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沉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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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沉香娘子-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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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是那么个事,可是却比杜若锦想的更为复杂和狠虐。

    大夫人看高纸渲应承了下来,也说了几句好话,将高纸渲支退了,单单留下了杜若锦一个人,神色也变得诡异了起来。

    杜若锦有些莫名其妙,心却没来由得慌了起来,就听见大夫人哑着嗓子说道,“沉香,娘从前虽然待你生分,可是娘却信得过你,特别是那次你跟娘说了那些话,娘心里也着实感动了一番……”

    杜若锦越听越心慌,手里一颤,茶盏里的茶水也溢了些出来,就听见大夫人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道,“沉香,你听娘的,实在不行,就将这个药给良辰吃不去,娘不能让她毁了高家的名声……”

    杜若锦惊惧不已,就见大夫人手里拿了一根金钗插到自己的发间,杜若锦料定那里面肯定藏着剧毒,握着茶盏的手还是有些发颤,强颜笑道,“娘说笑了,她总归是您的亲女儿,何苦要……”

    大夫人徒然老了几岁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揉着胸口,说道,“高家的女儿被人休了,这是多大的耻辱?与其被人送回来,不如就叫她死了算了,依她的性子,就算是娘不下手,她自己个也会寻了短见,可是娘就是要她死在秦家,绝了秦家想要讹高家的念头,高家的财产禁不住别人的勒索了,娘也是没办法呀。娘受不了别人的白眼和耻笑,娘也不能让别人来耻笑高家,所以,她必须死。”

    杜若锦忘记是如何出的门,回到墨言堂路上,失魂落魄得想着大夫人的话,脑海里都是大夫人说她必须死的话,陡然间看见有人挡在自己身前,正是高纸渲。

    高纸渲倚在廊柱上,手里握着一截断枝,细细把玩着,说道,“二嫂,确定要跟纸渲去益州城秦家?如果你现在反悔,去给大夫人说,还来得及。”

    杜若锦似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悟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盯着高纸渲手里的断枝出发愣,高纸渲挥了挥手里的断枝,状似无意得说道,“原以为,不过就是一截断枝,我可以好好怜惜一番,谁能想到,或许它也有重新发芽开花之日呢?”

    说罢,不待杜若锦说什么,便随即离去,那一身白衣如风般飘逸。

    杜若锦明白,高纸渲不过借断枝比喻成自己,不过就是一截断枝,不过就是一个聋哑可欺的女子,原来想要呵护,可是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开口说话,重新绽放出自己的光彩?高纸渲,到底是你我无缘,还是我们压根突破不了世俗的尺丈?

    我是该愧疚吗?

    还是淡然任之,就当一切全没有发生过?不过就是一场绚丽的梦罢了,梦醒了,自然便会回到现实里,那一身白衣,斑斑血迹,也不过是梦中的景象,忘了吧,忘了吧。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破庙惊雷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绿意已经在帮着收拾包裹,杜若锦皱眉,说道,“绿意,怎么现在就开始收拾包裹?”

    绿意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说道,“刚才张妈来催过了,说要即刻启程,要二少奶奶您做好准备,只待三少爷那边准备好,就走。”

    杜若锦思虑了一番,随即说道,“绿意,你就在墨言堂候着吧,如果二少爷回来了,你就跟他说明我的去处。”

    绿意应了下来,欲言又止,杜若锦明白她要说什么,状似无意得说了句,“分寸,我自会拿捏好,不会叫人寻了短处去。”

    说罢,就见张妈又过来催了,张妈进来接过绿意手里的包裹,说道,“二少奶奶,马车都已经在府外候着了。”

    杜若锦走出门口,看见大夫人也在那里,杜若锦还有些接受不了大夫人的想法,所以看见她时,也有些回避,生怕大夫人又要叮嘱些什么。

    大夫人倒是一脸的希翼,仿佛这个烫手山芋杜若锦便能完善解决一般,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热切,只不过眼眶处的红肿,也昭示了她这做娘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杜若锦小心翼翼得跟大夫人告了别,又叮嘱了绿意几句,才发现高纸渲并不在,于是问道,“三少爷人呢?”

    大夫人有些不自然得说道,“虽然你们同路,可是你们总归身份有别,凡事该避忌的还是要避忌一些,我叫纸渲先行一步了……”

    杜若锦心里冷笑,是你求人办事,还千方百计想着让别人避忌?于是也不再多言,上了马车后,便催着车夫快一点离开。

    身后仿佛还能听到大夫人的话,“沉香,记得娘的话,可千万要记得呀……”

    杜若锦倚在车厢里,闭目不语,车子颠簸而行,车厢里尽管铺了柔软的棉褥,还是有些不太舒坦。

    杜若锦又想,高纸渲先行一步,会不会只是应应景便在前面路上等着自己呢?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杜若锦不时掀开车帘,一直没有发现高纸渲的踪影。难不成他是真的想到了秦家才会合吗?

    如果高纸渲知道大夫人让自己同行,是为了取高良辰的性命,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还有,高墨言会怎么想?那可是他嫡亲的姐姐呀!

    或许是车夫因为车厢里的是女眷,所以将车赶得极慢,中午两人便在路边小摊上各要了一碗面,车夫说此后的路较为偏僻,又没客栈,一夜都要赶路才行。

    杜若锦暗叹,大夫人不肯派丫鬟伺候着,不过是因为想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自己独身一人,高纸渲又不知在何处,说不害怕是假的,那车夫是不是顶事的人,还是两说。

    天已经擦黑,车马在车厢外吆喝了一声,说道,“看天色就要快下雨了,咱们不熟悉路,怕马乏车滑,到时候出了差错,老马头就不好跟大夫人交代了,不如就近找处避雨的地方吧。”

    杜若锦应了下来,心里却有些忐忑。

    老马头赶着马车在附近转悠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出一处神庙,老马头扶着杜若锦下了马车,杜若锦走进神庙,才发现里面破烂不堪,简直是无下脚之处。

    老马头给杜若锦收拾出一块地方,杜若锦勉强依着墙坐了下去,又冷又饿,老马头看见支着一个大锅,随即说道,“二少奶奶,老马头这就去打些水来。”说罢就出了神庙。

    杜若锦肚子呆在这破庙之中,阴森骇人,不禁更加惊惧。

    没过一会,听见外面果然落了雨,远处还有惊雷传来,就在这时,神庙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仓皇间便进来三个男人,便拂着身上的雨水,便喝骂道,“天杀的,爷们躲避官兵已经够惨了,这天竟然又下起雨来,如果不是找到这处破庙,难不成就让爷们站在雨里被雨浇透吗?”

    几个人骂骂咧咧得四处打量破庙,初始并没有发现杜若锦就在其中,杜若锦此时恨不得自己能找个洞钻进去,可是闪电袭来,天一下子亮白了,三个人竟然同时看见了瑟瑟发抖的杜若锦。

    三人互相一眼,淫笑起来,其中胆大的一人便上前对杜若锦说道,“小娘子,怎么独身一个人在这里呢?是不是被夫家赶出来了?”

    另一个人也说道,“我猜定是不守妇道,所以才被赶出来了,无事,无事,他们家不要你,爷们会好好疼你,只要你好好侍候爷们三个,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说罢,就又上前了两步,手便往杜若锦身子上摸过来。

    杜若锦的心欲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里紧紧一根铁棍,待到那男子身子近了,才用尽全力往那人头上挥去。那人没有想到杜若锦会突然击出,没有防备之下,叫杜若锦敲了个结结实实,当即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剩下两个男人,同时一怔,喝道,“贱人,你竟然敢出手伤人?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尝尝,你不知道爷们的厉害。”

    另一个男人却不屑说道,“老二,你还在废话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娘们,有什么稀罕的?你难道不怕引人注意,还想带着身边吗?趁早的,你想做就做了,做完扒光了扔到外面去,别碍了我的眼。”

    那个被人称作老二的,淫邪笑道,“老三,我看你还是不懂女人的妙处,再大的火气只要沾上了女人的身子也会消失殆尽的,老哥给你让个先,你先来尝尝如何?”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益州城

    杜若锦看着面前的两个粗鄙男人,心里又惊又惧,手里握着的铁棍死死不肯离手,只待他们再冒犯自己时,便全力挥出去。

    杜若锦听着两人的对话,恶心不已,出声说道,“怪不得你们活该当逃犯,要你们这样的人成了英雄豪杰,才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被称作的老三一怔,喝道,“贱人,你在说什么?你敢耻笑爷们?”

    杜若锦冷笑说道,“你们的兄弟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你们不想办法救治他,还在这里磨磨唧唧说些无耻之言,还有一点兄弟情义吗?”杜若锦说这话,无非便是想将这几人快些离开。

    那老二弯下腰,一探地下的人鼻息,起身惊道,“他死了,他死了……”

    杜若锦手里紧紧握着铁棍,如临大敌一般,全力就朝那个人挥去,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那老二防备之下举手便握住了铁棍夺了去,扔在地上。

    那老二狰狞笑道,“他死了,爷们就更饶不了你,现在就是看你到底是乖乖得脱了衣服,让爷们乐呵乐呵,还是……”

    就在这时,老马头从外面打水回来,看见那两个歹人,大喝,“快滚开,你们如果敢伤了二少奶奶一根手指头,高家饶不了你们的。”

    那老三看起来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伸脚踢起铁棍,那铁棍直落在老马头的脑袋上,铁棍应声落地之时,那老马头也倒下了,临死仍然瞪圆了眼睛,似是死不瞑目。

    杜若锦悄悄用手摘下那根金钗来,心道,如果非要受辱。那不如将预备给高良辰的毒药,给自己服下了。宁死也不肯被这么两个人染指,杜若锦也暗暗心惊,自己怎么也效仿起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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