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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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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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如果说有那么一丝的可能,那就是刚才双刃出现的一瞬间,那一刻秋秀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虽然只是短短的两招,虞惜却避过了他人注意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确够神出鬼没的。
“还不快追!”赵晋用命令的口吻大声吼道。
哪知虞惜不慢不紧地说:“凭什么。”每个字说得极轻,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那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暖意,让人浑身发寒。
赵晋不屑地笑了笑:“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们门主的条件。”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很长。不过还有一月而已,这三年之期就到了。可是他答应我的,他倒是一件都没做到。”
“这三年之期一天没到,你一天都不能说我们门主违约。”
虞惜冷冷地看了赵晋一眼,然后才把自己的剑提起来,紧接着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消失在这个庭院。
萧镜一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到了莫殊君。莫殊君的轻功也很好。此时此刻他又是一个人去应付那些未知的情况。
“莫殊君会不会有危险?”又低声地问秋秀。
“会。”秋秀干脆地回答道,语气无比肯定。
这让萧镜愣住了,既然有危险他为什么不阻止莫殊君单独行动。
“他也明知道有危险,”秋秀说:“越是危险的事情他越不会让身边的人去。“
萧镜一时无语,她对于这个总看上去嬉皮笑脸的人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敬佩。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秋秀问:“是继续坐在这里观察,还是去找殊君。”
“我觉得余以枫应该没离开清禹门。”萧镜说,她看得出秋秀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秋秀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已经在说明他想要留在这里继续观察。他是属于那种特别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最合适。可是萧镜有一些犹豫,她并不认为现在应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件因为他们一时兴起才介入的案子上。她说:“可是我觉得莫殊君现在有危险。”
秋秀说:“这个事情没我们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总能感觉到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法置身事外,包括我们今晚坐在这里,而莫殊君追了出去。这都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要不然你以为殊君为什么会突然追上去,他一定是看到什么让他觉得飞去不可的东西。”
“可是,我们现在就这么顺着他人的安排而弃莫殊君的安危于不顾吗?”萧镜反问。
秋秀皱眉道:“你觉得呢?”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秋秀不回答,又陷入那种沉思的状态。萧镜觉得有些坐不住,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往外跑去。秋秀说:“我和你一起去。”萧镜拦住他:“不,你必须得留在这里忙着一次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无论你信不信得过我,这一次你必须相信,无论哪一头你都不能出岔子。”
说完她转身往之前莫殊君的那个方向跑去。这一路她只能赌一把自己的运气看,遇到岔路口的时候她懒得去想,能不转弯就不转弯,若是遇到三岔口她就选右边的路。所以说蠢人有蠢福,女人的直觉往往抵得过一大堆没用的推论,她终于在跑到自己快断气的时候,遇见了莫殊君。
和莫殊君在一起的人是荀念,莫殊君的样子比较惨,身上已经多处是伤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荀念手中的剑正抵着他的咽喉,手中拿着一块青色的玉佩。那块玉佩萧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当初莫殊君托她带给秋秀,后来又被她掉在河里的玉佩。
“莫问那老不死的现在在哪?”荀念问。
莫殊君要死不活地笑了笑:“你都知道是莫问了干嘛还要问。”
荀念的手腕用力往前移了一点,剑锋紧紧地抵住莫殊君的咽喉,一道鲜血顺着脖子缓慢留下。
萧镜老远就看见这两人,没办法荀念的那一头白发太明显了,她一边奋力往这边冲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白毛……把剑放下。”
莫殊君斜着眼睛用余光看了一眼萧镜,竟然忍不桩噗’一下笑出声来。“白毛,呵呵,不错的名字。”
荀念恼羞成怒举剑就刺,于此同时萧镜也冲了过来,刚才跑得太急这会儿根本停不住,于是索性对着荀念撞了过去。荀念一侧身闪过,同时右脚一勾。萧镜轰轰烈烈地扑到在灌木丛中,发出凄厉的惨叫。不过因为这一下,他的剑也没来得及刺下去。莫殊君一咬牙忍着痛往旁边一滚,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要是余门主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利用他的时间来办私事,一定会扣你们的钱啊。”尽管浑身是血,莫殊君依然保持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再问一遍,莫问那老不死的在哪?”荀念的眼睛透露着嗜血的凶光。
莫殊君按住胸口,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我在回答一遍,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早就告诉你了何必在这里挨你的刀子,我也找他三年多了。”
荀念大怒举剑往前正欲一跃而起来一个一击毙命,谁知刚刚跳起来脚踝就被人抓住。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萧镜从那一堆满是刺的灌木丛中爬了出来。萧镜抓住荀念的脚踝往下使劲一拉,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荀念手腕一翻却没甩掉,还没来得及使出下一招就被萧镜的手指摁住他的脉门。本来对于荀念来说被被摁住脉门也能轻易甩掉,但是萧镜毕竟是个女子,指甲倒是不短在摁住荀念手腕的同时指甲也深深地掐了进去。
荀念手一痛那把剑就‘咣当’一声掉了下来。萧镜的手背甩开,与此同时画爪为拳对着荀念的面门打去。荀念一把接住她的拳头,手一扭将她的右手反剪在背后,萧镜的个子没有荀念高,但是身段极其灵活,只见她一矮身却从荀念的手下钻了过去绕到他的背后,再一抬手正好从后面掐住他的脖子。
很多人的后背都是弱点,这一招偏偏用在荀念身上确实错误之极,而且还用掐脖子的招数,掐哪里都好就是不要掐荀念的脖子。

先暂时无题吧

之前莫殊君说过,荀念这人狠毒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拧人脖子,现在萧镜要去拧荀念的脖子基本上是自找死路。可怜的萧镜被扔在地上,后背重重地着地,摔在地上感觉骨头都要碎了。这时候荀念的剑正好对着她的胸口刺下来,情急之下萧镜只好使出逃跑的招式——就地十八滚。这一滚滚出好远,滚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站起来的时候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就感觉想吐。
其实荀念要杀掉萧镜很容易,但是因为莫殊君在,这二人对一人,自然是人多的那一方要占一点点便宜,何况这两人基本上都是打一下就跑的战略。就在他想要杀掉萧镜的时候,莫殊君闪电般地冲过来,身形快如风一掌打在荀念的肩头,荀念肩膀一疼手里的剑掉在地上。只是一刹那就看见莫殊君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手里拿着那块青色的玉佩有些得瑟地看着荀念笑笑。可是莫殊君的状况好不到哪去看,刚才拼死一搏让他自己又多了一道伤口,不过倒是保住了萧镜的性命。
“谢谢你还我啊,”莫殊君紧紧地捏着那枚玉佩,小心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荀念的脸色和他的头发差不多一个颜色:“那块破石头你想要就拿去,我倒是不在乎。”
“白毛啊,我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你那一点私事你连你家主子的命都不顾了吗,有人要来杀他,你都不去保护一下。”
“门主让我们引蛇出洞,折腾了半宿也只把你引出来了,我看你还是逃不脱嫌疑。”
莫殊君摇摇头:“我说清禹门都是一群不长脑子的东西。”
这时候萧镜开口道:“双刃已经在清禹门出现过一次,因为赵晋在所以没有得手。”刚才那一摔她大概是受了点伤,这会儿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得用手撑着地面勉强坐着。
荀念却不以为然:“他死了与我何干!”
“他是你们老大,他死了没人给你法月钱。”莫殊君郑重其事地说。
“可笑,”荀念冷哼一声:“虞惜不是留在那里吗?有他和赵晋在有谁敢去刺杀门主,我更愿意利用出来的机会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可是赵晋没伤那个杀手半分,虞惜又追了出去。”萧镜说。
荀念说:“照你这么说这会儿只剩下门主一人留在庄内。”
“不是啊,还有秋公子也在。”萧镜说。
“秋公子在一旁看热闹也看够了吧,你都出来了还有谁留在那里?”荀念突然大声说。
三人都往一个方向看过去,萧镜面如死灰。秋秀就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月光入水倾斜而下,他沉静的模样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萧镜看到他的心情好不到哪去,她当然明白秋秀跟来是因为什么,秋秀从来就没信任过她,他宁愿放弃知道事情真相的机会也要来看看她是不是会借此机会做坏事。
“你都离开了我看门主是活不过今晚了。”荀念嘲讽地说。
“你知道多少?”
“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赵晋会在第一时间敢去看看门主是否有事,若是虞惜杀不了双刃,那门主只有一死。”
此话一出他们几个人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莫殊君说:“你家主子都要死了,你还不快回去救驾,不然真没人给你发月钱了。”
荀念的眼中突然透出悲凉的神情,他摇摇头:“坏事做得多了迟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早晚都是横死。”
“你的觉悟真高,赶紧洗手吧。”莫殊君说。
荀念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知道他走得不见踪影,莫殊君才慌张地跑过来扶起萧镜:“小镜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萧镜一动发现浑身都疼,只得龇牙咧嘴地说:“你应该问我哪里没受伤。这白毛下手也太狠了。”
“你人太好了,你要不不来我说不定真死定了。”
“我路过而已。”
“谢谢你路过这儿。”
……
“你们没事吧?”秋秀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萧镜的脸色好不到哪去,她不满地瞪着秋秀:“秋公子之前不是说,你留在那里吗,为何现在又跟来了。”
“相较于余以枫我更在意殊君的安危。”
“那你为什么早不来,偏偏要跟在我的身后来。”
秋秀不再说话,这一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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