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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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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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民见天香如此这般,转头偏向桃儿杏儿问道:“额,公主,她……她这是怎么了?”
只见那桃儿皱眉,面露忧色:“驸马,我们也不知道,从昨天晚上一回来就是这样了。一早起来就开始读书,开始我跟杏儿还以为公主是在逗咱们玩呢,我看公主演得还挺像就忍不住笑了,我一笑,惹得杏儿也跟着笑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冯绍民一眼,“后来……后来公主竟然训斥我们‘笑不露齿,露齿糊涂’,听公主这么一说,就觉得不对劲了,所以赶忙过府请驸马爷您过来瞧瞧……”
冯绍民和东方毓皆皱着眉头,在东方毓的印象中,他这妹妹极讨厌读书,每次在书房陪太子读书,都是想尽办法作弄先生和他们几兄弟,“读书?公主,她读的什么书?”只听得冯绍民一句惊讶之叹打断了他的思绪。
桃儿一跺脚,着急道:“哎呀,具体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公主念什么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中庸》”,冯绍民听完桃儿的话,将书名脱口而出,看来这公主读书不假,他凝望天香许久,终于伸手迟疑向天香双肩:“公主,你这是……”,
此时天香微微转过身子,可能是因为冯绍民的举动过于亲密,可能是因为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只见面上忽然浮起一丝微红,她娇声道:“我……我还要去给父皇和菊妃娘娘请安,请驸马恕天香不恭之罪,我先走了。”说罢,向冯绍民委身行礼,往深宫中盈盈而去。
冯绍民只觉得在他面前的是天香有一些奇怪。身子是天香的,但灵魂呢?他眉压得很低,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只听得东方毓对杏儿道:“敢问姑娘,是谁送公主殿下回府的?”
“额,这个……好像是什么八府巡按张绍民。”
“来人,请张大人过府,就说本驸马爷有要是相商。”冯绍民听得杏儿如此回答便叫来人去请张绍民。
过了很久张绍民才来,三人作揖问好后便在圆桌前坐开了,“她吃了忘情丹。”张绍民疲惫地揭开茶盖,他愣愣地喝了一口。此刻在他口中,这杯茶已然索然无味。
冯绍民见他如此回答心中极为不满,皱眉道:“没有其他的了吗?”
张绍民看着眼前的俊美青年,锦衣白袍,忽地羡慕起他来,暗叹:这算什么意思?兴师问罪吗?此时他的内心增添了一丝嫉妒,惨然一笑:“驸马想知道什么?那日我、天香和一剑飘红在错认水对饮,天香说起自己的婚姻心中不痛快,我也不怕驸马生气,天香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冯绍民看着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叹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娶她!?你为何要做这驸马?”张绍民瞪大了眼看着冯绍民。此时的东方毓很想劝解他一句,但是却感觉插不上话,便在一边静静的做了一个看客。
两人一时对望无语,半晌,张绍民忽地干咳了一声,苦笑道:“对不起,驸马爷刚才下官言语过激。还望驸马能体谅下官此刻的心情,转而说道那日我们喝酒正酣,公主忽然就发问:‘这世上有没有药能够忘情?’,我是知道的,她难于在我和一剑飘红之间做选择……我当时看她眼圈也红了,只觉心如刀绞……这话公主说出口没有多久,便有一个老乞婆走了进来……”
“老乞婆?!”冯绍民一惊。此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方毓的眼中,他的惊讶让东方毓明白他和那老乞婆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是的,那老乞婆从怀里摸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说‘吃了它,你就不会有情的痛苦了’,天香就接过去便吞了下去。”此时冯绍民和东方毓都察觉到了,张绍民眼中泪光,只听他哽咽的说道:“我也不知是喝傻了还是怎么,居然也没有阻拦,天香就一口吞下那药,我害怕那药不干净,叫了一声‘天香’……驸马可知天香说什么?……她说‘大胆!天香也是你能叫的!’她已然不记得我和一剑飘红了……”
冯绍民微微一叹,并未接话,只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个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
张绍民还在说些什么冯绍民再也没有理会他的话语,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一空:他想起来那晚她为了出宫在自己的书房等了很久,还有平时她针对自己的那些小把戏、小吵闹。当他想到这一些时,心里才不会感到那种空空茫茫的滋味,四顾无人的孤独。然而现在的那个天香却不再是从前那个天香了,因为她没有心。冯绍民感觉自己对她的愧疚又增添了一层,天香生在帝王家已然承受了太多太多,为何还要她承受这些因自己而起的痛苦,冯绍民用力握紧了拳头,想要去解救她,想要让天香摆脱那一些痛苦,哪怕自己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作者有话要说:

、美艳菊妃兴师问罪老杂毛  , 忘情公主真心对待眼前人


皇宫中,那炼丹房中,国师盘腿而静坐在那卧榻之上。
他刚才听闻由于天香公主行为出现异样,皇帝召集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给天香公主检查身体,他大惊之下便急急忙忙地赶到公主府窥视。诺大的皇宫,跑上两遭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不,国师顺了好久的气才喘过来,此时他心中暗想: 这阴阳断魂散,是由自己亲手调配的,怎么公主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还好他之前买通了王公公,找的那一些御医都是自己人,什么也没能检查出来。即便是检查出了毒,只怕他们也不会说。天香手腕上那只红蜘蛛已长到拇指大小,再有几日便会毒发了。想到此,他不由得面露得意之色。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天香的性情怎么会突然大变,这阴阳断魂散怎么还会使人性情大变,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疑惑着,忽听角落中传来的脚步声,未睁眼已笑道:“侯爷请稍坐。”
东方侯慢慢靠近国师,问道:“本侯听说最近皇上服的药量是越来越大了?”
国师心下狂笑:这长生不老的欲望,谁能抗得过,谁又能逃得脱?尤其是帝王,他们对权力对生命太有欲望了,总是想操控着一切,可是他们忘记了,人未必能胜天命。他抑制住嘴边牵起的喜色,嘴上仍淡淡道:“皇上那是急于要得道成仙,所有才会让贫道加大药量的。”
东方侯冷笑两声,忽而又失落又心疼的道:“只怕是要委屈了菊妃。”
只见石室中突然冲进的妖媚女子,满面怒容地走到国师前面,抬手就是一耳光。这巴掌是那样的干净利落,那响声如同惊雷忽掣,声音清脆。国师尽未竟躲闪。
只见菊妃娘娘怒道:“你这个老杂毛,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天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是你,都是你,是你杀了天香!你这个畜生。”
国师挨了那一巴掌也没有气得七窍生烟,他只是硬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还在脸上堆出一个从容的笑来:“没想到女人也会怜香惜玉,天香公主不还好好的吗?”
菊妃双眉一挑,哽咽道:“你已经杀了她了,虽然不是用刀剑,可是比你用刀剑杀人更残酷,她已经不再是天香公主了,已经没有心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时候我恨她,恨她与生俱来的尊贵和特权而无需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嫉妒她,嫉妒她随心所欲的欢乐和自由,那是我历经屈辱,也无法得到的放纵,”她淡淡地扫了东方侯一眼,眼前的男人尴尬地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她只得独自苦笑,继续道:“可是我还是希望她活着,只要她的存在,便使我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真实的皇宫里看到的最后一缕阳光,她是这个死水一滩的皇宫里最后一个鲜活的生命!可是现在你把她都打碎了,”她恨声道,眼中竟有泪水扑簌簌滚落下来,“你杀了她了……是你杀了她!”
那道人见她这么尽情的诉说着,并没有动容,只是冷冷的说道:“所以……娘娘要的一剑飘红和太子很快就会出现了!娘娘,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不然就不会有所谓的平衡了。”
冯绍民倒有些习惯了天香的不吵不闹,自己看书的时候,天香就陪着,只要自己稍露疲态,天香立马会给她泡上一杯好茶。生活便是这样,习惯容易养成,而后,想戒也戒不掉。一旦夜读天香不在身边,自己竟也会生出空落落的孤寂感,这样下去好吗?他有时候问自己,明明自己就不该与任何人有太多纠缠。看到天香如此的贤惠,心中却好像扎了一根刺一般,回想那日众御医会诊也没有什么结果,可是自己和南晨兄分明在天香的手腕上看到了那个小蜘蛛摸样的东西,而自己也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也给天香把过脉,一切如常,心中疑虑难道真的是老人家的忘情丹在起作用吗,可是为什么此时的心中还是那么的不安。
此时的夜凉如水,那抹微凉就像不经打了一个寒颤,“驸马。”身后的女子柔声唤自己。
冯绍民醒过神来,惊觉自己在窗前站了太久。他脸上略带歉意地看着天香,目光微微有些闪烁,停在天香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茶上。他眉间一松,原本深锁的眉宇,渐渐舒展了开来,柔声的对天香说道:“公主,谢谢。”
“驸马,可不可不叫我公主,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寻常百姓家夫妻之间不都是这样的吗?”
冯绍民听她这般说,心中打趣,“那你还不是叫我驸马,天香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只见此时的天香羞涩难当,有点犹豫,有点不知所措,“绍民。”
可是这一声唤叫却让冯绍民觉得有点讽刺,回想当日洞房花烛夜,她也是叫着这个名字,那是他知道名同人不同,可是现在明知道天香在叫自己,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充满尴尬之意。
当二人陷入僵持状时,只见李兆廷踉跄着闯了进来,他的衣襟带有浓浓的酒味,冯绍民皱眉,他这是喝了多少?
没有等冯绍民开口质问,李兆廷已粗鲁地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只道:“你跟我出来。”
李兆廷的手握住冯绍民的手时,他明显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但是此时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去回味了,只觉得手腕被他扯得生痛,忍不住狠狠一甩,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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