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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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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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照代行,她一直以为世事都如此顺著走就可以了,不料,世事原来是让人如此不可预料的,自己根本没有成为王的能力,但大家仍然信任自己、支持自己,她可以推却吗?
伶赶忙擦去泪水,因为父亲大人已两次说明──「这不是哭的时候,现在是履行王家责任的时候。」
於是,她立即下了一串的命令:「众勇士请兵分三路,一路迎救受困者,另一路重建安全的收容地,第三路要尽快妥善处理死者遗体,以免有疫症发生。众神官侍学、轻伤者及可协助的所有人,请分两路,一路照顾伤患,一路要负责找寻食物供众人果腹。另外,请五位善骑者,代伶到各郡视察灾情,寻找援兵、探灾难之况,尽快回报。」
灾後抢救在此才正式有条地进行,众人也感受到公主确有王者的遗传,调动得宜,更难得的是她亲力亲为地成为医疗者的一员,与子民共同面对痛苦,一面为伤者落泪,却又一面展开温暖的笑容来安慰人。
在灾後的第三天,破坏程度较轻的王宫成了医护之地,本来富丽堂皇的各厅堂,甚至花园的每一角落都躺满了伤者,人数之多让人得知此次地震的力量有多巨大又可怕。
指挥地也因而迁至王宫以便照顾伤者,然而,一直让伶忧心不已的却是照顾自己的父亲大人,由於鹰王被巨石柱死死地压住,而羽城已成了一遍废墟,根本找不到足够的人力和可用的工具挪动沉重的大石柱。本以为总也有少受灾害的群城,援兵始终是会到来的,不料,伶竟一直收不到好消息,这叫她忧心极了。
数算著一天接一天的苦难,到了灾後的第五天,在缺粮水及药物的状况下,不支离世的人数急遽增加,伶实在束手无策,已忧虑得哭不出来。
「父亲大人,」伶担心老父也不能支持多久,所以一有时间便跑来看望,也每天跟父亲报告著救援的状况,「现在的状况已是糟到不能想像的地步,我们似乎都在等待死亡。几乎所有人也没吃几天了,我们的羽城原来就是个商贸之地,没有农地,没有存粮……夏照,他仍未回来。天,他怎麽还未到?他怎麽还没赶来?他很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究竟他要到什麽时候才来?为什麽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只有面对父亲的时候,她才敢把心中的忧虑说出,可是她也不知道父亲是否真的听得见。
「父亲,各地的灾情也很严重,也不知邻近国家的状况,我们是完全跟外界隔绝了。可能我们有半数的子民,甚至更多的人死了,再没救援,恐怕有更多人支持不了!」伶忍不住呜咽起来,「尚存的人,受伤的人,还可以支持多久?我们现在缺水缺粮,什麽也没有,所有人都很饿很倦。父亲大人,女儿没用,我帮不了大家,我救不了子民,就连父亲你就在我眼前,我也没办法,伶实在没用!」


、3。3临危受命

「公主,」一声急赶的呼唤,一位探子从外回来直奔向伶,他喜极而泣的说,「有救兵了!铁木,铁木大人带著大批粮草和军队,他们就在我们羽城的北面城墙之外。」
「真的?那太好了。」伶获得天大喜讯似地,不觉的弹跳而起,「快开城门吧!」
「公主,我们的城门早就损毁了,铁木大人若要进城,根本不是问题。」水儿沉住气,手不其然的按住配在腰间的短剑,「我只怕邪神降临是别有用心。」
「怎麽可能?铁木是我的骑士,他救过我,也宣誓向我效忠。」伶心下却是一沉,因为水儿所说的并非胡言。
「公主,铁木大人远在西陲之地,一直敌视我们大鹰国,他今天何以能在灾後数天便带备大批粮草赶至?难道他未卜先知天将降灾难於羽城?」水儿平日都是笑嘻嘻的,可是,认真的时候说的话句句有力,这就是伶事事信靠她的因由。
「但,我们现在的确需要他帮忙,也许,他仍然介怀一些过去的事才不愿进城,我现在就去请他进来。」伶其实已没选举的可能,「能为大鹰子民解困的事,我都要做,而且……看看我父王?他快支持不了,他要药物,更需要救援!」
「可是……」水儿仍然想劝止,伶头也不回的向城门走去。
「不管如何,只要可以救出父亲大人,只要能为饥饿的人民找到粮食,我就是给他下跪叩头也不要紧。」
伶一面说一面快步走,心里却有强烈的不安。不知何故,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彷佛此去是要送死似的,但是,铁木从来都不是让她生出恐惧感的人。即使所有人也不喜欢他,说他是邪神再世,说他额上的倒三角纹尽是杀气,说他冷漠如没感情的行尸……
只有伶见过他真正的笑脸,小时候的短暂相处,那救命之恩是铁一般的事实。她坚说:「所有人也可以误解铁木,却只有我不可能。」
她一面向城门快步走,素手又从衣袋拿出属於他的红色头巾,她坚定地跟自己说,「他总是把倒三角纹遮盖,就是不想再让人喊他邪神,他多麽想甩掉那些人的目光与恶言……他不是邪神,他根本不想成为什麽邪神,他是伶的骑士,我要相信他。」
她站在城门口,轻轻嗅著头巾上早已消失掉的香气,她在脑海里拼命追想小时候的铁木,他如何勇敢地保护自己,那可信靠的男孩现在已长成如山般壮的战士,但现在的他会依样地保护自己吗?她回答不了,但她已没有退路,目下就只有朝铁木的方向走去。
「主子,你看那旗帜?」水儿拉住伶,「不要去,真的不要去!他肯定不怀好意,他就是在等你送自己入虎口。」
「水儿,你认为我现在还可以选择吗?即使他是要送我到地狱,我也得去,你环顾四周看啊,可走动的人都跑向他,因为大家都饿了!你想,城内尚有多少人是没能走来的?你说,即使我不吃你也不吃,城内的伤患老弱及孩子却要吃啊!」
伶抬眼看上那倒三角的旗帜,上面是一个「邪」字,她心下不禁寒了,却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大不了,我就把命给他,走吧。」
「我只怕他要的不是你的命。」水儿嘀咕著,「要是他想对你怎样,我一定杀了他。」
伶装作没听见,她只能向那旗帜走去。
从城门走向铁木的所在只是一条长路,即使那只是一刻间就走完的路段,伶却感觉走了一天一夜似的。
终於看见了,他就端坐在军营中央的大帐蓬下,一身闪亮的盔甲,一把长剑笔直地插在他左手之下的土地里。
铁木从那远远的帐下直瞪住伶姗姗来迟的步履。伶感觉得到他的眼光,如监视猎物的狮子,她心里的寒意更强烈了,恐惧感无形地压下来,她真想转身走,可是,她不能。
「天,他真的在等我!他究竟想怎样?」伶在心里问,但见阔别多年的铁木,他比之前更英伟,眼神更锐利,额上的头巾消失了,脸上的表情更为冷酷,冷酷得叫伶再也认不得他了。
伶不能不承认,「他改变了。这已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铁木了。」


、4。1公主的交易

铁木一直沉默地坐在帐篷前,伶来了,出现的时间比他预计的更早,显然是因为灾情严重。然而最让他预料不到的却是伶的变化,多少年没见了?她已成了如此好看的女人,铁木忽感到咽喉乾涸,他一面看著伶,一面把水袋里的水喝尽了,可是,喉咙仍然是那麽乾,乾得似有火在烧,做他烦躁极了。
她愈走愈近,一身神官侍学的白长裙,白晢的皮肤在阳光之下,整个人彷佛透明的光体,铁木相信如果世上真有女神的话,大概就是如此模样吧。
他不觉地想起很久的从前,那个在森林深处第一次遇见伶的下午,她那时如受惊的百灵鸟,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如翅膀一样不住的拍动,从翅膀之下扇来的,是一阵让人生出怜爱、叫人心痛的柔风,铁木从未嗜过那样的感觉。
「我最讨厌不能掌控的东西。」铁木立即在心底咆哮,他不想记起那些久远的儿时往事,可是,他就是没法忘记伶,没法忘记她曾予以的振动。每次看见伶,他心里便有种刺痛,就像此刻,他的心跳狂飙,喉间的火已漫到全身了,状况比从前更为严重了。他不禁用力地呼吸以镇压那些不受控的痛与压迫感。他从前已怀疑伶是个天生会术法的人,过去几年她一直留在阿蒙神殿,大概已学会更高级的术法了。
「何以此女人站著就能让我有受伤一样的痛感?这种看不见血肉的伤口根本没法治疗,这不是术法,是什麽?」
作为一个战士,他不怕什麽的武器或敌人,因他从未败过。不,他曾败过一次,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断剑击倒,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败在那人的武技而是败在那精炼的宝剑,但被击败却是铁一般的事实,也一直让他耿耿於怀,而击败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伶的未婚夫,那个富可敌国的商人之子,夏照。
「我会好好回敬你,夏照。」每次想起夏照,他便会切齿地恨。他远眺伶那吸引人眼目的体态,又想起夏照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伶是我的,她爱的是我,你给我滚远一点,不许再接近她!」
「我铁木从不受威胁,你要我滚?我就走来给你看。你要我不要接近她,我就要拿下她。你既然如此在意此女人,我就要毁了她给你尝试被侮辱、被掠夺的痛苦。」
铁木没法忘记那夏照的虚伪脸,那人以非骑士的身份在骑士的武斗场中把他打败,把他本已拿在手的荣誉耻夺去,之後却装出一派磊落的模样把胜利者所得的<骑士之盾>交还,说自己不是比赛的正式参与者没理由拿下那盾。那刻铁木所受的侮辱却更甚,而伶竟站在那男人的一边,她更亲手把<骑士之盾>再次塞入铁木的手里。
「岂有此理的二人。」铁木按在剑柄上的手不禁紧握住,「一个是曾经让我败下来的男人,一个是可以不动刀枪而使我受伤的女人,两个都是必要被灭的敌人,来吧,就让我彻底击溃你们。爱?夏照,就让我看看你怎麽爱?」
伶的身影已进入军营的范围,她的美丽让有眼睛的人都驻足呆愣,这却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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