,第一次,他在她的面前,闭上眼睛,不去瞧她。

这,本是他允过她的,只是,如今,她终于不用等到一年后,就把答案告诉他,将彼时那句话让他砰然心跳的感觉一并抹煞。

如坠深渊。

“好。”

这一字,说出口,比任何时候都艰涩,艰涩到,他再说不出多一个字。

他睁开墨眸,凝向她。

眸底,平静。

不再有任何的希翼,连那闪闪的碎星都暗了几分。

她避开他的眸子,语音低徊:“这一年中,臣妾,会学着去爱皇上。”

说罢,她埋进他的怀里,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亦是沉默的,手揽上她的身子,他将她的冰冷,一并地去捂暖。

一年之约,其实,剩下的时间,早已没有了一年……

这一日,他陪着她,在偏殿,焚纸祭拜,并将陈媛的灵位一并请至偏殿的神枢上。

这些,在帝王寝宫天曌宫,本是不可为的。

但,他为了她,又一次的破例。

夕颜想要阻止,他却容不得她说不,因为,他清楚,若不能于此时祭拜陈媛,这对于她来说,始终,会是一种遗憾的煎熬。

他清楚她心内的孝道之重,否则,当年,就不会有麝山之行,也不会有之后的种种。

同日,轩辕聿下诏,宫女碧落谋害皇嗣,罪名确凿,按律赐死。王妃陈媛疲于照顾皇嗣,劳累过度终不治病故,册为和硕襄亲王妃,同襄亲王合葬后,准予迁入皇陵。

皇陵,在檀寻的陵山上,只有近支王爷逝后,方准迁入,而之前襄亲王的陵墓却是远离檀寻的。

如此这般的安排,夕颜懂得轩辕聿的意思,等她产下皇儿,不用路途颠簸,就能拜祭双亲。

他于她的好,均在细微处可见。

但,这样的好,却只让她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回报于他。

或许,学会去爱他,是唯一的回报。

因要迁陵,纳兰禄也奉旨从西蔺姈的墓园归来。

彼时,张仲在验明碧落‘尸身’后,亲命人,将她的尸身扔到京郊的乱坟岗中,也未交付专负责死去宫人的奚宫局。

既然,陈媛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是留下这宫女的命,他不愿去违背她的意思。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他信的,是善恶终有天报。

夕颜在偏殿,听离秋回禀这件事后,她的眉尖只蹙了一下,并没有表示反驳张仲的处置,尚宫局,另指了一名唤作蘅月的宫女顶上碧落的位置。

这一切,她同样,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这,亦是她最后一丝的心软。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25】



得悉陈媛死讯时,太后已在慈安宫歇下。

当莫菊进殿,禀知这一讯息时,太后仿似没听清,复低声问了一句:“谁殁了?”

“回太后的话,王妃殁了。”莫菊的声音虽只隔着两层帐幔传来,却,含糊得让她仍听不清。

“哪位王妃?”

“是醉妃娘娘的母亲,前襄亲王妃陈媛。”

莫菊躬身站在纱帐外,殿内,仅一盏鲛烛燃着,不甚光亮,只现出一个身影的轮廓来。

太后心中,蓦地,似乎,连最后一盏的光亮,亦暗去不见了。

陈媛,殁了?

接下来的话,她听得依旧含糊,只知道,陈媛去审讯司暗房送碧落上路,殊不料,反被碧落刺死。

陈媛,终究,心,太软。

因着这分心软,她用了苦肉计,方能代替陈媛,顶了陈家的入宫名额,她亦知道,在那之后,陈媛重病一场。

可彼时,她已在宫中,身不由己,纵然闻悉陈媛病重,除了默默在清远宫,替陈媛祈福之外,再做不到其他。

是的,清远宫。

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是属于冷落的宫殿,离天曌宫很远,孤零零地,位于禁宫西面的一隅。

西面,冬冷夏暖的所在,也是不受宠后妃的居所。

而她,真的甘心,就这么在宫里葬送美好的年华和青春么?

不!

她虽是陈家的表系,又是庶出,她的母亲,不过是一名卑微的舞姬。

然,这份卑微,因着她终究姓陈,却变得,会有一丝的转机。

一如,在那么多秀女中,她入选了。并且碍着陈家在前朝的威望,她是以才人的身份入选,能单独居一宫,这比起,同届入选的秀女来说,起点就要好太多,不是吗?

她用这个理由安慰着自己,却在日复一日,苦等帝君翻牌中,破灭。

毕竟,她不是陈媛。

毕竟,她只是顶了那个入选的名额,却始终不是尚书令的千金。

哪怕帝君出于前朝后宫的制衡,需要做出种种样子来,始终,是不需对她做的。

她看着,一个个前朝重臣的嫡女,被翻牌,晋封,唯独她,独守空帏。

于是,她明白,进了这宫,她靠的,只能是自己。

她入宫后,第一个帝君的天长节,她以舞邀宠,漫天的月华,都抵不过她舞姿的曳彩生辉,她舞尽所有的妩媚,舞尽所有的婀娜。

仅为了邀得那大殿之上帝君的垂怜。

她不惜忘记妃嫔的身份,只以舞姬的样子出现。

这些,纵是其他后妃所不屑的,于她,又如何呢?

她的母亲,本身,就是卑微的舞姬,靠着一舞才做了她父亲的三房。


 只要最后能做人上之人,这些许的被人瞧不起,根本,是可以忽略的。

巽国的中宫之位,自帝君登基,就空悬三载。

谁能入主鸾凤宫,那么,那块晶莹的九凤玉璧,就会为她所拥有。

凤,是巽国的瑞兽。

九凤雕成的玉璧,更是每个进入这禁宫的女子,所梦寐以求的。

那一晚。

酒,醇。

舞,美。

人,醉。

那一晚,她如愿以偿地,来到了宫中女子向往的龙榻,如愿以偿地成了帝君真正的女人。

而她进宫前,为了这一晚,所准备的种种,终于让帝君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再不会忘记她。

那些准备,是她降下世家小姐的身段,由母亲引着,往檀寻城内最红的青楼——落霞院,耗母亲多年攒下的银子,由老鸨亲授房中术。

这些为世家小姐不耻的事,她都会去做。

因为,入了宫以后,尊严、骄傲,都会被践踏,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正由于她学得了,其他入宫女子所不会去学的房中术,是以,才能靠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留住帝君。

很无奈,很可悲。

然,最终若得了皇嗣,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来奇怪,帝君继位三年,这一次,是第二年的选秀,但,三年内,纵有几名后妃怀得皇嗣,却都没能顺利诞育,皆是意外小产。

这些意外,重复得太多,只让她隐隐觉到不安。

可,这份不安,很快就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在她晋为昭仪的那一年,她怀孕了,同时怀孕的,还有右仆射慕风的妹妹昭媛慕雪。

这,对于皇嗣沉寂太久的后宫来说,不啻是双重的喜讯。

她和慕雪也都得以恩准,于宫中会见亲人。

她的亲人,来的,却并不是她那只官拜从二品的父亲和出身舞姬的母亲。

恰是当朝的尚书令,按道理,她该唤伯父的陈尚书令。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她。

也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告诉了她一些事。

巽朝的规矩,倘若皇上不能在年满二十五岁时册立太子,则太子一位,将册立皇太弟,也就是由近支王爷相代。

如今,皇上已年届二十一岁,又膝下无皇子,自然,这一胎同样是着紧的。

而慕雪是慕风的妹妹,右仆射一职虽在尚书令之下,但,难免不母以子贵,危及到陈府的位置,因此,他今番进宫,无非是晓以厉害关系于她知道。

可,她知道了又怎样呢?

腹中的胎儿性别,难道是她能左右的么?

然,在那一日,陈尚书令离去前,却交予了她最重要的一个筹码。

宫中彼时的冯院正恰是陈尚书令早就部署下的人。
 这,于后来,终成为了她问鼎中宫之位最大的助力。

因怀得皇嗣,她和慕雪同日分别册为正一品惠妃、淑妃、距离中宫,仅是一步之遥。

若能诞子,则,更可能,一跃成为中宫。

但,这个念头,终被一次无意的发现,所打破。

正从那时开始,她才发现,禁宫中,看上去能到达荣耀顶端的路,是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

一路走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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