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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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宫主太招摇-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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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隐隐透着几分茫然,司徒幽情不自禁地拖着琳琅向后退步,声音一如往常,只是音调却有些嘶哑道:“你……”一个你字出口,却是再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勇气,昨日种种,依稀在目,那些毕竟是人生最真实的存在,就算他只是在尽职尽责地玩着角色扮演的游戏,但是戏演久了,真的容易入戏。
连他自己都有些迷茫,这些年在繁花宫那个谦谦君子一般的司徒幽,究竟是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面具,还是早就融入到了骨血之中的一部分自己?
鹤沧澜见司徒幽有些失神,忙瞅准时机,冲着不远处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望去。
月亮恰在此时走出了乌云的包围圈,月光倏地映在众人的脸上,将每个人的表情描绘的更加清晰。
高立迎着月光,倏然瞥见一团隐匿在树上的黑影,如黑色的闪电飘然而至,向着司徒幽的后背袭去。
人在发呆的时候,反应会变得迟钝,虽只是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在高手博弈的时候,却是绝对不会容许的。
当司徒幽察觉到身后的危险,将琳琅狠狠地甩了出去,打算回身抵挡时,南宫羽凌的剑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凉的质感,他的心绪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桃雪忙搀扶住身形未稳的琳琅,生怕她会跌倒。
一瞬间,众人谁都没有言语,只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倾注在南宫羽凌悬在司徒幽脖子上的剑,凛凛的寒光透着月色显得愈发乍眼,像是饥饿的猛兽,渴望着血与肉的润泽,来填饱自己空虚的胃。
司徒幽忽然笑出了声,拿眼睨着鹤沧澜,仿佛他是第一次见到鹤沧澜一般,那眼神分明是打量与探究的意味,最后却终归趋于平静,化作释然。
“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我千算万算,却唯独没有算到你与薛若碧的那些苦肉计竟然如此生动,以至于我竟然信以为真。”
“是你自己太蠢。”鹤沧澜丝毫不留情面地嘲讽道,对于司徒幽,他本身就没有多少好感,总觉得他平和的外表之下,掩饰着包藏的祸心。
“呵呵,也对。”司徒幽不无自嘲道,缓缓将目光收回,低头看了下横在自己肩上的剑,冲着南宫羽凌道:“你们动手吧,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桃雪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着花重舞,眼里雾气氤氲,轻轻地呢喃声,牵动着嘶哑的喉咙:“宫主……求你……”回身望了一眼双目紧闭的司徒幽,桃雪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语吞回肚子里。
琳琅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无奈地叹了口气,拿眼打量着花重舞的反应。
“阿立,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九个人知道。”
高立默默地点了点头,望着花重舞与鹤沧澜离去的身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桃雪欲言又止地盯着司徒幽看了一会儿,终究明白此时的他们,早已隔了看不见的鸿沟,无法逾越。
“走吧。”琳琅拉着桃雪冰冷的手,跟在花重舞与鹤沧澜身后离开。
司徒幽不解地睁开双目,原本就令人窒息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花重舞、鹤沧澜、桃雪、琳琅早已离去,此时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高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伤的段无琴,眼角的余光却是全部瞥向自己,或者说,自己脖子上那把等待嗜血的剑。
难道,花重舞打算将他偷偷处理掉?司徒幽心中不由得犯起嘀咕,不过,这样的做法确实比较周全,万一日后有人问起他的下落,她大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让他消失,纵使宫主平日里行为荒唐,但是在繁花宫,又有谁敢正面对她提出质疑呢。
“南宫少主,有劳了。”高立神色复杂地望着司徒幽,对南宫羽凌道。
南宫羽凌笑着点头道:“司徒堂主,得罪了。”
果然被他猜中了,司徒幽突然将头抬了起来,抬眼望着明亮的夜空,今晚的夜空,星光格外的眨眼,繁花宫的夜色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看了这么多年,他竟是从未上心,但是此时,他开始有些留恋这平凡的夜色了。
怕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
“唔……”头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司徒幽只觉得眼前一花,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是不是我理解错了方向?”高立不解地望着归剑入鞘,像扛尸体一样将司徒幽扛在肩上的南宫羽凌,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再一次短路。
“你认为宫主会杀了他?”段无琴的脸色十分惨淡,但是嘴角的笑意仍旧带着痞气,让人觉得又欠扁又心疼。
“难道不是吗?”
南宫羽凌的身影慢慢融入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高立后知后觉地发现,纵使他与花重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是他对于花重舞的了解,竟然远远不如半路杀来繁花宫的段无琴。
“看我做什么?”见高立正在用一种近乎纠结的目光瞅着自己,段无琴不禁有些不自在起来,特别是两人此刻还靠的这么近,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高立的每一个动作。
“那个……你……还能走吗?”本来是想顺便吐槽一下花重舞的,但是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思路,短暂的遗忘,希望可以让他更加清醒地知道未来应该做些什么。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胸腔里仍旧灼热地疼痛着,但碍于颜面,段无琴丝毫不想示弱,于是紧紧抓住高立的手臂,慢慢地向前挪动身体。
肩膀上的伤痛愈演愈烈,段无琴的眉毛不自觉地皱起。
瞥见段无琴的小动作,高立为难地停下脚步。
想到花重舞总是爱将他与段无琴比作一对,高立只觉得异常苦恼,既然不管怎样花重舞都不会放过调戏他们的机会,那么他抛却一些顾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纤细均匀的腰肢猛地被人揽住,段无琴只觉得腰间其痒难耐,甚至还夹杂着几分酥麻的感觉,整个人瞬间不知所措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就被高立打横抱在怀里。出于本能,段无琴紧紧揽住高立的脖子,瞪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高立挑挑眉,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我们这个样子,不太好吧?”这样被人抱着,貌似是女子的特权吧,段无琴可不想享受这种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殊荣,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最近的高立总让他觉得怪怪的。
“怕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想起上一次段无琴昏迷的场景,高立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不是第一次?天啊,这家伙该不会在心里偷偷意淫了好多次吧?并不知道自己上一次昏迷也是被高立这样抱回去的,段无琴不由得脑洞大开。
从院子里到段无琴的房间,不过百步距离,高立径直走进里间,轻轻地将段无琴放在床上,熟悉的重量再一次从自己臂弯卸掉,高立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暗暗盘旋: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他还想多抱一会儿呢!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出一身冷汗,高立神色慌乱地嘱咐段无琴好好休息,便行色匆匆地奔出段无琴的房间。
段无琴呆呆地望着被高立关上的房门,心头涌起几许异样,嘴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真是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就是这么善良,因为这个是欢脱文,所以作者想构造一个美好的世界,所以,原谅我给了司徒幽这个人道的结局
 
 
、七十三、互诉衷肠

这一夜,注定无法平静。
发生的事情,即使你拼命去抹杀,即使时光湮没了痕迹,它仍旧有它自己的途径,留下自己存在的证据。
花重舞与鹤沧澜回到房中,鹤沧澜注意到,今晚的花重舞,变得异常安静,不再聒噪地缠着他说一些肉麻的情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拉开椅子,呆呆地望着房梁。
“你很在意司徒幽的事?”
“他加入繁花宫的时候,才十五岁,一转眼,十年了。这十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爹不在了,哥哥也走了,但我一直以为,繁花宫还是从前的繁花宫,只要剩下的人都好好的,大家亲如一家,永远像兄弟姐妹一样。”
“坦白说,当初爹忽然练功走火入魔,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最开始我怀疑是魔教下的毒手,直到发现阿琴是魔教的人,这一想法更加的坚定。”
“当排除魔教的嫌疑之后,我的心忽然空了,因为另一种可怕的猜想总是萦绕在脑海之中。如果那个人不是阿琴,也一定是身份与阿琴相当的人。”
“当阿幽替你打开地宫的牢门,那一刻,那种不祥的预感竟是愈演愈烈,坦白说,这一天我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我总是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只要那一刻没有真正来临,他永远都是阿幽,永远都是繁花宫的堂主,那个曾经像大哥哥一样对我诸多容忍与照顾的司徒幽……”
说着说着,花重舞的眼角竟是不知不觉间湿润了,回想起与司徒幽相处的种种,那些画面仿佛不曾远去,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桩桩件件,无一不深刻地铭记在花重舞的心中。
只是,回不去了,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变故,花重舞深刻地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眼底的哀伤与落寞,在鹤沧澜面前充分暴露无遗,花重舞强忍着哭出来的冲动,倔强地抿着嘴唇,不再言语。
见惯了花重舞的嬉皮笑脸,见惯了花重舞的玩世不恭,见惯了花重舞的随心所欲,眼前的花重舞竟是让鹤沧澜觉得分外陌生。虽知晓那些不过是她的伪装,但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一个彪悍的存在。
鹤沧澜忽然醒悟,他真是错的离谱,花清绝过世的时候,花重舞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那样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要从此将自己包裹在虚假的外表之下,心事无人倾诉,苦恼一个人品尝,需要多少坚强与倔强,才能支撑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鹤沧澜慢慢向着花重舞靠拢,修长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搭在花重舞肩膀上,默默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一反常态地温柔,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想哭就哭吧,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些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感受到鹤沧澜身体传来的温暖,花重舞情不自禁地将身体依偎在他怀中,此时此刻,她好想抛却一切,不再理会繁花宫的种种,不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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