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妹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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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妹一家亲-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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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尺,宽一寸,薄如韭叶,冷冽若寒冰。楚长歌手握剑柄,剑尖朝下,玄色衣袂在风中翻飞,几欲与这暮色合为一体。他唇角缓缓的绽开一个嗜血的微笑:“我长离宫自问从未滥杀无辜,但你们口口声声的称呼我为邪魔外道,那今日我就不妨把这个罪名坐实。”

话刚落,手中长剑一挥,恍如一道白光劈开这暗沉的夜,剑气划起地上的碎石无数,挟带着凌厉劲风,直奔李青阳而去。

李青阳平身急跃,人在半空,手中长剑飞快的舞动几圈,化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击退所有碎石。

楚长歌见状冷笑,提气跃起,右手握剑,人未至,手中三尺青锋已到。

李青阳左手捏了个剑诀,右手举剑相迎。

铮然一声,两剑相交,激起点点火光。

浑厚内力自相交的剑身处传来,李青阳心中暗惊,左掌忙凝聚内力,呼的一掌拍出,直取楚长歌左胸。

楚长歌不闪不避,左掌迭出,接下此招。同时右手手腕微抖,正与李青阳的长剑相交在一处的软剑刷刷刷数声过后,竟如灵蛇般缠绕上了他的长剑。

李青阳脸色一沉,右手用力,就想撤回长剑。

但软剑本为绕指柔,胜在以柔克刚。此时楚长歌的软剑缠绕上他的长剑,恰如一段柔软的藤蔓缠上了大树,更何况这藤蔓虽是柔软,但其实力有千钧,李青阳即便想撤回长剑,急切间又如何能撤的回。

他身后的吴樾和凌千里等人见李青阳被楚长歌所制,皆是大惊。吴樾凌千里对望一眼,就想上前相助。但眼前蓦然白影一闪,方卿已是立于他们面前,笑道:“凌庄主,吴庄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们推举出来的盟主是何真面目?两位请稍等,静待我家宫主制住了李青阳再说。”

吴樾怒道:“你们意欲何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他的真面目能是什么,自然是我的舅舅,少昆派的掌门,我们推举的武林盟主。”

方卿嗤笑,轻摇手中折扇:“舅舅?吴庄主就想知道令尊到底是如何死的?难道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何十八年前的鹿原一战中令尊未死,时隔四年后却是伤重不治而亡?”

方卿此言一出,吴樾双眉紧蹙。当年他年方八岁,一夕之间父亲暴毙,但当时李青阳曾道,他父亲于四年前的鹿原一战中身受重伤,经脉当时已断,勉强支撑四年,已是奇迹。那时母亲痛哭,自己年幼,方寸大乱,李青阳是他舅舅,自然是深信不疑。但现今为方卿一言提醒,仔细想去,竟是觉得中间疑窦丛生。

凌千里听闻方卿之言,心中顿时转过无数个年头,电光火石间,似有什么要破茧而出,但依旧尚有一层薄雾笼罩,只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他抬头望向方卿。方卿见凌千里神色,即便知道他心中已有所相信。

方卿微微抱拳向凌千里做礼,笑道:“凌老庄主请稍等片刻,谜团即会揭晓。我家宫主今日前来,一为营救圣女,二来为揭发李青阳真面目。至于吞并武林,我家宫主即便有这个念头,只怕圣女也断然不允,凌老庄主大可放心。”

凌千里心下稍安。方卿对他微微一笑,眼角余光一扫,见凌千里和吴樾身后众人蠢蠢欲动,朗声说道:“青龙玄武二堂何在?看住这些人等,若有上前相助李青阳者,格杀勿论。”

而那边,楚长歌和李青阳须臾已过五十招,李青阳败势已现,而楚长歌却是力道见长,越战越勇。

忽然白光过处,李青阳袍袖为楚长歌剑气所断,飘然落地。

李青阳急忙飘身后退,但脸色已然煞白。

刚刚那一剑,楚长歌原本可直击他脖颈之处,剑气所到,断裂的又岂会只是那角袍袖?

楚长歌右手下垂至身侧,长剑剑尖向后,依旧是一副随时可攻击的姿势。

他微微抬头,望着李青阳,唇角缓缓的勾起:“李盟主,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毙于当下,要么,就使出你真正的功夫。”



第63章 巅峰对决(二)

李青阳闻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没有回答。

楚长歌慢慢的将长剑举起,缓缓的道:“这一剑我会用全力,如若你嫌活的命长,那今日我就成全了你。”

话落,脚下快速腾挪移动,人到影到,长剑贯注全力从上往下长劈。

云间一轮天山月上,惨白的月光映着霜雪似的剑身,李青阳只觉有快如疾风的一道白光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他劈来,但他竟然看不出楚长歌是如何出招。

剑气呼啸,直震的周边木叶簌簌而下。李青阳察觉到强烈的剑气扑面而来,衣袂猎猎而动,他心中大惊,不敢硬接这招,百忙之中提气欲后退。但此时玄影一闪,楚长歌恍如鬼魅般已至身前。

见他欲逃,楚长歌右手微侧,暗运真气于剑身,那长剑竟是脱手而出,滴溜溜的在他头顶转圈。

李青阳慌忙架剑欲迎,而楚长歌已是长身直起,足尖轻点,右手握住剑柄,人在半空,长剑贯注全力横划开去。

剑气所到之处,李青阳头上束发玉冠一分为二,无数青丝散落开来。

楚长歌再无迟疑,右手长剑背于身后,左掌拍出,掌风击起沙砾飞尘无数。

众人只觉得楚长歌这一掌内力深厚,杀伤力极大,吴樾不自禁的握紧双拳,为李青阳担忧。

但与此同时,受掌风所袭向李青阳快速而去的那些沙砾竟是硬生生的改了个方向,排山倒海般向着楚长歌而来。

楚长歌见状冷笑,左掌再出,两股强劲的掌风之下,直击的沙砾四处飞舞,纷纷打在四周围观的人群上。

尘埃落定,李青阳的身影渐渐清晰。依旧是灰色长袍,但此时他披散着头发,周身气息冷淡,映着惨淡的月光,只让人觉得无端诡异。

楚长歌微勾唇角:“李盟主,你面上的那面具戴了这么多年,可觉得厌倦了?”

李青阳目露杀机,弃剑用掌,双掌交错,凌空跃起,径向楚长歌而来。

楚长歌手中软剑一卷,收回腰间,双臂平伸,真气瞬间游遍全身。

他袖中真气鼓荡,身姿如花间蝶般轻盈,正扫上李青阳袭来的双掌。

旁边围观的吴樾面色一变,不由的出声道:“紫阳神功。”

凌千里正皱眉看着场中楚长歌和李青阳的打斗,心中正自怀疑,闻言忙道:“你确定那是紫阳神功?”

吴樾点头:“晚辈家传武功,岂会认错?但是,这武功非吴家男儿不传,舅,”说到这里又连忙改口:“他怎么会?”

脑中蓦然灵光一闪,镜台清明,转身对凌千里道:“前几日我和苍苍在平远城时晚间曾有一黑衣人夜袭,当时他所用的武功就是紫阳神功。当时我只疑心是我自己眼花,但今日看来,莫非?”

说罢有些狐疑的看着场中的李青阳,但见他所用招式一会是紫阳神功,但有时使出来的武功,他又不识得。

他皱眉看向身边的凌千里,见他正捻须不语,便又偏头看向场内。

彼时场内情形又有变化,楚长歌与李青阳须臾已过三十多招。楚长歌双掌不停,忽然道:“陪你走了这么多招,也够了。“

话落,右手抚上腰间,李青阳只觉眼前一道光影闪过,紧接着刷刷几声轻响传来。而当他凝神看时,楚长歌已是飘身后退,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握剑斜指向后。

他抿唇而立,双眸冷若寒星,墨色外袍在风中翻飞,声音如从万年不化的冰川下传来,带了丝丝寒气:“李青阳,当日你断苍苍四肢经脉,废她全身武功,今日我也定当让你尝尝这其中滋味。”

李青阳这时方觉得四肢剧痛,他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见左右手腕处手筋已断,再慢慢的低头看去,双脚脚筋也已断,正有鲜血溢出。

而他甚至都没看到楚长歌是何时出剑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直至他此时说了出来,自己方能觉察到剧痛袭来。

他睁大着双眼看着楚长歌,咆哮着:“你,你。。。。。。”

楚长歌冷道:“我怎么?如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处的份上,这几剑就该划上你颈间动脉,你这会又岂会有命跟我说话?”

他蓦然提高声音,朗声道:“筑玉夫人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相见?”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各自变色。场中一时无限寂静,只有风卷着漩涡呜呜而去。

空中月淡星稀,头顶樟树投下暗影无数,时有老鸹扑扇着翅膀哑声飞过。风起,有黄绿色小花飘下,幽香扑鼻。

但幽香中,却另有一股香气慢慢的蔓延开来。

静寂的场中有声音突地响起:“不知楚宫主急急命人唤我来此,有何见教?”

语声未落,人影一闪,已在楚长歌身侧站定。

来人一袭紫色锦缎华服,发髻精致,一只小巧凤钗端然插于鬓边,斜挑出一缕颤巍巍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轻颤不已。

楚长歌右手微抖,收剑回鞘,望着来人道:“筑玉夫人已在旁边观战片刻,对于这李青阳的武功招数,当是比楚某清楚。”

筑玉夫人沉吟着:“不错,这李青阳的武功招数,确有一半是我赤槿宫的独门武功。只是我赤槿宫武功历来不外传,这李青阳不知从何处得知。”

楚长歌双手背负于身后,缓缓的道:“听闻筑玉夫人二十年前曾倾心爱上一男子?为此男子甘愿背叛自己的父亲,受尽宫规惩罚,随其远走天涯?”

筑玉夫人面色一顿:“看来楚宫主的眼线真是无处不在。”

楚长歌并未争辩,只是微微一笑,接着道:“听闻那男子两年后忽于一夕之间消失不见,而随后无论筑玉夫人如何寻找,此人都如水入大海般再无踪迹?”

筑玉夫人心中一痛,那道伤疤再次被揭开,连说话的语声都带着一丝轻颤:“那又如何?”

那时,自己肚中尚且怀着孩子,一夕之间,那人却再也不见踪迹,无论自己如何寻找,那人仿佛蒸发了似的,就如同世间从未有这个人。

这二十年来,多少次梦中醒来,望着窗外晓风残月,只疑仍在梦中?

自与他分别以来,都疑在梦中,而那人,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入梦片刻。

楚长歌不答,缓步走至李青阳面前,望着他遽然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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