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妆行-军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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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军妆-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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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众将领见沐王突然定住,然后把南烛换了个方向扛,脸朝背,臀朝外。
众人不解:“沐王这是干嘛?”
换了方向扛着走了几步,沐王又开始不自在。
南烛的衣裳已经湿了,沐王的手扶着俏生生的小臀部,能清楚得感觉到南烛臀部的弹性。她里面也不知道穿的什么,半截柔软,半截坚硬。更要命的是南烛不时扭动两下,异样的触感让沐王有些心猿意马。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沐王克制自己的手不去碰南烛的臀,而是抱住了南烛的腿。好细的腿。脚踝处露出一截白腻。
有人的心又是一阵大跳。
这是怎么了?
众将领见沐王突然又定住,然后赌气一般又把南烛拎回来打横抱起,往前走。
众人不解:“南岩风莫非很重?”
南岩风看上去很小只。
沐王横抱着南烛,大步流星地往厨帐走,好似手中是个烫手的山芋。而南烛却觉得很舒适。至少比被人拦腰扛着要舒服多了。她头一偏,索性就整个儿偎进了沐王的怀里。沐王感觉到南烛的举动,没来由地心肝狂颤,眼睛几乎都直了,低下头却看见南烛满意地睡着。眼睫上还有水,小脸儿上却带着沐王从未见过的笑。这样的笑,直看得魂魄一荡。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一时间,沐王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手中的人儿是抱也不是,放又有些不舍。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沐王心中缱绻萦绕。
沐王又停住了,几个呼吸后,他僵硬地转过身,将手中的南烛往前一递,对身后人道:“背他。”
众人不解,但仍上前一个人,主动背起了南岩风。“咦,挺轻的,不沉啊。就是里面的锁子甲有点咯得慌。各位,他里头穿着软甲呢,怪不得总不愿规规矩矩地穿木板甲。秦参军也不管他。”背南岩风的人念叨。
对于一个伙头军而言,铠甲不可能是全铁的,而是桐油泡过的竹木板加上一层薄铁面。
“呜。”说话间,南烛被那人背上扎实的铁片刮到。哼唧了一声。
这微微的一声□□让沐王脚步一滞。又狠了心往前走。
抱南岩风是一种折磨,不抱也是一种折磨。
南烛哼哼唧唧地走了一路,沐王只觉得自己走了一千年。
迎面来了一群人,举着火把,影影绰绰地,领头是秦子敬,带着人马似乎在找东西。又有营建的人夹杂在里面。“秦小公爷,南岩风在那呢!”一个营建兵都快哭出来了。看见沐王跟沐王身后的南岩风跟看见了亲爹一样。
秦子敬点点头,不经意地舒了口气。
众人心中骇然:秦子敬这么大阵仗是为了找醉酒的南岩风?他俩关系不是不好吗?
沐王偏过头对身后人说:“把这家伙给秦小公爷吧。”
秦子敬拱手道:“谢王爷。”恭谨肃穆。
“管好你的人。”沐王道。威严冷漠。
“属下管教不力,待他醒来,定要他负荆请罪,并谢王爷救命之恩。”秦子敬注意到了南烛湿哒哒的身子。以他的智商,轻而易举地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沐王冷言道:“堂堂小公爷除了热心婚姻大事国家大事外还知道关心属下,本王倒很是欣慰。”
“这还得多谢王爷教导有方。”秦子敬答。
“要是良心未泯,早点回头是岸。”沐王道。
秦子敬闻言只笑不答。
于是,两个儿时的好友擦肩而过。
南烛被移交到秦子敬的人手里。
待王爷走远,秦子敬自行带着南烛去了自己的帐篷。“不送南小兄弟回厨帐吗小公爷?”护卫问。
“不回。你去烧上一堆火。烧得旺旺的。将榻移到火边。”秦子敬交待。
“是在大帐里给南小兄弟烤火?要不要属下给他把衣裳脱了?”护卫问。
“不!——我嫌他看着闹心!”秦子敬道。
护卫偷偷地撇撇嘴,心里想:嫌他闹心您还给他烘衣服烧火?老大们的心思果然很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于是,南烛就躺在了一堆熊熊燃烧的火旁,她睡得香甜。秦子敬却自己在帐外守了一夜。“小公爷您这是干嘛?”带兵巡逻的阳泽明问。
“看着就烦。眼不见为净。”秦子敬答。
阳泽明挠头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儿子今天睡得早,可以好好码字(偷笑)。

、24

南烛醒时,是被一阵锣鼓声敲醒的。
她发现自己身处秦子敬的大帐,毗邻一堆温暖的火。整理下衣裳,衣裳已经捂干,幸亏有酒香跟药香,不至于难闻,只是南烛心里有些膈应而已。
鲁冰花的酒膏奇怪得很,醉时醉得一塌糊涂,醒来却是神清气爽。
南烛走到帐外,帐外居然没人。近处连个护卫都没有,远处站着些岗哨。倒是看得见山坡下军营外有两排青布帷幔犹如蟠龙闹海,浩浩荡荡东出军门三里。军旗烈烈,香风隐隐,人还未至,就先有了皇家气派。
南烛这才想起昨晚营建大哥们说过今天是晋安郡主到的日子。
沐王穿着黑貂毛领的大氅站在队伍最前,准备迎接他的堂妹。他身后一步远是秦子敬。右边站着宝来公公。再往后便是已经颇具气势的队伍。
沐王善练兵,几个月下来,这只队伍已经有了一种出鞘利剑般的凛冽。站在沐王身后,凭空就为沐王增添了不少威武庄重的气势。这种气势不是袅袅的檀烟跟蜿蜒的帷幔可以比及。
南烛用手挡了朝阳的余光看着。
本朝皇族女子带粮草米肉犒劳将士是一种美事,只不过一般仅限于要嫁人以及要选嫁的人的时候。碰上这样的事无疑任谁都是想看热闹的。
南烛好奇的是这位郡主的容貌,怪只怪杜若一番话起了反作用。
首先从帷幔里跑出来的是三十六匹枣红骏马,为首一员白衣小将。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白及。沐王将白及关了禁闭后,白及仍憋着气,沐王觉得白及不定什么时候会惹出事来,便索性将他丢回京城里看望父母姐姐,顺便反省反省。白及此时回归,刚好顺路充当了晋安郡主的护卫。
三十六匹神骏大马之后,便是断断续续的护卫马匹以及侍从马匹。少说也有几十号人马。人虽多,却跟白及的队伍不能比。明眼人都明白,这不过是个声势而已。这些人落马行礼后,便垂首低头站立路边。鸦雀无声。
“咦。来了么?”南烛揉了揉眼,帷幔里有几辆大车逼近。好不容易终于看见帷幔里走出一些遮着面纱的少女,都是一水儿宫装打扮。手中都拿着香盒、脸盆、拂尘、衣帽盒之类的物件。这是皇家礼数,民间唤做“仪门”。晋安郡主本应是有六对仪门,此时却有十二对,显然是公主的待遇。待仪门走完之后,走出一个丫鬟来,手中捧的不是香帕也不是冠带衣装,而是一个雕像,离得太远看不分明。
“这郡主真贤惠,人还没嫁哪,先把送子观音带来了!”鲁冰花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看来这两位是找她来了。
南烛回头跟两位死党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整个军营里目前最闲的就是他们仨。
仪门们走完之后,又来十几辆大车,更有数十个护卫团团护住。为首的车,龙华顶、青鸾架,雏凤扶栏,双字回门,八角坠琉璃,青纱隐朱阁,异常精致。显然是郡主的车。
“怪了,郡主为何不下车?”鲁冰花问。
“嘘,是郡主带来了圣旨,所以不下车。你们看,沐王在行礼呢。”杜若道。儒雅地竖起一根指头。不知道的一定会误以为这是个文雅的书生。
只见沐王推金山倒玉柱地折腰一行礼,身后就跟迎风吹倒的稻田一般哗啦啦整齐划一地跪了一大片。远远看着,有一种别样的壮怀激烈。
杜若目不转睛地看着。
鲁冰花不满地扭了一下小蛮腰:“咦,什么都听不见。”
南烛同感。她只看见沐王接过一个鹅黄的书帛,然后大手一挥,数万军士立刻像是被利剑分开的波浪一般哗啦啦滴让出一条大路。十几辆大车小心翼翼地跟着沐王轰隆隆地朝将军帐驶过去。不多时一一地停在了将军帐一侧。
“郡主带来了圣旨,还破天荒地带来了成国使节的‘礼物’。只不过这礼物怕是不好得。”杜若道。
“你怎么知道。”南烛惊异。
“小生不才,略懂唇语。”杜若嘴里是这么说,眼睛可得意得很。
“兽医除了治病,杀人放火读唇偷香无所不会。”鲁冰花立刻鼓掌。
杜若默默地亮出长针。
南烛无语。这两人不吵架估计没法过日子。
“成国使节带来了二皇子的三道题,还特意指名道姓给沐王。”杜若简单扼要地说明刚才的情况,出题?怪不得有那么多车马太监。
“呵呵,对沐王而言,这不是题,是悬在脖子上的剑哪。”鲁冰花嘴角一撇,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的光,顺便用手笼笼自己的卷发。
南烛曾经深锁闺中,完全不懂政局,有些迷茫。
“沐王虽然战功显赫,却是被外放的皇子,以后最多封地称王。战打得再好,也不过是镇守边疆。与成国外交斡旋的事从来轮不到他,可这次成国的二皇子却偏偏点了他答题。沐王若答得好,无疑就是一次露脸的机会。反过来,若没答好,让皇上觉得脸上无光,那就是……卡擦!”鲁冰花翘着细长的手指做了砍头的姿势。狐狸的解说一阵见血。
“皇上会杀自己的儿子?”南烛惊讶。
“不是杀,不过也跟杀差不多,没准杀了还痛快些——总之,帝王家,离得越远越好。”鲁冰花真心诚意的说。
闻言,杜若眼底便有一丝悲哀。八成是想起了他的云英。
“是什么题?”南烛问。她寻思:沐王不知道答不答得出,有些担心。
“鬼知道,锁在箱子里呢,恐怕要到军帐里才知道。”鲁冰花道。一脸好奇。
南烛扬扬眉,一脸淘气地转过头对两位死党道:“看不到真难受——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找个理由去军帐的话,可以看大戏?”
两人点头。
鲁冰花眼睛一亮,跟南烛一拍即合道:“还能看大美女!乖乖,知我者,小南南!可是找啥理由呢?咱们都是小兵蛋子。”
沉默。
小一会后,杜若道:“送茶。”
鲁冰花一努嘴道:“兽医果然心肝最坏。不过……”
“不过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哟!”南烛坏笑。
三人顿时笑了。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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