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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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一世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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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劲,明日你把意儿送回去。”
“王大伯,不要,我不要回去,不要。”我争辩着。
“是,劲儿明日一早就把子意送回家中。”李劲答到。
“大伯”,我站到大伯身旁抓住他衣服半带哭腔的说,“别叫我回去了,留下我吧,求求你老人家了,求求您了。”
“大伯,不如就留下子意吧,您让李劲送她回家,那我们不就少了一个人,少一人不就少了一分照应。”傲少骐在一旁说到。
“就是就是啊,傲少骐,啊不,是少骐哥哥说的对极了,大伯您留下我吧,留下我吧。”我急忙应和着说。
大伯沉默了片刻说:“也罢,意儿你就留下吧。少骐啊,你一路上可要多照应着点儿她。”
“是大伯,少骐定当尽力。”
“谁要你照应”,话没说完,我一看大伯的脸忙掩住嘴,又冲着傲少骐做了一个鬼脸。
哎呀,押镖可真不好玩,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十天了,天天忙着赶路、赶路。整整十天了,天天露宿野外,连城也不进。
第十一天傍晚,我们终于进城了,而且今晚还住客栈,我和傲少骐住一间房,大伯他们住一间大房,我以为是盘缠不够,忙说:
“大伯,我这里有盘缠。”
“不是盘缠的问题,是为了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张五悠悠的说。
“咱们大家先行用饭,待会用完饭后,少骐、子意你们二人去准备一下我们未来几天的干粮。”大伯说。
我一用完饭也不管什么干粮不干粮的了,就立刻叫小二把洗澡水送进房间,都十一天了我身上都臭了,要再不沐浴我都要发霉了、长毛了。我栓上门,脱了衣服,然后坐进澡盆刚洗了两下,就听见“噶吱”一声,门竟然开了,接着传来脚步声,还有“扑扑腾腾”的声音,天哪,我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从门口到澡盆连十步都不到,并且就只隔了一个屏风,我一下握住放在旁边的剑,大声说:
“谁呀,本姑,啊不,本少爷在洗澡,快出去,出去。”
“啊,你、你沐浴,怎么、怎么连门也不栓啊?”传来傲少骐慌乱的说话声,接着是脚步声、“砰”的关门声,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听到傲少骐沉沉的声音:
“子意?子意,你慢慢洗,我在门口,你放心好了。”
我咽了一口唾液,心里原本充满了恐惧,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那感觉像吃了粒定心丸一般,平静了许多,还算你这家伙有点良心。我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急急忙忙、胡胡乱乱的洗了一通,然后迅速穿好衣服。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外间的小桌旁,哦,原来这家伙刚才扑扑腾腾的是在放他准备的干粮,我大声喊他:
“傲少骐,我洗好了,你进来吧。”
他进来一看我在擦头发,脸竟一下红了,接着转过身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我还是先出去一下好了。”
“你出去干什么,别人岂不会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很奇怪?”
他一听便慢慢转身进来,低着头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去关上了门,而后又低头慢慢走到桌边,一边整理刚才拿进来的干粮,一边还数落起我来。
“子意,你怎么回事?你、你一个大家闺秀沐浴竟然连门也不栓?还好是我碰上了,要是别人可如何是好?”
“你还说呢,我沐浴前明明栓上了门的,你怎么就把门给推开了,还反过来说我没栓门。”我一双大眼看着他怔怔的说。
他抬起头,脸红红的望着我说:“不可能,我刚才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的,定是你。。。”,他话没说完就站起身,径直走到门那里,摆弄起了门闩,
“原来门闩槽的底下断了。”
“什么断了?”我走近一看,天哪,“岂有此理,这样的门栓与不栓有何区别,该死的店家竟敢给我们一间这样的客房,我去找他理论。”
“子意,还是等你梳妆完毕再说吧。”傲少骐看着我说。
“也罢,等我收拾停当再去找他算帐!”
眼前的傲少骐脸红红的,眼睛里闪着柔和的光,我望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顿觉两颊滚烫起来,心里“砰砰”的紧张极了。他微笑着抬起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又转身回到桌旁继续整理桌上的干粮。我心里竟很开心,还像刚才那样坐在他对面梳理着头发。他穿着一身青衣,额前两侧各有一缕头发自然的垂着,白皙的额、红红的脸颊,鼻梁挺挺的,嘴巴红红的,手指白皙、细长,指甲很干净。老天,我在干什么,我不是一直看他不对眼的?我急忙将目光转向别处,可是眼睛不看了,心却想看。还是不由自主的又看过去了,他猛一抬头吓了我一跳,
“子意,赶快收拾一下东西,等一下去找店家,他定会给咱们换一间房的。”
“我知道了傲少骐,这还用你罗嗦。”我故意嫌弃的说他。
第二天一早,我们继续上路了。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每到一个城镇我们都会住客栈,有时还会歇息半日再出发。我觉得押镖真是轻松的事情。
一个月后,我们到了边城。前面是一个叫黑虎山的地方,是去塞外的必经之地。听王大伯说,黑虎山上有一伙土匪,那帮坏蛋杀人劫物无恶不做,只要是他们看中的东西就一定不择手段、奋力抢夺。
也不知道王大伯是怎么想的,竟让我们在城中休息了两整天。他们几个到是整天进进出出的,忙的不亦乐乎,却将我与王大伯整日的留在客栈,还说什么看住镖与行李才是最重要的,真无聊。第二天晚饭时,王大伯突然说:
“吃完饭,大家收拾一下行装,再好好的歇息一下,等到子时咱们准时出发。”
“大伯,干吗要夜里出发,天黑黑的多不好走啊!”我急急的说。
“经过土匪窝当然要夜里走才不容易被发现。”许汉郑重的说。
子时。皎洁的月光下,我们要出发了,出发前傲少骐把我拉到一边,郑重其事的说:
“子意,等一下我们急行时,你要紧跟着我,若有土匪来袭击我们,你切记与对方交手时一定要招招制敌,万万不可手下留情。”
“哎呀,我知道了,罗嗦的傲少骐。”我不耐烦的说。虽然我表面上很平静,可是看了大家凝重的脸,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会有事吗?这一路不是很平静吗,除了赶路就是赶路,连个盗贼也不曾见过啊,是不是大伯太过多虑、太过小心了?
我们按照事先商量的阵形出发了,傲少骐和李劲一左一右的并列冲在最前面,我和身背大盒子的王大伯紧随其后,许汉在我左边,刘佑在王大伯右边,垫后的是大汉张五。我们在山脚下急驰着,夜静极了,偶有几声猫头鹰的“咕咕”声,就只有“得得得”的马蹄声了。
我们正经过一片小树林时,突然,
“有埋伏,快弃马!”傲少骐大喊一声。只见他纵身从马上跃起,急转身,直冲我而来,拦腰将我从马上抱下,与此同时大家纷纷跃下马背。傲少骐揽着我连转了好几个圈,“子意,快拔剑,跟紧我”,他急切的说。我刚一落地,傲少骐立刻拔剑并将我护在身后,大家迅速聚拢在路中间严阵以待。马匹在我们还没站稳时就中了埋伏,全摔倒了,竟有几匹趴在地上起也起不来了,不断的发出阵阵嘶鸣声。
傲少骐手握长剑、许汉和张五双手持枪、刘佑拿着板斧、李劲手握大刀,他们围成一个圈将我和大伯护在中间。
“啊、啊、啊。。。”从四面八方窜出一伙贼人,大约有二十余人,他们手握刀枪将我们团团围住。有一人跳上路旁的大石,喊到:
“哈哈,你们总算来了,打从你们一进边城,老子就等着你们来了,识相的速速交出金佛,尚且饶你们性命。如若不然别怪我黑虎寨心狠手辣,劫佛杀人!”
“当家的,这金佛并非我镖局之物,王某今日恕难从命。”大伯厉声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来呀,给我杀!”贼匪叫嚣着。
那些贼人拿着刀枪向我们砍将过来。起初心中还有些惧怕,可当我发现傲少骐将我紧紧护在身后时,我充满了勇气与力量。眼中的刀光剑影,耳边的撕杀声也不象刚刚那么恐怖了,握紧手中的剑向贼人刺去。正当我们疲于应付之时,“呜,呜,呜”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三声急促的号角声,
“弟兄们,弟兄们,别打了,快过来”,那贼首又跳上路旁的大石大喊着,“我们要赶快赶到大当家的那边去。”
那些刚刚还撕打的贼人全聚到他那边。我们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阵形,只不过我与刘佑互换了位子,他左腿受了重伤,斜靠在大伯背上的大木盒上勉强的支撑着。眼看贼人要退走,我心中窃喜,
“孩子们,我们要再坚持一会儿,不能放他们离开。”大伯突然喊到。
“大伯,您是不是糊涂了,干吗不让他们走,刘大哥已经受了重伤了。”我大惑不解的问。
“子意,休要多言,我们去拦住他们便是。”傲少骐硬声说到,“贼人,哪里走?”
于是大伯和受了重伤的刘佑留下,我一肚子不明白的和傲少骐他们去追那些贼人。贼人本来要打劫我们,现在他们要撤退,干嘛还要拦截他们,打抱不平也要看时候啊,大伯也真是的,我很不满的想着。
我们与贼人撕杀着,虽然我们阻止了他们的离开,可是由于我们人少,而且还是分散开的,所以很快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我的左肩被长枪刺伤了,揪心的疼,我强忍着继续与他们战斗。他们的伤亡也不少,至少我看到有五、六个人起不来了。
“呜,呜,呜”那号角声又响了起来。那匪首急红了眼睛大叫:
“山子,快带你的人去支援大当家的,我来对付这群混蛋。”
那个点到名的贼人接着带领五名贼人迅速离开了,那匪首带领剩下的八个贼人与我们继续撕战。
“大家快聚过来”,大伯大声喊我们,我们迅速聚集到一起。我才发现:李劲与许汉受了重伤,要不是张五接应着,他们恐怕已经起不来了。我们又围成了一个圈,刘佑、李劲与许汉在中间大伯、张五、傲少骐和我在外围。这时我才发现傲少骐的左臂、额头都受了伤,衣服上有好多血,心中竟莫名的心疼起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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