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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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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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武将军陈雪琪,领三十万大军,已经全线压在闵水以北,闵水为守,两军暂时未有正面相对,然而战争已经打响了。
铜盘渡上运输的粮草,已经失了三艘船,陈雪琪兵法出众,并不着急出击,然而却不让对方的日子好过,直捣黄龙,从至关重要的粮草出手,三艘船彻底失了音讯,不知道何处被伏击,如何被伏击,整个粮草水运都存在危险,日月盟的士气多少受了损伤。
荇儿的烦扰更多,她自从回到闽水一线,与袁明山一道驻守广华城,担任幕僚,她与兵法一道并不精通,每日勤勉学习,饶是她聪慧过人,也颇有领会。此外,姜恒也被安置在广华城内,荇儿待他有如亲生父母,尽心尽力的照看,姜桓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疯癫,却也隐约可见曾经精明干练的影子。
田毅将军亦在广华领兵,荇儿向他学习兵道之余,还详细了问起事关当年父亲起义。
田毅将军便明言,虽然自己领兵平叛,然而殇帝从不曾全心信赖过自己,而参知周麟却有皇帝手谕,随时能越过自己发号施令。
当时镇南王郭秉德亲随之中确有叛徒,只是,那奸细只与殇帝和周麟联络,自己并不知其身份。
平叛之后没过两年,周麟也患病不治而亡,可是田毅却猜测,此事是为了将昔日奸细的身份永远埋藏下去,殇帝对那人的信任非凡。镇南王向来最得民心,田毅也曾好奇过那背叛之人究竟是谁,他曾仔细思量过,平叛后许多年,不断升迁之官员约有十余人,然而今日仍然存活还掌控大权之人仅余有三,或许可以从这三人查起。
荇儿看了看那份名单,心中虽然恨极背叛自己父亲之人,却也知道,若要查出这桩旧事,确实太过难为,她便更加努力的为姜桓求医,期望他有一日可以恢复,将遮盖往事悉数告知。
春风和煦,却吹不散每个人心头的愁绪,直至红叶骑马而来,英姿飒爽,笑容明媚,她带来了远方的好消息,武林盟会终于肃清其毒瘤,再不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以萧武之人品才能,武林以后定然不再内乱,竭力为民。
红叶亦告知荇儿,萧武已经接纳了蔷儿,荇儿凝望北方,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师兄,此番师仇得报,全靠你不畏险阻,以性命相搏,师门养育之恩,我不能亲自相报,只有在远方默默的为你祈福。
而如今,得知你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才是我最大的欣慰。
这一辈子,我终究还不了你什么,唯有一份家人的牵挂,千里不断,生世绵延。
闽水一线还在僵持,天下数出势力渐分,帝都坚守北部,青州,云州,以及中州北部,皇权可触及之地,仍然忠于殇帝。中州则属日月盟之势力,沧州刺史吴正罡拥兵自护,权力大都落入提辖副手陈子骞手中,益州,阳州,皆有势力蠢蠢欲动,汶州态度不明。
而此时,永州却出了一件奇事,永州地震,成川山脉中一座鸡鸣山,山体被震开裂,居然露出了一块通体泛黄的矿石,形若一尊金猴,百姓以为神明显灵,便当做山神一样供起来。
便有一候姓参将,名为候德发,借此散布言论,说金猴出世,便是上天指示他为天定之君王,前来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一时间引来百姓纷纷臣服,候德发便诛杀永州刺史,提辖,一举夺了永州兵权,之后渐渐收服广袤永州,不出几月便自立称王,国号为“靖”。
“靖”国一立,闽水战事立即稍缓,青州提辖许志便领了皇命携兵卒十五万,并抽调陈雪琪手下五万精兵,前往永州平叛伪“靖”国之乱,
十二年后,永州再临战乱,血染千里山河,无数枯骨埋与荒野之中,数万民众流离失所,通往权势之路自古由血肉铺成,人世与修罗地狱不过一线之隔。
荇儿一路行往鸡鸣山,同样在战事的压迫之下,永州战况实在是混乱,兵卒四伏,又治军散乱,战火绵延而起,累及百姓家宅不宁,民生倒退。
她又想起中州情形,袁明山对兵卒管理极其严明,侵扰百姓者皆要兵法处置,而日月盟的敌人,红武将军陈雪琪,看似也是一个仁德之人。
两军隔岸对峙数月,陈雪琪从不莽撞开战,即使对军,也要避免殃及百姓,荇儿想起数年前在清河城一见,陈雪琪为了数万流民私自领兵讨粮,这般的胸怀,断然不是一个祸乱天下之人。
世间安乐,却是与掌控天下者心中仁义息息相关,荇儿曾担忧反叛殇帝,掀起战乱,被殃及的仍然是千万百姓,此时见战事虽起,袁明山却始终为民挂心,总是将伤亡减至最低,荇儿便更加认定日月盟起事之意义非凡,甚至对昔日父亲镇南王反叛,也愈发笃定。
虽然残忍,却是走出这黑暗世道的唯一道路。

第二十九章兵书
越接近鸡鸣山,荇儿就越暗自懊悔,为何偏偏没想起来爹爹小时候总是给她讲的鸡鸣山中金猴子大王的故事,两年前皇叔郭怀祯的那一手封锁记忆,多少还是有些许的后遗之症。
既得兵书线索,荇儿自然要前来一探,日月盟战事越来越吃紧,若能取的兵书,定然能为之相助。
然而荇儿心中始终止不住忐忑猜想,父辈那一代的过往,其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极其聪慧狡诈,却又残忍无度,他俯瞰天下战乱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还有他,陈子骞。
曾经为了父亲的兵法书精心部署,而此时谜底以一种昭然天下的形势陡然出现,他又会怎样筹谋?
印在肩上滚烫的吻感,离别时怀抱的凄美。两人坦诚爱恋之时,也已经决定陌路,日后即使为敌,也不再有遗憾。
然而,敌对的这一天却来得如此之快?
若陈子骞与自己争夺兵书,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荇儿不欲暴露“雷鸣音”身份的隐藏,若时间还有人知道兵法书一事,他所能遇见的,只能是“水荇儿”。
清丽绝美的白衣少女,见者无不忘俗,尤其为她眉间一缕愁绪分外怜爱,究竟是何事,令如此美丽的少女不能展颜。
抬眼前路,想起这世间腥风血雨,疑问者都叹了一口气。
或许,只是因为,生错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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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千里的成川山脉,春日时光渐至,便萌发出格外葱郁的颜色,满眼的青绿颜色,鸟鸣声不绝于耳。
原本甚至又几分荒凉的鸡鸣山,如今却人多嘈杂,香火旺盛。
靖国圈了此处盖了神庙,将金猴矿石供为神邸,引民众前来膜拜。
人群中便有一位白衣少女,上了柱香闭目祈祷,那少女肌肤莹白如玉,眉似柳叶,纤腰如素,气质脱俗,引得人们纷纷侧目,连引香的小道士,都因为贪看少女的容颜,差点不小心烧了道袍。
少女却在众人瞩目中静静上完了香,一双妙目扫视金猴石像,双目盈盈,清亮的目光如水,见者无不在心中生出一股暖煦之感,似乎看见天女下凡,对他们的祈求有所回应。
少女身边天然隔出一个微圆,人们想靠近她,从她绝美又纯净的灵气中得到慰藉,却又唯恐自身的人间烟尘污浊了这位少女,最终少女转身缓步离去,人们却还沉浸在方才如梦幻中的那一幕。
荇儿安然走出了人群,如今的她,既知自己之美,又不知自己之美,容颜仿佛抽离了她自身的存在,无法带给她想要的一切,温暖的家,相互扶持的知心人,她的魂灵,在孤单中逐渐坚强起来,以傲然而独立的姿态,生存下去。
荇儿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方才的香,一求师兄萧武幸福美满,远离战祸,二求姜恒叔叔长命百岁,早日康复,三求那个心中始终无法忘记之人,在乱世中能够一直安全的活下去。
荇儿的目光还未从遐思中收回,一个身影突然闪出,拦在了荇儿面前,却是一名风度翩然的男子,朗目深邃,仪表堂堂。
荇儿的严以待阵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
柳言真。
几年磨练,荇儿亦惯于做戏,便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柳公子,许久不见。”
柳言真微笑还礼:“水姑娘,经年未见,越发的精神了,风姿不凡。”
荇儿谢过。
柳言真又道:“我家少主,命我向水姑娘请好。”
“承蒙陈少主挂心。”荇儿的语调不慌不忙,不亢不卑。
柳言真双眼微眯,紧紧的盯着荇儿的双眼:“水姑娘也信神灵一说?”
“不,乱世之中,除却自己,还能信谁呢?”荇儿淡淡的言语传来,“可是,不能信任,又太过可怜,不过是给自己一些,活下去的勇气。”
柳言真目光微微一闪:“第一次见水姑娘之时,便发觉姑娘乃是心思剔透之人,如今,越发的通透豁达了。”
荇儿谦然一笑:“柳公子也来拜神?”
柳言真仍然是温然有礼的模样:“我来拜军神。”他的然而声音中渗出了冷意,“‘鸡鸣时分,金猴所指’,水姑娘,兵书所藏之地,我已经寻见了。”
陈子骞,他终究还是对兵书下手了。荇儿心中一痛,却强自镇定。
“哦。”她微微挑眉,“既然柳公子已经找到兵书所在,又何必来寻我?”
“迷窟和机关。”柳言真坦言道:“水姑娘为镇南王亲女,想必自然有入洞之法。”
荇儿耸了耸肩:“未见实况,我不敢断言,只不过,无论我有无入洞之法,我又为什么要与你合作?”
“因为。”柳言真冷然道:“这本兵书,我要定了,水姑娘若不合作,休怪我不客气。”说话间手掌微动,招式已经蓄势待发。
荇儿冷哼一声:“镇南王的女儿何曾怕过威胁之语!”
“好!”柳言真言语中却无半分善意:“今日便让我一领‘天魔舞’之精妙!”
话音未落,柳言真身已发动,身子斜飞,一掌直击过来,直取荇儿右肩。
柳言真掌风凌厉,荇儿脚下“七星步”迈出,避过这一击,却也发觉他下手十分狠辣,不由心中一沉。
数年来,无论她与陈子骞之间如何纠乱,陈子骞,从未对她下过狠手。
因此,柳言真出现之时,她并没有料想到,情形会如此。
由不得她多想,柳言真一招紧似一招,每招皆是杀招,恨不得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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