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那个小小的人影瑟缩着,终于抬头喊了两声。
浅夏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奴儿、奴儿,她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却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
那日她因为揭穿独孤殇的面具后离开了唯独山庄,是她找到她,说要永远跟随着她,要做她的亲人。
可是转眼间,她便将她带到了风非烟的面前。
那个时候,她毕竟是第一次跟风非烟正面交手,她会武,她不惧。
可是她对奴儿不防,若不是冷残月……
【浅浅殇】付出的代价,够大了
可是她对奴儿不防,若不是冷残月……
想起那时,她心下有些微冷,就像那雨丝,飘拂在脸上,飘进了脖子里。
可是,看她跪在雨中,全身都快淋透了,她又不忍。
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呢?
也许,她是被风非烟逼得呢?
她想要为她找些借口,从前,奴儿一心都是为她,不是吗?
可是才跨出一步,便被花容拦了下来,她皱着眉,轻轻的摇了摇头。
“郡主,奴儿知道错了,奴儿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求求郡主让我留下来吧。”
奴儿却突然又出声,跪着向她脚边爬来,声音呜咽着在哭。
她刻意举起的右手那么直接的放在了浅夏眼前,断手处已经萎缩在了一起,看起来很是可怖。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浅夏心中猛的一跳,几乎被吓住。
奴儿却继续哭道:“郡主,我上一次,我不是故意的,大公主对我下了毒——”
“所以你就准备要她的命!”
独孤殇冷声打断了她的话,看到浅夏试图要去扶她,他走过去,一把就将浅夏扯到了自己身边,眼睛没再看脚边的人半眼。
奴儿睁大了眼,极力的摇头:“不,我从来没想过要杀郡主,大公主也保证绝不会害郡主的,郡主,我知道错了,我的手已经被她砍掉做为惩罚了,郡主,离了你,我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她一声声地哭喊,在雨中显得那么凄厉。
浅夏心有不忍,才刚跟花容谈论过的人此时就出现在你眼前。
纵然她背离过你,可此刻,她那么可怜。
“小正太,我们——”
“先回屋吧。”独孤殇淡淡的打断了她,但眉眼间显然是不赞同她的任何话的。
浅夏被他拉着走了两步,终是不忍的停住了脚。
奴儿还在雨中哭,全身湿透了,她的那只断手那么的触目惊心,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浅浅殇】他在生气
奴儿还在雨中哭,全身湿透了,她的那只手那么的触目惊心,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让她留下好吗?奴儿毕竟跟着我好久了。”
就算在她身边只有一年,可那一年中的快乐时光不是假的。
独孤殇蹙眉冷眸,直觉就要拒绝,但看她一脸期翼的夹着些请求,又有些不忍,想了想,便道:“这件事交给花离,你跟我去换衣服。”
“好,快去换吧,你衣服都湿了。”
浅夏听他答应,立刻就高兴的去挽他的手,一脸的讨好意味,心情却着实飞扬。
又回头对奴儿挥了挥手,“你也回去换衣服吧,稍晚一点我去看你。”
“多谢郡主。”奴儿低头怔怔的道了谢,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原来,她始终那么悲哀,悲哀到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若不是郡主,他是想赶她走的,她明白……
花离皱眉看他们两人远去,又低头看了眼奴儿,心里只闪过四个字,涉世未深。
浅夏,她到底太过善良。
如此,便能原谅曾经背叛过她的人。
她这样的性格,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花容也有些不耐烦的嘟嚷,“她果然是心软!”
其实,她模模糊糊是有些能懂浅夏的,她说过,她没有朋友,她专门提到过这个奴儿,想来,是真的不忍心。
独孤殇带浅夏回了飞云虎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一进门便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径自向里屋的屏风后走去。
浅夏一愣,这才意识到他在生气。
刚刚只是为了给自己面子才不发作,呃,可是留下一个奴儿应该也没什么吧?
而且,她的手都变成那样了。
“小正太,你别生气嘛,奴儿从前一直照顾我,她本心没有恶意,人都有求生的本能,风非烟对她下毒,她自保并没有错,人性而已。”
她在屏风外向他解释着,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
【浅浅殇】抱着他的腰
她在屏风外向他解释着,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
其实,她的心并不能说是太宽容的,太容易原谅别人。
只不过,一年前被关进古墓的事她都能轻易释怀,她说过不是怪他,就真的没有。
更何况奴儿并没有伤害到她,不是吗?
又受了相应的惩罚,只是独孤殇沉默着,还是一句话没说。
她叹了口气,又道:“独孤殇,我知道你怪我优柔寡断,太容易原谅别人,可是,我真的对一件事太较真,那么,我会对于过去的一年耿耿于怀,一直不忘,你希望我这样吗——”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屏风内传来一道响动,他衣服都没穿好便走了出来。
高大的身影蓦然压迫着她娇小的身躯。
浅夏只觉得呼吸都有些紧张,这种压抑的感觉太强烈了。
她深吸了口气,带些怯意的抬眼看他。
天色太阴暗,屋内并没有点烛火,他那张脸就隐在半昏的光线里,有些看不清,那双黑玉般的眸子里却依然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流光。
紧抿着唇,让人无法判断出他的情绪来。
浅夏看他这样,就知道又触碰到他心里的那根弦了。
一脚向后退了一步,他一手向前伸,最终却没拉她,浅夏却突然又跳上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他的个子实在高大,浅夏却郁闷着自己总也不长个,勉强就是个一六零,在他面前娇小无比。
此时抱着他的腰,也就像个小女孩般的撒娇着。
“别生气别生气啦,小正太你看你粉嫩嫩的,气多了容易变老的,这天下你最好看,变老了多不好啊!”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微侧着脸,嘴角翘的老高,眼眸却是亮晶晶的,好像是这屋内唯一的光源,他伸一手便揽住了她的肩膀,如何能推开?
“哼!”
惯性的冷哼,是他发泄的不满,她却习以为常,嘻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
【浅浅殇】你最多养个米虫
惯性的冷哼,是他发泄的不满,她却习以为常,嘻笑着在他怀里拱了拱,听他喊了声小猪,她就是磨蹭着不肯退开,将他抱的越发的紧了。
其实,能这样对一个人撒娇,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她会珍惜的。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半晌,他伸手在她柔亮的脸颊上轻掐了一下,指尖一片滑嫩,根本舍不得用力。
浅夏窝着一颗快散了发髻的头,在他怀里点啊点的。
“知道,你气我太掉以轻心,你怕我受伤,但是,我会警惕的,你别真把我想的那么笨,以后我会防着别人的,当然啦,不会防着你。”
她把好听话说了一大通,笑眯眯的仰起脸,像等着奖赏的猫儿般。
独孤殇所酝酿的冷艳气质被轻易的打散。
他叹口气,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头发上轻轻的摩擦着。
“自然不能防我,你要永远相信,我做一切都是为你好。”
其实她刚刚提的一年,那的确是他心里无法忘怀的一道伤,她说自己从来不恨,可是不恨的后果就是要忘记。
但他却不能轻易的忘掉,那是他的愧疚。
他会用未来的日子去弥补,绝不会再让她受伤害。
“嗯,相信相信,你当我傻呀,奴儿回来我又不会让她伺候我,你最多养个米虫,还监视了她的自由,如果她是真的改过自新,你也不用那么小气嘛。”
浅夏点了点头,又对他眨了眨眼。
独孤殇一愣,原来她并不是那般的不设防。
他心里松了口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机灵。”
“废话,我又不是笨蛋。”
“那么,请问你这个聪明的女人,是准备让我的衣服再次湿掉吗?”
“啊呀——”浅夏赶紧退出了他的怀抱,她身上的衣服在那种大雨下也有些微湿了,又因为看到奴儿太震惊。
一开始没撑伞,若不是花离反应快,拿把伞遮在了她头顶。
【浅浅殇】古人的所谓的内衣
一开始没撑伞,若不是花离反应快,拿把伞遮在了她头顶。
只怕她跟落汤鸡没分别。
但饶是如此,也弄湿了他的衣服。
她惊叫一声,却被他拉着手一起进了后面的屏风。
“喂,你干嘛?”自己换自己的就好,他干嘛来脱她衣服?
“帮你换衣服。”
“那个,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你以为我已经不生气了?”独孤殇拉着她的衣襟淡淡的说。
浅夏一怔,“你还气什么?”
这么一愣神间,衣服已经被他扒了,只余贴身的粉肚兜,她低叫一声,差点没蹲下去将自己抱住。
这个臭家伙,又骗她分心。
其时外面天气正冷,独孤殇将她外衣里衣脱掉,立刻又拿了一件衣服罩在她身上,将人整个搂在了怀里。
“反正就是要帮你换衣服!”他大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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