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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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曼陀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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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里有愧,怕重提当日之事,挡在前面含糊应道:“没多久,不是赶上娘娘的事了吗,就一直没让你知道?”
提到敏妃,澜儿唏嘘不已。“娘娘当日对澜儿慈爱有加,如今仙去了,澜儿竟不能前去给十三爷道个恼。”
提到敏妃十三心中也是心伤,可这时候又不忍扰了四哥的兴致,遂道:“澜儿姐姐不必挂怀,额娘身体一直羸弱,到了天上也许就享福了。”
芊芊接道:“说嘴打嘴,刚刚提醒了我,自己又叫澜儿姐姐了。难道,十三弟你以后不想在四哥的府上混了不成?”

十三连忙请罪,说:“四哥,四嫂,十三知道错了。”说完,深深弓下身去。
这一说,让澜儿不禁面红心跳,连忙摆手道:“十三爷可别闹了,我可当不起。”
芊芊拉着澜儿,娇声软语的说:“嫂子,你就不要害羞了,以后我这个小姑子还得先讨得你的欢心呢。有什么事情要再求四哥,只管来求四嫂就是了。”
澜儿又羞又急,一把推开芊芊,羞答答的说:“五公主,你们就别拿我打趣了,澜儿哪里担得起。”
芊芊正言道:“只要四哥喜欢你,你还有什么担起担不起的!谁要敢对你不好,我们都是闲儿,四哥他会答应吗?”看着几个人在一起耍贫嘴,胤禛心里有喜有苦。他明白必须给澜儿一个明的身份,哪怕地位再低,也有熬出来的一天。
十三拉着胤禛在一旁小声的说:“四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你的嫡福晋还不知道澜儿的事呢!日后澜儿想在府里生活,也还得给福晋敬过茶,才算过了明面呀!不然,四哥你在怎么在乎,澜儿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胤禛点点头,静默了半晌说:“我已想到此事了。因为牵扯佟家,不好在宪儿面前提起。也好,隆科多说过要澜儿以那家的名义来到府里,我就顺水推舟,全了澜儿的一份孝心。过阵子,让人去寻澜儿河北的家人,先将澜儿接走,然后,再择吉日明媒正娶抬进府来。”
十三担忧的说:“四哥,好像澜儿的养父官职很低。如果向皇阿玛请旨册封澜儿为侧福晋,皇阿玛可不一定会准的?”
胤禛也是颇为踌躇,说:“我也担心这个事情呢!如今只好试一试。实在不行,就先以庶福晋的名义进来,日后再做打算。”

次日,胤禛上折子请旨册封侧福晋。
康熙看了几眼,放在案上,说:“朕自你大婚以后,就忽略了。也是,你堂堂一个贝勒,只有一个嫡福晋,说出去确实不像话。不过,这个那闵出身包衣,官职又低,让他的女儿做你的侧福晋,不免太让人低看了你。这次宫中选秀,朕看着一个是知府李文辉之女李氏还不错,就赐给你作侧福晋吧。另外一个金柱之女宋氏,人物品格还高于李氏,只是家世稍稍低了一点,就给你做府邸格格吧。”
胤禛措手不及,澜儿没讨来,反而被皇上赏了两个姬妾。他小心回道:“回皇阿玛的话,儿子一向清心寡欲,这两个秀女就免了吧。”
康熙哈哈大笑,说:”请旨赐婚的是你,清心寡欲的还是你。你少年意气,正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时候。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难道还要等到像朕这把年纪,才想起那儿女情长不成?莫非,你看不上朕赐给你的秀女?”
胤禛惶恐回道:“儿臣岂敢,只是怕委屈了她们。”话已至此,胤禛只好领旨谢恩
出来时,胤禛到德妃寝宫请安。芊芊正在德妃面前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见他过来,芊芊赶紧拉他一起坐下。德妃心情正好,顺势也和胤禛说笑了几句。芊芊见胤禛答的心不在焉,就知他有心事。等胤禛告退的时候,芊芊也一并告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情人终成眷属

芊芊问道:“哥,你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还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胤禛苦巴巴的说:“别提这个了,提了我可真是一肚子的火。”
芊芊忙问:“怎么了?”
胤禛只好如实了出来。从隆科多将澜儿深夜送进府里,还不敢以佟家的名义,让澜儿在府里不尴不尬的。他请旨册封澜儿为侧福晋,皇上不仅没同意,反而赏了两个秀女。如此种种,烦心不已。
芊芊听了,也是无可奈何。她虽不清楚隆科多的为人,但对于权贵官宦的算计和贪婪还是略知一二的。隆科多既然将澜儿这般处置,想必佟府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利字当头,权欲熏心,他们这样昧着良心做事,难道就不怕天理昭昭!刚要骂出口,一想到舜安颜,她还是无奈的闭上了嘴巴。谁叫她是舜安颜的未婚妻呢!
胤禛也感到芊芊的尴尬,为了不让她难做,胤禛故作轻松的说:“不过,这也是我的意料之中。大不了先给澜儿一个庶福晋的名分,以后再说。”
温宪亦祝福道:“澜儿姐姐貌美贤淑,若能早日生下一个世子,定能得到皇阿玛的青睐。到时候母凭子贵,一样也可以做个人上人。”
胤禛也只好点头。其实,他到宁愿子凭母贵,现在就给澜儿一个百年承诺。

胤禛吩咐家仆小卢去河北找到那闵的家,让春生一起回来接澜儿回家待嫁。澜儿和春生相见后格外开心,春生又将胤禛的打算细细的告诉了她。澜儿心中感动不已,胤禛事事以她的感受为先,可见待她之重。
一路颠簸,天已落暮才到乡下的家中。那闵王氏早已等候在门口多时。澜儿从车上下来,来不及细看母亲,就一下子扑进怀里,放声大哭。王氏搂着澜儿,如同捡到曾经丢失的珍宝,激动、欣喜连同近两年的思念,都化作泪雨。
哭了多时,娘俩才慢慢止住。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母亲的面容,就是觉得愈发的清瘦了。王氏也摸着澜儿的脸,说:“我的澜儿怎么这样瘦了?”
澜儿忍着泪,笑说:“我哪有,和走的时候一个样呢。只是娘瘦了。”回头看到那闵,澜儿连忙前去。
那闵正要请安,澜儿忙拦道:“爹爹,你当女儿是外人吗?佟家那样待我,难道爹爹也要和澜儿生疏了不成?”
那闵含着泪说:“孩子,爹的心里何时能少了你这个女儿呀?你走后,一家人,日也盼,夜也想,恨不得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连你爷爷已是下不得床,整日昏昏溃溃,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听到爷爷,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进屋之后,看到爷爷斜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好像在嘟囔着澜儿的名字。“爷爷,爷爷!”
听到澜儿的叫声,那老爹愕然的回头看向门口。他反复的擦了好几次眼睛,才确认站在门口叫他的人是澜儿。是的,是他的孙女澜儿。“这一次不是在做梦吧?”那老爹喃喃的说。
澜儿紧走几步,跪在爷爷的床前,哭道:“爷爷,是澜儿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家了!”
那老爹流着两行老泪,拉着澜儿的手,颤抖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把老骨头在临死之前终于还是见到我的孙女了。”
一家人都在倾诉各自的思念,老半天才看到跟在澜儿身后的花蕊。王氏有些歉疚的说?:“只顾着澜儿了,竟把姑娘你给冷落了。”
花蕊施礼道:“夫人客气了,花蕊还没给您请安呢!”
王氏拉住她,决不肯叫她行礼。澜儿说:“娘,花蕊是个懂事的人,你就是不肯,她也要行礼的。依女儿看,娘就受她一礼吧。”
王氏拉着她的手也是问长问短,春生提醒道:“娘,进屋再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王氏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都高兴的忘了。咱们快进去坐着说,你们一路可累着了。”
花蕊扶着她说:“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不累。”
王氏一手拉着澜儿,一手拉着花蕊,有说有笑的到了屋里。

一家人重新倾诉别后的思念。烛光下,澜儿看到母亲额上的皱纹变深了,眼睛也昏黄了。只是她来了之后,那双眼睛才有重现以前的光彩。
提起澜儿的婚事,王氏有些难过的说:“澜儿出嫁本是个好事,可为什么要指给人家作什么侍妾!早知这样,当初死也不肯让澜儿去佟家。”
春生拽了拽王氏的衣角,小声的说:“娘,别让妹妹难过。那个四贝勒我也见过了,他对澜儿挺关心的。就连这事也是他为澜儿着想,才这么大费周章。”
王氏仍有些不放心:“澜儿一直在我们家宠着,小门小户养了这么多年,不知能不能在侯门大院过得惯?”
花蕊为宽王氏的心,笑着说:“夫人不必为小姐担心,四爷人很好,听说嫡福晋为人也和善,小姐去后应该不会吃的苦头的。如今,小姐进了府里,有四爷关照着,说不定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呢。”
王氏欣慰的说:“如此我便放心了。为娘不指望能靠女儿光鲜招摇,只希望你能和夫婿一心一计的过平凡的日子。”
澜儿见春生至今还是一个人,不禁问道:“哥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怎么还没有娶一房嫂子来?”
那闵接过来说:“你娘前些时候身子不好,后来你爷爷又有病,眼看着不行了,听说你要来,才有了精神的。再加上你还没有稳下来,你哥哥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我和你娘都有些急,只有他不急,非要等你出嫁后,他才能安安心心的了了这件大事。”

虽然澜儿进贝勒府不能举行正式的礼仪,那闵和王氏还是倾尽全力为她置办了一份像样的妆奁头面。而胤禛的这边下的定礼也如侧福晋一般,为免别人议论,只是在分量上略减一些而已。
王氏亲手为澜儿梳起了新妇的发式,别上炫目的头钗。穿上大红的嫁衣,抹上红红的胭脂,画上黛青的娥眉。幸福荡漾在眼角,心里还有几分离别的苦。
王氏揉着澜儿的手说:“做新娘子了,一定不可以哭,不然以后会受苦的,”
澜儿问母亲:“娘,别人家嫁女儿,都要女儿流下金豆子,不然娘家要受穷。娘为什么不让我哭?”
王氏笑说:“傻孩子,娘宁愿穷一辈子,也不要我的澜儿受苦呀。再说了,穷富是自己挣得,哪里能靠这个呢!”
澜儿亦也笑道:“幸福也是自己的命,有怎能靠的了这个!”
喜娘进的屋来说:“太太,吉时快到了,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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