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谷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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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谷幽梦-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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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散尽,无梦方走至窗前,穿过满天乌云,好似看到那皎洁的月光,心才犹有了归属。
三更将过,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不肖片刻,倾盆大雨磅礴而下。窗前之人并没有对雨水打湿衣衫有丝毫感触,却对那隐藏起的明月心生怅然。
曾几何时,自己竟烙下了对月缅怀的习惯。
久远的声音响起,一个温柔的女音:“我从不知天黑是什么样子,自然无缘见过月色。”即有男子回应:“没关系,等有机会我送你一个星辰满布。”
女子思虑良久,莞尔一笑,一个幽怨的声音自嘴边吐出:冤家,你害了我这么个毛病,竟想一走了之么?
次日,喜公公来访,但见他满脸的伤痛,无梦也知是何原因。喜公公亦如先前一般,向无梦施了礼。“奴才见过安国夫人。”
无梦回道:免礼。
喜公公:谢夫人。
喜公公刚起身,无梦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喜公公今日造访有何旨意。
喜公公:这……
见他吞吐,无梦便知是时间到了,只笑道:喜公公但说无妨,无梦早有准备了。
喜公公:回夫人话,今儿奴才前来是奉大王之命请夫人指定殉葬之人众。
无梦莞尔一笑,问道:何时上路?
喜公公:三日之后。
无梦:方式。
喜公公:鸩酒。
无梦:一切按照大王旨意进行,妾身毫无不妥。
喜公公也不便多说,告了声“是”便躬身退下。只退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无梦看他样子,像是有话要说,只站在原地,倒也不动弹,只等着他的回话。
喜公公只看了几眼,几次欲张口,却终是低了头,转身离去。
……
三日之后,韩无梦袭一身月白色留仙裙,系一条蝴蝶真丝软结带,满头青丝披散肩头,轻施薄粉,淡点胭脂。
看着镜中清爽得模样,只笑道:自强,这是你最喜欢的妆扮,我如此见你,你可欢喜。
“奴才见过安国夫人。”韩无梦回过身来,眼光落在那盏酒壶之上,想必那便是自己的行装了。虽无有不舍,却总有不甘,想不到自己的性命却也有不由自己的一天。
苦笑几声,这是自己地选择,不是吗?
“呈上来吧。”
话音刚落,喜公公便差那小太监近前,将酒斟满,呈至无梦身前,她倒也毫不犹豫,一口饮下。
喝了酒,无梦只笑道:有劳公公了,公公可自去回旨,我想独自清净片刻。
喜公公:夫人恕罪,大王旨意,要奴才亲送夫人上路。
听他如此之说,无梦自是了然,想是那大王知晓自己本事,担心来个金蝉脱壳,一无所踪,这才要心腹之人看着自己魂游天外,才得安心。
只开口问道:多久?
喜公公道:两个时辰。
无梦:你且退下,待我清净片刻。
喜公公:是。
待喜公公与一干宦官退出房门,无梦又差散了房内的众多女眷,待一切归于平静,便取过一旁的书籍阅读起来,并不是她多么的从容淡定,心如止水,而是她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在这无聊的日子里,也只有看书,才能慰藉这空虚的心情。
两个时辰方过,无梦便觉有些困乏,眼皮也变得有些沉重。她知大限将至,也不惊慌,安安稳稳地躺上床头,终于解脱似地闭上了眼睛,唇边犹自挂着微笑。
门外的喜公公看着天边的日头,只多过了两刻时间,方遣嬷嬷进房查看。
听得那嬷嬷悲痛地声音,“回禀公公,安国夫人没了。”喜公公只留下两行清泪,又好似回到了娘娘离世之时,他也如这般一样,有着绝望的感觉。
“公公,勿要怪我烦心,还要请公公为我带句话给三妹妹。”无忧只哭的梨花带雨,仿佛有着些许的不甘。
“娘娘,有何事情,您尽管吩咐。”
“自我进了宫,也只公公待我真心,我若离了世,倒要请公公告诉三妹妹,妹妹当要顾及父亲忠义之心及韩家颜面,勿要一时意气,抱憾终身。”
喜公公只哭道:奴才记住了。
噗通一声,跪在无梦遗身之前,只哭道:娘娘,您可安心了。夫人,您一路走好。
待嚎啕哭了几声,只用力擦干了眼泪,仰天长啸:“安国夫人殡天了。”好似要喊出一生的话,好似要喊至那高高在上的人眼前,要他听清每一个字语。
问。。  。。/ 】

第六十二节:龙凤双胎
更新时间2011114 22:01:31  字数:2063

 山峰林立,错落交接,在一个山坳之间,坐落着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村庄。也正因有了这个小村庄,山下的那条本不通畅的小路如今更是人迹罕至,百日千时亦无人行走。
六月天,婴儿脸,说变就变。
这话,竟是一点不错。
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眨眼之间,乌云遍布,只像整个天空都压了下来,只压得人难以喘息。
片刻之间,倾盆大雨一泻而下,在那小村庄的一所小院中,只站满了看热闹的众人,方才还是说说笑笑的众人,见此天气,只吆喝着呼啦啦走了大半。
院中只剩了几人,其中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踱来踱去,在这倾盆大雨中却似毫无察觉,只担心着房中的人儿。另一个老汉蹲在房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袋烟抽完,在墙角磕磕烟灰,看看这乌黑的天气,只对着院中踱步的老人喊道:“爹,过来躲会雨吧。看这架子,肯定又是个丫头。”
那老人瞪他一眼,只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就不信我闺女生不出儿子来。
老汉也只叹口气,向房内看了一眼,片刻之后,只喃喃自语,“别说是丫头,肯定还是个不省心的丫头。”
“生了生了……”
稳婆的声音传来,老人及老汉皆快步跑到门前,只慌忙问道:是儿子还是丫头?
那稳婆只尴尬地笑了笑,只答道:是个千金。
老汉只一跺脚,转身便进了一旁的房间。那老人听此,也只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痛哭。
稳婆见此,抱着那孩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了那老人几眼,只笑道:老爷子,先别哭了,您把这喜钱先给我结了啊,这么大地雨,我还得回家睡觉去呢?
那老人只瞪她一眼,骂道:“滚你娘的,接不出儿子,还想要喜钱,没有。”
那稳婆听此,只高声骂道:哎,我说老爷子,你可不能这样啊,这闺女还在我手里呢,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得罪了我,别说是儿子,就是蛋,你们家今后也别想生出一个来。
老人听此,只站起身,开口骂道:你还真别吓唬我,就是因为经了你地手,才让我闺女生不出儿子,换了接生婆,没准就有了,你不接生,我们还不用你呢?
“你你你……”稳婆听此,只气得跳脚,片刻之后,看着怀中的女婴骂道:“算你们有种,不给我喜钱,没关系,我把这女婴卖了,你们可别怪我。”
那老人只瞪她一眼,说了声“随便你”,便也回了旁边的房间。
稳婆又骂骂咧咧了一阵子,便抱着婴儿转身欲走。
方转过身,又听得房内尖叫声传来,只有人厉声呼痛。
老人及老汉忙慌慌张张地跑出,只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稳婆见此,只哈哈大笑,“肯定是那水家嫂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一旦生下龙凤胎,还愁没有后代儿。”
“真的?”
两位老人听此皆兴奋万分,忙推推囔囔地要她进去接生,稳婆只一转身,躲了开来,讥笑道:我可不敢再冒这个险,我这双手没有福气,接不出儿子,我还是赶快把这个女娃子卖掉,也好抵点喜钱。
俩人听此,连忙说尽好话,那老汉又从怀中摸出了几个钱,只塞到稳婆手中,那婆子接了钱,在手中掂了掂,便将女婴塞到老汉怀中,自己便优哉游哉地进了房。
又是一阵子的胆战心惊,老汉只上求菩萨,下拜阎王,只希望托给他个大胖小子。
叫声停止,随即传来婴儿的嚎啕大哭,只哭的‘惊天地泣鬼神’犹不为过,俩人皆瞪眼看着房门,片刻之后,稳婆抱着另一个婴儿走出,这次俩人谁都没有抢先开口,只集中精力等着她的裁决。
那稳婆看了他们一眼,只悲伤地叹了口气。俩人见此,心只凉了半截,心道:又是了。
然而稳婆却开怀一笑,只叫道:还不快来看看你们的大胖小子。
俩人听此,皆没有反应过来,待回神之后,忙跑过去争着抢着抱那孩儿。
稳婆见此,只骂道:“轻些轻些,他可禁不得你们这么折腾。”顺便拍拍方才被老汉硬塞过来的女孩儿背脊,再次骂道:“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地,女孩儿便不是孩儿了,你们不想要她,便把她卖了,多少还能换的几千个钱呢,何苦这样,如此不待见她。”
那老汉只连声说道:“待见待见,生下了儿子,我谁都待见了。”说着又进了方才进的屋子,只抓出了一把子铜板,只塞到稳婆手中,说了句“辛苦了,辛苦了,您真是辛苦了。”
稳婆只笑道:怎么,这会子老爷子不说是我让你闺女生不出儿子了?
老人只哈哈笑道:哪儿的话,亏了有你呢,快进来喝碗茶,我去打酒,好好敬你几杯。
稳婆只说着“不用不用,今儿太晚了,这酒啊,先留着,我改日来喝”,说着便将女孩儿放到老人怀中,老人如今见了怀中儿,竟也满脸的笑模样,稳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扯过一旁的芦苇席,披在肩头,便转身离去,而那老汉却犹自叫着“一定一定”。
待稳婆走后,俩人忙急急慌慌地进屋,只安慰床上的人儿“辛苦了,辛苦了,想吃些什么”之类地话。
妇人摇摇头,接过老汉怀中的男孩儿,轻轻哄着犹自痛哭的他,只笑道:今天,我总算在你水家有了出头之日了。
老人也瞪他几眼,却是满脸的笑意,老汉呵呵一笑,只尴尬地说道:哪儿的话。
几人皆相视而笑,一脸的开怀,却谁都没有注意到,方产下的那女婴竟自始至终也没有哭过一声,如今竟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观看,好似充满着好奇与无知。
而那男孩儿,犹自紧闭着眼睛,却仍在嚎啕大哭,竟没断过声音,却好似是受了何等的委屈,一旦机会来临,便迫不及待地宣泄出来一般。
女婴儿看了片刻,瞪了那哭泣的男婴儿一眼,只闭了眼睛,却不愿再睁开。
而那男婴儿觉出女婴儿瞪了自己,忙闭上了嘴巴,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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