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梨花暗欲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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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梨花暗欲栖-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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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梨是被疼醒的,小腹好像被人狠狠的踩着一样疼得厉害,不多一会便是满头大汗。君梨浑身发抖,有气无力的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君梨也不知道有人没有听到,最后她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那种酸痛感已经好多了,小腹那里泛着阵阵暖意,舒服的哼了一声。转头刚好对上那双深沉如黑墨一样的眼睛,是阿拓。

阿拓见君梨醒了,抿了抿嘴唇,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走。然后和外面人好像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小豆子就跑进来了:“公主,你可算醒了,可吓死奴才了。”

“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小豆子尴尬的笑笑,没说话,却唤来了乳娘。原来君梨初潮来了。乳娘说着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以嫁人了,笑呵呵的说了很多,可是君梨没有全部听进去,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阿拓也知道了吧,他刚刚就在这里。

问小豆子阿拓怎么会在这里,小豆子说是公主昏迷的时候一直喊阿拓,还以为是阿拓做了什么惹得公主如此生气,连生病了都想着要收拾他。这才把阿拓叫了过来。

小豆子说:“奴才还以为这阿拓得罪公主了,没想阿拓一来,公主就拉着人家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那阿拓愣是一动不动的在公主榻前呆了一夜。”小豆子还真是佩服阿拓的毅力,若换成了自己那样呆一夜,估计胳膊腿的就废了。

君梨捂住小腹那处放着的暖手炉,脸酡红一片。他竟然在这里呆了一夜。虽然很想让阿拓回来,可是她可是公主,怎么可能会随便和一个侍卫说软话。她的身份不允许的。

后来机会终于来了,再有两日便是君梨的笄礼,父王已经昭告天下了,皇宫要宴请大臣,君梨肯定要出席,本来只要露下脸就可以了,可是君梨不知怎么就说服了父王要跳舞。

北遥国民风开化,男女间一向不拘小节。北遥帝见君梨高兴,加之前些日子洛先生说的那些话,以为是小女儿的心思,要在喜欢的男子面前表现一下,便随她去了。

君梨的心思却没那么多,她只是想让阿拓为她抚琴而已。

君梨让小豆子去告诉阿拓,让他好好练琴,不要在宴会之上丢了人。结果小豆子告诉她,阿拓说他那晚当值,去不了。

君梨本想着借此机会原谅他的,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番话。气鼓鼓的跑去找阿拓:“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阿拓冷着脸,大雪落在他的脸上:“公主,我只是个侍卫,那种地方我不便过去。”

君梨从小到大每次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冷着脸拒绝过,当下便觉得难受极了,突然用力踢了阿拓一脚,红着眼跑开了。

小豆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公主会一怒之下杀了阿拓呢。“阿拓,你怎么能对公主这样说话,这次公主会让你去听说是要在宴会之上跳给心上人看的。若是皇上也喜欢,公主可是就要嫁人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阿拓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突然露出怪异的神色。女子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君梨要嫁人了。这样也好,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也好。阿拓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什么好,君梨要嫁人了很好?

笄礼从早上就开始,一系列繁琐沉闷的礼节之后,君梨终于舒了口气,只觉得变成大人真麻烦。君梨换了身水红色的衣衫,更映衬的肌如白雪。

当北遥帝说公主也要跳舞的时候,在场的人热烈的欢呼。北遥人能歌善舞,君梨虽然读书写字不好,可是跳舞据说是得了已故的皇后的真传。

君梨看了一眼乐师,心里淡淡的失落。正准备动作时,眼睛一瞥,乐师已经换了人,阿拓竟然穿了琴师的衣服,施施然的坐在那里,冲她微微颔首。君梨几乎要笑出声来。

阿拓本来在巡夜,可是听到远处传来的琴瑟之声,鬼使神差的跑了过来,直到自己坐到古琴还觉得自己发疯了才会这样。

有曼妙女子,清颜红衫,青丝墨染,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和他以往看到的舞全然不同,君梨的舞带着灵动还有热情。大殿上的人看的如痴如醉,和君梨年纪相仿的男子更是双目放光。

阿拓也有瞬间的晃神,他仿佛看到了漫天飘舞的梨花。世间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让他总是忍不住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他有些后悔自己过来了,他竟然不想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他想将她藏起来,他一个人看到就好。

阿拓低下头,专注的抚琴,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了。她与他是不同的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何必让各自徒增烦恼。若是以后她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会恨的想立刻杀了他。阿拓这首曲子弹得异常煎熬。

君梨双颊绯红,微微喘息,眼睛亮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转头再看向阿拓时,那里已没有了人。君梨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还是没有他的身影。可还是觉得很高兴,阿拓竟然会来。

父王说,她现在是大人了,可以喝酒了。北遥国的酒很烈,喝到嘴里像刀割一样,吞下去以后说不出的快感。君梨捧着酒杯小口的啜饮,酒辛辣无比,可是又让人欲罢不能。

君梨是第一次喝酒,只两杯就开始头昏了。走路步子都不稳了,小豆子几次上前去扶她,都被君梨推开了,一直喊着要找阿拓,“阿拓呢,阿拓在哪里?我要见阿拓。”

“公主,奴才已经让人去找他了。公主先回去,他一会儿就来了。”

阿拓趁着人们都在宴会的时候,开始寻找图纸,结果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看到。君梨不可能会骗他的,她说过北遥帝所有宝贝的东西都会放在书房。北遥帝的寝宫是他早就找过的,一无所获。正当阿拓一筹莫展之时,有人过来告诉他,公主在找他。

阿拓粗了蹙眉,应了一声就去了公主的寝宫。君梨被哄着喝了两口醒酒茶,嘴唇上还有水渍,湿漉漉的,竟带了些诱人的味道。君梨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阿拓时露出傻气的笑容。

阿拓硬是别开脸,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过才几日不见而已,不过是刚刚及笄,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无法再将她当那个成天无法无天的小姑娘了。

“阿拓。”声音软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属下不敢。”

君梨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这样看阿拓好像更好看了,君梨嘟着嘴:“你明明就是在生气。”

“公主你喝多了,属下这就让人进来服侍你就寝。”阿拓稳住呼吸,君梨带着的淡淡酒气还有少女特有的馨香扑了过来。

君梨没有动,只是一直仰着头看着他傻笑。阿拓从未被女子这样大胆而狂热的看着,耳根慢慢泛红。

很久以后都没有动静,阿拓刚想着往后退一步,离她远一些,君梨整个人扑了过来。阿拓僵直着身体,这才发现,君梨竟然睡着了。

阿拓无奈的摇摇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拦腰抱起她放到床榻之上。正要起身离开时,君梨突然睁开了眼睛,环住阿拓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嘴唇吻住了阿拓冰凉的嘴唇,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嘟哝了一句:“不好喝。”就又躺了回去,发出微微的鼾声。

君梨这一系列的动作很突然,阿拓猝不及防,最后愣在那里,瞪着这个喝了酒竟然会发疯的小姑娘。揉了揉眉心,事情一定要尽快解决才好,否则他不知道到时自己还能不能及时抽身。

若是没有战争,抛开身后的国家,或许他就会过着普通人一样的日子,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成亲,生孩子,每日为妻子孩子更好地生活而辛勤劳作。

阿拓摸了摸嘴角,北遥国一旦战败,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能为她做的大概只有请求皇帝放过北遥了。

君梨对那晚的事似乎已经忘记了,虽然已行过笄礼,可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片刻的安宁。对阿拓也不再是横眉冷对,成日阿拓阿拓的喊。最开心的就是小豆子了。

这日君梨听说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要在作训场比试功夫,君梨一脸的兴奋,央求着君烈带她去瞧瞧,君烈一脸严肃道:“你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在这里好好读书,不然传出去会找不到夫君的。”血气方刚的男子聚在一起,又无需顾忌礼节,说话做事难免会轻浮些。怎么能让君梨看到这些。

“我才不要什么夫君,我就要去看。”君梨的小孩子脾气上来就是父王都疼痛。君烈可不能再把她当小孩子惯着了,就是不同意。

君梨生气了,决定再也不理哥哥了,赌气走了。

可是君梨其实那种轻易放弃的人,背着所有人,连小豆子都没告诉就偷偷跑过去了。作训场四周都是高大的围墙,只在一侧开了一扇大门,君梨躲在门后面:“不让我来,我偏要来。”探着小脑袋不停张望。

阿拓假借巡逻,四处探查,路过这里,刚巧碰到这一幕,再一看里面,那些人不顾寒冷,都赤裸了上身,君梨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阿拓的脚不受控制般走了过去,宽厚的大手一把捂住君梨那双贼兮兮的眼睛:“不准看。”然后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出去很远。

后来,君梨又去过几次作训场,每次都被阿拓捂着眼睛回来。君梨虽然嘴上说着不高兴,可是心里甜滋滋的。

很久以后,阿拓偶尔想起这件事,都觉得别扭,那个丫头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不能随便看男子的吗。然后就拉着君梨非要让她看他赤果的身体,不看的话就狠命的折腾她,求饶都不行,一边强迫她看,还一边问好不好看。羞得君梨几次都狠狠咬他一口。君梨看到最后连他身上有几道伤疤,几颗痔,在什么位置都一清二楚。
第 28 章
阿拓几乎快要翻遍整个皇宫了,都没有什么图纸,他甚至开始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图纸。阿拓失踪已经快半年了,也许人们都以为他已经死在那场战役中了,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必须要马上回去,否则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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