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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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皇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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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能够一展所长,或许能够造福黎民,亦或许能够改变历史……
马虎并未注意到王诩心头掀起的巨大波澜,继续说道:“因此,很多事不能由公子出面,那么夏家代替公子行事,因此夏家就有其非凡的价值了。”
放下茶杯,马华觉得自己所构架的蓝图足够诱人,而且,他也看好王诩的家底和王诩自身的能力,所以现在他想要听听王诩的打算,“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听完马华逐一的分析,王诩心头已经笃定了入仕一途,“悉听马先生所言。”
马华呵呵一笑道:“既要入仕,不知公子可对朝廷时政有何看法。”他并没有直接给王诩提出具体的办法和意见,而是想在探一探王诩。
“这……”王诩回想着自己知道的哲宗朝前后的历史,说道:“此间一切,想来要从神宗朝起,神宗用王安石为相,大行变法之事,其实邵牧窃以为实该如此,但其法不妥。自太祖开国以来,厚待士人,高薪养廉。又有募饥民为兵之制,看似于国于民皆很妥当,但实则不然。”
“广纳士人,高薪养之,则必然使得天下读书人趋之若鹜,然于国,真的需要那么多官员吗?于民,只知读书做官,其他皆充耳不闻,若有朝一日无官能做,他们又能干什么?再者,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饥民为粮而来,非为守土而来,如此之兵,怎能抵御辽国西夏的虎狼之师?”
说得动情,王诩叹气道:“民皆从官,何来农商工?若无农商工,天下怎能富有?饥民受灾入伍,不行一事,而吃国家之粮,田土荒废,无人耕种。为兵,无丝毫战力,为农,无田土可耕。冗官冗兵,已是沉疴,如毒瘤附身,如不切除,后果堪忧。”
“最重要的还是北方……”王诩说道此处,不由得想起了靖康之变。
“马某果真没看错,公子真良才也,身于这繁华之市,睡于富贵之乡,竟能将一语道破我大宋之弊,马某叹服。”
听着马华拔高的赞叹声调,王诩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些事是历史,王安石变法,中学生都知道。
“不知公子于变法之事还有何高见。”马华兴奋异常,似乎是找到一座宝藏,他想要再挖深点,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令他惊喜的东西。
说实话,对于始于神宗朝的变法,王诩还真有自己的一番看法,索性有听众,那就一吐为快。
“王安石变法操之过急,思虑不周,虽有神宗支持,也不免会失败。首先,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先不论司马光等一众被贬旧党,就拿百姓来说,青苗一法就不可行,虽是为农户着想,但取息太高,完全不计农户来年收成能否交息,并且还以地主强制作保,官吏为了媚上,便会欺下,强行摊派青苗钱,最终弄得遍地荒芜,不光农户,就连地主也得背乡逃离。”
“再者就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章惇、曾布、吕惠卿以及蔡京之流,俱是为附势而来,为名为利,非是为国江山社稷。”
“没有足够的拥护者、没有周密完善的部署,为国之财,与民争利,一意孤行,必败无疑。”
“更糟糕的便是,党争由此而始,不仅是新旧党争,更甚的是以地域结党,相互攻讦,败坏朝纲。”
王诩重重地道出了心中的想法。
马华接着追问道:“以公子之言对王安石之变法实有诟病啊?”
“变是必须变,但不是王安石之变,循序渐进,惠利于民,以温吞之水,缓煮青蛙,方能见效。”王诩缓缓地说完,一副图像慢慢地在他的心里逐渐地清晰,他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居庙堂之上,天下之财,运筹帷幄,若以钱财为利刃,能否剖开一个崭新的朝代……
“哈哈哈,公子所言字字珠玑,完全嵌入马某的心里。”马华神采奕奕地拉住王诩道。
王诩和马华在彼此的眼睛里似乎能看到一个野心勃勃的自己。
“不过公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马某为公子扬帆,掌舵还得靠公子自己。”马华出言提点道。
“眼下有两事,马某为公子道明。”王诩知道马华话中的含义,有了抱负和见解,还须得有相应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和天桥下说书的没什么两样,马华是还想进一步试探自己的能力。
“也许公子清楚大局,但一些细事,可能并不清楚。提刑使许谦乃是新党之人,而转运使牛清则是旧党之人,知杭州事史高儒乃是中立之人。”马华说完,顿了顿,又道:“我知晓公子无功名在身,是故若从仕途,只能走经明行修科一途,经明行修科者可直接参加礼部主持的考试,但需要地方官吏的推荐。所以,必须要博声望,马某书坊甚多,愿为公子劳。”
说完马华悠然地端起了茶杯,结束了谈话。而王诩知道,马华不完全点明,是要让自己逐步摸索,证明一些东西,看来彻底地让马华叹服还需要时日。
品着马华的话,王诩暗忖:照历史来看,新党在未来依旧得势,那么就要进一步靠近许谦,而尽量避免接触牛清和史高儒。那么博名又该从何入手?
“书坊…”王诩轻轻念叨着。

第三十三章 酒的经营买卖

送走了马华,王诩还在想着一些事,杨冶就登门拜访了。
“公子,好消息。”人还未见,便闻其声。
王诩赶紧迎了出去,“杨兄,何事如此高兴?”
“公子,你看看这是谁?”杨冶说着让开了身子。
“孟兄,出来了那就太好了。”王诩上前抱住孟纯道。
孟纯不大适应现代人的表达方式,有些尴尬地道:“还要多亏许提刑。”
“哦?怎么不见许提刑?”王诩奇道。
“许提刑说张骏已经被发配充军岭南,但是刘权的案子还得再详查。”孟纯据实道来。
“屋里说。”王诩将二人迎了进去。
“怎么未见三巧姑娘和孟兄一起来呢?”王诩一边给杨孟二人倒茶,一边问道。
“她……去添置一些家什去了。”孟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原来如此,杨兄可要记得从酒铺支钱给孟兄,我可是答应过的。”王诩侧头朝着杨冶有些调侃地吩咐道。
还未等杨冶答应,孟纯赶忙接口道:“公子为我孟纯报了大仇,小的已经是万分感戴了,怎还能要公子钱财。”
王诩露出一个市侩的笑容道:“不白给,有条件的。”杨孟二人听得一愣,王诩这才哈哈笑道:“玩笑之言,你二人且过来,有要是与你二人商量。”
二人见王诩面露正色,不敢怠慢,纷纷坐下。
“孟兄,先说说仓房的情况。”
孟纯有些歉意道:“小的虽在监牢里待了几天,仓房有些存酒,应该能应付。”说着,看了看杨冶。杨冶也朝着王诩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雇工们能酿酒但是有些关节小的并未告知他们,因为之前对付刘权,所以小的谨慎了些,以后需不需要将这些关节告诉他们?”孟纯朝着王诩投去询问的眼神。
“不,不但不要说,还要守口如瓶。”王诩深知保护技术专利的重要性,若孟纯的酿酒技术泄露,那么酒坊场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就会断绝。
杨孟二人相互不解地看了一眼随即便明白过来,知道了王诩的意思。
“可是……这些雇工长年在仓房做酒,小的恐怕他们迟早也能察觉。”孟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王诩蹙眉半响,一个计策涌上心头:“我记得上次杨兄给我讲过酿酒的过程,应该分很多步对不对?”
杨冶点头道:“公子说的没错。”
“那就好办了,孟兄,你将所有的雇工召集起来,然后按照酿酒的步骤,把他们分成相应的队。”见二人还有些不明白,王诩继续解释道:“即是说,若仓房有百人,那么就让二十人做曲,二十人发酵……这样安排下去,不让做曲的人知道发酵该如何做,也不让发酵的人知道做曲该如何做。”
王诩将现代生产线的运作方法简略地说了一遍,二人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孟纯更是赞道:“公子此计甚好啊。”
“孟兄,以后劳烦你的地方还有很多啊。”王诩提前给孟纯打了一剂预防针。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吩咐?公子之命,孟纯莫敢不从。”
王诩却没有回答孟纯而是对杨冶道:“杨兄,酒铺近况如何?”
“杭州百姓莫不称道,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而且对公子让他们自己掺水的作法也很是高兴,只是,照着这个势头下去,恐怕这一季的小酒不出四月就要卖光。”杨冶说着,一边掏出账本翻道:“不同于往年,这季出酒甚多,除去放给雇工、伙计的钱以及……”杨冶看了一眼王诩道:“以及公子那日在聚客楼散出去的钱,目前酒铺还有余钱八万三千六百贯。”
杨冶的话让王诩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那依杨兄所见,这春季小酒一共能获利多少?”
“以每斗六百文算,加上派给各州郡商人,应该有……四十万贯,虽不得详数,但应该在此上下了。”杨冶一面在心头默算着,一面道。
“一季之数就能弭平买扑价格,那么剩下的两季就算是净赚了。”王诩掂量着今年的酒买卖进账应该在五六十万上下。
“还有一事,望公子决断。”杨冶说道。
“杨兄说来。”
“酒铺之酒不出四月就告罄,能不能将派给各州郡商人的酒数降些下来?”
孟纯插言道:“恐怕此事不妥,分派给各州郡商人酒的数额和价格都是朝廷规定,我们将酒价全部定为六百文一斗也算是在朝廷允许的范围内,但是数额要改,恐怕很难。”
王诩知道杨冶是担心酒铺到时候无酒可卖,会影响道声誉,但是孟纯的话也不无道理,而且在皇权专制的时代,只能取巧,不能硬来。
“不够…不够…”王诩念叨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后世的经营案例和策略。
“有了!虽然买的人很多,但是我们不一定要卖那么多。”王诩两眼一亮道。
“请公子说明白些。”二人齐声问道。
“杨兄和孟兄回去算算还有多少存酒,按照存酒的量来卖,每天只买那么多,一直要买到夏季大酒出来为止。”王诩心想,既然是卖方市场,那么做点配额销售,定量销售,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效果。
“好东西嘛,想要得到就应该有点难度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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