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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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谋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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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茶的那一瞬,他分明是想喝的。
秦芜翎拿着拿银勺小心舀了一勺,慢慢尝了一口,又舀了一勺倒在帕子上,细细的瞧,瞧得越久,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桓萦虽不知这酒罂古柯茶有什么诡异的地,但再傻也察觉到了要出大事,忙不迭的朝贴身宫女秋桃打手势,让她去凤仪宫搬救兵。
秋桃还没挪动步子,皇后已经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来人,将那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拿下。”
桓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边,秦芜翎面色沉重的说道:“皇上,娘娘,为保险起见,请召太医署的医正前来。”
皇后是早有准备,她才吩咐完,侯在外面的甄韫带着太医署两个心腹太医已经走了进来,做样查看一番后,三位太医交流几句,由甄韫向皇帝做了回复:“这茶里,有麻痹人神经的罂粟和古柯。就如同大麻一样,若是长期服用,便会渐渐神经失常,直至完全失去知觉。”
皇帝满是失望的瞪了桓萦一眼,随即撇开头去,仿佛她是个蛇蝎一般,再不肯多看一眼:“废去妃位、带到暗室,朕亲自审问。”
“娘娘,夜深了,还不睡么?”兰蔻将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斗篷披在她身上,小心劝道:“宫里早就落钥了,皇上怕是不会过来了吧?”
逢朔望之日,帝临幸中宫。
珈珞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内室:“我不是在等皇上。”
兰蔻偎在她脚边,替她揉着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如今事事都如娘娘所愿,娘娘还担心什么?”
珈珞不答反问道:“兰蔻,本宫年前让齐管家将你双亲的坟迁到了祖坟里,你开不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当入宫前一天,管家齐奎将老家田地和宅子卖的银钱拿了回来,她欢喜的不得了。虽钱不多,她最终也没要,但还是开心呀,因为爹娘冤屈致死,叔婶强占家宅,这口怨气终于出了,怎能不开心呢?兰蔻认真回答道:“很开心呢,尤其是在将那些钱送给齐管家后,看到齐管家拿着钱时真诚的笑,奴婢更加开心了。因为,不仅出了恶气,自己还有能力帮助别人,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珈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下去歇着。
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珈珞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有了朦胧睡意,耳边却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她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却不敢转身。须臾,有人脱了衣袍,贴着她的身子依上来。珈珞长长出了口气,翻身抱住身边人,倚在他怀中。
皇帝伸臂扣在她腰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晏卿的事?”
珈珞身子微微僵硬,不知道该怎么答,“在宗圣寺的时候,有次岚哥哥带晏卿来寺中看望母亲,我曾听说晏卿是何太傅门生,素有‘漱石枕流诡辩子’的雅称,就非要听他论辩一番,但晏卿此人清傲,对我不屑一顾。我那时不懂事,第二天就作弄他,在他出门的时候将一盆子水倒在了他头上,算是一段孽缘?”
皇帝哼哼一声,有些不满:“你去宗圣寺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
珈珞伸手紧紧抱住皇帝,“我知道,杏暖她们的事我没告诉你,你心里有个疙瘩。秦德嫔的事,更是让你如鲠在喉。我……秦德嫔的父亲是宣武将军麾下的军医,宣武将军与晏卿公子交好,偶尔提起此事,此次采选,我曾向晏卿寻找意见,他向臣妾推荐了三人,其中之一便是秦德嫔。”
“还有两人?”皇帝的声儿越发冷了,没想到呵!
“皇上!”珈珞略略提高了音,“朝堂上的事我不懂,那只能靠你,我能帮你的,唯有稳住后宫,但是现在庾太后把持后宫,我虽为皇后,却没有打理内廷的权利,为此,我也只能谋划一二。”她深深吸了口气,索性全盘托出:“我想,等过几日我寻个由头,避开宫里,去兴庆宫呆上一段时间。那里远离内廷,庾太后就算是想找我的茬也鞭长莫及……”
皇帝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手将她双臂反扣头上,“三更半夜不是该行周公之礼么,谈论什么周公旦之术?”
珈珞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嘤咛出口,“疼……”
“这就疼了?”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间,闲着的那手却游移着从衣襟处探入里面,只觉得手掌心肤如凝脂,触之滑腻。然那手却不老实,顺着腰侧曲线慢慢攀上肩背,解去贴身小衣。
珈珞疼得厉害,挣扎着往后退去,却被他死命按在身下,转而含了她的小小耳珠在口,用力扯碎里衣,温热的唇顺着皓雪般的脖颈往下,一路蜿蜒攀上玉峰殷红。
珈珞耐不住他的挑逗,没多久便面染红潮,呼吸加重。身上的男子周身赤、裸,在她身上驰骋着,宛如愤怒的兽,再不似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帝王。沉重的撞击,一下又一下的,如同撞在心上。
五月天里,天气变得够快,晚上时还明月当空,不知何时,外面已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珠子沿着琉璃瓦急急落下,撞碎了一地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肉了偶然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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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应该也算是快要完结了,下一卷的斗将会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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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浏览了下榜单,渐渐明白了个道理:原来贫富分化日益严重是由于恶性循环导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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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

庾太后的病情好转,是在长乐宫的桓贵姬被皇帝关押在暗室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刚在两仪殿下了日参,庾太后的懿旨已经到了两仪殿外,请靖宁侯前往承明殿面见太后。
承明殿面阔五间,三明两暗,三明称为明间,两暗称为静室。
苏麻服侍庾太后歇在静室,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见靖宁侯前来,忙甩着袖子跪下请安:“侯爷,老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
庾太后正同苏麻叙话:“皇帝可真是翅膀硬了,他既要独掌大权,哀家就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
苏麻笑笑不答话,也不好答话,抬眼靖宁侯进来,忙道:“奴婢去请茶。”
“坐吧,”庾太后指着面前的黄花梨的圈椅,“哀家召你们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们也知道,桓萦的事……”她蓦地瞧向桓楚,“皇帝可怪罪你了?”
桓楚迟疑片刻,才揖手回复:“今儿的早朝并未提及此事,圣上,想必另有打算。另有一事,臣这几日与两位国公商讨后,觉得还是得请示老主子的意见。”
庾太后“嗯”了声。
“白耀亭已经落马,此子已废,我们失了一部。后宫里,桓萦被废,我们又失去了一颗棋子。不过,”他笑笑,“圣上估计没料到,武恒直是镇国公的人,宫里面,武淑妃盛宠,比之桓萦不遑多让。如此以来,我们有得有失,也不算亏。”
庾太后凝眉不解:“颍州刺史武恒直?什么来历?”
“五年前,武恒直贪了修缮运河的五万两官银,按律当左迁,亏得镇国公出面周旋保全了他,才得以续任颍州刺史。他有把柄落在国公手里,自是对镇国公言听计从。”
庾太后略略放心:“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进,则荣华富贵,退,则万丈深渊。哀家不求什么,惟愿在有生之年,能平顺安稳的活下去,保全庾氏一门荣耀。”
桓楚轻笑一声。
庾太后扣指敲着面前的桌案,眯着眼瞧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么?哀家可以告诉你。你父亲当年心属何曾之妹何琅璍,本欲以突厥之战的军功请先帝赐婚,为此,为了向何曾表达自己对何琅璍爱慕之心天地可鉴,休了嫡妻,也即是你的生母。但何曾那人,为了为了荣华富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暗地里将何琅璍的画像送给突厥可汗,又‘不慎’透露何琅璍女扮男装随你父亲出征的消息。突厥鞑子是野蛮人,但凡是瞧上的女人一定要弄到手里,他们一面顽抗,一面修书长安,请先帝赐婚,并割地臣服我朝。先帝本是不同意的,以一个女人的一生换江山一统,这样的事,只要是个有点子心气儿的帝王都不会做。是那何曾,连夜递牌子面见先帝,劝说先帝恩准此事。”
桓楚一拳捶在圈椅扶手上,迭迭恨声:“何曾小人,先害家母,再害家父,如此心肠,死不足惜。”
庾太后微微笑着:“哀家曾劝先帝,但被齐国大长公主以‘不以国事为重’叱责,后来不知道大长公主跟太皇太后说了什么,使得太皇太后也亲自劝先帝,所以,先帝不得不准了突厥上书。你父亲带兵追时,中了埋伏,受了重伤,回京不久后,何曾又上书先帝,以你父亲‘抗旨不遵’为由,贬为司盐都尉。彼时,郑司徒和苻太尉求情,亦受到牵连。”
何曾已死,还余一个齐国大长公主!呵!都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动不动她都无所谓,那母债女偿,就让宫中那位陈皇后为她母亲当年的罪孽赎罪吧。
两人又细细谋划一番,庾太后才起銮回了凤仪宫。刚进宫门不久,未央宫就传了消息来,贤妃谢氏冲撞了皇后娘娘的凤驾,娘娘受到了惊吓,如今正昏迷不醒!
未央宫昭阳殿里,跪了一地人。
谢嫦曦哭也不敢大声哭,只小声抽噎着,庾贵嫔带着其余一众宫妃,跪在昭阳殿外,没皇帝的发话,谁也不敢动,哪怕早就跪的双腿抽搐。
庾太后匆匆赶来,横了庾青璎一眼,就匆匆进了正殿。谢嫦曦见到她,就像是沙漠行人见到绿洲一样,立刻扑上去抱着庾太后的腿大哭:“老主子,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
“嚷嚷什么!”庾太后厉声呵斥她:“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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