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绕过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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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绕过爱的记忆-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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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江绗,没有料想到他竟分析得这么深入。“是吗?”我寻思他的话,如果不是他的提醒,也许我仍是不明白的。书岸,他真是这样觉得吗?我没有答案,而江绗的话,却让我生出一份暖意。

他若有意味地笑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陆琼的形象在慢慢浮现,书岸对她的看法、印象等等都会慢慢展现。
另一边,江绗感觉有点成了小雨的“军师”了,小雨对他的看法和把握也在加深^_^
总觉得有写得不够好的地方,希望亲们给我意见,鸡蛋、砖头,来吧来吧。。。




14

14、梦 。。。 
 
 
我们没有继续讨论书岸和陆琼,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更多地谈及另一件事,一件令我感到高兴的事情,尽管这其中包含了许多未知,却并不影响我对此而产生的希望。

“我最近总是做梦,而且常常是同一个梦。”他坐在床上,有点不耐烦地看我帮他按压小腿,他的腿恢复得缓慢,所幸的是渐渐有了一些知觉和痛感,但对于医生交代的多做按摩,他却越来越失去兴趣,并且认为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是吗?”我低头应付着,并不专注他的话。

“哎,我在跟你说话。”他不耐烦地提醒我。

我帮他把被子盖好,坐直了身体。“那你说,到底是什么梦啊?”

他眉头微皱,努力地想着什么,“我说不清,好像是在一个园林里,我看到远处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但是他一直没有转身。”

“每次都梦到这个?”我有点奇怪。

点点头,他说:“每次都是这个场面,阳光很好,空气也好像很新鲜,他离我很远,有一次我在喊什么,不过他一点没反应。”

我颇感好奇:“这个梦有点奇怪,而且怎么会重复梦见?”

“我也这么想,小雨,你有过这种经历吗?”他问,见我摇头,他有点低落地说:“也许是我在这里太久了,连睡觉都不正常。”

“谁说的?这怎么能算不正常呢?”我反驳道,忽然,我又想到什么,欣喜地对他说:“也许这是件好事呢!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那梦里的人就是你啊!也许是从前的你,一些以往的片段慢慢地出现,然后你又会记起很多东西了!”我越说越觉得自己推理的正确,高兴起来,“一定是这样!”

对于我的反应,他只是苦笑:“我怎么觉得不像呢?”

“慢慢来吧,我只是在猜测,也许再过段时间,情况又会有好转了。”我说,我也觉得自己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点,不过这总是带给人希望的。

“好吧,只能这样了。”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我说。

“什么事?”

“学校外语站要协办一个展会,这两天想让我过去帮忙,我可能没办法来医院呢。”我解释说,“不过我会尽力早点完成任务的。”

他垂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去吧。”

“我正好把这些消化一点。”他指着床边的一堆我带来的书,还有几片音乐碟子说,江陵早为他买了一个播放盒。

“好。”我说,又不忘补充一句:“你有时间就回忆一下梦里的情形,也许可以想起什么来。”

“嗯。”他点头,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江绗遇到自己的困惑了,也许是因为小雨的粗神经,他好像很愿意对她讲述梦境。
而小雨却热衷于猜谜,给了一个认为可靠的理由,还N多解释,这让我自己也很无语。。。




15

15、俄乐 。。。 
 
 
没有想过,原本以为只要两三天的工作,居然用了快一个星期。这次外语站协办的展会把各种奇怪和有趣的主题都汇集到了一起,除了本校一些师生的展品外,还有一部分国外作品的巡展,因为涉及到文字的录制,以及配备翻译的需要,所以看起来并不复杂的事情却花费了不少时间和人力。

我又得以和很多学友共处,时光仿佛又恢复到从前读书的时候了。

忙碌之余,我却分外想念在青岛的书岸。

不知道是因为江绗的话对我起了作用,还是只因为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通过电话了。他现在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忙碌?还有那位陆琼,我这才又想起了她,可是对她的印象,我并不太清晰,只记得照片上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书岸怎么会和她分开呢?我忽然觉得,他们看起来是很相配的啊。

他没有给我打电话,干脆,我去找他好了!我忽然冒出这个想法来,去青岛看看他吧,反正也不耽误什么事情,我们像是很久没见面了。

这个怂恿的声音一直在我心里作祟,使我几乎可以马上动身了。如果在以往,我也许会轻易这么做,但现在……我随而生出许多犹豫来,假如我去看他,他会不会认为我已经无心于北城医院的实习了?即使抛开这个,以他忙碌的状况,又有多少时间可以分出来陪我?又或许,他其实并不像江绗猜测的那样想念我,他不是还有很多同事,还有陆……

哎,这不是个好主意,我停止了自己的想法,就让他待在青岛吧。我也想到江绗,他还在医院里。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不长,但奇怪的是我们彼此已经建立了不小的默契,除了医生、护士,和偶尔才见到的江陵,我知道没有其他人可以陪伴他,我想,我需要去看看他了。

当我确定这个想法时,外语站的临时工作也接近完成了。

第二天的早晨,我才走出外面不远,天空便簌簌地下起了雪,那些雪花干净而柔软,大片大片地飘落,不一会儿,周围就成了白色的一片,屋顶,树上,和路面上,我用手去接,那些刚落下的雪白很快就变成了晶莹,然后融化。它们不断飘落,充满着我的周围,我看着路上的人,似乎此时都显得很渺小,包括我自己,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其中。

好几天没有见到江绗,我稍稍加快了脚步,朝医院走去。

“江……”到了他的病房前,我才喊了一个字,便见他正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时间不算早了,他居然还在贪睡,这倒不太像他往常的习惯。我轻声走近他,望着他沉睡中的面容,眉间似有厌烦的微蹙,他像是病了。

我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过他桌边一本倒翻着的书来,是我带过来的外国歌曲词译本,这本书是外语大编辑的课外读本,收集了几个国家的一些歌曲,并且应着内容选附了学生的绘画作品,江绗翻到了中间的地方,是一首《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驻守边疆的年轻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我看着这一页,轻声读起来。

“你来了?”江绗的话打断了我。我一下回过神,放下书去看他。

“我吵醒你了。”我说。他朝我微笑,轻轻摇头。可是这微笑却隐藏不住他的疲惫。

“你怎么了,又感冒了吗?”我试着去探他的额头,他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推开我,“我没事,没有生病。”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精神。”我不相信,又说道。

“可能是太晚睡了吧。”他散漫地回答,像是随口找的理由,一边支撑着要坐起来。

我怀疑他的理由,扶着他坐好,只看着他不作声。见我这副样子,他笑道:“怎么了,几天没见,是不是在学校里忙坏了,话也不说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过倒真是很忙呢,好在每天有提供的工作餐,不然的话我大概连吃饭都会忘记。”我说,外语站的事情总能让我提起精神。

“怎么样,那个展会有意思吗?”他问。

我不由地赞叹:“简直太有意思!今年的展品特别丰富,那些构思要有发疯的精神,否则根本没法创造出来!”我越说越兴奋,他也被我感染到一点,补充说:“还要有一帮发疯的工作人员,就像你!”

“如果我们也发疯了,那就不是办展会,倒可以考虑办一场摇滚了。”我笑着,又问他:“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在看书?”说着,我扬扬那个词本。

他点头,“这本书挺不错。”

“你喜欢这些歌词吗?”我问。

“我很喜欢,有几首特别好。”

“比如《喀秋莎》?”

“还有《草原》、《夜莺》、《纺织姑娘》。”

我暗自吃惊,他几乎不带思考地说出了几首歌名。

“这一本好像没有收录《夜莺》。”我凭着印象说,又翻开目录找寻。

“不用看,是没有《夜莺》。不过我记得,我会唱。”他淡然地说。

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你会唱?你记得会唱的歌?”

对于我的反应,他显得有点无辜:“你不要激动,我也不知道,是看了歌词,突然就想起曲子,我也不知道自己先前记不记得的。”

“啊,不管怎样,这是件好事啊!”我像是抓到什么线索,或者说,我觉得他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他苦笑着,摇头说:“其实我也是刚好看见才想起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这么高兴的。”

谁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不过我不想与他争辩下去,于是转了话题说:“这几首好像都是俄国歌曲。”

“没错,是俄国歌曲。”

“以前我们上自由课的时候,一边放音乐,一边跟着哼唱,有时候就唱到俄国歌曲。”我回忆道。

他颇有兴趣地问我:“你喜欢吗?”

我难以概括,“相比曲子,我更喜欢那些歌词,曲子里有很多都是半音,虽然壮美,但总是有点低沉,太伤感。”

他怔怔地看我,又低声重复着:“壮美,伤感……”

“江绗。”我奇怪地唤他:“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却仍然疑惑,“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很耳熟。”他想不起来,只好轻笑说:“可能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哎,我记不起来了,也许是做梦时梦见的吧。”

他的自嘲使我想起他曾向我提起的梦境。“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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