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华重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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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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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被抱上床榻之后,衣结便被两根白皙细长的手指挑开。层层衣物被剥开后露在微冷的烛光里的,是她绣着两只交颈鸳鸯的桃红色儿肚兜,肚兜裹着两团半露在外的雪白。尔后一个黑色的头便埋在了上面吸吮着。他一边吸吮,一边伸手撩起了夜雨的裙子,并解开她的裤子褪至白嫩的大腿处,又起身解他自个儿的将那物儿掏将出来,俯身对准了一个用力顶了进去。剧痛之下夜雨睁开眼,朦胧间隐约能看到一个人正在她身上大动着。双腿间的炙热疼痛,却是清晰得紧。

鹊儿本是惦记着她晚间丢失的一块帕子,故而出来寻,不曾想却看到香儿进了夜雨的房间。谁知这香儿进去不久便出来了,里边儿却有一个人影倒下,不知为何又有了一个人影将倒下的那个抱将起来。当她凑近房门的门缝儿去看时,方才见到这般叫她口感舌燥的羞人事儿。

鹊儿回房后并未见到和她同屋的信儿。她心内犹自突突地跳着,约摸又等了半柱香,信儿才回屋,也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两人合计了一番,第二日一早两个人便跪在了苏辞冰跟前儿将所见所闻说将出来。

“昨日我回房后,鹊儿和我说起这事儿后,我还说,倒是真个赶巧。我昨儿原是看鹊儿久久的没回来,便出去寻她,谁知却在半道儿上看见何秋娘进了咱们院子。我想起姑娘曾叫我们盯着这何姨娘,便猜她定是有甚不妥之处。是以我一道儿跟着她,看她鬼鬼祟祟得就进了夜雨姐姐的房里。我正要去告诉夜雨姐姐,就看到夜雨姐姐回来了。尔后看的,便是鹊儿先前说的那些。正在里边正打得火热时,幽梦姐姐也到夜雨姐姐门外推门进去了。”信儿站在下手垂首侍立,条理清楚地道。只是她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儿却攥得死紧,想来是吓坏了。

繁枝一听这话儿,便火冒三丈她刷的伸出一只手直指着信儿,怒目圆睁道:“看我不打死你这满嘴胡唚的小蹄子!竟敢瞒欺姑娘!姑娘待我们从不朝打夕骂的,反倒常常赐衣赏钱的,你们不说知恩图报,反倒编出这些事儿来辱没姑娘清听,你们该当何罪!”

画屏也冷笑着道:“想必是你们舒坦日子过得久了便忘了根本!你们的老子娘可都是在府上的,再胡说,便禀了太太将你们全家大小都打上四十板子撵出府去!”

信儿和鹊儿闻言“噗通”两声儿双双跪在了地上,一边“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惊惶地哭道:“姑娘,我们不曾说一句假话儿!姑娘开嗯呐!”

繁枝顺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便要往二人身上招呼,画屏立马便拦住了,繁枝只是叫着叫画屏别拦着,要去打鹊儿和信儿两个。苏辞冰摆弄着棋枰上的棋子儿,她落下一子后斜斜地睨了繁枝一眼,繁枝便不敢再造次,只得放下鸡毛掸子。她眼圈儿红红地道:“那何秋娘分明是个女人,可见得你们是在扯谎!幽梦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害她!”

“噤声。她们所言是真。”苏辞冰看着棋枰上黑白两路棋子胶着,落下一颗黑子对信儿鹊儿两个道:“你们暂且不要声张,下去罢。”

等两个小丫头子下去后,画屏才皱眉问苏辞冰道:“姑娘当真信她们?幽梦我可以作保的,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繁枝亦愤愤道:“姑娘,此事不若告诉太太……”她话儿还没说完,苏辞冰又凝了她一眼,落下一颗白子叹道:“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儿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她只得委屈地红着眼睛垂着头不说话。

反倒是画屏在一旁想了想道:“倘若直禀太太,太太必定等不及告诉老爷就要发落那何秋娘。如今老爷正是喜欢那何秋娘的时候,到时没了何秋娘,此事又如此荒诞奇诡,老爷必是不信的。如此一来,太太和老爷两个必然生隙,反为不美。”

苏辞冰看着白子已然连成一条大龙,点头道:“孺子可教。”

“只是那何秋娘是女子,怎能和女子……”信儿和鹊儿的话,可信么?

“谁说她是女子?”苏辞冰又落下一枚白子。此时黑子的棋形已崩,棋子若丢盔弃甲的士卒四处溃散。


作者有话要说:该了些别字,另外有一个人名写错了,已纠正




、大小姐巧设断魂局

“老爷都要抬那何秋娘为姨娘了,他如何不是女子?他倒还比大多女人还好看些。这男子和女子样貌大不同,他如何能……”

苏辞冰拂乱棋枰上的棋子,一手支了头,看着两个大惑不解的丫鬟,浅笑道:“缩阳术。这是民间流传已久的一种行骗手法。大多长得秀美的男人,用缩阳术将那东西缩进去,使之看上去与女子一般无二。他们大都用此法混迹于尼庵中充为尼姑掩人耳目和庵中人寻欢作乐。或是凭借这女子所擅之女工混迹于各大家之中,诱骗丫鬟小姐夫人们与之行房。如今见了这出,你们也该长些儿见识、长些记性!”只是这缩阳术并非广为人知的,也只是些经年的说书先生、见识过大世面、历经过许多稀奇古怪之事儿的人才知晓。且大多数人只闻其事,不曾亲眼见过,是以会缩阳术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而这何秋娘恰巧就是这凤毛麟角之一。

画屏和繁枝两个皆点头称是。

尔后苏辞冰又示意她们躬身,和她们耳语了一阵儿,繁枝和画屏两个直起身子后方才相视会心一笑道:“小姐放心。咱们必定捂得严严实实的。”

苏辞冰好笑道:“去罢!将碧螺春换成碧潭飘雪。”她能知晓缩阳术之事也是前世了,且还是和那人一起,途遇见多识广的智者,才听说的。想起此事,念及……难免有些烦躁抑郁,便不再打谱,站起身儿皱了眉头便取下琴来抚上一曲《碧涧流泉》,只是琴音凌乱,又隐隐添来了几分肃杀。

却说香儿,她原是苏辞冰遣去看着何秋娘的,如何会与何秋娘同流合污呢?其实她会和何秋娘合谋,也正是源于此事。因她们两个看到了何秋娘和人办事的那物儿,知晓了他原是男子惊骇之下被他察觉,他便将她们两个拉下了水。她们两个本就情窦已开,被迫和何秋娘做那事时被何秋娘这个情场老手调弄得很是舒服,又见何秋娘又一张好脸孔、一副好身子,反倒情愿跟了他。何秋娘知道她们是受夜雨之命看着他时,便道:“这事万不能叫别个知道了。一旦事发,不仅是我,就连你们也要丢了性命。如今只好也将那个夜雨拉下水咱们才能行得方便。啧啧啧,她那个小模样儿,长得也可人。只是不如你们家的小姐。”是以香儿想起夜雨托她做的女红,和何秋娘筹谋了一番借之夺了夜雨的清白。

只是不曾想到会被鹊儿和信儿两个丫头看了去。夜雨仍旧如往常一般,只做她分内之事,她失身之事并未声张出来。只是她当差之时恍神了。她想起了那个秀美卓绝的男子说的话来:“这等事一旦事发,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记住,现在我们是一根儿绳子上的蚂蚱!只有听我的,你才有活路。明日待你们家姑娘午睡时用这迷香将姑娘身边儿的三个大丫鬟迷晕,尔后回房妆做在午睡不曾醒来的模样。切记切记!”

苏辞冰抚过琴便倚着那窗户儿发呆。她看着窗外那绿玉一般的芭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用过膳后便依往日之例,拥着薄被在榻上午睡。正是在这时,夜雨在和繁枝、画屏二人说话之时使着那迷香将二人迷晕。与此同时,鹊儿去将画屏迷晕,香儿、柳儿、信儿三个分开,将月下小筑的粗使丫鬟、婆子等都放倒。这回,何秋娘以为事情无尤,就大摇大摆地进了月下小筑,直奔苏辞冰的闺房而去。是的,他打从第一眼看到苏辞冰时便打定了主意:不管用甚法子,定要将这苏辞冰弄上手。然而当他走进寂然无声的屋子后,竟看见一个华丽的空屋子,哪里有苏辞冰的影踪?

他转过围屏,看到空无一人的榻,便往床上去寻,谁知床上也没有。是以他只得铁青着脸转身要走,却在转身后看到门角处有妃色月华裙裙角滑过。他疾步跟了出去,却看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背影在回廊转角处。他出声儿道:“姑娘现下可是得闲儿?我往日见姑娘总是郁郁寡欢,十分惦记,今儿特来瞧瞧姑娘,陪姑娘说笑儿。”

只是那背影却并不回头,而是转过拐角往那边去了。何秋娘不肯死心,仍旧跟上,这一跟,便跟着出了后院门,到了月华亭。那一抹倩影立在烟柳碧水之畔,婀娜的身姿仿若和春季美景融为一体。他正要扑上前去之时,鼻间一阵儿幽香闪过,他便晕迷在地。

苏辞冰转身,喝令藏身于暗处的两个婆子将他放在亭中的椅子上,做出个扶椅而睡的模样儿,方才无声无息地退了。那两个婆子正要吐一口唾沫骂何秋娘,在苏辞冰面前显摆显摆忠心,负手而立的苏辞冰却先出声堵住了她们:“此事不许再多说,繁枝会遣人送赏银把你们。”

俩婆子只得笑嘻嘻地道:“不敢违逆姑娘的吩咐。”

这信儿和鹊儿原该是那告密的,怎会替何秋娘办事?原来信儿和鹊儿两个这一步正是障眼法。何秋娘在将香儿柳儿两个弄上手后,知道还有鹊儿和信儿两个为讨苏辞冰的好而时刻盯着他,是以他借香儿柳儿两个之手将信儿和鹊儿两个弄上了手。他在教苏辞冰刺绣之时便得知苏辞冰是极孝顺的,是以他又借信儿和鹊儿两个将他迷/奸夜雨的事告诉苏辞冰,使二人取信苏辞冰。苏辞冰为着苏太太和苏老爷着想,必不会将这些个事儿声张出去。而后他不给苏辞冰应变的功夫,随后便使她们迷晕月下小筑的人,给他迷/奸苏辞冰开道。他故意叫信儿和鹊儿两个将那事讲得露骨些,好勾动不曾经过人事的苏辞冰的春心。待当真的干起事来时,他又放出手段,这般事毕后苏辞冰为着她自家的名声,便不会闹将起来,更不会声张,指不定还会因那事之欢和他长久往来。

只是在他当真行事起来时,苏辞冰却不在屋里。漏算了这一环,使他不曾抱得美人归。

繁枝、画屏醒过来后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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