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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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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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被刘韬所救,没过多久刘韬便娶了水月儿,七个月后便生下麟儿——刘长赢。而那老乞婆嫁给了王姓人家,但是家境不好,王梧还进宫做了太监,这王公公对自己的母亲极为孝顺,至于冯绍民之事,属下将事情前后串联,据说这水家有一种药能让人假死,故属下以为此人便是当日灵堂内无故消失的冯家小姐。
当东方毓看完简辰逸的信件后,将其揉成了一团紧紧的攥在手中,当他再一次打开手掌时,那一团纸已然变成了粉末,只见东方毓轻轻一吹,那一些粉末状物体消失在了空气中。此时东方毓脸上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而他的心中已然有一整套的计划,他要开始报复,报复那一些在软禁时,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凌宇,该请王公公过府一叙了。”
“诺。”
只见凌宇应声离开,而此时的东方毓却很是欣喜,他欣喜手中又多了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这一边冯绍民一直在寻找的一剑飘红终于有了消息,他下朝连府门都没回,便急急赶去找他,等他赶到之时,只见眼前的男人抱着酒罐子,瘫软地躺在亭中。只见他双目紧闭,乱发遮盖不住他面上的憔悴,若不是自己见过,如何相信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就是那名满天下的冷面杀手一剑飘红?
这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有想到一个‘情’字就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面杀手落得如此地步,哎,一个情字竟像一把利器伤害着一剑飘红。此时冯绍民不知道是应该悲悯他,还是生他的气。
那自己呢?明明自己也可以去为天香寻解药,为什么却千辛万苦找到他?
冯绍民苦笑着,因为他这是在赎罪。为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而赎罪。既然天香喜欢的是一剑飘红,那么救她的事还是让他来做更为妥当吧!此时冯绍民心中微痛,自己只想让天香得到真正的幸福。
只听他对着一剑飘红怒吼道:“你给我起来。”
一剑飘红只是缓缓地半睁开眼睛,懒懒地瞥了一眼冯绍民,一言不发,继而又像睡死了过去。
冯绍民见他如此,心中更为恼怒,淡淡道:“哼,冷面杀手一剑飘红竟然也会如此这般,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一刻,一剑飘红好似被激怒般,一跃而起,一把剑惊驰电掣地架上冯绍民的脖子。冯绍民却毫不在意,一双眼灼灼地盯着一剑飘红。这样清亮的眸子,这样凌厉的目光,一剑飘红竟觉得局促起来:他的气度确是他生平未见,闻臭嫁给他也好……闻臭嫁给他……,他蓦地心中闪过一股剧痛,他第一次明白自己也会嫉妒,但他极力克制,只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滚。”
随后握着剑的手便无力地垂下,一剑飘红迈着踉跄的步子往庭外走去。
身后那个声音却急道:“她还等着你救呢,你这算是什么,用酒来麻痹自己吗,你算是什么男人!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不配天香爱你!”
“你知道吗,天香死了,闻臭死了!”当冯绍民说出最后这一句时,他在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略带些许哭腔。
一剑飘红猛地停住步子,转过脸惊异地望着那个俊秀的青年,拉起他的衣襟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谁……死了?
冯绍民无力的对一剑飘红说道:“天香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那一双眼灼灼地望着一剑飘红,然后他用极为犹豫的口吻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去……救……她。”
一剑飘红一愕,“怎么救?那你呢?你是驸马。你为什么不救她。”
冯绍民却苦笑不语,忽然伸手将头上发带轻轻一扯,那本挽成髻的黑发瞬间瀑布般垂下,阳光照在之上让人觉得有一种丝绸般的柔软。她未有妆容,目凝沉山,威严中透着点爽利,冷肃里透着点孤傲,是那个驸马爷没错!但垂着的长发却又让她在赏心悦目中别有一种女子的妩媚。
这样的一种美在一剑飘红的眼里逐渐放大,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半晌,他明白了,向冯绍民郑重地缓缓地点了点头,继而施展轻功离去。
望着一剑飘红的背影,冯绍民心里似有一块石头沉沉落地:一剑飘红,希望你能救她,带她离开宫廷这个是非之地,给她幸福。 
天色已是迟暮,彩霞方浓,仿佛天机织锦,那色彩早胜人间五色。天香倚着庭院的一棵木棉树下,愣愣地望着天空。那些白云一动不动的,也被斜阳的余彩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驸马,冯绍民,冯绍民,驸马……”,天香口中正喃喃着,而脑海中那个挥之不去的白衣身影,像是痴了,脸上显出一丝嘲弄和痛爱来。
他是她的驸马啊,但她却不懂他——不懂他白日里的温良如玉和黑夜的冷漠如冰,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心中暗叹: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为何要做这驸马?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为何还要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待自己这么好?倘若他不喜欢自己,那晚的那个亲吻又算什么呢?倘若他不喜欢自己,为何见到自己拿起匕首时那么的紧张,还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那么深的一个口子?
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天香的心头,搅得她心乱如麻。却听身后有个熟悉的温和嗓音道:“公主,刚才你是在叫我吗?”
不用转过身去,天香已猜知是谁。皇家公主说话本不应带太多情绪,但冯绍民老是下朝后不知所踪,扔自己在这驸马府中,她忍不住心中的不悦道:“驸马今日怎么有时间回来陪我了?天香还道驸马已忙得没有闲暇理会天香了呢。”
天香口气淡淡的,极轻,但冯绍民闻之却大感局促。这不是自己为了救她去找一剑飘红才耽搁了。冯绍民只觉得昨夜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悄悄的生根发芽了,再这样下去,不会有人幸福的,冯绍民此时有些恐惧,却说不清个中原由,也无力去探究。还好此时天香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自己满脸的苦笑,冯绍民干咳两声:“公主,我明天就要去妙州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望公主留在我府中。”
此话一出,那倚着树的淡黄色身影就一轻颤。
冯绍民等了半晌,见天香仍未有开口之意,轻叹一声,解释道:“妙州的情况很是古怪。这妙州也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州了,土地肥沃,景色秀美,离京城也近,说是皇家的兵粮之地,只怕也不为过的。自妙州知府一家被害之后……”他只觉得喉口一干,微蹙眉,继续言道:“自那之后,本应是朝中众臣去那儿安居置业的好时机,那么个肥差,谁不想去做?但据我从恩师那里了解到,却无一人肯去妙州赴任。满朝文武那么不约而同,公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冯绍民见天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苦笑一声,继续说:“今个早朝之后,与父皇谈论起此事,父皇也感觉事情诡异,特命我为钦差,与王公公亲去妙州查访,还赐了尚方宝剑……”
冯绍民原本还想说一些什么的,却只听的天香轻轻道:“此行危险吗?”
冯绍民一愕,望着天香的背影,过了许久,也转过身倚在那木棉树下。两人的肩头相离不过几寸,都倚靠在那颗不粗不细的木棉树,冯绍民觉得有一股暖意袭上心头。“不会”,他眉眼俱是温和地一弯,摘下树上一朵木棉花,看了看,便伸手将那花戴在了天香的发髻之上,“此去有李兆庭和刘倩暗中做帮手,不会有事,倒是你一个人,好生照顾自己。”
冯绍民说完最后一句,像是长长地松了口气,此时的天香被冯绍民这一举动感到不知所措,见他疲惫的微闭着眼,便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而此时的冯绍民却想象着刚才天香独立一人站在此处的模样:独立于院中,有风吹来,而她静静,绕着一双手,庭前木棉正拆花。
至此,二人不再言语,晚霞中,二人默默地感受这一刻难得的温情。
良久,天香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手臂还疼吗?
“不疼了。”睁开眼,看见天香正深情的望着自己,“怎么了?”
天香温柔的拉起冯绍民那只受伤的手,眼里闪烁着点点泪光,“绍民,答应我,别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我会心疼的。”
“恩。我答应你!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说完便将天香拥入怀中,只见天香在冯绍民怀中默默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为旧恨郡王爷巧心周旋   ,  尽夫责俏驸马临别嘱托


这一夜的驸马府是平静的,天香细心的为冯绍民准备着行装,两人私下无语,直到二更,天香打发了桃儿和杏儿,便拉着冯绍民到一边想帮他换药,当天香打开包裹着白布,那道伤口映入她的眼帘时,她轻轻地吹了吹,“绍民,疼吗?”
“公主,你今天都问我好几次了,嘿嘿,不疼,真的。”
天香听他如此说,也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帮冯绍民擦拭着,轻轻地帮他包扎好,“好了,你明日还要去妙州,今晚就别在看书了,早点休息吧。”
“额,这……好吧。”
只见天香帮冯绍民褪去了外衣,然后两人躺在床上,虽说同床而卧,但各怀心事,只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尴尬,此时背对着冯绍民的天香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绍民,可以搂着我吗?我只是想在你怀里,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存在。可以吗?”
冯绍民先是一愣,转身望着天香的背影,心中颇感恋爱之意,慢慢的抬高了自己的手,犹豫的搂向天香的腰,那瞬间天香的手却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好像这一个拥抱是自己的奢望,她不想那么快流逝那身边的温暖,只见她一个转身就扎进了冯绍民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书墨味让天香无比的安心:“绍民,谢谢你。”
“傻丫头,怎么好端端的说谢谢的,要说谢谢也是我对公主说的,天香,谢谢对我的包容,谢谢你对我照顾,谢谢你……”冯绍民没有在说下,只是将天香搂的更紧了,因为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用冯绍民这个身份去给天香一丝慰藉。
此后二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天香安心的呆在冯绍民的怀里安心睡去了,冯绍民看着天香熟睡的模样,心中忧思不断席卷而来:“天香,虽然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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