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堂尽西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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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堂尽西宫春-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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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阳替我把脉的时候,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娘娘要抓着机会,臣听说皇上这半月都没有临幸哪位娘娘,今夜子时利于受孕,千万不要让皇上饮酒。”
我点点头,冲着魏扶风妩媚的笑了笑,他挑高眉,勾起嘴角,眼神看看杯对他的傅清阳,意思在问入夜可以侍寝吗,我微微颔首,羞煞了粉脸,魏扶风突然开心的笑起来,笑里带着只有我知道的意味。
赶刚用了晚膳的时候,我就开始为了入夜侍寝的事做准备,婉言从未见我为这样的事忙活,诧异的看了好几眼,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张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我又觉得奇怪,泡在玉石修砌的浴池,捻起一瓣白芙蓉,轻声问道,“婉言,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呀。要是身子不好,你先下去休息,请个太医来看看。”
婉言舀起有瓢水淋上我的长发,就着花瓣的汁水轻轻的揉着,她轻笑道,“主子,已经很久没有侍寝了,宫里从来就没有像主子这样,这么久不侍奉皇上还能得到宠爱的,奴婢是更加的佩服主子了。枝子,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承欢才是,一定要听皇上的话,这样皇上就不会冷落你了。”
我不可置否,宠爱如果是身体换来的,那才是真的可怜呢。容貌终究会凋零的,哪怕得天独厚,能年老而容颜长驻,身体仍然是不年轻了的,只有人,只有心,才会一直都存在的。
入花浴一刻既起,婉言那一件柔软的苏绸湘绣的薄裙为我穿着好了,我的长发被她用软棉轻轻的拭干了。在几盏宫灯下,婉言为我细细弹面,然后把傅清阳留下香膏抹在我的脸上,一晃又是半刻,婉言将竹窗敞开一些,特意把帷幕绾上好看的纹路,然后轻声告退。我素着一张脸,面上罩着一层半透明的薄纱,在我的坚持下,婉言只好替我穿上了单衣,几层裳服。她问为什么,我悄悄回答这样就没有那么容易脱下了。
长生殿静悄悄的,魏扶风还没有过来,我坐在棋盘前,自己先杀将了几盘。围棋我并不在行,“刺”下一着棋,直接针对对方的断点或相当薄弱的环节,促使对方必应。《玄玄棋经》中说:“于可透点处促他一着,曰刺。”我最是爱用这样的手段,加上“退”字,没有受到对方的直接冲击或抵挡而自已却退一着的形式。先守后攻,以退为进。棋局从一开始布局就隐含杀机又显得温和谨慎,但是我跟谁对弈从不会赢。
已经快要子时,魏扶风独自从甘露殿过来了,他悄悄撩开软帘,轻声问道,“宫女太监们都下去了,你怎么不先睡下呢?”
我把棋子收回棋盒,回头看着他说道,“我跟他们说不必伺候了,子建,不如来下盘棋,你选黑子还是白子?”
魏扶风看我穿得严实,面上又挂着半透明的薄纱,跟别的妃嫔侍寝时的单衣散发的妩媚不同,我看起来就像刚刚晨起的清新。他叹口气,伸手抚摩着我的长发,点点头,“你哪里是在征求我的意思,我分明就只有应声的份。那我就陪侬侬下一盘,我选白子吧,黑子留给你这个小坏蛋。”
他在我对面坐下,撩过枕在棋盘上的发丝闻了闻,眼里开始染上情色,我装作看不到,笑着说道,“子建,虽然只是游戏,但是也要有输赢和赌注才好,想个玩法出来,才不会那么枯燥。”
魏扶风细长的眸子开始温和下来,他将发丝绕上修长的手指上,享受着润泽发丝的触感,眸光深深,“你说玩什么好就好吧,快要子时了,我的心思可没在这个上面,我想什么,你偏要逗我,真是不听话。”
我忍住砰砰的心跳,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低的说道,“那就赌身上穿的衣物,谁被吃了一子,就要脱衣服的,子建觉得如何呢?”
魏扶风放下发丝,眼睛里充满了趣味,“那甚好,我还真的没有下过这样的围棋呢,侬侬连下棋都是那么与众不同,怎么能不叫我迷恋呢。”
我感觉到脸上微微的发热,这样亲密的时刻,真的很久没有了,我忍不住笑了笑,“那就有请子建先下子,你可要记得身上究竟有几件衣物。”
魏扶风一来就是大军压境的霸主气势,他在棋盘的低位连续压数子,压可以张势、出头,把自己棋走得厚实、强大,又利用碰来完善自己的棋形,使之丰富、厚实、容易做活,熟练的运用“逼”这一手段,在布局时变取的主动,抢占了先机。可惜内部架势不稳,我只需在棋形使出极为严厉的连点,从深处入手,即可侵略他的阵地。
但是不能赢,我小心翼翼的输的不露痕迹,魏扶风棋术算是相当高明了,但是霸主心气,不愿意重视一颗两颗小子,也许将来会忽略朝廷的顶梁柱也是大有可能的。《石室仙机》有“开拓性灵,遣谢尘俗”之言,也有人说围棋专门设陷骗敌,以杀敌方之子为荣,所以是偏离正道的游艺,范仲淹则有“一子贵千金,一种重千里”之言。
下棋在于全神贯注思前虑后,因应局面变化而使用手筋,心无旁骛地设想如何取胜,我的心思一直在关注他的棋子,结果当然是连连败退。直到魏扶风低声唤我,“你输了,黑子已经所胜无几,我可是宽限了你很多子儿了。现在,该来数数你的衣服有几件了。”
我猛的回神,抬头看见魏扶风一脸带几许邪气的笑容,我赶紧别过头,默默的解开腰带,背对着他缓缓的将衣衫从肩头滑落,仅留粉边溜白的肚兜和褥裤在身上,夜风凉幽,从窗口吹了进来,我忍不住颤抖一下。魏扶风起身将竹窗拉过来,将几层帷幕放下,天地间好象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了。
听见他慢慢的朝我靠近,我忍不住将手挡在胸口,遮住几许春色。他的大掌从肩头滑落下来,一手停在我的背上,一手悄悄的从肚兜侧边探进来,带着炙热的气息。我轻轻的喘息,身子软下来,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魏扶风低笑一声,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塌上,他放下纱帐,将身体压下来,“你失策了,穿的这么少,根本就不够我脱呀。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亲近了吧,我真的很想你。”
他从来没有吻的这样亲密动情,虽然眼里带着急色,鼻息渐渐不稳,却还是固执要我跟着他一起沉醉。他用尽了挑逗,修长的手指下棋的时候,带着霸气,现在却是柔情切切的,温润的指尖上的热度渗透进我的身体里,他只是用一双手就撩拨的人喘得更厉害,“子建,你不要逗我拉,下次再不敢了,不敢下棋了。”
魏扶风吻着我的脸颊,嘟哝着说道,“很好,我很喜欢,你是跟谁学的,恩,知道夫妻间的情趣之事了,不过今天你可以诱惑我,那不到天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唔”,他吻上我的唇,将我的膝头抬的半高,精实的身体压下来,铺天盖地的情潮和心悸,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我渐渐迷蒙了双眼,听见他的喘息,和偶尔怜惜的轻吻。这样被他宠爱,只觉得很陌生,但是仍然为此激越,男女情事,总是令人迷醉的。尤其是擅长挑逗的他,在床第间往往精力过人,但为什么没有皇子呢,我在一个高峰的时候,仍然想着这样的事情,但随后就什么也想不起了。
“主子,主子,该起身了,大明宫的西贵嫔娘娘过来了,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主子你说。主子,主子,能听见吗,该起身了。”
婉言的声音干涩,唠叨了好半天,也不去喝口水,我终于放弃继续沉睡的愿望,睁开眼,示意她服侍我沐浴净身。我刚刚入池,婉言就乐不可支,“皇上的精神十足了,昨儿长生殿的人大概都没睡好吧,我就奇怪呢,为什么有储秀宫不回去,偏偏在这住下,原来是离的皇上近些,入夜了,主子才好跟皇上幽会呢。”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忙将身上的痕迹掩在水下,问道,“你们都听见了,至于有那么大的响动吗,不过皇上也真是坏心,昨儿真的一滴酒也不沾。”
婉言掩着嘴,偷笑一阵,“主子还是不要问了,只怕你问了更害羞呢,反正昨儿呀,皇上是辛勤耕耘了一夜,主子呢是款摆腰肢喜承雨露,奴婢们就只好为主子担心,可千万不要昏厥过去了。”
我捧起一波水朝她泼过去,“说什么呢,别在说了,知道我不乐意听,还不快替我更衣,大明宫的西贵嫔可等了很久了吧。”
穿妥当之后,我才出去见西雪,她坐在正中的右位上,我居左坐下,西雪抬头看看我,指了指我的脖子,我赶紧将领口拉上一些,笑着问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你也不把十七公主抱过来,是不是交给奶娘带呀。”
西雪叹口气,“我是没事做呀,皇后娘娘让我帮衬着处理后宫的事,但是我也闲得慌,整日除了十七,就是四处走走,对了我还跟恕充容学着作画呢,但是始终比不上简贵人有灵气,连皇上对她称赞不已呢。
婉言端上茶品两份,我拿起瓷碗喝了一口,对西雪说道,“味道还是不错的,姐姐你也喝一点吧,听说上好的露水煮的茶,喝了对身体大有助益。”
西雪闻言也喝了大半,抿抿嘴,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包递过来,“我特意托出宫办事的宫女为你求的符,是在送子娘娘面前求的,带着这个照皇上临幸你的程度,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有一个公主或者小皇子的,那四皇子就不用管他了。”
我微笑着接过来,听出一些她话里的意思,“姐姐,你认为我抚养四皇子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你觉得我像是为了私心而抚养他吗?虽然他是容妃的孩子,但稚子无辜,我是不会把对容妃的怨恨转移到四皇子身上的。”
西雪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她问道,“万一皇上要立他为太子,妹妹你也会看着他当上太子么,妹妹,你这是养虎为患呀。”
我放在瓷碗,定定的看着她,“姐姐,皇上才三十有一,正是壮年的时候,将来皇子公主不知道会有多少呢,姐姐就不必为这个操心了,再说了,我想皇上是不会立他为太子。现在说这个太早了。”
西雪垂下眼帘,“那妹妹也要为自己好好打算,早日生个皇子出来,那我也好跟着妹妹沾光呀,我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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