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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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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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辈搬空。外面地巷子静静站着几十名随从,等待他回家缅怀过去。
通过正门后是天井,自来水管已经绣迹斑斑,伸手拧开,用力拍了几下才喷出带着铁锈的浊黄色自来水。
水管边石板上的青苔枯黄,脚轻轻的踩上去,苔藓纷纷剥落,院落里积了不少随风飘荡过来的纸片垃圾,屋檐下挂着一张渔网,还沾连几缕结得很硬的水草,从前每年的冬至节气前后,都会到老谢地鱼塘捕鱼,这个时候的鱼肉最是肥美。
天井后是住屋,门框敦实厚重,加上铜皮大锁,谁也撬不动,门框边是残破的春联,墙壁上的石灰已经泛黄,如今再也没谁会用白石灰粉刷外墙,墙脚下有荒草和野鼠洞,地上掉着一根发霉的竹竿,那是曾经用来晾晒衣服的。
满目荒凉,一派凄然,谢如霜说:“我们小时候常跑到这里来玩捉迷藏的游戏,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没人,后来长大就不来了,这里原来是你的家。”
廖学兵叹息一声,打开泛起铜绿的门锁,空气流动,涌进屋内,吹起一阵灰尘,谢如霜不禁打了个喷嚏,摸索着在门外找到开关拉亮电灯,灯泡的接口已经有些老化霉变,但还是亮了,灯光一闪一闪的,电压并不稳定。
一切都没有变,木沙发、椅子、板凳、柜子,没有封闭好的东西已经被老鼠全都翻了出来,咬得乱七八糟,正厅向东的墙有一张供桌,上面两个黑边镜框罩满灰尘,镜框前是一个香炉。
廖学兵用袖子把镜框擦干净,放回原位,在桌子上找到一把线香分出五根,点上,插进香炉里,然后对着父母遗像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再对谢如霜说:“过来,给爷爷姐姐上柱香。”
谢如霜依言照做。
廖学兵发发一阵子呆。走进侧房原来自己居住的房间,床上都是干硬的老鼠屎,到处铺江青灰尘,柜子里的棉被因储藏不当而发黄。
书桌上还有当年练习书法的字帖和开叉的毛笔,玻璃下压着一张相片,谢如霜拂开灰尘就近一看。是三个人在院子里的合影,两个男孩站旁边,一个女孩站中间,依稀可以认出其中一个是廖学兵,脸很清秀,当年的他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份朝气。谢如霜问道:“旁边这两个人是谁啊?”
“那是我的哥哥和妹妹,也就是你大伯和姑姑。你大伯离家出走,把你姑姑也带走了。”老廖轻描淡写,不愿多说以前的故事。梨花镇是个男人至上的社会,廖家兄弟在外头声名显著,他还有一个妹妹却不太有人知道。
掏出钥匙开了抽屉,里面存着当年一些初恋情书和几大本厚厚的日记。突然想起苏冰云的话,找到其中一本慢慢地翻看。
原来以前还有那么多事就忘记了。[·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十年前廖学兵只有十八岁,刚到中海市东亚大学读书。
一九九七年九月六日,星期六,晴。今天刚到中海,路上很不顺利,钱包丢了,还有辛苦攒下的学费。刚下火车非常难熬,也没找到学校接新生的车子。有个小女孩看我可怜给了我二十块路费,她真大方,那个小女孩最多十四岁,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九月二十日,星期六,晴。班里的同学都赞助了我不少钱交齐学费。(其实是他勒索学生拿到的保护费)特别去火车站附近转了一圈,想把钱还给那个女孩,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可能她不住在这里。
十月四日,星期二,阴。今天我在玄武大街附近又碰到了那个女孩,她在车上,我没能叫住她,大概二十块钱的事她不放在心上。
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一,多云,晚上我碰到那个女孩,她被几个人围攻,我上去帮忙,还把她送到人多的地方,她好像不记得我了,我也不敢多说什么,最难受的是忘记带钱,没把钱还给她。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343章 兵哥的高中时代
日记中最后一次提到那个女孩是在第二年的三月某天,廖学兵从此再也没有碰到那个女孩,不久后生活越来越糟糕,放弃了写日记的习惯,也逐渐将那女孩淡忘了。
廖学兵很少将内心真实的感情表露出来,日记里极为平淡的文字仿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过往云烟,但正是那淡淡的文字,却写出他当时对那女孩若有若无我倾慕,就像刚下飞机举目无亲的史密斯夫人获得老廖的帮助,整整铭记三年一样,当时的他只能说是更窘迫,突然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女孩给他帮助,内心的感激不可言语,具体那女孩为什么帮他,早就记不清了。
“苏冰云原来是这么善良的女孩,没想到当年我还暗恋过她,这么好的女孩万不可让莫永泰糟蹋了。”合上日记本,锁好抽屉,阅读日记沉浸到过往的记忆当中,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小时,谢如霜困顿非常,却始终站在旁边,正厅供桌上线香已然燃尽,廖学兵拿黄布包了父母遗像在怀里走出门外。
“你们把这里全都封存起来。”廖学兵吩咐随从办事。
少年人的恋爱最是刻骨铭心,往事一一兜回心头,老廖竟觉得那个骄傲美丽的女教师是那么可爱,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惊人魅力,此时慢慢回想,只觉当初对她的冷漠太不应该。
不,我不会让莫永泰得到你的。
镇里的大酒店摆了几桌酒席,请的是老谢从前的邻居和知交好友。
二千辆送葬的车队已经全部返回中海,此时的梨花大道只剩满地鞭炮纸屑和纸钱,余震没有消退,梨花镇上空一派肃杀之气,受尽压迫的居民额手称庆,作奸犯科地难免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什么时候,东门街外排了很多人,有男女老少,等待廖学兵看完老屋见他一见。
不少老人都对廖学兵交口夸赞,说他以前如何孝顺懂事,尊敬老人。旁边地众多年轻人亲眼目睹今晚上发生的传奇,对这个人极感兴趣,都纷纷询问他以前的故事,那个牛车老头喝了几口酒没到廖学兵有点气闷,也跑到东门街来了。
“你们这帮小娃娃不懂他是谁吧?告诉你们。他以前就住在后巷那老屋里,就是那间没人的老屋,学习成绩可好了,团结同学,尊敬师长,乐于助人……”牛车老头尽往老廖脸上贴金。
古来便有“为尊者讳”的传统,廖学兵荣归故里,还办了这么一桩大事,出入前呼后拥,多少也算得上是尊者,牛车老头便把他从前的那些恶意伤人,打架欧斗的坏事通通隐瞒掉。
一干少年人微微有些失望,以为会听到他热血江湖的大事,没想到老头却轻描淡写而过,有个人问道:“那我听说肚猪皮的左手找指是被他砍断的,那是怎么回事?”
牛车老头笑说:“哪有呢。兵哥是个斯文人,多半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诬蔑他的名声。”
另一个中年人说:“老牛头!你可不要瞎说,那事我亲眼所见,廖学兵快意恩仇,没你说的那么懦弱。”
少年人纷纷问道:“王大叔,快跟我们说说,猪肚皮的手是怎么被砍的?”
“想来也有十多年了,那时廖学兵还念高中呢,年纪是小,但谁也不敢惹他,那天我在梨花大道的向阳杂货店帮忙装修玻璃窗,刘家巷的寡妇翠也在杂货店里买调料,猪肚皮那混混就带着两个人进来,他娘地,猪肚皮太横蛮了,把我的椅子撞到,害老子摔一跤,唉。我当时也不敢吭声,就想等他走了再干活,猪肚皮直接拿了一瓶酱油,店主也不敢说,寡妇翠就多嘴了一句,“小弟,你怎么不给钱啊?”这下可惹怒猪肚皮了,打了她几巴掌,本来以为这事就算了,没想到猪肚皮突起色心,要脱寡妇翠的衣服摸胸脯,引了不少人围观。”
少年人知道猪肚皮一向霸道,纷纷点头:“那廖学兵呢,他在哪里?”有个人有点不服:“寡妇翠那么老他也搞,真是瞎了眼。”
姓王的中年人当场就变了脸色:“小子,你可别乱说胡话,要是让廖学兵听到,你这条舌头可就不保了,他最恨别人调戏妇女,恃强凌弱。再说,那是十几年前,寡妇翠当年可俊得很,呃,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是你妈被人侮辱,你还能说了这样的话来?”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讪讪住嘴:“大叔你继续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廖学兵刚刚放学,正好经过杂货店,被他看见,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顿暴打,顺手拿了店里贩卖地菜刀一刀下去,猪肚皮的左手五根手指就断了,那时候断肢再植地技术也蛮发达的,不过廖学兵再加上几脚把他的断指全部踩扁,就没什么希望了。”
“年轻人齐齐倒抽凉气:“好狠的人哪!”
王中年得意洋洋:“从此我对廖学兵心服口服,再没二话。”
这时巷子里走出一个黑色礼服的人说:“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用再等了,廖先生已经走了。”
“走了?他刚才说要和我一起喝酒的,这小子又耍赖。”牛车老头不满地嚷道。
年轻人十分失望,终于没有见到梨花镇最富传奇色彩的人物,太可惜了,否则明天学校一吹,保证吸引所有目光。
打开车窗,夜风呼啸着灌进车内,卷缩在后座气角睡觉的谢如霜一阵哆嗦,廖学兵扔掉烟头,合上窗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个娇弱无助的女孩子从此就是他的女儿了。
如果是慕容蓝落,一定毫不犹豫趴在他大腿上睡觉,可是谢如霜十分怕生,虽然廖学兵帮她报仇还答应收留她,内心对这义父开始感到信任,但信任归信任,关系还没有熟悉,甚至除了他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谢如霜心里一片茫然。
连累劳累两天,惊慌,伤心,难过,痛苦通通加诸于这可怜地女孩身上,让她难以承受,踏进汽车放松心情便立即倒头大睡,沉浸在黑色的梦乡,时不进惊得身体抽搐,面露痛苦之色。
都天黑了老师还没回家!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慕容蓝落做完作业,派出仆人去东城片场查探,不久后仆人回报剧组早就收工了,老爷不知去向。小蓝落一想,不对劲啊,下午老师拿了我的衣服,有什么不良企图不成?
反正他经常夜不归宿,已经习惯了,便约沈芷卉和艾紫莹去看电影。刚换了一套衣服,只听楼下的女管家泰瑞希尔说道:“啊,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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