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忆- 第83部分

但是，绿衣的心里还是感觉好奇怪，自己对别人都特别残忍，为什么对夜絮他们就那样。。。。。。。。。。。。猛地摇头，不去想了，谁让自己喜欢他们的魂魄的说，那那样大概也是可以理解的，绿衣拥有无限大的接受能力。

当少年的手轻轻触上夜絮的眉尖时，有一双小巧的手捉住少年那只剩下骨头的纤手，按在夜絮的额上，睡着的夜絮，无意识的抓住少年的手，好像是在抓住皱紧一样用力，生怕那只手温柔的气息会离开自己。

当然那，这只是睡梦中的夜絮突然感觉到很温润的气息，当少年的手触碰到自己时，夜絮就顺手抓住了而已，夜絮只当这是在梦里，所以就紧紧地抓住不放，即使是在梦里，也还是舍不得放开手，喜欢那个熟悉的温润味道。

“絮儿。。。。。。”

低低地唤着，抽不回手，少年就只有把自己的手覆在夜絮的额头上，好暖的温度，那是人类特有的，要么就是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有温暖的温度，少年低低的看着被紧紧抓住的手，一时竟呆了。

心里有些抽搐的疼，因为心脉虚弱的关系，血液循环很慢，于是身体就虚弱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体温一直都很低，活活的，就像死了那样，娘亲说过，自己这样子是不会死的，因为自己的命太贱了，阎王不收。。。。。。

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在黑暗里竟还有几分妖异，自己这个妖精的身体，如果没有夜絮，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华美的外表下，是千疮百孔的身体，能活下去吗，能吧，因为心里还有那一份悲哀的爱。。。。。。

薄唇微抿，想抽回自己的手，手上的凉度会不会影响丫头，少年很担心，于是小心的再次试着抽回，可是抓得好紧，像是有扣进骨头里一样的紧，怎么抽也抽不回来，为了丫头的身体，少年努力着想抽回自己冰凉的手。

“絮儿，松开手。。。。。。”

又是轻轻的话语，不想让夜絮醒来，又想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少年心里急了，万一凉着丫头怎么办，夜里的温度很低，但是自己的手的温度更低，怎么办。

风从窗缝里挤进来，呼啸着冲进了房间，妖界的夜晚很冷啊，少年这才发觉，只着单衣的自己身体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温度了，需要打坐调息自己的身体，否则心脉又要紊乱了，万一不跳了怎么办。

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可是睡着的夜絮感觉不到，只是隐约听到有个声音说放手，什么要放手，夜絮就模糊着意识乱想起来，等声音的来源终于确定了的时候，夜絮就全身颤抖了起来，他这是不要我了吗。

眼泪刷的就流出来，原来自己是一直这样爱着的，害怕，恐惧，瞬间袭来，刚刚的温润瞬间变成无边的孤独，无情地罩上自己，他说要自己放手，他说要自己松手，他这是不要自己了吗，自己最爱的那个他。。。。。。

“不，我不要。”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已经颤得不成调，眼泪很快就流了整张脸，可是还在流，止不住地伤心的流，他为什么要自己放手，就因为自己是个普通人配不上他吗，怎么可以丢下自己。。。。。。

就只是因为人妖有别吗，不，不是的，那就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只知道玩，夜絮陷进自己编织的梦里，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他要她放手，夜絮现在只想去死，再也不要活下去，好恐怖，好恐怖。

夜絮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甚至还看到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夜絮一个人自己哭，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丢下自己，真的就要失去他了吗，夜絮第一次有了绿衣类似的绝望，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

“不，不要。。。。。。”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落下，湿了枕巾，夜絮猛然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个梦，是真是假，现在夜絮已经陷入迷糊状态，只是看着少年，愣愣的，忘记了所有。

“絮儿。。。。。。”

轻轻地唤着，相比于夜絮，少年更紧张，做了什么样的恶梦，哭得这么厉害，自己怎么叫都叫不醒，夜絮的尖叫响在少年的心里，于是，心就疼了起来，丫头怎么了，好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

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擦去夜絮脸上的泪，心里好疼，好几次了，都是看着丫头哭，自己却无能为力，躺着的人儿似乎回了神智，也不说话，至少眼睛里恢复了些光彩，仔细的盯着少年，似乎要看到心里去。

突然的，猛然坐起来，夜絮坐起身，看着眼前的人儿，澄澈的眸子，微博的唇，苍白的脸色，清明，他是清明，别人不会有这样清雅的神态的，别人也不会这样瘦弱，夜絮的心里揪的很疼，突然就忘了这是现实还是梦。。。。。。

颤抖着手，摸向那个苍白的脸，好凉，夜絮终于确定了这是真的清明，他没有不要她，那只是个梦呢，这已经吓得夜絮半死了，于是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就更加汹涌的流下来，夜絮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清明。。。。。。”

一边哭着，一边倒如少年的怀里，委屈无边无际的盖着夜絮，现在只有少年是她的天，梦里的残忍离别夜絮又一遍想起，于是，哭得更凶，委屈，无助，恐怖，夜絮永远也不要那样。

把脸贴在少年的胸口，听着心跳，终于确定了，那个只是个梦而已，夜絮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做那样的梦了，好伤心好伤心的感觉，夜絮绝对不要再承受第二次，他们的爱夜絮是下过诅咒的，永远都不会分开。。。。。。

“絮儿做恶梦了，没事，我在。。。。。。”

轻拍着丫头的背，温柔的声音，让夜絮不是那么非常伤心了，理智也慢慢回来了，少年心里无奈，平时那样活泼的丫头，为何会哭的那样伤心，就想世界末日来了似的。

当真是少年那样在乎的人儿梨花带雨的令人心疼，可是除了温声安慰以外，少年并不知道该做什么，甜言蜜语都不会说一句，只是用着清淡的词句，表达着自己澄澈的情愫，隐约的爱，可是说不出口。

“我听到你让我放手。。。。。。怎么可以丢下我。。。。。。”

于是，眼泪就又流了出来，这个梦，真实的可怕，夜絮甚至害怕那一天会到来，于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就又止不住伤心，那句话，也许听得真切，就是对她说的。

如果少年真的要夜絮放手的话，那么夜絮就去死，与其伤心死，不如自杀了得了，伤心的痛，可以折杀人命，夜絮一定承受不住的，第一次爱，心里那样的脆弱，脆弱到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自己的心给吹碎。

心碎了就不能活了，可是夜絮又无力保护自己，只有把心放在少年那里寄存，如果少年不要自己的心了，那么夜絮相信，她会死，少年就是她的全部，那个柔弱的少年，那个卑微的九尾狐妖，何时起，已经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了。

其实心都没有变，只是夜絮胡乱想的结果而已，爱情，已经珍贵到那样的程度了，只是想想会有离开就已经泪流满面，他们的爱情，是不是就算是很深刻了，爱，愈来愈深，已经刻进了灵魂深处。

“恩，我说的。。。。。。”

真是是因为自己才哭的，少年不知道自己那样说竟一直到了夜絮的梦里，在心里仔细的想着，以后一定要避免这样的情况，不会再让心爱的丫头有第二次这样的哭泣，心里好疼。

轻轻动了动手，少年差点笑出来，这不还没放手，手已经被抓的有些麻了，搂住夜絮，少年只是想让夜絮知道，是她先抓着别人的手愣是不放，还伤心的吼着不放手，哭得那样凶，就好像那只手是夜絮的一样。

“啊。。。。。。”

夜絮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怎么就觉得一只手那么僵了呢，原来。。。。。。

夜絮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看着举起来的两只手，一只苍白的透明，一只柔软的健康，紧紧缠在一起，已经是僵了。。。。。。

仍然是抓着少年的手不放，这次不是无意识的，而是故意的，故意不放手，僵了也舍不得放手，心里最重要的人儿，怎么能说放就放了，夜絮在心里想的理直气壮，眼神更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全然不顾已然僵硬的手。。。。。。

“嗯额。。。。。。那个。。。。。。我的手僵住了。。。。。。”

过了好久以后，夜絮还是坚持不住了，用力扯开自己的手，倒在少年的怀里不太自然地说着，自己死赖着抓别人的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夜絮总算感觉到了一点羞气。。。。。。

低首，贴近少年的心，夜絮觉得有一种安全感，虽然知道少年的身体很虚弱，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去依赖，也许只要是女孩子，面对喜欢的人都会那样吧，再强势的女子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也回有一分柔软，何况夜絮又不强势。

心里的小鼓咚咚的响着，这是夜絮又一次的乱象，清明怎么会离开自己，想法都不可以有的，一定是因为太累了才这样乱想的吧，那个温和的少年，怎么会离开自己，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谁都不可以反悔。

面对爱情这种问题，都会小气的可怕，夜絮就不允许少年有离开的想法，当然，少年根本不会有这种想法，只是太在乎了，就有些过了，幸福被夜絮散播，每一次呼吸，都是幸福的感觉，怕这种幸福会消失，所以就不敢呼吸。

夜絮还知道，只要自己说离开，清明一定会放手，但是夜絮不会说，永远也不会说，并且也不允许清明说，她已经剥夺了他们说离开的权力，既然承认了在一起了，就不许有要分开的想法，夜絮的爱，很霸道。

本来夜絮就不喜欢讲理，面对爱情这样的问题，更是毫无道理可言，即使是自己不明不白的误会了什么，夜絮也不会承认错误，清明会宠着她，这是自己撒娇说爱的特权，每一个相爱的人都会有这种特权。

他们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爱着对方，夜絮的喜欢，是霸道的，是无理的，喜欢他，就要毫无理由的喜欢，为他担心，甚至，对他无理取闹，小女人，总是喜欢使用男人给她们的特别，以标榜，这个男人是她的。

而清明的喜欢是卑微的，淡雅的，没有霸道的气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