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血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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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血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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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放弃抵抗,要不然我杀了这小崽子。”
  身体里的气力就像是被打开的水闸一样,顿时一泄而空。不仅如此,他感到自己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汇聚,固定在他脖子上的手仿佛是有磁力一般,正在吸取他的血液。
  “prohibere!”
  他默念禁咒,可体内并没有力量涌动,连血脉都没有加快的意向。对了,这个时候的他还只是个末代小血族,根本无法使用这么高级的咒术。
  可恶!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他,这点小招数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现在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使用咒术就能提升力量?
  “这可是梵卓一族最后一点儿血脉,我要吸干他的血,让梵卓的血液成为冈格罗的附庸,这样我就可以拥有梵卓的力量!今后他们的族人也无法向我复仇——哈哈哈哈!”
  那个人刚才一直冷静无声的站在一旁,风帽压得很低,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起伏。他以不易察觉的姿势靠过来,风帽下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不动声色地移到那个鸟人身后,微微抬起脸,看着对面的男孩儿,口中念念有词。
  鸟人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回头。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这是体内天性对于最上位者的尊崇,他想要极力克服自己的恐惧,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唯有更加用力的吸取手中男孩儿的血液增加力量。
  可让他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软弱无力的男孩儿正用一种超乎他年纪的成熟眼神迫视着他,他的手在用力,却吸不到一滴血液。
  这不可能,他已经是上千岁的吸血鬼了,地位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毛孩儿?!
  男孩儿张嘴咬住他的虎口,血液汩汩的从鸟人身上流出去,注入这男孩儿体内。
  “不……不……这不可能……”
  鸟人害怕极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啊,为什么一个地位远低于自己的血族可以不畏惧自己,吸食他的血?不对,这孩子不是在简单的吸血,他是在用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在杀戮!
  “不!该死的……放开我!放开我!”
  身后的念咒声更加明显清楚了,鸟人听懂了身后那咒语的意思,终于明白了一切。眼前的男孩儿在上位者的加护下继承了他父亲的地位,现在他们是处在对等的位置上,任何法力都失去作用,这男孩儿只是单纯的用最原始的本能自我保护,却不知这是唯一能够杀死自己的方法。
  对手是一个Methuselah,地位仅次于创始者的血族。高位次的血族有提升低代血族的权力,这是血族世世代代必须遵守的“等级”制度,他太疏忽了。
  冈格罗族的亲王拉谬在消失之前这样想着,他听到身后那人冷淡至极的声音,慢慢的说:“不自量力。”
  不甘心!
  他是一族之王,怎么能就这样死在一个男孩儿手里,并且让这个毛孩儿平白的做了他们冈格罗族的王?是他,都是他!血族的亲王穷极必胜的力气回转身体,用力扯下那人的风帽。
  一张纯净无暇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那清澈的眼眸透着几分天真的稚气,如同打量外来之物一般好奇的看着他。
  血族在临死之前,毕生能力都会被无限制扩大,冈格罗族的亲王在这一刻看见这位远比自己高出好几个辈分的老前辈的姓氏——约叔华,虽然依旧看不到全名,但这就够了。
  “约叔华……我诅咒你,约叔华!顶着长生之名却背叛血族,猎杀同族,你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我诅咒你……你将,你将会被信任的人背叛,尝到最极致的痛苦,那个人会将会代替我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死去,灰飞烟灭!冈格罗所有死去的族人会跟我一起,见证复仇的那一天!”
  他的诅咒到了最后一句,跟死去冤魂们的凄厉叫声混在一起,变成红色的魔焰。
  那戴着风帽的男子眉头微皱,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魔焰顿时烟消云散,灰烬之中,一串红宝石项链掉下来,落入他手中。
  他将红宝石项链挂在男孩儿脖子上,轻吻他的额头。
  “好了,我们回家。”
  男孩儿眨了眨眼,乖乖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披风里。
  “你已经取得梵卓族最高贵的血液,所以你本来的名字不能再用了,从今天起,你的名字是是伊格尼斯·梵卓。”
  男孩儿微微一怔,然后郑重地点头。
  伊格尼斯……无论多少次听到他这么呼唤,都会感到一阵悸动。
  名字是跟血族灵魂相通的桥梁,所以他们都十分保护自己的姓名,一般都是用姓氏加级别互相称呼,只有十分亲密的人才会互称姓名。上位者的全名受到“等级制度”保护,他们的名字更加成为秘密,因为稍有不慎,名字就会成为敌人用来伤害自己的武器。
  伊格尼斯,这曾是属于他父亲的名字。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他偷溜进父亲书房玩耍的时候发现书桌的抽屉没有上锁。他好奇打开抽屉,里面整齐的叠放着厚厚的信函,每一封上面用优雅的古花体写着:我的伊格尼斯。
  这是他们之间的称呼,他称呼父亲为“我的”,而父亲背着母亲收藏了他的每一封信,分明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这层关系在他幼小的心里埋下一根毒刺,让他隐隐作痛。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种痛楚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吃醋。
  但现在……
  他什么都不介意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直守护着他。哪怕是要一生作父亲的影子,他也甘愿。
  他枕在这个能让自己平静的怀抱里,安心地睡了……
  放心吧,弥迦。这次换我伊格尼斯·梵卓来守护你。

  魔林

  银质餐盘中装着主人最爱的肋排和鹅肝,水晶酒杯里的苦艾酒碧绿清亮,葡萄和蜜桃都是刚刚摘下来的,还有什么地方不完美呢?
  老人环视了一圈,视线停在门口的古花瓶上:“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动了那个花瓶?”
  女仆们面面相觑,将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推了出来。她叫玛丽安,是刚刚被选中的血奴,她哆哆嗦嗦着,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管家走到门口,袖子一挥,花瓶中的红玫瑰换成了白月季和丁香,他仔细的摆好花瓶,将掉落在四周的红玫瑰花瓣拾进口袋里。
  “记住,主人不喜欢的东西有三样,红玫瑰,红裙子还有红宝石,尤其是第三个,千万不能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明白吗?”
  “明……明白……”玛丽安几乎被吓哭了,这是她被选进来之后第一次看到管家塞巴斯丁发火,他平时可是个相当和蔼的老人。
  “明白就好,快回去干活儿吧。”危机解除,塞巴斯丁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他掏出怀表看了看,代表主人的那根表针正在快速移动,只听得“啪”一声,表针固定在“家”那一格上。
  “去开门,主人回来了。”
  金色的庭院门向两边缓缓张开,雾气弥漫的湖面上露出一个黑色的尖顶,慢慢上升,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湖水中浮上来,穿过雾霭重重的花园,径直走到厅内。
  老管家快步迎上去,接住他抛过来的黑色披风,仆人们在管家的带领下对他们的主人鞠躬致意。
  “欢迎回来,主人。”
  玛丽安很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可她看见大家都低垂着头,也不敢抬眼。视线跟随着那双精致的黑皮靴来回移动,皮靴最后停格在餐桌的主人座位上,被柔软舒适的羊绒拖鞋取代。紧接着,一双小脚丫从主人双腿之间垂下来,很快的又有人送上毛毯,将那双小脚包裹住。玛丽安稍微把视线往上移动了几分,看见一个黑发的漂亮男孩儿趴在主人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纤长白皙的手抚上那男孩儿的脸,轻轻拍了几下。玛丽安听到一个美妙无比的温柔嗓音低声唤着:“醒醒,我们到家了。”
  她的心怦怦狂跳,天呐,她从没听过这么美妙的嗓音,宛如曼多拉奏出的旋律一般轻柔悦耳。难怪管家每次提起主人都会露出那样一脸崇拜的表情,光是这声音就叫人心折了,她的主人一定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大人物。
  只是这么动听的声音也没有将熟睡的男孩儿唤醒,呼唤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带他去睡觉吧,塞巴斯丁。”
  “好的,您还是跟往常一样先沐浴再用餐吗?”
  “我没有胃口。”
  “那我这就撤掉晚餐。您最近还要出门吗,主人?”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什么重要的事别来打搅我。”
  “是的,主人。”
  老管家看着主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露出担心的表情。他跟随主人这么多年,很少见他这么烦躁不安,上一次是因为那位大人结婚,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男孩儿,黑发黑眼;他隐约猜到了答案。
  伊格尼斯醒来时,依旧是躺在那张华丽的四柱床里。这张床他睡了几十年,再熟悉不过了。床的尺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大得出奇,以前他经常赖皮让弥迦来陪他睡,有时候甚至两人挤在一起上玩闹,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弥迦去了哪儿呢?
  “您醒了,少爷?”
  缀着流苏的幔帐被撩开,穿着长裙的女仆们站成两排,长长的队伍从床这一头一直排到门口,大家一齐对他鞠躬致意。好多人啊,都是熟悉的面孔,安妮塔,苏菲,马莲,莉迪亚,还有最毛手毛脚的玛丽安,大家都在呢,都没有消失。热热闹闹的感觉可真好。
  还有,最最亲爱的老好人,塞巴斯丁。
  白发苍苍的老者端着金箔托盘走到他面前,托盘上放着冒着热气的毛巾和漱口水。
  终于回来了。这里是他的家——魔林布罗赛良德。
  成年后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误会,到后来,他离开布罗赛良德,弥迦便彻底封闭了魔林的入口。
  他费尽心力始终都没有找到回来的路,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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