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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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渡-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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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隐而不发,慢慢将他生活重心全部占据!

张逸飞根本想不到,也无法理解,日夜在一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缘书的女儿身?他更想不到,不止是萧策和査君然不知道缘书是女子,就连那个傻乎乎的萧缘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子!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恰同学少年时(八)



思前想后,张逸飞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趁着天色尚早,他来到了北甲院。

还未进门,就听到萧缘书在那里嚷嚷。

“哥哥,这步不算,我重新来过!”

“缘书,这一盘棋你已经悔了不下十次,你这……”査君然的语气很无奈,可掩不住那满满的宠溺。

“哎呀,哎呀,自家哥哥,怎么能和我计较那么多呢?”

说着,萧缘书和査君然就抓住彼此的手,闹了起来。

饶是看了千百遍这样的场景,张逸飞还是觉得很难受,然后,不自觉的就将这种难受和脆弱毫不掩饰的在脸上表现出来。

察觉有人进屋,査君然扭头望去,就见张逸飞满眼痛苦的痴望着萧缘书,心里立时咯噔一下。难道?张逸飞也?

想到这里,査君然颇为担忧的看了看一无所觉的缘书,暗自叹气,他如此不善风月,不开情窍到底是祸还是福?

“逸飞?进来坐!”来者是客,査君然想法再多,也得将他招呼进来。

张逸飞点了点头,径直坐到萧缘书的旁边,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棋盘。

萧缘书根本没有在意这两人之间的暗涌,只是埋头苦想这步棋该如何走。

张逸飞见他冥思苦想,也不管什么观棋不语的规矩,便小声问:“缘书,需要我帮你吗?”

萧缘书也没有什么君子之道的觉悟,当即点头,说:“好呀,你帮我出谋划策,我要是赢了哥哥,明天下山请你喝豆腐脑!”

接着,一盘嬉笑的棋局变成了张逸飞和査君然的对弈。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一盘棋下了将近半个时辰,居然成了平局!

没能赢査君然,张逸飞有些失落,对萧缘书也很抱歉。

可萧缘书不这样想,在他看来高兴就好,输赢并不是很重要的。

只见他双眼崇拜的看向张逸飞说道:“张逸飞,你好厉害!我每次都悔棋,可却每次都败得很惨!哥哥特别不厚道,经常把我的士卒全吃了,然后撵着我的将军转圈圈!”

闻言,张逸飞心思一动,他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压抑住兴奋地心情,说道:“那以后我都陪你玩好不好,就像君然那般,天天陪你?”

萧缘书喜欢热闹,再说张逸飞这个人确实很有趣,当即点头,欢快的回答:“好啊,好啊!总有一天合我们的力量,也能把哥哥的士卒杀了,撵着他的将军绕圈圈!”

见萧缘书答应,张逸飞便双手合抱,对着査君然一拜,说道:“大哥,希望你成全,我愿意尊你为大,共同陪伴缘书!”

轰!张逸飞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査君然自以为他对萧缘书的情掩藏得很好,哪知早早就被人看穿了!

而且,不只是他的情意被看穿,居然又有男子喜欢上缘书!

这叫他如何回答,大放厥词的训斥断袖可耻?慌不迭的撇清自己没那个心思?大声宣布缘书只属于査君然?还是,还是顺着张逸飞的意思,将此事定下?

査君然思绪繁杂,这件事情比什么兵策都要棘手,如果可以,他宁愿面对百万雄师,也不想站在这里做什么抉择!

见査君然不回答,张逸飞连忙说道:“大哥,请相信逸飞的诚意,我今后定然会尊你为兄长,善待缘书!”

这回不等査君然回答,萧缘书便高兴地说道:“你们是要结拜吗?好啊,好啊!我也要结拜!三结义!以后,我们就是洪武三杰!”

萧缘书听到张逸飞如此隐晦的说辞,又叫査君然大哥,自然是想不到他实指为何?只是以为他口里的陪伴便是结成兄弟,哪有不赞同的道理?

张逸飞眼见萧缘书误会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缘书,我不是……”

可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査君然便急切的说:“好啊!那我们就结拜成兄弟!”

说完这话,査君然心里感到松了一口气,却也隐隐的感到失望,不过,这样也好!缘书开不开窍都无所谓,只要他能无忧无虑就好!

然后,萧缘书便兴冲冲的拉着二人跪下。

眼见着事已成定局,张逸飞也只能顺水推舟跟着二人跪拜。安慰自己道,这事不可急于一时,现在先和缘书拉近关系,以后才有机会!

结拜的誓词大抵不过什么同年同月死之类的,三人当即按照传记上的话说了一通,便站起来论大小。

不用说,査君然自然是大哥,张逸飞是二哥,只是说到萧缘书时,査君然说他是三弟!

张逸飞当即笑道:“大哥,既然是自己人了,也不要再遮掩,缘书活该就是三妹!”

其实,这话很明显告诉査君然,我张逸飞已经知道缘书是女儿身了,大哥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装了!

可査君然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以为张逸飞暗指缘书一些地方像女人,更甚者暗指缘书就该像女人那样被他们拥有!

缘书活该是三妹!这话,对于缘书来说是奇耻大辱!他咬了咬牙,才止住打人的冲 动,神色不善的说:“休要胡说!缘书是三弟,永远是三弟,你最好记住这点,不然不要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讲情面!”

张逸飞被他呵斥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莫不是他为了保护萧缘书,所以不肯让人知道萧缘书的身份!

想着,张逸飞看向萧缘书,的确是副祸国殃民的相貌!如今,女子越来越少,相貌也是大多不如男子!如萧缘书这般相貌的女子,怕是只能在书上看到了,若是世人知道缘书的女儿身,指不定有什么风波。

想明白了,张逸飞也不羞恼,当即说道:“逸飞知错,逸飞会记得缘书只是三弟!”

査君然以为他断了那龌龊的念头,脸色稍霁,也就不再提此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披罗衣之璀粲(一)



从萧缘书在山里救了萧策后,楼韧非但不表扬他,还加重了他的课业。初时,他还心有不满,暗自腹诽。

但是,有一天,楼韧似是看穿了他心里的抵触情绪,不冷不淡的对他说道:“你可知道何为骄兵必败?”

萧缘书心里自然不以为意,面上却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学生知道!”

“知道?典型的口是心非!”楼韧冷笑着继续说道:“你须记住,将来,你若是要和査君然并肩迎战,或是保护萧允,所面对的敌人皆是那日刺客的千倍万倍!你若不思进取、沾沾自喜,莫说帮你的哥哥,或是保护五殿下,你只会成为他们的拖累!”

闻言,萧缘书如醍醐灌顶,心里那些许的得意消失不见,对于楼韧交待的课业更加上心。

成长的烦恼人人都有,傻奴的更加多。比如,他发现自己身体正超着奇怪的方向变化。他暗中观察过,整个书院的学子,没有一个长成他这样的!

他*由初时的胀痛转为生瘤,而这两个瘤越生越大,越生越大!他本能的觉得让别人知道此事他会被嘲笑,便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和他亲密的査君然,还有整日与他挤在一起的萧策,或者友善的张逸飞。

他害怕再这样下去,那两个瘤会大得不成样子,于是就悄悄用布匹缠住。

最近,査君然大概想通了,洗澡更衣也不再避讳他,有几次还邀请他一起洗澡。

他害怕被人发现胸前的瘤,便坚决不肯和任何人沐浴,并再也不在人前脱衣。

这样的惶恐随着时间推移越加扩大,因为那两个瘤,任他怎样捆绑,都在顽强的成长,只要不绑着,就会在他面前隆得高高的。

可怜的萧缘书,周围没有女孩作对比,整个书院只有师母一个女子。偏偏师母先天条件不具备,胸前可谓坦坦荡荡。所以,他不以为这两个瘤是*,只当自己得了一种怪病!

这一天,他感到身体非常不舒服,胸前的两个瘤出现异常的胀疼不说,就连腰背也是酸软难受。

他早早的上了床,等到半夜时惊醒,发现腿间尽是粘稠感。他抹黑起来,打了火折子一看,天啊,他的腿间,裤子上全是血!

血!他想,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害怕的跑上床,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结实,然后错过了四更天楼韧的授课。

早上,査君然叫他起床,他也不回答。

査君然去扯他的被子,他也不让。

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然后,査君然恍然的想着,莫不是缘书长大了,昨夜梦遗,所以现在不好意思?

想着,査君然便说道:“缘书,你要不要换裤子?哥哥拿给你?”

话落,萧缘书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炸毛了般,在被子里大吼道:“不要你管,你出去!”

结果,査君然自以为善解人意的交代几句就去上课了,留下他一人捂在被子,担心害怕。査君然边走边想,这个缘书的脸皮怎么这么薄?当年自己第一次遗 精时,也曾害羞,可也没像他这般夸张呀!

血,还在流!萧缘书的肚子,也十分疼!

他猫着腰,害怕得瑟瑟发抖。

楼韧夜里等了萧缘书近一个时辰,却不见他的人,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早晨的第一堂课,还不见他的人,问了査君然,却说他病了。

病了?怎么可能,那个家伙整日里精力旺盛,会生病?若是他真的病了,査君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上课?

楼韧心里已然有了计较,上完他的策略课,便匆匆往北甲院赶。

推门进了屋,果然看见床上有一人正用被子捂着身体,无忧无虑的睡懒觉!

楼韧顿时火冒三丈,上去猛力一掀,被子就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去提萧缘书,正要开训,却发现对方眼泪婆娑,脸上全是汗水。

他心里略微迟疑,问道:“你,真的病了?”

说完,用鼻子嗅了嗅,不解的问:“怎的有如此重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此时,不安的萧缘书见了他就像小鸡见到老母鸡,一把扑上去抱住他,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抽噎噎的说:“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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