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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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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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的,真好,她就这么一头栽歪下去,开始打着小鼾。

而,一侧的室窗,恰在此时,迅速的关掩阖上。

室内,拢着碳火,很暖和。

因着这些碳火,弥漫出一股靡靡的气息。

属于男女交合时的靡靡气息。

在这些气息里,一双女子瓷白的莲足,赤着走在室内腥红的毡毯上。

她喜欢赤足走在柔软的毡毯上,纵然,每走一步,却并不能让她的心,一并变得柔软。

透过那些桃红的帐幌,她看得到,男子精壮的身子,在起伏律动着,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那些律动终是结束。

她并没有上前,只站在离榻不远的地方,看到,帐幔掀开,他,就这样,光裸着身体走了出来。

榻上,有一具光洁的女子身体,在释放完所有的激情后,似乎沉沉地睡去。

只这么看去,其实,那和一具尸体,也没多大的区别。

是的,在他不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存在,就和尸体一样。

而她,或许和那些仅能在床第间取悦他的女子,该是不同的。

她看着他,走向她,虽然不止一次看到过他光裸身体的样子,可,这一次,她仍稍侧了下脸,径直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起银色的长袍,再近前,衣襟尚未覆住他的肩,他蓦地一拉,已把她拉进他宽阔的怀中。

这一拉,她身上本披着的织锦斗篷坠落于地。

斗篷内,她仅找了玫色薄纱裙。玲拢的曲线,若隐若现。

贴紧他的身子,她能觉到,他的昂扬正抵在她的纱裙外。

她没有避开,他要她,随时随地,都可以。

她,妩心,本来就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仅会属于他银啻苍一人的女人。

银啻苍冰灰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他贴近她的脸,指尖从她的脸颊完美的线条一径往下,停在,她的锁骨处,声音,低哑:

“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恕妩心无能,尚未办妥,但,妩心一定会完成圣上的吩咐。”

“纯纯,别让我等太久,呃——”

他的唇取代他的指尖,从她的脸颊滑过,一径地来到她的下颔,她能觉到,颈部突然一僵,一僵间,他只是,解开她的纱衣。

她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在圣上身旁的女人,通常只有两种状态,死,或者床上。

而她,与她们的不同处,就在于,这两种状态之外,她还能有其他为他所用。

除了抑制喉间的呻吟,她长长的青丝覆住她半边脸,仅看到,晶白的身体在他的律动间无力地摇坠着。

一如,海上的浮萍。

本该盛放于湖中的浮萍,却漂浮在了深不可测、波澜汹涌的涛海中,她想抓些什么,可,每次,她伸出手去,握住的,除了一手同样虚浮的空气之外,再无其他。

久了,她放弃去抓什么,只把十指相握,嵌进手心,觉到疼时,心底的空落,才稍梢地好转。

那些空落,是情欲无法填满的。

因为,情欲对她来说,一如海水,流过身体,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去天曌宫做她的宫女。”

随着激烈的律动,她被他带到浪尖时,银啻苍在她的身后说出这句话。

这句话,让她从浪尖,蓦地坠落下来,下来——

一直以来,无论他说什么,她除了竭力去做到外,不会有任何的质疑,然,只这一次,她终是多问了一句:

“圣上,她,对您真的那么重要么?”

“我早不是圣上。待在她身边,该有意外的收获。”

“是。”

她不再问。

圣上——是啊,他早不是斟帝。

可,她却仍习惯唤他一声圣上。

哪怕,他为那名女子,失去了一切。

但,至少,还有她,她一直会陪着他。

不论怎样,除非生命的尽头,否则,不论多久,只要他愿意回身,就会发现,她,一直在他的背影守候……

※※※※※※

陈锦跪在殿内,这一跪,是彼时向轩辕聿下的跪,而他,似乎已忘记赦她起身,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她跪在这坚硬的金砖地上,膝盖有多疼痛。
 是的,很疼。

可,再疼,她都仍是要跪下去。

毕竟,今晚这场戏,还没有结束。

即便他方才咄咄地将荷包内的天门子说成是她的居心叵测,又如何呢?

今晚之后,她仍是这大巽朝的皇后。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荷包内的天门子与她有关。

哪怕有,都是她的精心部署。

事实上,这,亦不是她做的,她所做的,不过是成功地引着那人去代她做了这件事。

步步攻心,她做得很好。

自小,父亲教她的,就是谋心,每一次谋心,别人想到的,想不到的,都不可以忽略。

只有这徉,才能立于不败的位置,因为,没有人,能抓住你的茬子。

譬如,碧落,就是今晚这步谋心中一道必不可缺,却又容易被人忽略的部署。

碧落指证是她换了那荷包,借此对醉妃下毒手。可,这证词背后的破绽,无疑会在太后察觉时,反而撇清她的关系,将陈媛置于不覆的地步。

太后,很聪明,也很自负。她利用的,亦无非是太后这点罢了。

对于一个公然洞悉这所谓的“杀母立子”规矩的王妃,甚至为了保护爱女不惜堕去皇嗣的王妃。

死,是唯一的结局。

是太后,会选择的唯一结局。

当然,这个死法,未必会以诛杀皇嗣的名义,毕竞,一个母亲去杀女儿腹中的子嗣,是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无疑,只会间接的披露出这条如果真存在的“杀母立子”的规矩。

这个规矩真实与否,虽也是她所质疑的。

但,陈媛信,就足够了。

因为陈媛的深信,留着她,对太后,不啻是最大的威胁。

太后要的,就是这道规矩,不为更多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毕竟,这宫里,仍有六名后妃怀上了皇嗣,不是吗?

没有什么,比一个死人更能让人放心了。

因为,一旦这件事,被醉妃察觉,醉妃的选择或许也会和陈媛一样。

杀母立子,杀子保母,这两点,本就是相通的。

唯一可惜的,只是,她先前将丝线浸了麝水,陈媛竟没有全办到太后的念头,否则的话,今晚这场戏该更精彩。

然,也正因为当日丝线的香味,让她注意到碧落这个小丫头。

一个有欲望,有所求的人,又让主子有芥蒂的丫头往往是最好利用的。

也成为,她谋心中,最重要的一环。

这些念头,从脑海中浮过时,她的唇边,勾起很浅的一道弧,这道弧,只勾起了一分,蓦地,她觉到一股龙涎香逼近她的鼻端,这才起的一分弧度都迅速地敛去。

敛去间,她看到,轩辕聿稍俯下了身,墨黑的瞳眸正凝定她,瞳眸内,满是让她对视时有一阵目眩的碎星闪闪。
 “皇后,在笑什么呢,呃?”

“皇上——”她恢复怯怯的样子,眼底,含着楚楚可怜的神情,“臣妾没有笑,只是,跪得腿麻了,是以——”

“哦,腿麻?看来,皇后是跪太久了。”轩辕聿的唇边嚼出一抹光华动人的笑容,“既如此,皇后先起来罢。”

陈锦凝着这动人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她笑吧。

只这一笑,让她的目光再是离不开他的脸,如果,这笑,以后永远能一直为她所绽,那该多好呢?

“殿内,太热,皇后既然腿麻,想是被这银碳薰出来,也未可知。”轩辕聿唤道,旋即语峰一转,道,“皇后且去殿外跪着罢,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起来。”

当无情的话语,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出来时,陈锦方知道,什么叫做残酷。

此时,这份残酷,正是他所赐给她的。

但,陈锦仍无法将这句话,和犹挂在他脸上那抹动人的笑意联系起来:

“皇上——”

轩辕聿笑得愈是动人,只这笑,落进陈锦眼中,却带了不一样的意味:

“皇后,你,确实需要清醒一下。在朕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去殿外跪着,否则,或许,下一刻,朕让皇后跪的地方,可就不是殿外这么筒单了。”

说罢,轩辕聿咻得回身负手,不再看她。

陈锦的唇嚅动间,也再说不出一句话。

是的,现在的情形下,分明她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谋心之计,她已做到愚傻之态,他却仍不容她,或许,这一次的谋心,她错算了一步。

就是,醉妃在他心中的份量。

好,很好。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她倒要看看,君恩凉薄那日,醉妃的下场又是如何的。

而她,是皇后,没有任何大罪,连皇上都不能废黜的皇后!

他能做的,除了罚跪之外,还有什么呢?

她仍旧是这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看似恭顺地退出殿外,下跪在玉石阶上。

有殿檐的遮挡,她是淋不到雪的。

但,卷刮漫天飞雪的寒风,更是一种折磨。

然,她受的折磨,仅在身。

殿内的人,所要受的折磨,必在心。

如此,她还是胜了一筹。

想及此,她突然又想笑。

可,这一次,她只笑在心里。

殿内。

轩辕聿走近李公公,吩咐:

“传张院正。你们,一并退下。”

“诺。”李公公得了令,迅速和莫菊同退出殿去,并,虚掩上殿门。

殿内,除了一众宫人外,还有犹跪于地,此刻,战战兢兢的碧落。

碧落的战战兢兢,随着内殿传来的步履声,终是愈为厉害。

 她看到,太后和陈媛缓缓从内殿行出,太后的脸上,犹笼着冰霜之意,只睨了她一眼,道:

“哀家最恨的,就是对主子不忠之人,来人呀,把这宫女给哀家仗毙了!”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真与奴婢无关,是王妃吩咐奴婢,若要让娘娘今后在宫里的路走得舒坦,皇后,必是第一个障碍!太后,您饶了奴婢罢!”

“碧落,我真的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陈媛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径直走到碧落的跟前,语音很低,只得她一人可闻,“碧落,不要一错再错,哪怕,我知道了些许事,可却容得你到了今日,你又何必,为了别人的一些许诺,就非要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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