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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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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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醒来时,树林依旧幽静,她坐起身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底朝天的酒坛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戴齐整,只是裹了一身树叶的衣服,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南柯一梦,用手敲了敲还昏乎乎的头,自责道:“宇文盛希,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宇文盛希看了看树隙射下来的阳光,感到时候已不早,起身摘下满头的叶子,骑马赶回猎帐。

她还没出林子,就看到尚王带着随从来了。

远远看到宇文盛希,拓跋焘高兴的对她喊道:“你果然跑到这里来了,为夫找了你好久了。”

宇文盛希看到拓跋焘身上还穿着马球服,他还没有沐浴更衣就忙着找自己,于是一脸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林子景色美极了,我在里面流连忘返,所以忘了时辰。”

回到猎帐,拓跋焘立刻让下人准备沐浴更衣,对宇文盛希道:“你也换了衣服,一会儿要到猎神殿晚宴。”

宇文盛希一听又要让她出去,中午又做了那么奇怪的梦,心里很不想去,嘟了嘟道:“不是说只是来行个礼的吗?”

拓跋焘走到宇文盛希面前,抬起双手,示意她帮他宽衣,然后哄她道:“为夫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但刚才马球赛结束时,父皇特别问了你为什么没有到场,你就算帮为夫一次吧。”

宇文盛希边给他解带宽衣,边狠狠的白他几眼,心里说不出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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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神殿灯火通明,宫女把盛着珍馐美味的金色餐具慢慢盛上。

宇文盛希看到自己面前放了一盘小拇指尖大小的豆子,用油炸得金黄耀眼,心中难免生出疑惑,轻声问身边的拓跋焘:“皇宫中也有炸腰豆这种家常菜色吗?”

拓跋焘轻声为她解释:“这是道菜叫做黄龙青语,是青蛇蛋做的。”

宇文盛希面上装作平静,心中却吁了一大口气,要真把这蛇蛋当作白腰豆吃进嘴里,不知道会有多恶心。

“太子驾到。”常待声一落,拓跋语金冠束发,一袭金黄蟒袍,行云大步地进了猎神殿,坐下人纷纷行礼。

行过礼,宇文盛希将脸微微侧过,尽量不要看到太子拓跋语。

独孤琪琪也来了,一进殿门就狠狠瞪了宇文盛希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拓跋语面前。

宇文盛希装作没看见,举起茶饮了一口,和拓跋焘说笑着。

魏皇带着冯昭仪而来,行过礼后,常待宣上舞姬助兴,晚宴正式开始。

拓跋焘见宇文盛希只是讷讷地坐着,小声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为拓跋焘夹了菜,小声道:“只是不喜欢这么隆重的场面。”

一曲终了,舞姬散去,太子拓跋语起身向魏皇行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向您禀报。”

魏皇满面笑容,抬手示意太子直言。

拓跋语跪在龙椅前道:“原镇远将军宇文庸,战败身死,被冠上了败军之将的罪名,但经儿臣多年查证,发现宇文庸实属被人陷害,所以希望父皇能恢复宇文将军生前官职。”

当拓跋语提到父亲名字时,宇文盛希顿时呆住了。

魏皇抬手示意太子平身,对百官道:“宇文庸势死捍卫我魏国疆域,在太子的多方调查下,确实证明了他当年是受小人所害。”接着,魏皇便招手示意宇文盛希上前,拓跋焘也跟着来到皇位前跪下,魏皇对着坐下人道“朕今日颁旨,恢复其镇远将军封号。”

父亲多年冤屈得以昭雪,宇文盛希已是泪流满面,平身之时看到拓跋语正看着她,她忙移开目光,心里又想到中午梦中的他对她说的那句:“我就是要你怎么还都还不完。”心下更是五味杂陈。

魏皇身边的冯昭仪早已看出;当着那么多人恢复宇文庸封号;是魏皇和太子早已谋划好的;也知道魏皇抬高宇文盛希地位是为了让尚王高兴;看出魏皇心意的她,巧笑着对魏皇道:“即然恢复了宇文将军的封号,那皇上您也应该给宇文盛希一个封号吧。”

魏皇果然龙颜和悦,大笑道:“爱妃这么一说,朕才想到,宇文将军是朕的亲家。”接着魏皇看向拓跋焘,道:“尚王,朕今日封宇文盛希为妾妃,正二品,另赐宇文家倦黄金千两。”

宇文盛希听到魏皇说“妾妃,正二品”时,一时不知怎么接受,心中生出的只是寒意,看到拓跋焘下跪谢恩,她只是讷讷地跪下行礼。

其实出乎意料的又岂止是宇文盛希,一边的拓跋语一心想为宇文庸回恢封号,却没想到冯妃会有这么个提意。他沉沉的站在那看着宇文盛希,现在皇上亲赐她封号,从此她就成了拓跋焘正式的王妃。

对于拓跋语,这不能不算一个打击。本来她只是个无封无赏的待妾,他若把她抢回来,不过就像从尚王府讨要个丫鬟那么简单,但现在却成了有关皇家声誉的事情。明明中午他们还在树林中悱恻缠绵,现在却如天堑相隔。

 第二十七章 一语惊梦

隆重的晚宴后,百官都已散去。

猎场中央的阔地上燃起了篝火,这是一场只属于年轻皇子们的聚会。

宇文盛希正式成为皇室成员,拓跋焘再三强调她不可缺席。

逸王先向大家敬了酒,众人不没饮下杯中酒,拓跋容已经按捺不住了:“星火灿烂,美酒当前,我们来行猎签助兴吧!”

“猎签?”宇文盛希不解的问身边的拓跋焘。

宇文盛希获封,拓跋焘今夜兴致上佳,拉着爱妻的手道:“猎签是一种游戏,所有的签纸中只有两个写了字,哪两个抽到,就要进行一项比示。”

“比示什么?”

“因人而定。”

宇文盛希从逸王手中拿起纸签,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个“中”字。沮丧地的抬头,发现正对面的独孤琪琪正得意的向拓跋语亮出字签。

宇文盛希顿了顿,拓跋焘接过她手中的签,眉头不禁也皱了。

拓跋语看到了他二人的窘相,也接过独孤琪琪的签,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琪琪的签由本殿下代行。”

独孤琪琪看到拓跋语为她接签,满足的笑了。

尚王见势也站了起来:“那小王也替盛希接签吧。”

宇文盛希一时悴然,只能呆呆看着两个熟悉的男子走到了一起。

“不知殿下想比什么?”尚王躬身问。

拓跋语剑眉轻锁,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道:“本殿下是兄长,兄长理应相让,就由尚王来决定比什么吧。”

尚王推让道:“小王愚钝,还是由殿下决定吧。”

逸王看二人推过来推过去,站起来就说:“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出个主意,比背书吧!”

坐下的皇亲少年、公主姬妾尽都哗然,尚王一向以文见长,逸王这分明就是扬尚王之长,难道他不怕得罪了太子?

宇文盛希更是心中一紧,目光也定在了太子拓跋语脸上。但他却是笑意融融,爽快的答道:“好,就比背书!”

尚王脸上一片欣然接授,心中却不免猜度,逸王出此题目,究竟有何用意?

太子发话了:“皇弟背出上句,本殿下就倒着接下一句,如接错一个字,本殿下就算输了!”

尚王恭敬的回太子:“不如都倒着背吧?”又回头看了看宇文盛希,当初盛希因背书而被皇上赞赏,莫非此事与盛希有关?

拓跋语抬手示意尚王出招,尚王一手背后,一手拈指,心下择出了较为简单的《诗经七月》:“衣授月九,火流月七。”

拓跋语知道尚王有心相让,怏怏接道:“烈栗日之二,发日之一。”

“岁卒以何,褐无衣无。”

……

《七月》背完,尚王赞道:“殿下文治武功都令人称绝啊。”

拓跋语只冷笑一声,这次轮到他发招了:“病重至冬,少者收奉,疟疾为秋,心伤则之逆……”

尚王一听就知道是《黄帝内经》,想起那日盛希在皇上面前赞自己能倒背《左传》《战国策》和这《黄帝内经》,其中《黄帝内经》是最为古奥晦涩的,太子今日特别提及,针锋之意昭然若揭,尚王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只接道:“少者长奉,变寒为夏,肝伤则之逆……”

太子一笑,却道:“果然还是皇帝更胜一筹,本殿下认输了。”

宇文盛希心中又是一紧,明明上面背得很好,为什么就认输了?

尚王脸上也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谦谦回道:“殿下承让了。”

下面的逸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太子身边,搭着拓跋语的肩,眉目跳跃的对尚王说:“殿下自从听说了尚王用图倒背诗文,便对此甚有兴致。数月来常在南阕书院里钻研,一直想向尚王你请教。”

这场针锋相对的比试因逸王而起,现在他又尚王捧了起来,场下的人都不知这逸王唱的是哪出。

太子虽输,却自始至终笑容满面,看了看场下的宇文盛希。

宇文盛希早已心神不宁,他的兴致,难道只在于倒背诗文?

众刚抽完还没抽完第二次签,逸王就亮出了自己的字签,所有人都在扫视另一个抽到字签的人是谁。

宇文盛希一看是对手将是拓跋容,他一向喜欢别出心裁,不知道又要想些什么鬼点子,加上自己今天中午大醉了一番,状态很差,所以宇文盛希顾作镇静,慢慢从盘中拿起一块苹果,将自己第二次抽到的字签付在果块上,一口一口吃了进去,比起吃纸,她更不愿和拓跋容比试。

苹果还没咽完,所有人都拿出空签,一片目光尽都扫向了宇文盛希那儿。

快乐速的咽下苹果,宇文盛希一脸坚定的说:“我的签被我吃了。”

逸王愣了,尚王忙扫视四周,看看宇文盛希有没有把签落在什么地方,而太子拓跋语远远看着宇文盛希笑,因为他早看到她吃纸签的过程了。

尚王找不到签,只好向大家求情:“盛希第一次参加,就饶她一次吧。”

逸王失望道:“本以为小王可以一显身手。”然后笃笃地看着宇文盛希:“要是再抽到,可不许耍赖了!”

宇文盛希想了想,已经抽到两次了,这么多人,第三次肯定不会是自己了,所以也笃笃地看着拓跋容道:“不会有下次了!”

第三次,太子先亮出了字签。

宇文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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