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尴尬的已是笑道:“兔子,这个玩笑不好笑,我现在可是病人,能否不要??????”
“是认真的,孤想与妳过一辈子。”
说着,阿角伸手就去掐他的脸。顿时一丝疼痛,让他眉间微皱。
“不会吧!真的没做梦?你是不是给我试药了?吃杀脑袋了?你不是说不喜欢女人的么?真逗我啊?”
看着他无奈的捉住她掐在脸上的手,道:“妳才傻帽儿,孤怎么就赖上妳这蠢人了?”
“巫马玉尙!”
他突然的告白,让阿角几乎措手不及,只见他挑眉应了一声。
她又道:“喂!我是女人嘞!”
“孤知晓,所以只要妳一个女人。”
“??????”
一霎那,两人目光交织,阿角眼里的惊愕顿时因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而窘迫。片刻,两人就这样,无声相视,只留下屋里静逸的呼吸。
直到,巫马玉尙被她这般,弄得也有些忍俊不已,才轻叹:“好了,不逗妳了。”
“你真的逗我了!混蛋!”
被她这么一骂,巫马玉尙竟难得不发火,反而起身给她端来了一碗银耳粥。
“这几日,都是孤喂妳吃的,现在能自己吃了吧?正好有件事,要与妳说。”
“哦!”阿角乖乖地接过他手里的瓷碗,忽而,脑中闪过一片诧异,望向他时,不由问道:“喂我吃?我不是??????”
说着,就见着撑着一手撑着下颚在床上,靠了过来。
“孤可是用嘴喂妳的。”
“巫马玉尙!你流氓!”
“精神头恢复得不错,也没枉费了孤把血喂给妳。”
霍地,阿角脸上愕然,将手里的碗塞给玉尚,一手拉开他手腕上的袖口,竟是缠满了布条。
“玉尚???你??????”
见她又是吃惊又是难受,巫马玉尙拉开她的手,笑道:“怎么呢?不要露出这副同情的表情,这可都是妳害的,明知晓以现下的状况我根本不可能制出子车珀为妳做的那药,是想要我用妳的命作威胁,逃跑么?实在做不到。妳都说不能丢下孤了,孤作为夏国国君怎需要一女子相救呢?岂不是有辱了孤的身份。”
“就算这样,可你也没必要??????”
“这正是孤要与妳说的,因为是秘密,所以不要告诉别人。”说着,他端着瓷碗,用勺子要了米粥吹散了热气,递到她唇下。这样的巫马玉尙她从未见过,她知晓他心肠好,却从未来都是毒舌。
犹豫着,她还是低头吃了粥,就听着他说道:“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后来才知晓自己的血能治百病,这是否很神奇?”
这突然的说辞,让阿角震撼,她记得很久以前听过哥哥曾说过,雪山凤族圣女的血能治百病,还以为是传说来着。然,眼下??????
“为何你从未给我说起过?”
“因为这本就是夏国的禁忌。”
听着他这么说,阿角也不好多问,可心里疑惑更甚。如何也不会想到她本是想用自己换玉尚。而,现下竟是他用自己的血换回了自己。见她低眉不语,巫马玉尚将碗搁在了床头,坐到了她身旁。
“所以,以后妳必须在孤身旁,寸步不离。”
也就在前不久,巫马玉尙已想好了之后所要面临的荆棘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俺家玉尚的母妃也浮出水面了,没错他就是凤族圣女的儿子~
呼~铺垫终于搞定,俺家的玉尚小宇宙也开始膨胀鸟~~就等着凤然搅上一局~哇哈哈~
、六十二曰
第六十二章
帐外,夏日星灿,蝉鸣如屡,山阴树丛光辉视。熄风阵阵,搅动着营地篝火。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急报,黄山之下,马蹄如潮。萧鸿本在烛下研习地图,军士突然来报:夏国幽州侯与国师已带着数万大军到了黄山奇岭之下。
萧鸿一听,急忙披上外衫出去。见着上官拓与祁言已站在那处等候,他疾步过去,便道:“看来这场战很快要开始了。”
奇岭之下,曲长幽静,悬崖石壁,通天而行。
北朝营地正处峡谷之内,背光背水而面。萧鸿他们立在暗处,已望见不远处谷口月光笼罩,昏华之下一行人马如天将骑兵。
只因领头两人均是白褂长衫,一人乌发似锦,面容华贵,淡漠似仙嫡。一人银发如丝,紫眸皓肤,冷峻幻颜,俊美不可方物。所见之下,均不凡人也。
直至他们近前,萧鸿才上前,拱手笑道:“北朝萧鸿,有失远迎。”
“六王爷多礼了。”
此时,两人已下马,凤然抱拳回礼。
如此近距离看之,就连萧鸿都不得不被凤然之姿所惊艳,他不由叹道:“都说凤国师艳芳夏国,果真名不虚传。”
“六王爷见笑了。这位便是幽州侯巫马启正。”
萧鸿招呼后,便也引荐了他身后的祁言与上官拓。上官拓本就见过凤然,也只是点头示意。几人寒暄后,凤然与巫马启正便携了几名将领入了北朝营地。
进了大营,萧鸿屏退所有无关士兵,只余大将军上官拓,兵部侍郎祁言,与夏国幽州侯、国师会谈。
这时,萧鸿看向凤然,双手撑在枯木桌上,面色严峻:“如今衢州城陷,夏王被俘,国师与侯爷可是知晓?”
“前日已听说,那又如何?原计划不变。”
凤然嘴角轻勾,却是带着丝冷笑。萧鸿见之,愣了一瞬,随即不由讽刺说道:“看来国师所言甚是,竟然你这么有诚意,本王也没何好担忧的了。”
说完,他已看先一脸冷淡的巫马启正:“侯爷,您说了?”
“本侯无话可说,只要最后能让本侯顺利登基,随你们意愿。”
说这话时,巫马启正一直看着凤然,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心里早已鄙夷。
***
直到三更天,几人已商谈完毕。
凤然刚营帐,就被身后的巫马启正叫住。
“多年不见,真是完全蜕变成了另一个人。”
回头,已见巫马启正面带轻蔑,摇头叹道。凤然听后,挑眉问道:“哦?那侯爷认为下官本应该属哪种人?”
“你都不知你为何种人,本侯又如何能看透。”
撂下这句话,巫马启已与他擦肩而过:“本侯只知晓,如她还活着,得你这般定不会好过。”
看着俺也之下渐行远去的身影,凤然脸上竟是闪过一片凄凉,却也嘲讽自语:“得知又如何。挫骨扬灰,她还能回来么?!”
***
巫马启正入寝帐,士兵点上烛火,刚退出,一人黑衣,已从暗处走出。
“真难得见你动气。”
此时,巫马启正坐在榻上,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叹道:“我怎么就应了你,由着悠哉似仙的生活不过,干何来争这些?”
黑衣男子,依旧那日样貌庄严俊美。灯火之下,他棱角柔和,竟是与凤然有些许相似。
男子盘腿与巫马启正隔桌而坐,也自倒了一杯清茶,优雅饮了一口。
“许久未行如此远路,确实疲累。”
他回头看向男子,清冷的脸上顿时纠结。
“你知我本无这个意思,要不是??????”
男子搁下茶杯,如墨深沉的眸子,已无笑意。
“十六年了,她临死前我未见过最后一面,已是痛悔莫及。如今,只想为她圆了心愿。启正贤弟,这难道不也是你所能及的?”
听着他这番话,巫马启正扶额望着他,不由感触:“当年我敌不过你,如今依旧,不服也不行了。”
***
也正在此时,萧鸿坐在篝火处,刚放飞了一只信鸽,已是执起边上的酒坛,痛快灌了一口。
“独饮怎不叫上我?”
几声脚步声,人已如他席地而坐,夺过他手里的酒,随之大口喝着。
“我倒是忘了,你也有忧愁。”
忘了眼身旁的祁言,萧鸿笑得苦涩。
放下手里的酒坛,祁言一手擦过脸上的酒水,嘴角勾起,故作调侃的锤了萧鸿肩头。
“大名鼎鼎的萧六爷,你竟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起初,我还想着你不过是玩玩,毕竟那丫头左右看去,也不是你能看上的。怎么,这帮兄弟里面,难道我还不是最惨的?”
“去!”说着,萧鸿拿了地上的酒喝了口,已是喟叹:“当初连我自己都未想过,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哪知晓就真没没完没了呢!”
瞧他这般,祁言也只是摇头,低唱:“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沙哑的男声,将这《凤求凰?琴歌》,唱出了动人悲凄。一曲止,他回头看着萧鸿,无奈淡笑:“既没伴奏,也未美人,对着你这大男人吟咏,真乃扫兴。”
“你为何不去找她?”
这句话是萧鸿问出来的,他看着此时面若彷徨的祁言,他却只能无可奈何地道:“花落花去,她既断了心,我亦伤了心,两个残了心的人,又如何会有结局?”
可,当他刚说出此话时,眼里已是一片坚定的冷然,只因他又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想与她死在一块的。”
听着他决绝的话,萧鸿微微愣住,伸手叫上士兵再来坛酒。接过士兵的酒,抛给了祁言。
“既然这样,今夜过了,也不知下次还能否相聚痛饮,干了!”
“干了!”
祁言接过,刚要一口痛饮,不免想起了一事。只叹:“萧臻不在,有些可惜啊!”
见他突然提起萧臻,萧鸿才想起,此时那臭小子还在衢州城里当俘虏。想起萧臻之前那逍遥放荡的生活,已是挖苦道:“好歹也该让他尝次苦头了,父皇这次真是给他派了个好差事!”
***俺是阿0***
这在这夜,萧臻无故囚房里打了个打喷嚏。
当撸了撸鼻子的他,正疑惑这大半夜的谁又在背后闹他,就听囚室门外传来窸窣锁链开启的声音。
“谁?”
正当他疑惑时,一人灰布衫子已是立在他眼前。
“巫马玉尙。”
萧臻看清那人面貌后,不由惊疑。
巫马玉尙已是冷声开口说道:“萧臻,孤是来放你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这章都是男银~~真让人头痛的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