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霸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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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霸帝王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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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次凝视了她一会,就提起脚步头也不回踏出了香潇宫,只留下一阵森森的冷风。
皇上这是在怀疑我吗?
昨夜他会不会知道?
恐怕纸包不住火,只要那人好,我就算打入冷宫也罢了。
想到这里,玉妃原先的愧疚一扫而光,反而步履轻盈地走到梳妆台前,捏起双黛螺描画起烟翠般的柳眉来。
由于昨夜的意外,让满心期待的林美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美人的麒阁殿这下算是热闹了。
一支珍贵的金雀钗被林美人狠狠摔到地上,一下子四分五裂,都变成了碎片。



、寻找哥哥

“你这样恨也没有用啊,妹妹,你可要沉得住气啊!”
林美人看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栗宁容,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这么早来,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什么玉贵妃,怎么这样子不守宫规啊,好端端地强抢皇上?昨夜这样的出糗,恐怕我以后就成了大家可以冷嘲热讽的笑柄,再也没有脸见人了。”
她说着,一阵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把刚刚搽抹的脂粉给湿却了一片。
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邈邈,自己以后又该怎么给父母一个安定的生活呢?
“妹妹,你这话可是说反了,真是曲解了我的一片真心。我这次非但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而且是来帮你再重新得宠的。只要姐姐我能帮得上,就一定全力以赴。”
林美人听了这位貌似好心好意的安慰,急躁的心慢慢淡定了下来,至少怎么说也有个人和她站到了一起可以出口气。
“姐姐如此肝胆相照,做妹妹的真是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栗宁容见林美人口气缓和下来,便得寸进尺地说道:“既然我们姐妹情深,那就义结金兰吧!为了表示我们各自的诚意,我们相互交换一个秘密吧。那我先说好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好端端地做一国公主,反而来这里做一个地位卑下的宁容吗?”
林美人摇摇头,可是内心也有几分想要知道的欲望。
“那是为了寻找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亲哥哥。”
“哥哥?”
林美人脸上幽然生出一些阴鸷,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随意开玩笑呢?她以为她在戏弄她。
“我本来是一个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很快乐的公主,可是几年前当父王告诉我有个亲哥哥时候,我的心就无法再享受平静和安逸,仿佛被汹涌的波涛狠狠拍打了一下般的。自小母后就不在身边,虽然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一起玩玩闹闹,但是感觉就是有些生分。我曾经一直在想,我的亲哥哥到底长得怎样?英俊高大或是器宇不凡?要是从小我哥哥在身边,我就肯定不会受欺侮了。”
栗宁容说起自己的亲哥哥,两眼放光,深情脉脉,仿佛找到了一样。
林美人愣了一下,平常趾高气扬的栗宁容竟然都不用“本宫”来称呼自己,而只用淡淡的一个“我”字。



、悲惨命运

“二十年前岱国与我国相战于疆场,一开始双方还厮杀得不较上下。可是谁知后来我父王的军营大寨中出了一个通风报信的间谍,尽管还是揪出来了,但是我军装备行径已经被岱国窃取了然。眼看着要活活被俘虏,我父王只得即刻下令无奈地撤退大部队以及将载着粮草的辎重车辂和木毂大批运回,自己则带着亲属家眷和一些骑兵弓箭手从一条小道乘着轺车辚辚而返。不过事事不顺人意。就在我们逃跑回境内的路上,遇到了赵梃副将。他率领着几千精兵,气势汹汹地截住了我们的去路,极力要求我们都下车跟他回去,对岱国君王俯首称臣,可是父王不愿意卸下一个国君的面子,死活不肯。于是一场浴血的拼杀开始了,父王虽然勇猛过人,但寡不敌众,最终我们只是靠着几个忠诚之士的掩护下狼狈地夹路而逃,父王当时身上流了很多血,而我母后手中的哥哥就在拼杀中被一个岱国的士兵给狠狠夺走了,可怜的母后披头散发地哭得死去活来……”
她突然抽噎了一下,戛然而止,两眼转而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憎厌和痛恨。
林美人听完有点胆战心惊,好怕这个女人是来复仇的,到时候自己怎么横尸都不知道。
栗宁容又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拭去眸子盈溢的泪水,慢慢转头向头低得快触地的林美人。
她意识到她的忧虑了似地。
“你放心,过去的恩怨我已经不想要再计较。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找到我那个失散很多年的哥哥。我曾经问过赵梃,赵礼部侍郎说自己当年也没的顾及,只是让一个士兵慌乱中抱走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可是始终杳无踪影。但是只要他活得好好,我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对了,你还没说你的秘密呢?”
林美人那张变得苍白的脸颊缓缓抬起,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
她忘了一眼栗宁容搭在她瘦弱的削肩上的玉纤。
“姐姐既然说了自己来到这深宫高墙中的目的,那么做妹妹的也得坦诚自己。家父本出生于一个西部边城的盐贩头子的家庭,当时私营卖盐这一风气流行。祖父一时眼红,为了牟取暴利,勾结当地官员,不幸后来东窗事发,那些泯灭良心的贪官污吏把所有的罪责嫁祸于我祖父。皇上龙颜大怒,一道敕令,贩卖私盐等同欺君犯上,罪当诛灭九族。祖父为了帮助一家人,自己被行刑前就服毒自尽,还写了一封遗书,断绝了和家人所有的关系。我们一家人这才幸免于难。此后父亲流落到江南一带,凭着寒窗苦读,终于考上了举人。所以家父发誓终身不结党营私,否则用自缢来重塑清白之身。”
林美人说起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时,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



、伤心欲绝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又继续说道:“纵然家父有鸿鹄之志,终究免不了要卷入黑暗的官场漩涡中。古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觉得这话是没错,但真真要行起来,却是难于上青天。”
“你我姐妹当真都有如此苦涩的经历,真当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今天咱们姐妹结为金兰,以后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说出来。”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从此咱们姐妹一定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都淡淡浮出一丝微笑,不约而同地拿出锦绢为对方擦拭了脸上的泪渍……
人与人之间,偶尔为了生存也不得不虚与委蛇。
虽是春日融融,但日中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
玉妃紧张地徘徊在香潇宫里,一边祈祷,一边泪眼盈盈。
“娘娘,不好了……”
没一会儿,香儿慌不择跌地慌张跑进来了,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香儿,怎么了?你别急,慢点说。”
“娘娘,他……任宰相正被押往午门斩首,听说还是皇上亲自监督施刑……”
玉妃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有一种肝胆俱裂的感觉,一时声泪俱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她在骗她?
为什么,自己那么傻相信了呢?
明知道劫法场也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去抱一点希望呢?
她掩面而泣,不顾那逶迤及地的裙幅一头跑了出去,迎头的风犹如根根尖利的毛刺,深深扎进心里。
香儿却擦着泪,不放心地也追了出去。
玉妃提着裙褶向冬贞殿匆匆跑去。
她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欺骗她?
可是当她来到冬贞宫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
这样的结果让她欲哭无泪,悲痛欲绝。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吗?
她坚定地抿着娇唇,又转而迈着飞快的小步伐向午门刑场奔去,
刑场上人头攒动,很多官僚士兵济济而囔。
很多中老大臣纷纷举着玉笏跪在地上为任越云求情,尤其是赵梃大人老泪纵横,只等待着有什么奇迹发生。



、豫国太子

那冒着蒸汽的太阳发出犀利的光线,穿透了那皇上头上的明皇敞帆布,一身龙袍也被烫的火辣辣的。
他眼色凌厉,举目眺望,周围均是人头攒动。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个披头散发的“任越云”背上绑着描红的木板子,静静地跪在高台架上,等待最后的裁决。
彪壮鲁莽的大汉一口吐了碗水,望了望手中那把闪着雪亮的光色、锋利无比的大刀,充满了作为一个“正义杀手”的骄傲之情。
“但凡再有申饬朕者或是为其求情者,一律同罪处决。”
皇上对这些看似大言不惭的忠臣们已经烦心倦目了,这一句令下,几乎让大多数见风使舵的臣子一下子鸦雀无声,就连为皇上身边打扇的两位宫娥也有种舌桥不下的感觉。
“斩、立、决。”
时辰一到,皇上急不可耐地翻出了那根身前棕色案几上木筒中的死罪令牌,叮当一声那东西赫然地滚到了炎热的地上,让所有人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皇上……使不得啊……他可是豫国的太子啊……”
当那个执行大汉刚刚举起大刀时,赵梃侍郎再一次哭天抢地站了出来。
这话让人大惊失色。
整个刑场再一次炸开了锅。
那个跪在地上的“任越云”吓得双腿发抖,按照当朝例律冒充皇亲国戚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个彪汉也愣了几秒,最终还是手脚发软地把刀给扔到了地上。这要是真当杀了邻国的太子,自己恐怕真真要五马分尸、死无其所了,或许赔上几颗项上人头也丝毫不为过啊。
皇上两眼放光,自己做梦也想不到,那颗眼中钉竟然翻身一变就成了动弹不得的夜明珠。
为了确认这种有点荒谬绝伦的耸闻的真实性,皇上翕动了一下发硬的嘴唇,一字一顿地向跪在地上啜泣不已的赵梃侍郎问道:“他、真、的、是、邻、国、太、子?那个早就二十多年前战乱中和豫国君主离散的太子?你怎么不早说?你可否知道隐瞒这等大事那是死罪一条啊?”



、弥天大谎

“当初罪臣一时昏了头脑,怕事情惹大,以至于一直瞒到现在。如今罪臣句句所言属实,若有欺君罔上,宁愿以死谢罪。”
赵梃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真的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再无辜失去。
“怎么可能呢?既然这样,等朕查明所实,再做定断。来人啊,先把任宰相先押回大牢。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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