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微笑着道了句谢,徐梵墨没等海棠掏钱已经递上了五个铜板,微笑道:“怎可让孕妇自个儿掏钱?”
“收费了……都把银子拿出来!”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
君子楚等人停了下来,君子楚冷眼看着,道:“还是这般如此。”
之间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身后跟着几个弟兄。
壮汉站定,对那个小吃摊的小贩嚷嚷道:“愣什么愣!还不快交费!”
小吃摊的小贩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怜兮兮道:“赵大,我真的没有钱了……最近几日就挣了几铜板,我上有老下有小,是真的没钱了……”
壮汉怒喝一声:“少废话!弟兄几个,抄家伙!”
几个弟兄上前,踢翻那个小摊,小贩在一旁跪着哭诉:“赵大,赵大你行行好,体谅体谅我们做生意的穷苦之人吧!”
赵大猛劲儿踢了小贩一脚:“老子体谅你,谁他娘的来体谅老子!”
小贩本就瘦弱,经不起赵大的猛踢,终是吐出了口血。
小贩还告饶:“赵大,赵大你行行好吧……”
君子楚低喝一声:“放肆!年年收费,还让不让老百姓有条活路!”
赵大回头看了一眼,嗤笑道:“哎呦,这儿哪儿冒出来的老男人?”随即又凶狠道:“老子告诉你,老子在这儿是王,你看看雍州哪一个人见到老子不低三下四讨好谄媚的!你又算什么东西,老子告诉你,老子认识当今皇帝,你若再不跪下叩首跟我求饶,老子让皇帝要了你的狗命!”
君黎熙正欲上前,被君子楚拦住。
君子楚好笑还有这个说瞎话不打草稿的人,一个乡野混混,还能认识皇帝?
他道:“你既认识皇帝,那你可知当今皇上名讳何许?”
赵大一时语塞,但还是面不改色道:“除了皇室之人,当今天下还没有任何人得知皇帝的名分呢!”
君子楚声音威严了几分:“既然不是皇室之人,何须这么乘风作浪,欺压百姓!不过是个收钱的混混,有什么资格在本老爷面前口出狂言!”
高茹贞低声道:“就是的,不过是混混罢了,又怎会认识皇室之人,这分明是逞能呢。”
声音不大,但还是让赵大听见了,他撇过头来看了一眼高茹贞,嘿嘿笑了两声:“姑娘,你是谁啊?”旋即怒目圆睁:“竟敢在老子面前嚼舌,弟兄几个,把她干了!”
高茹贞连忙躲到了君穆炙身后。
君穆炙上前一步:“谁敢动她,我要了他的狗命!”
赵大不怒反笑:“你是她相公吧?正好的,将这个男的废了,女的直接干了扔到荒山野岭为狼吃便是!”
几个弟兄又欲上前。
徐梵墨站出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赵大,你当真认为,你今日的一举一动,难道皇室会不知道吗?”
赵大色眼眯了眯:“哎呦,这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啊?回去,给老子做个小妾,老子保证让你舒服的想上天!”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赵大的脸上,赵大震惊地抬起头,正看见徐梵墨的怒脸。
徐梵墨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旋即,又一个巴掌打在赵大的右脸上。
赵大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她,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给她一巴掌,那粗大的巴掌还未落下,只听见关节断了的声音一响,紧接着便是赵大呻吟的声音。
徐梵墨一笑,膝盖一顶,顶在了赵大的下身,赵大吃疼,喊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徐梵墨踩住他的大腿:“欺压百姓,不知好歹的人,是我徐露菲,最愤恨的!”
赵大一脸愤怒地盯着她,徐梵墨脚一抬一落,踩住了他面部扭曲的脸。
“好!”周围一阵拍手叫好。
可是,最让人怀疑的,是她刚刚说的“徐露菲”三个字……她不是徐梵墨吗?徐露菲是谁?
哼,历史终究要改变,我徐露菲替代徐梵墨而活,就一定要替死了的徐梵墨报仇,为自己的前世报仇,抚平前世的伤痕。
这还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徐梵墨么?已经不是了。现在的,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徐露菲!
我一定要活的光彩,勇攀高峰,让那些侮辱过我的人臣服于我脚下,今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君黎熙震惊的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梵墨,这根本不像是之前的徐梵墨,还自称“徐露菲”,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像是真正的徐梵墨的!
海棠见君黎熙一直看着徐梵墨,心里咯噔一下,笑着走向前,道:“棠儿真是受惊了呢。”
君黎熙像是没有听到,淡淡嗯了一声,海棠有些惊,脑海里有个可怕的念头,摇了摇头,柔声道:“三少爷……”
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开了一条路,一队人行了过来,为首的人像是官员,行了个叩拜大礼:“微臣姗姗来迟,还请皇上王爷恕罪。皇上万岁,王爷千岁。”
皇上!王爷?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
尤其是刚刚那些为虎作伥的弟兄见了见昏迷的赵大,也急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有人搬了椅子让君子楚与君西延君黎熙等人坐下。
君子楚看了看旁边的地方官员赵羌礼,道:“赵大人,这几人今日为虎作伥,嚣张跋扈收取保护费,理应严惩!”
几个弟兄都叩了首:“皇上恕罪啊!”
有一个胆大的道:“不瞒皇上,小的几个也是没有办法啊……赵大仗势欺人,可不过就是虎背熊腰的一个混混罢了,可是我们等人惹不起啊。小的几个的身家性命都在赵大身上,若是不替他办事,赵大杀了我们几个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的亲人可都在他手上呐!”
说了,几个人忙到了是,又叩下了首。
049回 炙殇·非女
君子楚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赵羌礼道:“可没伤了皇上吧?”
君子楚道:“这倒没有,只是这李大实在可恶至极,不仅辱骂皇室在先,侮辱嫔妃在后,我君楚帝国,有这样的混混,实在是朕无能。”
赵羌礼忙拱了拱手:“皇上这是说什么话?您一向治国有方,君楚无人不敬畏与您的治国之才,全雍州上下也是啊。只是雍州出了这等人,是微臣的不是。”说着,赵羌礼拱手跪下。
君子楚忙道:“赵大人快快请起。”又看向还在昏迷的李大,厌恶道:“斩立决。”
几个官兵上前架走了李大。
又对几个双腿颤抖的弟兄道:“你们虽是无计可施,不得不做,可还是可恶至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杖责五十大板!”
几个人忙叩首:“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君子楚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几个人也被架着走了。
海棠发现,君黎熙还一直看着徐梵墨,她心里有些不痛快,侧身挡住了君黎熙的视线,道:“王爷,孩子饿了。”
良久,君黎熙才回过神儿来,柔情满目道:“哦,本王带你去吃东西。”
牵起海棠的手,视线依旧在徐梵墨身上,也终是不看了。
海棠微微侧头,看了看徐梵墨,咬了咬牙。
墨儿,你为何要背叛与我?为何啊?这是我爱的男人,你,不爱他,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只有我海棠是最爱王爷的,其他人,都不能阻碍!
梁樱白了白君黎熙和海棠的背影,又白了白坐着饮茶的徐梵墨,之后就一直瞪着她。
为何你偏要出风光,这下可好,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了!狐狸精!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哼。
徐梵墨放下茶杯,抬眸正好看见了梁樱瞪着自己,冷笑了笑。
梁樱忙收回了目光,假装研究茶杯上的花纹,等到徐梵墨不看自己了,又白了白她。
君西延握住梁樱的手,道:“我看你和徐梵墨是面不和心不和,她有哪点惹了你的吗?”
梁樱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撒娇道:“太子,你带我回客栈嘛。和这样的贱女人对峙,我不屑啊!”
君西延笑着搂住她:“好好好。”于是便和她回了客栈。
徐梵墨见大多人都回了,便对君子楚作揖:“皇上,儿臣也先行告退了。”
本来想跟着高茹贞与元云蔚回去,还没跟上去呢,就被君穆炙拦了下来。
君穆炙拉着她的手,面色沉重将她拉到了一个小巷。
徐梵墨挣开他的手,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君穆炙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梵墨将他的手打掉,道:“我是徐梵墨。”
君穆炙眯了眯眼道:“你不是墨儿。徐露菲是谁?”
她故作不知:“什么徐露菲?我不知道。我是徐梵墨。”
他道:“刚才你的一举一动,皆证明了,你不是徐梵墨!徐梵墨是温雅娴静的,不会去插嘴,也不会去打人,更不会将那个李大踩到脚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随后又平静道:“如果要知道你是徐梵墨也不难。因为徐丞相前多年有疾,所以只要是徐丞相的子女右肩头处都会有一块红色胎记。”
听及此,徐梵墨连忙捂住肩头。
君穆炙把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衣衫褪了下来。
好似时间静止,君穆炙和徐梵墨都看向那个肩头,雪白如玉,连颗痣都没有。
君穆炙震惊地看着那肩头,又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梵墨。
不会的,怎么没有呢?自己只是灵魂穿越到了徐梵墨的身上,徐梵墨……难道不是徐弘文的女儿?
这个念头被徐梵墨打消了。
“不,不会的。”徐梵墨喃喃道。
“啪!”
君穆炙一个巴掌打在了徐梵墨的脸上,声音响亮的在小巷里回荡着。
这个巴掌又快又狠,徐梵墨根本承受不及,瘫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脸上,是火辣辣地痛。
君穆炙忍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到底是谁?是徐露菲?”
徐梵墨抬起头来怒吼道:“你根本不配打我!我是谁又怎样?不用你管,我只是要知道,我是徐丞相的女儿,相府嫡大小姐,就足够了!其它,我什么都不会提及!更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君穆炙蹲下来,手抚摸着徐梵墨的脸颊,徐梵墨则像触电一般躲开。
君穆炙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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