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妆行-军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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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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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沐王忍不住问。
“要不该怎样?”南烛回头看他,清澈的眸子让沐王心里突地一跳。沐王自悔失言,自己问这样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还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别的答案?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你不是走不开吗?嘿嘿,我知道了,你其实只是怕麻烦,不想参加你皇叔的寿宴对不对?被我发现了吧!”南烛追问。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顺便拿着一根干了的芦苇在沐王脸前轻轻扫。
沐王挡开芦苇儿却被芦苇后的笑容引得心神一震。
“只是恰巧有时间,所以顺道来拜寿而已。”沐王嘴硬道。他当然是特意来的。为南烛而来。
“哟?坏侄子?”南烛坏笑。有些人就算坏笑也会笑得像是孩子。
沐王不去看她的笑,站起身道:“那里有船。”
沐王穿过一片芦苇地,南烛跟上。
“这乌篷船不错,跟画上的一样!我还没坐过船呢!”没见过世面的南烛很高兴。
“小时候我的府邸里也有这么个船。那时候小,拜寿之类的麻烦事太多时,我就会躲到船上。谁都找不着。船往湖心一走,小酒一壶,两碟菜,身心都像云一样自由。”沐王道。
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
一掀开帘子,沐王就傻了眼。
南烛也傻了眼。
乌篷船里有个老王爷。
老王爷的身旁是无愁公子。两人之间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之上放着一壶小酒,两碟菜。
南烛惊讶地看向沐王。
沐王一向镇定的脸上也明显写着惊讶。
同样惊讶的还有被突然打扰的老王爷。
不过老王爷的反应速度明显比较快。“臭小子!什么叫做‘拜寿之类的麻烦事’!你过来给本王说清楚!”
“皇,皇叔!”沐王整个人都呆了。
他一向以冷酷无情为世人所知,可是此时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闯了祸的倒霉孩子。
南烛忍不住一笑。
“还有你!姓南的小毛头,笑什么笑!”老王爷胡子一抖一抖。佯装严肃却掩不住尴尬。
“我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躲清静的方法都一模一样,哈哈哈!”南烛笑。
一句话拆穿了老王爷最后的窗户纸,老王爷的脸挂不住了,只好挥手道:“嘘嘘嘘,小点声,老夫就躲半天。得,得,有好酒,你们两都快进来吧!”
沐王闻言看南烛,南烛一听有酒,立刻笑得眉眼弯弯。于是沐王无可奈何地道:“诺。”
两人进了乌篷船。
“怪不得南岩风不肯留下,你看你一到,没来见你老叔叔,倒先去找他。”老王爷道。
无愁公子闻言抬头,心想:原来是这样吗?
沐王有南岩风,实在是幸事。
南烛大大咧咧伸手要酒,无愁公子犹豫了一下,再次将自己的酒杯给了她。这个动作落在老王爷的眼底。
“皇侄,南家小子,本王给你们出个题。”老王爷突然说。
“有户人家,家大业大。儿子也是极多的。其中大儿子最受器重,却也最不成器。宠信骄奴,骄奢淫逸。偏偏有一伙老家丁誓死效忠与这个大儿子。而另外的几个儿子,虽然有那有才干的,却势单力薄羽翼不丰。这一年,大户人家的家主快要不行了。他该不该把当家的钥匙交到大儿子手上?”老王爷问。
老王爷说的是国事、家事、还是天下之事?
南烛突然发现这三者之间竟然颇有相似之处,却各有各的难处。
“南小子,你先说。”老王爷意味深长地看着南烛。
“如果是我,我不会把当家钥匙交给大儿子的。”南烛肯定地说,“交钥匙,保得住一时。却保不住一世。这钥匙要么落在家奴手上,要么家业凋零。与其如此,不如另寻人选。”
老王爷闻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是年轻啊,简单也有简单地好处。皇侄你呢?”
“长幼有序,不可轻易更改。但是古人也说过,能者方能齐家。”
沐王的话比南烛的更少。立场却同样鲜明。
老王爷的眼睛放出了亮光。
“南家的小子,你去撑船。往湖心走,本王跟皇侄下盘棋吧。”老王爷突然说。
南烛闻言知道这是有要事要谈,应诺出船拿篙。在掀开帘子时,南烛听到老王爷说:“时间已经很紧了,大风大雨就要来了。”
南烛抬头看天,一片晴明。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送到。今天是快乐的星期五,西岭最喜欢星期五了,每个星期五都带娃娃一起出去觅食,吃货表示好开心!希望大家都有一个愉快的周末啊!么么哒!

、81

一叶扁舟在冰冷的湖面上悠悠荡荡,似乎除了时间什么都没变化,又似乎随着日出云起经历了沧海桑田。
南烛是练武之人,她能隐隐约约听到乌篷船里说得最多的两个词,“太子”,“秦家”。
老王爷终于提高了音量,哈哈大笑了两声。似乎与沐王的对话十分称心如意。
“南家小子,你往北边走,有小码头。看见左康你就靠岸泊船。”老王爷提高音量道。
南烛应诺。点起篙,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往北走。
“能划到湖心来也真不容易,头次见识到划船转圈的。”无愁公子掀开帘子轻声吐槽。
南烛笑道:“你们坐船的更不容易。”乐呵呵不生气。无愁公子便不说话了。
老王爷看着小孩儿们斗嘴,嘴边挂着笑。他拿出一个大网子,到船头来放网。南烛没想到老王爷连网都有,来了兴致,弃了竹篙,乐滋滋地帮老王爷打下手。
“有的时候,老夫真想做一个渔翁,纵情山水之间。”老王爷感叹地说,“闲了,就跟儿孙们一起钓鱼。说说桑麻农话。好过事事烦心啊。”
“只可惜紫苑花地已经毁了。”无愁公子淡淡地说。
王爷愣了一下。突然张口问南烛:“你跟你的几个朋友似乎都挺喜欢那?”
南烛心里奇怪,老王爷怎么知道的?对了,鲁冰花翻来覆去说过好多回。
不过老王爷既然问她便不客气,点头说是。
“已经毁了。你们喜欢的话,便自己重建吧。那么美的地方毁了确实可惜。只有一个要求。无愁不可去。”
紫苑花地里有无愁自暴自弃的记忆。老王爷一定是不愿无愁再次回到曾经。
“这敢情好。”南烛表示很愿意。
无愁公子不说话。
南烛帮老王爷将网撒进去。正说着话呢。沐王走了出来,递给南烛一壶好酒。
“给。”沐王走了出来。
南烛伸手接过,手指无意间微微触碰到沐王的大手。沐王微微皱了眉。这家伙的指尖怎么这么冷?是湖面风太大吗?
南烛突然问道:“湖里的大鱼多吗?”
老王爷答:“时节冬至,天气冷了,水面上的鱼并不多,鱼都往水底跑了。”
南烛沉思一小会。望着水面发呆。
沐王看着好笑,心里想:这家伙没坐过船,莫非连活鱼都没见过吗?怎么一个劲地盯着水面看?
“会有这么长的鱼吗?”南烛又问。语调微微上扬,边说,南烛还边比划了一下。
老王爷呵呵地摸着胡子笑道:“有的。有的。比这更大的都有。这个季节少见而已。”
“没见过世面。”无愁公子吐槽。他发现南烛跟南若谷不一样,南若谷似乎无所不知,博学多闻。南岩风则带有一种懵懂天真的意味,许多像是常识的东西,眼前的青衣少年反倒不知。
“鱼儿游的时候,肚皮朝上还是朝下,会有鱼喜欢肚皮朝上游吗?”南烛问。
“有。”无愁公子捂头道,“死鱼。”
沐王跟老王爷两人忍不住笑了。这两人的对话怎么那么像小孩在置气时的对话呢?
“水啊,这么多水。谁会游泳吗?”南烛突然问。
她是不会游泳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会。
无愁公子就算会也是白搭。两条腿没有力气。老王爷跟沐王顶多会泡温泉,沐王还会点狗刨。
“那没办法了。咱们真是好运气。”南烛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她突然拍拍手放开鱼网子站了起来道:“对了,王爷你们不是还有事要商量吗?快进去吧。”
然后无声息地拔出了小剑。银色的小剑在她手上转了个圈。沐王看到那纤细的手指翻起一朵漂亮的兰花。
南烛的话很奇怪,像是某种暗示,因为老王爷的“棋”已经下完。
沐王看到南烛拔剑,百思不得其解。南烛却在使眼色要他们进去。
老王爷何等厉害的人,一看南烛的眼神便明白了八分,立刻面不改色地笑道:“好好好。风大,老夫进去了。”说话之时,声音沉稳波澜不惊。有些人练就这本事靠学礼,有的人靠的是历练。老王爷两者皆有。老王爷回应了南烛一句,然后便急急走回乌篷船的船舱,取出自己的佩剑。无愁公子见了,伸手拿过。“给我就好。”无愁公子面不改色地说。这是他第一回伸手从老王爷手里拿剑,也是头一回为老王爷分忧。老王爷的眼中立刻有了些变幻莫测的神色。有温暖,也有感动。人世间做父亲的,要求其实从来都不多吧。
对于老王爷跟无愁而言,这是他们俩同一次拿同一把剑。
沐王不说话,只拾起了竹篙。
再看南烛,一手拿酒壶,一手拿剑。屈身蹲在船头,用嘴咬开软木塞子。吐掉。将酒往水里倒,一边倒一边说:“下面的兄弟,辛苦了,来喝口酒吧!”
众人面面相觑——水下有人!
无声无息躲在水下的人绝对不是为了护航而来的。
南烛的话音刚落。
几道湿漉漉的身影就破水鱼跃而出,落在狭长的甲板上。
“咣当!”南烛首先动手,抢占先机,南烛一个空酒瓶飞了过去。“咣当!”酒罐子被为首的黑衣人一脚踢成无数片。南烛微微一惊,这个人好厉害的下盘功夫。如果是她,能打碎,却一定很费劲。
不光如此,其余几个黑衣人也显见得出手力道奇大。
南烛暗暗叫苦。
她的武功胜在轻灵,但是硬度不足。大哥跟父亲教她时只重轻功路数跟心法修炼。虽说南家武功可以借力打力,但是碰上这些硬功夫的也十分够呛,被这些拳头碰上,不伤骨头也得伤筋。能不能抗住是首要,借力打力反倒是后话。
南烛飞快地数了一下,八个人,正好是她们的两倍。
功夫不占优势,人数也不占优势。一船四个人又都是旱鸭子。最要命这小船儿离岸边比较远,更要命没什么人注意道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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