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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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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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还打算晾晾我,竟不想我这么不给面子,可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要合作的事情,好像又不能伤了和气,他终是压下了恼意,哼哼笑道:“明月郡主知道窦某请你入住将军府的缘故了么?”
他不摆架子了,我也礼貌多了,微微一笑道:“明月听到窦将军提到太子什么的,想来是与太子有关罢?具体的,正待将军详细道来。”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第50章 鸿门宴:趺苏的轻视
窦建魁托着茶盏,无意识地以茶盖锫着缭缭升腾起的烟雾,“我的禁军八支啊,”窦建魁笑着,却是咬牙切齿地笑着,显然极是牙疼,“明月郡主在窦某的府上小住半月,丞相就将窦某禁军八支的兵符收归了囊中,呵……”那兵符可是窦建魁心甘情愿,甚至巴巴地送出去的,能真的心甘情愿,显然他以兵符做的交易,换取我入府小住半月,能给他赢得更大的利益了。果然,窦建魁肉疼的呵声转为了嘿嘿笑声,他吹着茶沫,笑歇歇道:“还是边疆军营里好啊,官场上哪能单纯地赴宴吃酒呢。丞相昨晚相府设宴,是在玩权弄术,与重臣们唠唠嗑子,拉拉家常,平衡平衡利益关系,将他的权利关系网再紧箍紧箍。”
“一样的,重臣们去赴宴,也是为了巴结巴结丞相,拉近拉近感情,哪怕被丞相打一巴掌,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说我那禁军八支吧……唉唷……”窦建魁想来确实爱重那八支军队,一开口说话就会说到这个,一说到这个就又牙疼起来,疼了一会儿,才咝咝道:“朝臣们的关系就是这样盘根错节,各取所需,既官官相卫,又明哲保身。不瞒明月郡主,我昨晚就为了把你弄到我府上住些日子,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把我的禁军八支送出去……”
窦建魁又牙疼了,拿了根牙签剔着,“西苑里这么多美人你也看到了,我也没什么别的企图,就想到时候你给撑撑场面,压压阵容……下个月初五,也就是七天之后,我要在府中宴请几位达官贵人,希望到时候能收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她们都是我从四面八方找来的花魁,美人倒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可到底差了明月郡主这样的出身,没那股子底蕴,唔……”窦建魁捧着茶盏,感慨地望着我,“到底是我们京城这朵奇葩艳压群芳啊。”
我微笑道:“西苑里满园春色,窦将军您这场面还不够恢弘,阵容还不够强大么……”窦建魁如此兴师动众,先又听他句句不离太子,莫非宴请的便是……
“此次非同小可,我宴请的主宾可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显然也如那禁军八支让窦建魁牙疼了,窦建魁剔着牙道:“明月郡主不比那些只知道胭脂水粉的美人,自然清楚朝中局势,我窦某是皇上的人……现在保皇党的领军人物……太子党与保皇党闹的鸡犬不宁,所以我要带头缓和一下嘛。”
呵,攸关江山社稷,没有保定帝的示意,窦建魁敢带这个缓和的头,与太子围席而坐推杯问盏么?太子是君,窦建魁是臣,臣可以宴请臣,却不可以宴请君,窦建魁贵为朝中一品武将,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么?没有保定帝的示意,窦建魁敢超越犯上,宴请太子么?
保定帝搞什么花样?
无论如何,保定帝一定不是抱着握手言和的心意。
这无疑是一场美人计,鸿门宴。
“除了太子,”窦建魁施施然道:“我还宴请了当代富有盛名的几位谋略家,学问家,甚至方士,以期唯我所用,助我裨益。总之,七日后将军府上的筵席,卧虎藏龙,将是翻覆乾坤的一场盛宴。”
我微挑眉看着窦建魁。
父王问折后,保皇党势力大大削弱,保定帝忙着列土分王;南宫绝随之为太子寻了门等同于江山在握的亲事;太子到目前为止虽然都未应允那门亲事,可看在保定帝眼里,只怕心忧如焚,这不忙忙地又出台措施,借七日后将军府的盛宴做点什么。窦建魁说‘翻覆乾坤’,看来,保定帝已然黔驴技穷,有点破釜沉舟的架势了呢。
昨晚丞相府筵席时请我入住将军府,以服侍他来掩盖将军府盛宴他玩权弄术的目的,想来就怕南宫绝当时知道就里,不应允他。见过南宫世家藏宝图背面南宫傲日留下的血字,已能断定南宫绝是太子的人,至少,目前与太子是一伙的。窦建魁受保定帝示意宴请太子,有南宫绝坐镇京城,鸿门宴上,窦建魁在太子面前能玩出什么花样?太子本身也非池中之物呢。
无论是有南宫绝帮衬,打了我一顿鞭子的太子殿下,还是问斩我汝阳王府满门的保定帝,都是我心有芥蒂的。敬而远之,任由他们龙争虎斗吧。我只在将军府上安安乐乐地住着,趁此机会多与荷尔穆等人接洽,坐山观虎斗,管他个你死我活!
见我没有异议,窦建魁心情大好地赞了我几句什么深明大义之类不着边际的话,他一身戎装,这是要去城外军营巡视的架势,临踏出厢房,他又回转身来,咧唇道:“真是乖巧,怪不得昨晚丞相放人放得不情不愿呢。”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在我全身上下一番逡视,这才不情不愿地正了正头盔,大步走了出去。
由西苑的侍女带我到住处时,奶娘玉姑娘盈姑娘早站在门外翘首以待。
盈姑娘罗里罗嗦,细细地询问了我一番,才长长地哦了声,随后她就拉玉姑娘跑走了。她等我等的急,跑走也跑的急,好像就一间谍为等我归来,问明巨细,赶着给别人做答复似的。
所有女子在西苑专门安排的住处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便有一位四十来岁的陌生妇人到来。那妇人虽年近半百,但本身资质好,又保养的好,看起来便比实际年纪小上十来岁。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见得到昔年的绝代风华。
她是专教习这些女子礼仪形态之类的乐师。听胡侍卫长恭谨地唤她任姑姑,我已知她是宫里的人。早闻教习宫中伶人有方的任姑姑的名声,想来她就是了。
女子们无不是各地方的花魁之姿,形、貌、才、艺俱绝伦独到,保定帝还将任姑姑派了来,为了将军府的筵席,他真是煞费苦心呢。
第一日,因为是初次接触,任姑姑对女子们各自的情况都不了解,依次考察我们。轮到我的是舞技,随意起舞《踏莎行》,未待舞毕,任姑姑已叫停,笑着与我谈论其他的,或琴艺或诗书,我知道她在细细考我,一一完善答来。任姑姑含笑道:“我这里的课程,月姑娘可以免了,再问下去,便轮到月姑娘教诲我了。”
我本来还想着女子们都是花魁,六日后将军府盛宴窦建魁又有意让我们以色侍人,我终究缺乏了花魁们的妖娆狐媚,才将我的疑惑说出,任姑姑已温慈笑道:“哪家妈妈不是把女儿当大家闺秀养,就想养出一颗摇钱树来,月姑娘,你那妈妈有福了。”
于是,我成了西苑里唯一一个不需要培训的女子。
在女子们的艳妒羡忌下离去。
不用学习课程,每日我也没闲着,在西苑里到处转转,与荷尔穆接洽了好几次。
日子过的飞快,明日就是将军府上宴客的日子了。去城外军营巡视,一连几日没出现在将军府的窦建魁这夜也回来了。
甫时晚膳后我已沐浴更衣,正打算吹烛睡觉,窦建魁一身酒气推门而入,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窦建魁一进来,就转身把门别了上,他一边褪着他的衣服,一边向我走来,咧嘴嘿嘿笑着。奶娘排开手挡在我身前,可不敌窦建魁挥手的力道。眼见奶娘被窦建魁挥趴在地上,窦建魁已走到了我跟前,我一没惧意,二没想着逃跑,蹲下身,不紧不慢地搀扶起奶娘,看也没看窦建魁,缓缓慢慢地道:“明日,是将军府宴客的日子呢。”
“那又怎样?”窦建魁大着舌头猥亵笑着,显然酒熏了心志,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话。
我只得提醒道:“就算买卖货物,也要皮囊好,才能卖个好价钱不是么?今晚若被窦将军弄出一身痕迹,只怕明日窦将军的贵宾们,脸上就不好看了。”我望向窦建魁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明月既是女子,就也不是君子,窦将军就不怕小人得志么?到时候,窦将军不但讨不了好处,只怕还会落个弄巧成拙。”
“过了明日,我再收拾你!”
窦建魁终是悻悻道。
“嘌……”
一声不太响的物体落地声,想来是将军府飞檐走壁者所致,外面有护卫连喝着谁,追击声四面八方响起,窦建魁也大步出了我的厢房察看,一时无果而终,只听窦建魁冷笑道:“这么好的轻功,我还是在三年前武举殿试上听说过呢!”
三年前的武举殿试。
那一次的武举新科状元是……
因为窦建魁的离去,我惊魂甫定地关门,饶是先前强作镇定,手心的冷汗还是湿了门闩,才松一口气,听见窦建魁冷笑的话,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绞痛,依靠在门上的身体便有些乏力,一寸一寸滑往地上。
“郡主……”奶娘扶持着我,心情同样才因窦建魁的离去而松散,顿时又像被压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
将军府的盛宴在翌日预期地到来。
我们一众女子早早起了床,沐浴香熏之后,任姑姑命我们穿上一袭纱衣,曼妙身段在白色轻纱中若隐若现,露出纱外的肌肤比轻纱更白更嫩,更令人大感窘迫的是,衣襟极低,胸前丰盈有一半露在外面,更甭说那一道诱人的沟壑了。如果说有的衣服设计出来是为了掩盖修饰身体,那么,有的衣服设计出来就是为了更好地显示身体,甚至是暴露身体,任姑姑让我们一众女子穿的衣服绝对属于后者。
女子们都是名副其实的花魁,并不觉羞赧,当众换过衣服,大大方方地站着,盈姑娘甚至还转了几个圈。我却浑身不自在,一个人躲进帐幔里换过衣服后,便一直不肯出来。任姑姑和女子们的笑唤下,我终是低头走出,两只莲藕般细白雪臂,却交放在身前,妄图掩盖些春色。一时未闻声息,抬眸看向屋内任姑姑和女子们,却见她们作石化,仿佛都被定身,一向停驻于我面容的目光无一不落在我身上,竟是绞缠了住,分也分不开。
半晌,任姑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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