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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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作年芳-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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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曰:“我今将你赐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哭曰:“妾身已事贵人,今忽欲下赐家奴,妾宁死不屈!”遂擎壁间宝剑欲自刎。
董卓慌夺剑抱住貂蝉,貂蝉掩面大哭曰:“此必李儒之计也!他与吕布交厚,故设此计;却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
董卓曰:“吾也舍不得你啊!”
貂蝉曰:“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董卓曰:“吾明日和你归郦坞去,同受快乐,慎勿忧虑。”
待到次日,李儒入见曰:“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笑了笑:“吕布与我有父子的名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汝传我意,以好言慰他便可。”
李儒曰:“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
董卓变色曰:“汝之妻肯送与吕布与否?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出,仰天叹曰:“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
董卓即日下令还郦坞,百官俱拜送。
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间,眼望车中。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
车已去远,吕布叹惜痛恨。忽闻背后司徒王允问曰:“你何不从太师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
吕布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女儿而叹息啊。”
王允佯惊曰:“这么久了,董卓竟未将貂蝉送与你也?”
吕布曰:“老贼自宠幸久矣!”
王允仰面跌足,半晌不语,良久,乃言曰:“不曾想到太师作此禽兽之行!”
吕布又将凤仪亭相遇之事,细述一遍。
王允曰:“太师骗走吾女,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然非笑太师,而是笑我与将军你哪!可我又是年迈无能之辈;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吕布闻言更是怒气冲天,拍案大叫:“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附和着:“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吕布却曰:“吾欲杀此老贼,奈我又是他的义子,恐惹后人议论啊。”
王允微笑曰:“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他掷戟追将军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夺将军之爱,焉又何如?”
吕布奋然曰:“非你提醒我,吕布几乎自误!”
王允见其意已决,便说之曰:“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布避席下拜曰:“布意已决,司徒勿疑。”
说书人顿了顿道:“此后吕布便一心扶汉,后王允几人商议,“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郦坞请董卓议事,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董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最终吕布想到一人,乃是李肃,于是便劝道:“昔日便是你说服我杀了丁建阳而投董卓的,可今董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你可以传天子诏往郦坞,宣他入朝,伏兵诛之,力伏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早已对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便曰:“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而已。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郦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不疑,教唤入。
董卓曰:“天子有何诏?”
李肃曰:“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董卓大喜曰:“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曰:“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大笑曰:“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便命心腹将李倔、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三千守郦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入辞其母。
董卓曰:“儿将往受汉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董母曰:“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董卓却曰:“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遂辞母而行。临行,谓貂蝉曰:“吾为天子,当立汝为贵妃。”貂蝉已明知就里,假作欢喜拜谢。


070:巧逢知己
更新时间2013716 11:37:51  字数:3776

 醒木声响起,说书人便说了句让无数人为之愤恨的话来,“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想必董卓此次必难逃一死了!”
“哼,董卓真是瞎眼,还想着立貂蝉为妃,却不知便是被此淫妇所算计!自古女子多荡。妇,祸害了多少英雄好汉!”
苏葵闻声皱眉,目光往右边的桌上扫了一扫,却见竟是一位打扮整洁,身着丹青长衫的年轻公子,一派白面书生的模样。
“吴公子此言差矣,先不说董卓算不得好汉,且这貂蝉一介女流,被王允控制,又岂能自已?”带着笑意的儒雅声响起,是一位三十朝外的微胖男子,也是一派书生打扮模样。
吴邱玉冷哼一声:“事实如此,莫不是黄兄竟觉得此女前后勾引吕布,董卓父子二人,竟算不得不齿之举?正所谓贞女不嫁二夫,丈夫可再娶,但女子绝不能再嫁,更遑论貂蝉竟先后为父子二人的妻妾!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勃理行为!”
黄书航听罢他的义愤填膺的论理,摇头一笑:“吴公子不必如此认真,听书不过图一乐,在下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黄兄,就事论事也是要讲究事实和论理的,切莫信口开河的好。”吴邱玉斜眼瞥去,目光讥讽。
他早便对黄书航被推举为静涵私塾的先生多有不满,一旦有机会暗讽一番,定是要见缝插针。
一个长相憨厚的汉子实在听不过去,“吴公子,上回你还说张飞粗鄙无知,我虽然只是个养猪的没读过书,可我觉得张飞是个有胆识的英雄!你回回听书都得谩骂一番,既然不喜欢,干脆就不要来了嘛,何必自己给自己找气!”
此话一出,众人便附和成一片,由此可见吴邱玉平时行事说话应是很不得人心。
吴邱玉见状面色微红,不停的挥着手中的折扇扇着风,愤懑的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与你们这些人说话,恐怕只是对牛弹琴!孔夫子有言: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我不与你们这些草莽之辈一般见识!”
先前说话的养猪汉子闻言顿时红了眼,“吴公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别以为读过几年书就可以看不起人!我们没读过书怎么了?我们至少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据我所知,吴公子如今还是靠着吴婶子织布聊以生计的吧!大丈夫应当担起家中的顶梁柱,而不是成日里连家里的活计都不去帮衬,只靠着读过几本书而四处卖弄学识!”
苏葵闻言,忍住了鼓掌叫好的冲动,男人可以没本事,没成就,但必须得有担当。
“。。。你一个养猪的有何资格来对我品头论足,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远大的抱负,应当要有好学之心!我读这些书,是要参加科考,出人头地,光耀我吴家门楣的,而你一个祖上操贱业的,焉能跟我相提并论!”
养猪的汉子脸色犹如猪肝,奈何吴邱玉说的头头是道,自己也确确实实是个祖上操贱业的,可也不代表希望有人以这种侮辱的口气说出来!
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敲了敲烟斗皱着眉道:“邱玉,你这话可是越说越过分了,至少二宝是个孝顺的,而你娘的腰不好,你在家时却连地也不去扫,你既是读过书的,就应该知道百事孝为先吧?”
吴邱玉面上毫无羞愧之感,抬了抬下巴,一副清高的模样:“大丈夫就该志存高远,当扫天下,岂能扫区区庭院。”
苏葵不由讶然失笑。
“姑娘为何发笑?难道吴某说的不对?”
小红扯了扯苏葵的衣袖,苏葵这才恍然他是在同自己说话,见他一副竖起防备,要同自己大辩一场的模样,苏葵愈加汗颜。
这人似乎太热衷与人辩论,仿佛若是能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呃,想起一件趣事,故而发笑,吴公子继续。”苏葵抿了口茶,不予理会。
然,吴邱玉在这方面显然是从不愿轻易放弃的,挥了挥纸扇,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噙着不屑的笑意道:“姑娘不必如此,有话大可说出来,是对是错,大家探讨一番。”
意思很明确,倘若苏葵今日不给方才那声笑一个交代的话,是绝对不行的。
苏葵觉得,若他生在现代,定是一位出色的辩论家。
爱辩论不是什么坏事,可利用自己这一丝优势,成日里到处与人交恶,出言伤人,未免有些狭隘了。
黄书航皱了皱眉,打着圆场道:“呵呵,吴公子,这位姑娘发笑的缘由兴许真与你无关,君子当又容事之度,凡事且不必太多认真。”
“黄兄,我却不以为然,做人本该实事求是,怎能有待人处事不认真的道理!”
“这。。。”黄书航噎了一噎,带些歉意的看向苏葵。
苏葵抬了抬眼,“多谢这位大哥美意,不过吴公子说的确然,凡事都该脚踏实地,认真对待。”
吴邱玉冷笑一声,觉得苏葵大许是在奉承自己,但即使如此,还是咄咄逼人的道:“那姑娘究竟可否解释解释方才究竟何故发笑?”
苏葵放下茶盏,笑着颔首:“我方才确实是想到一件趣事,志存高远欲扫天下,这念想固然可贵,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吴公子方才不也说待人处事不可有不认真的道理吗?凡事都是积少成多,屋也是天下的一部分,既是要扫天下之人,又怎么能排斥扫一屋?”
苏葵看着他微变的脸色,笑了笑:“换而言之,一个连庭院也不去扫的人,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此人能有扫天下之才。吴公子觉得这难道算不得一件引人发笑的趣事?”
吴邱玉滞愣了好大一会儿,方反应过来自己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脚,眼见着苏葵含笑望着自己,如何也开不了口再去辩解,也无从辩起。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来。
吴邱玉脸色已是大变,做梦也没想到今日竟会被人当众堵得哑口无言,且还是一个黄毛丫头,这让一向争强好胜的他怎能甘心!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群愚昧无知的凡夫俗子!”吴邱玉起身甩了甩衣袖,撂下这句愤慨的话便扬长而去。
那背影颇有些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小红闻言变了脸,毕竟虽是丫鬟,但也从小在丞相府里长大,哪里见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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