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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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三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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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策立定,气势陡然一变,眼中精芒爆射,充盈着对战斗的向往,“策来时匆忙,未带兵器,不知明公这里可否让策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贤侄请便!”袁术其实也想看看孙策的实力。
“咚咚咚!”战鼓擂响,校场中央,两人两骑静静对峙。
“孙伯符,小心了!”纪灵一扬兵器,那三尖两刃刀来势不变,隐然有雷霆万钧之威。
马上孙策急闪,蓄势已久的长枪疾指纪灵咽喉。
纪灵轻轻隔开长枪,仰身于马背上,旋起长刀,扫向孙策。
孙策腾身跃上半空,回身一枪,正好点在刀柄之上,纪灵一不留神,险些将兵器脱手,看来这个孙策臂力不低,但他并不惊慌,立即换于左手,发力刺向身在半空的孙策。
眼看大刀就要穿透孙策身体,奇迹发生了,孙策竟然生生向后退了丈许,纪灵长刀抵在孙策身上,却是力道已尽,而孙策长枪贯穿了纪灵坐下战马的身体,那马扑地倒了,纪灵有些狼狈地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孙策又坐在自己的马上。
校场一片喝彩。
“多谢纪灵将军相让!”孙策下了马,向还在发愣中的纪灵施礼。
纪灵回过神来虽然只有一两个回合,纪灵明显感到自己和对方不是一个水平,对于自己的无礼挑战,孙策不仅坦然接受,还手下留情了几分,虽然外行人看不出来,但知道实情的他已经无比汗颜了:“纪灵占了兵器上的优势仍不能胜孙策将军,惭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大将!”
“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大将!”校场上喝声一片。
“灵有一言,伯符武艺过人,然行军打仗非个人比武,须冷静处之!”纪灵用低的只有孙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突然地,他自己也感到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产生了一丝不可言传的情谊。
孙策顿了一下,这个纪灵虽然武艺不如自己,但却也算一个厉害人物,如若没有些许本事绝不会成为袁术帐下第一大将,想到这里,他不进向纪灵看去,发现纪灵也同样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那眼神不同于袁术的虚情假意,不同于袁术帐下其他将士们的歧视、羡慕与嫉妒,那是一种期待对手的眼神,期待自己成长的眼神,期待战场之上一决高下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慈爱与鞭策,那一刻让他想到了已故的父亲。
“谢谢!”忍住满眼泪花,孙策上马疾奔而去。
“天下,孙伯符来了!”




第四十三章  运筹帷幄
第四十三章运筹帷幄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放眼望去是一条有些混沌的长河静静流淌,河流两岸生长着成片成片的庄稼,往常这个时候庄稼早已结满了果实待人收割,但今年这些庄稼不仅看不到饱满的果实,就连叶子也枯得卷了起来,虽然州中大姓组织了好几十次祈雨仪式,牛羊都宰杀了几千头,还是感动不了上天。
邺城便坐落在这片渴求雨水的农田中间。
一人幅巾素袍,负手站立在城楼之上,望着城里热闹的市集和各种店铺,又望着远处让人心焦的农田,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元皓兄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田丰不用猜就知道是沮授。
“求雨!”田丰头也不回,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
“求雨?哈哈哈!”沮授走到田丰跟前,笑得让人猜不透他那张脸后面蕴藏的智慧与谋略,“香案何在?牺牲何在?巫者何在?”
“心诚则灵!”田丰依然是那个表情,给人感觉很冷很冷,不知道为什么袁绍军中只有沮授和他关系最好,偏偏二人性格是两个极端: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冷酷似冰,冰与火碰在一起总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策略出现。
“心诚则灵?”沮授沉思了一下,“是啊,每次祈雨都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却往往徒劳无功,主公也总是这样,做什么事都喜欢排场,这几年光是庆祝打败公孙瓒和黑山贼的庆功宴就举办了几十次,哪次不是花费几十万钱?冀州富饶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呀!长此以往,拿什么资本去争雄天下,我劝主公多少次了?他就是一意孤行听不进劝……”
“废话怎么这么多?”田丰一扬手,沮授知趣地住了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沮授叹口气,“我看过天象了,以师父对我数年孜孜不倦循循善诱耳提面命的教导和我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博闻强识的异能和昨天夜里对天象目不转睛地观察以及今天早上花费了几百根象筹和书简、几十张宣纸的精心演算,后来又拿着那些宣纸蹲在茅厕里让下人送来饭菜边吃边拉了三个时辰才——”沮授的音调渐渐低下去,因为田丰举起了他那根铁木做的手杖。
“元皓兄,别来真的呀!开个玩笑而已嘛,看你整天苦着一张脸万一憋出病来死掉了谁来给主公出谋划策?主公还怎么打天下?大局为重大局为重!”沮授跳开三步,站在田丰攻击范围之外一边笑嘻嘻地做鬼脸一边庆幸自己反应及时,以前跟田丰开玩笑没少挨揍,幸好田丰是个谋士,要是换做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类的粗人自己岂不是早就被拍打得卧病在床了?不过田丰发现沮授对自己拳头开始免疫之后迅速找了家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做工精致的铁匠铺打造了这把手杖,谁会猜到田丰的手杖是专门虐待自己用的?否则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无病无灾耳聪目明四肢健全要手杖干什么?袁绍还真以为田丰得了不治之症怕英年早逝那是一边各种药材不要钱似的送去一边马不停蹄地开战,打了山贼打公孙,打了公孙打鲜卑,打了鲜卑打乌丸,现在公孙又蠢蠢欲动,于是又积极备战,征兵征粮厉兵秣马,工房日夜开工,总之田丰的话是言必听计必从,田丰当然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袁绍的天马行空般的不断开战,于是只能施展自己全部的谋略,每次以最少损失完败敌人。
额,想远了,沮授刚醒过神来就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了,仔细一看,是手杖。
汗,忘了这东西还可以用来投掷的,沮授揉揉酸痛的肩膀,心里不停咒骂那个铁匠铺老板:就不会偷工减料吗?嘴上却一口好听话:“元皓兄我是说真的呀,你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可撼动的,这不你瞧,包括我在内,那个文臣武将不是自己乐呵呵地屁颠屁颠地来投靠主公的?只有你田丰田元皓,是主公亲自上门请了好多次才出山的,而且还附带了什么极端苛刻的条件,哎,不公平啊不公平,人比人啊气死人,我不服啊我不服!”
“好了,不用讨好我!郭图、逢纪、审配、许攸、荀湛,还有你,难道都是吃屎——干饭的吗?”话一出口田丰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个沮授真是的,带着也爆了粗口。
“萤火之光,怎及天心之皓月?”沮授刚说出来,觉得这话太君子,一点也没法和自己在田丰眼中的那个常戚戚的小人身份相媲美,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龌龊之词,于是杵在那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想。
“二位都在啊,我刚才怎么听见什么屎啊饭的?”一个威严又带着英气的声音传来。
田丰、沮授面色一变,果然长得让天下名士一见倾心的袁绍走了上来。
“参见主公!”田丰、沮授正色道。
“不必多礼,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二人,原来藏在这里!”袁绍笑道。
“主公有何要事?”田丰望向沮授,看见沮授也望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什么:你小子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主公想的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净会给我出难题,嫌我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沮授完全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元皓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能者上,庸者下,我不过是人尽其才罢了,其实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又动什么歪心思算计别的诸侯们才对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对,就是这句话!
“就是要出战公孙瓒的事啊,元皓可有什么好的计策?”袁绍当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刚才言传现在意会些什么东西,他只对自己关心的问题感兴趣。
“咳咳——”沮授仿佛看见大把大把的铜钱和粮食像漳水一样汇入黄河流入大海一去不返……
“主公,破敌之策,我早已想好了,只等沮监军一句话!”田丰将难题丢给沮授。
“什么话?”袁绍兴致大起。
田丰转过身,指向远处:“主公看到了吗?”
看到远处的情景,袁绍眉头紧锁:“久旱不雨,漳水干涸,作物颗粒无收,我组织了好几次祈雨仪式,也下令遍求各郡有能方士,至今毫无起色,去年底灾民还没有填饱肚子,今年恐怕又有更多饥民流入,苦无良策,必会生乱,这肯定也是公孙瓒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主公要求有能方士,现今便有一人,何必舍近而求远?”田丰道。
“谁?”闻听此言,袁绍声音都高了八度,两眼大放精光。
“广平沮授素明天文,又掌握冀州钱粮的收支,对外战争耗费和对内的国库用度,都攸关着国势,主公可以问他。”田丰道。
田丰主政,沮授主军、财,审配主法,许攸主商,荀湛主农,郭图主礼,逢纪主工,众人各司其职又互相牵制,不过相对来说,还是田丰和沮授占了重头戏,因为任何时候掌握了军政财就掌握了一国的政治军事和经济命脉,也因为田丰和沮授为人正直能力出众,才使得袁绍治下的冀州政治清平,军纪严明,经济富庶的,虽然连年征战,却还不至于出大的问题。
“沮授你会天文,我怎么不知道?”袁绍吃惊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沮授谦虚道。
“沮监军,快看看什么时候下雨?”袁绍拉着沮授的手指着天空问。
沮授小汗一下:看天象要在夜晚才可以的,而且自己是人,不是雷公电母风伯雨神,脸上却一笑如故卖起了关子:“主公,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公想先听那个消息?”
“好消息!”袁绍不假思索。
“公孙瓒在居庸杀害幽州刺史刘虞以后,很不得人心,刘虞从事鲜于辅、齐周,骑都尉鲜于银等人,率本州兵马欲报杀主之仇,因为燕国阎柔素有恩信,就推举他为乌丸司马,阎柔果然不负众望,凭着自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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