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作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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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作年芳-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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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霓昨晚彻夜都跟王爷在一起,现在又是这么一副模样,昨夜发生了什么不难猜想,在这个女子的贞操比生命还重要的环境下,周云霓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而堆心是将要过门的王妃身边的丫鬟,若是得罪了日后只怕没她们好日子过。

帮谁都不好,便干脆装起了哑巴看戏。

“王爷是你想见便见的吗?你若再在这里撒泼,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周云霓眼带笑意,俨然一副女主子的模样。

想起自家小姐还在外面被人笑话,堆心眼睛一红,不管不顾的便要冲进去,“我要见王爷,要他给我家小姐一个说法!”

周云霓没想到她这么大胆,阻拦不及,见堆心已跑了进去,赶忙追了上去。

几个丫鬟觉得这画面委实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小声的问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为首的稍微沉稳些,平素几人都很信服她,将询问的目光投放到她身上,却见她轻轻摇头,低声的道:“不要惹火烧身——”

几人虽是想去看一看戏,但觉得她的话确实在理,便老老实实守在了原地。

“你给我站住!”周云霓急的不行,宿根中的药也该过了药性了,若是真让她进去,人定要被吵醒了!好不容易能报复苏葵一次,她还想多看会儿笑话呢!

堆心提着裙子上了上楼,完全没有理会身后的周云霓。

堆心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兴许是为苏葵感到委屈,兴许是周云霓追的太急,到了宿根房前门也未叩,“哐当”一声就推开了两扇雕花红木门。

可后脚还未来得及踏进去,便被人揪住了后领,耳后是周云霓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要脸的贱婢!谁给你胆子乱闯王爷的房间!”

高挑的周云霓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她力气不敌,急的扯开嗓子朝着房内喊道:“王爷!王。。。”

周云霓忙的捂住她的嘴,将她半拖了出来,“闭嘴!”

宿根一皱眉,坐起身来,脑海中浮现昨晚零碎的画面,脸色白的吓人。

再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光,身形僵直。

今日,是他与苏葵成亲的日子。。。现在这个时辰。。。

“来人!”

心中浮现从未有过的慌乱,起身胡乱的披上外衣,却又想到今日成亲该是穿喜服的,又急慌慌去找昨日丫鬟送进来的喜服。

却见被剪的破碎不堪的大红喜服安静的躺在脚下,弯身捡起一块,目光一颤,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周云霓听到他喊人,便丢下堆心走了进来,见宿根一脸寒意的望着自己,心虚的笑道:“王爷您醒了。。。”

宿根双手握拳,难听的话到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是周云霓设计他没错,但占了周云霓身子的人,是他没

正文 217:耳光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后,看向堆心,竭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问道:“阿葵现在在哪里?”

若说之前堆心尚且存着是侥幸的心理,骗自己他跟周云霓是清白的,那么现在宿根的态度实在让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几乎是吼出了声:“小姐哪里对不住你了!在大婚之日扔小姐一人在外面难堪,被人议论指点,你却。。。你却。。。”说他跟周云霓苟合的话终究没办法讲出口,只一双愤怒的眸子在宿根和周云霓身上来回打转。

宿根一听苏葵还在外面,顾不上此刻的狼狈,大步出了房间。

“王爷!”周云霓一皱眉,提步跟了上去。

门前围观的人不但没因等待太久而离去,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毕竟这种事情,几百年也遇不着一桩。

盖头掩下的苏葵嘴唇轻动,“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又是一百数完,人还是没有来。

堆心也没有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喜之日,新娘子到了门前等了大半日,新郎官迟迟没有出来踢轿门,还能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

不娶便罢,何苦置她与如此难堪的境地?

苏葵将盖头一把掀落,起身出了花轿。

“快看!新娘子自己出来了!”

“啊,真的!”

众人齐齐望向那惊艳的火红,场面顿时喧嚣,一个个的眼睛都不离苏葵,神情多是兴味,还有少数的同情。

看着他们一个个像是看小丑表演一样的神情,苏葵一时有些迷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她对宿根的期望太高了?

她要亲自去问一问。如果真的不信她,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为什么让她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喜娘大惊,“小姑奶奶唉,这可是坏规矩的,赶紧先回轿。。。”

话还没说完,却见苏葵已转身进了王府,家丁自然不敢拦。

“这。。。”喜娘一脸的苦色,心知这场喜事算是砸了。

金挽池脸色一变,翻身想要下马。却被黄书航快一步按住她的手背,像是早料到她的动作。

金挽池皱眉,声音有些着急。“怕是。。。。”

黄书航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她道:“不管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该掺和——这一点你该是最清楚不过。”

金挽池眼神渐渐冷静下来,今日冒充了王府里的侍卫去迎亲,已是犯了大忌。

黄书航见苏葵不紧不慢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安慰着金挽池:“她应该是有分寸的,这事也由不得我们去插手,她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出事是不可能的。你且放心。”

喜宴摆在听风楼前院,这个时辰,早就已经宾客满座。拜堂的吉时早就过去,可至今都没瞧见二位新人露面,在管家三番两次的借口拖延下,各人已开始在心底揣测不已。

男客倒还好,一帮大老爷们的也不好聚在一起说八卦。而衣着鲜丽的女席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众说纷纭了。

“这。。。 还没见过连拜堂的时间都能改的。。。 何况还是王爷娶妃。”

“该不是出什么变故了?”

“这能有什么变故。这种大事早是几个月前便开始筹备了,什么不都得妥妥当当的!”

“那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家老爷申时可还有紧要的事情呢,再耽搁下去怕要误了时辰。。。”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那该不会是新娘子吧!”

数百位宾客闻言移去了目光,果见贴着大红囍字圆形拱门外一位身着嫁衣,身姿妙丽的女子立在那里,神情莫辨。

没有表情的五官却是美到了极致。

静静的站着,像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一时间众人竟无暇去想本该被顶着盖头被新郎官牵着红绸进门的她,为何只身一人出现在了这里。

苏葵怔住,她并不知道喜宴设在此处。

望着众人各异的眼光,竟是没勇气再迈出一步,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掉头走掉也好,好歹不用再以这么荒谬的形象站在这里。

也只是那么一刻的动摇。

她怎么可以在蒙受了这种等同悔婚的耻辱之后,不明不白的走掉。

这不光是她自己的名声,还牵连着苏家。

袖中的十指紧握着,提步迈进了院中。

她记得这座院子名为霜侈院,是这座府中最大的庭院,后院种满了清一色的重瓣丝石竹,她本还疑惑是什么花种,后来才知道便是现代人口中的满天星,他说那是他母妃最爱的花,待到花开的时候,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秋日里晨早时分的冷冷白霜,霜侈院一名便由此而来。

他还说,他幼时最爱在这院中的荷花池边发呆。

这院中的前院本是用来待客设宴之用,但还没什么机会摆过宴。他曾笑着说过。

苏葵眼睛有些酸涩,数着步子走出了霜侈院。

见她身形消失,众宾客们恍若回神,一些好事儿的妇人们心中好奇,便三五成群跟了上去。

个别格外重视言行好面子的不好意思去凑热闹,便小声遣了贴身丫鬟去看个究竟。

苏葵像是没有察觉身后叽叽喳喳的一群人,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去,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一如戚嬷嬷教她规矩时一样。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她心中翻起的骇浪比她生平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汹涌的太多,她设想了几万种可能,她问自己如果是这样怎么办,如果是那样又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知道。

而后是一条朱红色长廊。

听风楼就在眼前。

她顿足。

门前的守着的丫鬟都是新来的,此前并未见过苏葵真容,但见她身着嫁衣,互看一眼猜出了她的身份。

几人还来不及反应,却听身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宿根风一般的冲了出来。

二人目光相碰之时,他霎时止住脚步,身形猛的一晃。

除了那次吵架冷战,她来六王府寻他的时候,苏葵就再没有机会见到他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的神情没有慌乱,没有委屈,却叫宿根丧失了解释的能力,他宁可她大哭大闹,厉声指责他,他才好跟她道歉,求她原谅。

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沉默,有时便是一个女子最大的哭声。

周围不知何时聚着的人越来越多,有闻讯匆忙赶来的老管家,丫鬟们,十几位年龄不一的夫人们。

“小姐!”堆心带着哭音的喊声传来,苏葵这才移开同他对视的目光,但下一刻瞳孔顿时紧缩。

在堆心前面闯入她眼帘的,是周云霓。

周云霓怎会出现在这里!

周云霓也在看着她,眼底尽是耻笑和得意。

堆心小跑到她跟前,领口处的三粒蝴蝶扣松开,头上那支为了占喜气而让苏葵亲自给她插上的如意簪也不知所踪。

苏葵脸上的表情终于算是有了反应,问出的话却是令众人绝倒——“簪子呢?”

是不知她此刻怎会问起此等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来。

“小姐。。。。”堆心一副愤懑又委屈的模样,眼神扫向十步开外的周云霓和宿根。

俨然一副捉奸的模样。

苏葵脸色一白,强自镇静的走向二人。

望着宿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痛意,声音也微带了一丝颤抖,但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阿葵。。。”宿根像是做错了事情手足无措的孩子,知道这种事情在苏葵心里意味着什么,想到一种后果,便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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