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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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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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里,江予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司徒逸。
谁想他居然走回书案后面坐下,拿起了一卷书册看了起来。完全把江予澈当做了透明的一样。
这样的安静没过多久,一不会儿江予澈就开始叫道:“喂司徒逸,我要喝水,渴死了。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司徒逸闻言,放下书卷,冲帐外扬声道:“来人,去泡杯茶来!”说完,不理会江予澈,又接着看书。
江予澈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看着眼前专注看书的司徒逸,要不是没有了武功,连力气也没了,心说自己一定会把他大卸八块。
不多时,一个年纪颇小的士兵端着一杯茶低着头匆匆进来,恭敬地递给司徒逸,司徒逸挥了挥手,用下巴示意端给江予澈。
那个小兵一边走过来将茶递给江予澈,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她。
江予澈连抬手接过茶的力气都没有,只得让那个小兵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那个小兵可能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于是不禁一直盯着江予澈看。
江予澈倒是没有丝毫觉察,仍旧在思考该怎么才能喝到水。
“好了,杯子放好了就出去!”书案后的司徒逸忽然出声道,却并未抬头。
司徒逸的声音冰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吓得那个小兵一个哆嗦,立刻恭敬地低头退了出去,没敢再多看江予澈一眼。
江予澈也被司徒逸突然冒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沉浸在书里的司徒逸,心说司徒逸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老是像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吓人啊?
“司徒逸,你为什么说不是你请我来的?要不是因为你给我下毒了,我能这么安分的呆在这里被你无视?”江予澈勉强喝到了一些水,又开始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你有什么事要向揽月门讨教啊?快说说快说说嘛,我很是好奇呐。”
“为什么给你下毒?仙子自己也说了,要是不给你下毒,你能乖乖地呆在我这里么?”司徒逸放下书卷,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笑道,“至于我有什么事情要想贵门讨教,还请仙子稍安勿躁,过几日你就会明白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这几日仙子在营里可以自由走动。”
一双狭长的凤目眯了起来,深邃幽暗,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这老狐狸,你让我自由走动,那你得给我解药啊。我现在这样子能有什么力气走动啊?!”江予澈看着那双和司徒晟一模一样的眼眸,忽然就走神了,于是也就忘记了自己正在妄图从司徒逸这老狐狸的嘴巴里套出一些事情来。
她想起了刚刚那个温暖的怀抱,想起了司徒晟精致的下巴上似乎还有着些许青色的胡茬儿,想起了他沉稳的心跳就在自己耳边。
还想起了他带着戏谑气息的声音:“仙子是从哪里看出我是好人了?”
好像每一次遇到的司徒晟,都让自己对他有一个新的印象。
第一次见他,他一袭纯黑锦袍,骑在一骑黑色骏马上,一双凤目里蕴着似笑非笑的光芒闪烁。
第二次见他,一身青色的他翩翩如九天谪仙。神情优雅自若中带着一种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里的傲气和自信,眼底光芒璀然胜过满天繁星。
第三次见他,明紫锦袍愈加衬得他丰神若玉。神色轻佻,如寻常流连万花丛中的风流公子一般无二,却身负武林里早已失传多年的绝世剑法。
江予澈没有发现自己对司徒晟都很是注意,连每一次遇见时他衣服的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
江予澈皱眉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注意到司徒逸出去了。

玉佩

随后的几天了,江予澈就被司徒逸安排住在了军营里。因着江予澈中了毒无法料理自己,于是司徒逸便安排了几个随军的家属来照顾她。
江予澈索要了无数次的解药,司徒逸不但不给她,还连着几天都没出现,气得江予澈大骂司徒逸这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小人。
没有解药,江予澈浑身没力气,只好每天在营帐里呆着。可是江予澈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总是故意找茬,令得司徒逸派来伺候她的几个小兵和随军家属叫苦不迭。
这么无聊的日子终结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午后的阳光很是明亮,映得整个帐子都是亮堂堂的。
江予澈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正思索着今天该怎么打发,她忽然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陈思源和朵颜的婚礼,她一下子慌神了。原以为出来几天就回去,谁知道竟然被司徒逸这个杀千刀的下毒困在了这里寸步难行!
江予澈怒气冲冲的冲帐外候着的士兵叫道:“来人!快来人!”
帐外负责伺候和监视江予澈的两个小兵听见江予澈的吼叫,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急忙慌慌张张撩开帐帘跑进来恭敬道:“姑娘怎么了?”
江予澈看着眼前这两个唯唯诺诺的小兵,不耐烦地道:“快点去把司徒逸给我叫来!快点!我要马上见他!”
她原本是想挥挥手的,可是没有力气,她气得又骂了起来:“司徒逸!等我恢复了力气,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啊?姑娘要见王爷?”一个小兵吃惊的抬起头来,“可是王爷前几天就出去了,至今没有归来啊!”
“什么?!”江予澈惊讶道,“出去了?去哪里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六天前就带着三万兵马出去了,没说去哪里,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另一个小兵也有些疑惑的说,“照例说,现在正在和豫王打战,虽说世子领兵去追钱明了,可是王爷应该是坐镇锦山,不该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呀?!这样会动摇军心啊!”
“司徒逸这老狐狸到底去哪里了?把我软禁在这里,自己又一声不吭的跑了,他妈的!我一定要你好看!”江予澈怒不可遏,把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骂人的话也给捎带上了,两个小兵听见江予澈这样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会说这样粗鄙的话,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江予澈看见两个小兵那样吃惊的模样,更加生气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出去!”
两个小兵吓了一跳,虽说这么几天以来,江予澈经常捉弄他们,可是每一次都是江予澈笑嘻嘻的,从没见过她如此盛怒的样子。两人不敢再多言,赶紧低头退出了帐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司徒逸!”江予澈太生气了,想使劲的捶床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是云蒸霞蔚使她没法实现这个想法,“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江予澈在帐篷里大叫大喊,吓得门外的两个小兵哆哆嗦嗦的。
叫嚷了一会儿,江予澈觉得又累又渴,于是又呼喝着觉人送水来喝。
一个低眉顺眼的随军家属恭敬地伺候着她喝水。
喝着喝着,她忽然想起那天司徒逸软禁自己的时候,这些随军家属给自己换下了男装,现在一身层层叠叠的绫罗绸缎让江予澈很是不习惯。
她赶紧使劲的想坐起来,身旁那名看着温婉顺从的女子扶住她,柔柔道:“姑娘可是要做什么?姑娘行动不便,妾身可以代姑娘做好。”
江予澈不理她,她一边在自己腰间摸索着那块许怀瑜给的令牌,一边焦急道:“那天你们不是给我换过衣服么?要没有看见我那枚玉佩?羊脂白玉的那块,上面雕了浅浅一弯月牙的。”
那个女子笑起来,道:“姑娘是在找那枚玉佩?那枚玉佩被王爷拿走了。”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
江予澈顾不上理会女子暧昧的笑容,这些人一定以为司徒逸要纳自己为小妾,所以才会软禁自己,又拿走了那枚玉佩。
她急道:“你知不知道司徒逸去了哪里?”
“谁知道呢,咱们这些女人家的,怎么会知道爷们儿的事儿啊?何况王爷的事情,更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女子笑着,眉眼低垂,看着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却吓了江予澈一跳,“像姑娘这般出众的样貌,妾身可是第一次见呐,难怪王爷会让姑娘留在营里了。还对姑娘这么上心,姑娘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可都是最好的。”
“啊?!”江予澈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司徒逸只是有事情要问我,所以我才呆在这里的!”
“哦?那是自然,看上姑娘了,肯定有事情要问姑娘嘛。姑娘就别害羞了,大家都说以姑娘这般的姿色,以后一定能得王爷的宠!”自称张王氏的女子一边轻笑着,一边半蹲这给江予澈抻着衣裳上的褶子。
“哎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江予澈翻了个白眼,嘟着嘴巴道,“我们是仇人,仇人!你明白了吗?”
“哟!姑娘这是和王爷闹着玩的吧?”张王氏直起身来,拢拢耳边的碎发,抿嘴一笑道,“好了,姑娘,妾身在帐外候着呢,有什么事儿就唤我们便是。”说完,一福身出去了。
江予澈哭笑不得,可是这不是让她最烦心的事情。
最烦心的是那枚玉佩可是自己在门里身份的象征。有了那枚玉佩,不论走到哪里的分舵人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现在好了,不知道司徒逸拿走自己的玉佩做什么。就算能从这里逃出去之后,就算能通知靖明揽月门分舵的人过来,可是没有了玉佩,谁会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没有人帮助自己;没有别人的帮助,该怎么回安阳啊?!
一种无力的感觉窜上江予澈的心头,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司徒逸!我和你不共戴天!”江予澈悲愤地怒吼道,“你个杀千刀的!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一定要把你扔到河里去喂王八!啊啊啊啊啊啊……”
帐外候着的几人听着江予澈在里面的大吼大叫,不禁窃笑着私语着:“姑娘一定是生气王爷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呢。”
“我看啊,姑娘一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生气王爷去了这么久还不会来。”另一个捂着嘴笑道。
……
就在江予澈在军营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恨不得立刻杀了司徒逸以泄愤的时候,潜伏在揽月门内五年的司徒逸的线人给揽月门众人下了化功散,并和司徒逸派遣的高手们一起,里应外合攻击了揽月门,使揽月门诸多高手纷纷折损。
历经此次围攻之后,揽月门从此一蹶不振,再不复当初的南七省龙头老大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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