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谣:至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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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谣:至死靡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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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蝉被惊得立马转过身来,挡在釉湮面前,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自己爱的人!不过在他看清桃鹤君所指后,四肢却开始更加发软,脑袋嗡嗡地响着。大家跟着望过去,都将视线集中在了梼杌的身上。众人瞠目结舌,眉颦面丧,唯有梼杌却是泰然自若,镇定闲适。
“卑鄙!你……”
“谢谢!若可以,你下次最好换个词语!”桃鹤君对着依谣眨了眨眼,嘴笑得更开了。复又转身对穷蝉说着:“怎样?反正你也看这个人不顺眼,抢了你的女人,又占了你的储君之位。眼下我就给你机会,给你胆子,何不一次就解决了他?”
穷蝉回过神来:“这是我们家事,不需桃鹤君操心。就算我真要解决他,也是私下,我们公平一战的时候,绝非眼下!”
“瞧你这话说得真感人!不过无济于事,我作为赢的那一方,就是要你刺你大哥一刀!”桃鹤君收敛起了笑容,一字一顿,指着穷蝉的胸膛,吐出了这句话。穷蝉别过脸去,压根就不理他。桃鹤君自嘲似地一笑也转瞬而过,他摸出袖中的匕首递给穷蝉,声音阴冷地在穷蝉耳边响起:“我最后问你一次,答应还是不答应?”
“除了伤害他们,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可是我让你必须答应!”桃鹤君怒吼一声,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好似另一个人。他拽起穷蝉的衣襟,一抡胳膊就把穷蝉重重甩了出去。穷蝉毫无防备,就撞在了岩壁上,又滚了下来,额头也被地上的凸石割开了两条口子。惊得依谣是用心无力地大叫。
穷蝉蜷缩在地上,强忍着一阵剧痛过后,皱着眉,慢慢地支撑了起来。依谣转而对着桃鹤君,嘴还没有来及张开,就成了惊恐状。眼前的桃鹤君,一改刚才的仙姿卓卓,轻佻傲慢,但看此刻的他瞳孔如蛇,两道竖长的血眸子闪烁着愤怒,鼻梁凹陷,与脸面融合在一起,张着血盆大口就朝穷蝉一脚踢去。
依谣眼睁睁看着穷蝉又被重重地撞来撞去,急得眼泪唰唰之下。
“你没有其他选择!”沙哑的声音,善变的相貌,霹雳的手段,依谣对桃鹤君的恐惧又重了几分。是不是,二哥再不答应就会被这样活活打死?
穷蝉吐了一口鲜血,满嘴血淋淋地说着:“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做!”
桃鹤君蛇眸一动,一丝诡异的笑容爬上了脸颊。随着这抹笑,蛇脸又变回了早先清冷俊傲的那张脸。他扭曲着走到釉湮面前,将脸深深地埋在釉湮的秀发里,吮吸着香味。釉湮厌恶地说着:“你、你离我远点!”
“离她远点!”穷蝉试了多次都没有从地上站起来,却还咬牙切齿地冲着桃鹤君。
桃鹤君享受着靠在釉湮身上,嘴里喃喃着:“你只能在你女人和大哥之间,选一个,你会怎么选?”
“什么?”
“什么!”依谣和穷蝉同时惊异地喊着,句龙着急地向梼杌递着眼色,奈何梼杌是视死如归一般,安静的令人害怕。
“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匕首就在地上,选择权也在你手中。”桃鹤君忽然揪起釉湮的长发,伴着釉湮一声凄厉的尖叫,桃鹤君越发心花怒放说着,“可惜我先看见了那边那位大美人儿,要不然留着你呢,也能凑合用用。不过,如今你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看看你的小情郎如何抉择吧?他是要亲人,还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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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巾帼女将 桃花残 
“高阳穷蝉,你只能救一个。”桃鹤君满脸堆笑地望向穷蝉,“是你永远超越不过的高阳梼杌,还是你朝思暮想的釉湮王妃?”
“你被软禁在此,怎还会知道我们?”依谣质疑地问道。
“我只是身体被困,心眼依旧自由自在。只要让我看你们一眼,我就能知道你们所爱、所念、所惧、所悲皆为何人何事。所以,你们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休想算什么花招!”桃鹤君傲慢自大的神情,让依谣的心越发冰凉。最好那一句,好似已经看清了自己的计谋。
“我说,我们还是听听两位的遗言吧!说不定说得感人肺腑的那位,我们的穷蝉公子,就会心慈手软呢……”桃鹤君边说边使劲儿揪了一下釉湮的长发,釉湮简直恨这个家伙牙痒痒,奈何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如此被牵着鼻子走!她才不要死在这个鬼地方呢!也就只得咬着牙吞吞吐吐说道:“穷、穷蝉……我知道你是个铁血男儿,你、你许下的诺言,定、定会坚持到底……我、我还等着那一天……”
“釉湮……”穷蝉眸如春风地看向釉湮,满脸的柔情与眷念。
“爱情?哼。”桃鹤君讥笑着就解开了梼杌的哑术。
梼杌面无惧色,半晌过后才说道:“杀了我吧!”
“大哥!”依谣倒吸一口冷气,叫了出来。只要大哥和二哥叙叙童年往事,二哥定会心软的,为何,为何大哥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要?釉湮不是真心爱二哥的,大哥别傻得去成全他们啊!
一旁的哀苍和精卫也是不解的相视一眼;离朱和象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当是在看戏;唯有句龙是心急火燎,他强迫灵力周转全身,急功近利想突破出体内桃鹤君对他的束缚。
“我已经决定了,杀了我吧!”
“从小到大,凡事都由你决定!我凡事也都按照你说的去做,现在,你还要帮我决定!”穷蝉带着哭腔吼着。
“你总是长不大,孩子气,我习惯帮你做决定了!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穷蝉愤起抓过地上的匕首,指着梼杌喊道,“我最讨厌你这幅嘴脸!”
“我更厌恶你优柔寡断!厌恶你东摇西摆!厌恶你有勇无谋!厌恶你每次都只会拖我后退,拉我下水!我最厌恶的,就是有你这个不明事理的弟弟!我情愿父王与母后从未有过你!”
依谣看着梼杌失血过多,苍白如纸的脸颊,嘴里那一句“要是你死了,娅桑姐怎么办?”始终说不出口。她知道,现在唯一能改变大哥赴死心态的,就只有娅桑这个名字了。可是,忽然间她明白了,大哥深不见底却坚毅决绝的眼神告诉了她,他要成全二哥,他要在这最后一刻坚守他当大哥的义务,他舍不得看见二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就算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可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切都变得有价值!
可是,这个“孩子气”的穷蝉能懂他的苦心吗?
“想好没有?”桃鹤君佯装打了一个哈欠,另一双手却已经死死掐住了釉湮的脖子,“若再不动手,我也帮你选择了?”
穷蝉握着匕首的手一直都在颤抖。看着釉湮因为窒息的痛苦,五官已经扭曲在一团。他心痛不已,又看着梼杌高高在上,居高临下鄙视他的神色。他心一横,一咬牙,一刀就捅进了梼杌的小腹。那一瞬间,依谣的喊叫声,句龙仇视他的眼神,釉湮脱离虎爪的深呼吸,桃鹤君打趣的笑容,都被穷蝉自动地封闭在了外面。他看见的,只有大哥心满意足的眼色;感受到的,是大哥的血由暖变冷;嗅到的,是泪水的咸味,血的腥臊味;听到的,是大哥轻轻的一句“你总是最听话的好弟弟……”
穷蝉吓坏了,他赶忙后退了几步,看着梼杌眼一闭,脑袋耸拉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血,大哥的血,他的血,本就是一样的血。血脉相成的血……穷蝉大脑立马清醒过来,冲到梼杌面前,就将自己的灵力强行输入梼杌体内,来不及止血也要护住他的灵识。他不能就这样让大哥死去……还有好多账没算完,还有好多架没打够,不能就这样便宜他!
桃鹤君却在穷蝉身后一掌就击昏了穷蝉。穷蝉只觉全身酸软,就一栽头,倒进了梼杌的血泊里。句龙在一旁看得是心如刀绞,想骂又骂不出口,想救又冲不开自己的束缚,三番四次的挣扎下来,桃枝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血管,全然不知。句龙又一次凝神汇气,他就不信他破不了桃鹤君的仙术!
“你干什么啊!你让他做的,他也照做了,你还要干什么啊?”
桃鹤君回头看向泪如雨下的依谣,用着抱歉的口吻说着:“美人儿哭得我心都碎了,那下一局,我玩得再温柔一点……这次轮到你了!”


精卫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桃鹤君那双修长的手,就指在自己面前。
哀苍挣扎了几下,眼神似乎在告诉桃鹤君有本事冲他去一般,只是桃鹤君认定了的,是谁也改变不了。他剑指一挥,解开了精卫身上的仙术。精卫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嗓子干咳着。
“说吧!你又擅长什么?”桃鹤君伸出手想扶起精卫,精卫却是鄙视了他一眼,自己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犀利的眼神盯着桃鹤君,坚定有力地说着:“领兵打仗!你有本事现在变出两支军队来吗?”
“何必如此复杂呢?”桃鹤君双手一展,洞中的桃花便围着依谣旋转了起来。扬起的泥沙,弥漫在空中的尘埃,搅合着朵朵落花,谁也看不清桃鹤君究竟在做什么。半晌儿,就星罗列布出一个桃花阵来。
“我指挥桃花,你指挥你石子。就像是两军对阵。”
“那又是怎么个斗法?”
“你攻我守。美人儿就是我的城池,你夺下她就赢,若被我打退你就输。”
“好!我答应你!”精卫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就不假思索地一口应允了桃鹤君。
“和征战沙场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桃鹤君退到一旁盘膝而坐,轻蔑地说着,“将军请吧!”

精卫昂着头,站在飞舞的桃花阵外。十指旋转至眼前,灵力随之流遍全身。她四下打量着桃花阵,并未发现可攻的破绽。此阵比真战场还难对付!一个阵法变幻无穷,可以衍生出无数小阵。若不能击中要害,只怕会被小阵夹击,消耗而亡。
精卫左手一抬,左边地上的碎石一跃而起,飘忽在空中,等待着主人一声令下。眼前飞转不停的桃树,足以晃花精卫的双眼。她气沉丹田,拿出在战场上临危不乱的气场,口中呢喃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他用的是伏羲八卦……可是,却有哪儿不对呢?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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